第三百十八章 你很緊張?
「公子從奴家進門開始就一直看著奴家,那奴家問公子的問題,公子可答得出來?」
她邊將沏好的茶擺放在唐毓面前,抬眼看向唐毓,一雙眼眸全是坦蕩。
唐毓無所謂地笑,嘴裡是玩世不恭的笑意:「千羽姑娘如此絕色傾城,眼見著佳人在前,為何不多看幾眼?」
千羽愣了一下,隨後眼中劃過一絲極其微小的失望和痛楚。
但是她很快恢復如初,她道:「承蒙公子謬讚。」
唐毓看著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將杯中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這不喝不知道,一喝他的眼眸就瞪大了。
這……
「你是怎麼辦到的?」這個地方沏茶的侍女手藝絕對不會差,可是明明同一種茶葉,同一種水,這味道,就是相差天壤之別。
千羽又為唐毓倒了一杯,面無表情地開口:「奴家只是會掌握時間罷了。」
見對方露出不解,她繼續開口道:「雪蓮花瓣本身嬌弱,火大一分太澀,少一分太干,唯有恰到好處,方能現出其中的甘甜味讓人回味無窮。」
唐毓又喝了一口,終是笑開了:「你不光美,倒也是心靈手巧。」
千羽見唐毓嘴角露出的笑容,內心有一種危機感,她想後退,強大的自制力和理智卻是在警告她不能後退,她不能……再選擇了!
「看哪,那是花魁之首的千羽姑娘。」
「好美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咱這兒的姑娘也是個個國色天香,和她一比,頓時就給比了下去。」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在這兒,還想裝什麼清高?真以為自己是仙子了?」
「你少說幾句。」
「就不喜歡她一副當了婊砸還要立牌坊的清高樣子。」
「悄悄告訴你們,她還是個雛呢。」
「啊……就算是花魁之首,也未免太放肆了吧,媽媽同意?」
.「不同意能怎麼辦?這女人,先說身體不適,又說日子不和,前幾日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媽媽竟然又幫她拒了一位大金主,這金燦燦的五千個金幣啊,就這樣沒了。」
「早晚的事情,這幾日,媽媽好像已經忍不了了,這可是青樓,她又不是什麼賣藝不賣身的歌姬,我們這兒還能養一位不破身的閑人嗎?」
「聽說……那年過八十的晉王爺看上她了,還要納她為妾呢,這女人命倒是好,那可是當今聖上的親叔叔,太上皇的同胞弟弟。」
「這身份是好,可是這年齡……」
「這晉王爺好色是龍翎帝都都知道的事情,可是習武天賦極高,乃是大陸內有名的強者,先別說年過八十,可是看著依然孔武有力,年輕依舊啊。」
當日的那些人的話依然在耳邊徘徊,她有些難堪地垂下頭顱,掩蓋了自己眼中的情緒,終是……躲不過了呢。
也對,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別人,她害了別人,終是要遭報應的。
果然,唐毓下一句話就是對著她開口道:「過來。」
她邁著步伐上前,下一刻身子就被扯於男人的懷抱,男子溫暖寬厚的身軀將自己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非常有魅力,身上還有一股清爽的男子氣息,懷抱也溫暖如春風,讓她有一瞬間忘記了掙扎。
感受到她身子的僵硬,唐毓不由地興緻盎然地挑眉,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雙手移到了她纖細的腰上,攬住了她的腰身。
這感覺倒是不錯,難得遇見自己抱著不捨得撒手的女人,尚且再抱一會兒吧。
「怎麼了?你很緊張?」唐毓狀似無意間地開口。
「沒有。」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急忙將身子放軟。
真是一個又聰明又懂得察言觀色的女人。
唐毓的眼眸更加深了。
手上的力道逐漸加緊,他突然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上了那淡粉色沒有塗抹任何胭脂的唇畔。
這味道,該死的誘人!他似乎有些貪戀了。
他直到現在都不碰女人,不是因為他有潔癖,也不是因為他潔身自好,而是因為,他沒有遇見一個,能夠足以勾起他慾望的女人。
那麼,他便不樂意去碰。
不過這個女人,味道倒是挺和他的意,就是見一面太貴了……
千羽則是瞪大了眼眸,下意識地就想排斥地避開,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身軀又乖乖地軟了下來。
明明知道她的意思,可是媽媽卻執意讓她來接客,顯然就是在逼她做選擇,就是在逼她在嫁給晉王爺做妾和現在破了身後拒婚做選擇啊!
這個女人心中打的算盤她還不知道?她若是破了身,就是她的另外一棵搖錢樹,晉王的贖金雖多,可能比她留在這裡一輩子賺的多嗎?
想到這裡,她在心中不由地冷笑。
半晌,唐毓才放開她,喘著粗氣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唐毓有些口乾舌燥地抬頭,還想再繼續,卻不想,對方一雙美目此刻正水汽氤氳,琉璃般的眸子,就好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朦朧水霧,而臉上還掛著幾顆淚水讓人看著不由地異常憐惜。
這樣的冷美人哭出來,該是如何的梨花帶雨,如何的動人心弦,如何地會讓人心中產生負罪感。
唐毓現在有些頭疼,他沒來錯吧?這裡可是青樓啊,還是高級青樓,不會付完錢賴賬的吧?
千羽只覺得眼前的男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後知後覺,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沒有忍住,哭了。
她知道面無表情不懂討好是大忌諱,她也知道就算心裡此刻再難受再委屈她也得忍著。
可是悲傷入骨髓,連呼吸都痛的痛,如何能忍得住?
「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就哭了?」唐毓有些無奈,這怎麼整得他好像威逼著別人要奪人家清白的壞蛋似得。
「對不起……」她開口,伸手捉著她的衣領。
被這麼一打擾,唐毓的興緻徹底沒了,內心卻是有些惋惜地道:第一次這麼想要一個女人,可惜了。
他嘆息了一聲,將她的的衣服整理好,又伸手將她的身子從自己腿上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