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皇族那點事
又不知過了多久。
大殿內,突然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俊朗少年身影閃入其中,黑衣勁裝,墨發高束,盡顯颯爽,墨羽軒見那人怎麼越看越熟悉,但是真要想,一下子也想不起來。
他快速來到大殿的中央對著那太監打扮的人稍稍做了一輯,但是卻沒有做出太過於恭敬的表情,看著屋內的場景,以及那公公急得跳腳的模樣,他笑著說道:「聖上久等了,我家主子已經移架前來大殿,選妃可以正式進行。」
曹公公眼露欣喜馬上恭敬地對著翟巡連聲客套不敢當,隨後聽見外面傳來瑾王到的通報,立馬高聲宣示著道:「瑾王到!」
屋頂兩人都是一驚,這時才到?理應說選妃申時就該進行了啊!
這次選妃是皇帝授命的,時間也是聖上親自所定,如今瑾王竟然當眾遲到,讓一干人等干包括皇帝在內,等了幾個時辰,如此姍姍來遲,這……赤果果地下馬威啊!
墨羽軒摸著下巴看著下方在心中感嘆,這老遠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火藥味,這場選妃……有趣!真真是有一場好戲。
不過一個要是別人硬是要指給自己一個女人,而且還不能拒絕,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怕也是一肚子火,更何況是瑾王這樣叱吒風雲的人,不過當眾和皇帝叫板,不得不說,他真他媽夠囂張!
而蕭景耀除了開始的一些小吃驚以後,便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兩人很快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繼續看著下方,而趴在墨羽軒肩上的洛洛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瞪著大眼睛看著大殿的某一個位置。
隨著太監的話音落下,殿外就出現一抹飄然冷峻的藍色身影……
隨著身影的踏入,殿內的人瞬間如同被噤聲一般,大殿內瞬間靜如死寂。
一身藍袍罩身,白色的輕紗憑添一絲飄然若仙,三千墨發僅用一根墨玉微微束起,隨著走動是空中飄然飛絮,精緻的五官,眉目如松,長睫輕遮,眼若星辰,薄唇微抿,俊臉冷沉,眸內無波無瀾,沉寂猶如一汪一望無際的黑色深潭,讓人不知不覺地深陷其中,沉淪無法自拔……
此刻他腳踏雲靴,身形挺拔,一步步襲來皆是無形的壓迫感,而大殿內的人,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連在房頂的墨羽軒都感受到了那無形的壓力,如今的大殿,靜的怕是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地見了。
墨羽軒看著那個已經走到大殿中心的俊挺的絕世身影,眼裡閃過吃驚,竟然是他!他就是瑾王?龍澤……
不知為什麼,想到他竟然向她隱瞞真實姓名,她心裡就好像堵著一塊什麼似的特不爽。
那老皇帝倒是沉寂,依舊擺著一副慈眉善目的面容,聲線低沉地對著在他面前行禮的蕭瑾澤道:「怎麼這般時辰才到,可是身體有不適?」
蕭瑾澤對於皇帝倒是還客氣,也沒擺一張臭臉,表情緩和拱手作揖:「多謝父皇關心,只是略有不適,勞煩父皇在此坐等,請父皇責罰。」
老皇帝似乎並沒有怪罪蕭瑾澤的意思,竟然刻意給了一個台階讓蕭瑾澤下。
而蕭瑾澤似乎也沒怎麼推脫,順著台階也就給下了。
又是一番客套,皇帝才揮手示意蕭瑾澤入座,蕭瑾澤才成功入座。
只是曹公公卻好像突然噎了氣一般,看見蕭瑾澤那冷地能掉出冰渣子的眼神,立馬就給噤聲了,哪還有剛剛待在皇帝身邊的圓滑。
待在屋頂上的兩人互相用眼神交流,墨羽軒用眼神詢問蕭景耀:「你瑾王兄平時都這副樣子?」
蕭景耀也用眼神回答:「當然了,平常連父皇和太子都是要讓瑾王兄三分的,那老太監當然不敢放肆!」
兩人對視完,突然想到了不對勁,最後好像見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她(他)是怎麼聽懂的?
看著依舊還處在寂靜中的大殿,大殿內唯一還在狀態的翟巡以及皇上看見了坐在主位上的蕭瑾澤漸漸露出不耐的神情。
翟巡見上位的皇帝臉色越來越不好暗道不妙,剛要開口提醒一下曹公公之際,蕭瑾澤先一步開口:「曹公公一干人等精神本王可看是愈漸旺盛了,怎麼?這幾個時辰還站不夠?」
他聲音不大,卻傳遍了整個大殿,落入了大殿內每個人的耳中,曹公公等一干侍僕婢女,統統被嚇得嘩啦下跪,響聲尤為驚人。
就連上面的蕭景耀和墨羽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跳。
墨羽軒見此,不禁又是一陣唏噓,她在帝都這一個月,「瑾王」的光榮事迹也不是沒少聽,至於具體的,反正怎麼厲害怎麼來,什麼天賦異稟,什麼……戰神?反正就那樣,這真真實實的傳聞,她一向是左耳進右耳出,全當八卦聽的。
不過聽是一回事,真正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竟然這麼怕蕭瑾澤,當著皇上的面就給跪了……
墨羽軒勾著興味盎然的笑意,果然,皇族那些事,不可說,不可說……
皇帝見室內的人等當著他的面這般丟人,那慈祥的面目終於帶著些許不悅,屬於上位者那般的威嚴終於威懾了出來,只見他一拍扶手上的龍首,呵斥道:「今日是瑾王選妃的大好日子,一個個都這般跪著成何體統,今日要是敢拂了瑾王的興,統統拉去處斬!」
這皇帝話一放出來,眾人就又跟打了發條似的,其其叩首謝恩,紛紛站了起來,動作那叫一個整齊劃一,卻讓屋頂上面兩個人看著眼角都彎一彎牙齒一呲就想笑,兩人同時出手一手捂住了對方的嘴巴悶聲笑了出來。
蕭瑾澤眼中閃現冷光,大殿內的溫度好像瞬間低了幾度,讓人無端地心裡發寒。
「是……老奴等無能,殿下威嚴,老奴實在惶恐,陛下贖罪,這就是給老奴一千萬個腦袋,也不敢拂了王爺的興緻。」曹公公顯然嚇得不輕,這個宮裡的老油條竟然開始說話結結巴巴好一會才利索了起來,說完他感覺全身都是汗,腳發虛地厲害。
「那還跪著幹什麼?只能下跪的奴才,不要也罷。」蕭瑾澤涼涼開口,眼神看向跪在大殿中央的曹公公。
曹公公被蕭瑾澤不咸不淡的一席話嚇得腿又是一軟,連忙應是:「是是是,奴才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