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試煉
就在燕不羈和琴樂大笑之時異變突生,原本漂浮著的六滴醉仙釀隨著熾陽子睡著之後開始變化。六滴醉仙釀神光一閃出現在九重仙閣之外。
燕不羈面前的兩滴化作一柄火焰繚繞的赤劍和一柄狂風包裹的青劍。
琴樂面前的化作一黑色古琴和一名黑袍之人。
笑月面前的化作一赤紅巨狼和雪白巨狗。
三方戰場各自開戰。
「熾陽之血——離火劍,巽風之元——巽風劍,想不到師尊鑄造完成了」燕不羈驚訝的看著兩柄截然不同的神劍,心中明白這不僅是驚世神兵更是師尊對徒兒的慈愛,天下間除了熾陽子無人可以鑄造出離火劍,因為沒有熾陽之血澆灌的離火劍永遠不是真正的離火劍。
而後離火劍攜浩蕩離火之威,化為離火劍氣直逼燕不羈,同時巽風劍亦駕馭無盡巽風,化巽風劍氣奪命而來。兩道截然不同的劍氣演繹相同的殺伐之勢,劍氣直逼,燕不羈卻是凌然不動。
「周易八劍,出」燕不羈一沉聲,一吶喊,八道雄渾劍氣破體而出,攜萬鈞之勢對上離火巽風。轟然一聲巨響,八道劍氣與離火劍巽風劍交錯而過,卻是平分秋色。
「好狂暴的離火,好靈活的巽風,夠強我喜歡,不愧是師尊所鑄」剛才看似平分秋色其實是離火劍和巽風劍稍勝一籌,燕不羈八劍氣齊出才與兩劍平分,而且剛才看似一瞬,其間巽風劍已分別擊中八道劍氣,與八劍氣正面交鋒的其實只是離火劍而已,風的速度加上火的狂暴確實難纏。
就在八道劍氣與離火巽風劍豪不相讓劇烈碰撞之時,燕不羈所背古劍開始劇烈震動,欲出鞘與離火劍巽風劍一爭鋒銳。
「若連師尊所鑄之劍都收服不了,我又如何觸得師尊的目標」燕不羈輕撫古劍自語道。
燕不羈看著天空中與離火巽風僵持的八道劍氣,眼中是毫不畏縮的戰意和傲絕天下的劍意。
「乾為首,坤為腹,巽為股,震為足,坎為耳,離為目,艮為手,兌為口。」燕不羈默念道訣。
而後雙手急速結印,而後分別以劍指接連點眉心「封」,雙耳「封」,小腹「封」,雙足「封」,下顎,最後雙手自封,四個封字分別封住燕不羈首,口,耳,腹,手,足,六處,每封住一處天空中與離火巽風劍交戰的劍氣就減少一道。
當燕不羈封住口后,原本與離火巽風劍交戰的八道劍氣就只剩下兩道,而燕不羈卻是口不能言,腿不能行,手不能動,耳不能聽。可眼中的戰意卻是越發凌烈旺盛,此時天空中離火劍氣對上離火劍,巽風劍氣對上巽風劍。
初始時離火劍氣和巽風劍氣不敵離火劍與巽風劍,連連敗退,操縱兩道劍氣的燕不羈卻是毫不退縮,操縱離火劍的雙眼已經開始流血,給兩道劍氣提供真元的雙腿處也已經將燕不羈的白裳染做紅色。
傷的越重燕不羈眼中的戰意越是強盛,原本被離火劍壓制的離火劍氣開始吸納離火劍上的離火之氣,巽風劍氣也開始吞噬巽風劍上的巽風之元。
離火劍和巽風劍雖然靈性十足但終究不能與人相媲美,離火劍中蘊含純正的離火劍意,巽風劍中蘊含豐沛的巽風劍意,燕不羈以精妙的劍招對抗兩劍,逐步蠶食吸納離火劍意和巽風劍意。
兩劍感覺到燕不羈所操控的劍氣越來越強,頓時結成離火巽風兩儀劍陣。風助火勢,火助風勁,燕不羈所操控的離火劍氣和巽風劍氣頓現頹危不支之勢,燕不羈雙眼緊盯離火巽風兩儀陣,眼中火之道紋和風之道紋不停閃現,正在解析劍陣。
燕不羈雙眼一閉空中的劍氣消散,再次睜開時一道狂暴的離火劍氣和一道靈敏的巽風劍氣自雙眼中激射而出,亦組成離火巽風兩儀陣化作一道流光,與離火劍巽風劍所組成的劍陣轟然一撞,而後開始融合。
碰撞中心劍氣,離火,巽風盡皆消散之後,出現了一個青紅兩色組成的太極,而後分散為一柄赤劍和一柄青劍正是離火劍和巽風劍。
同時燕不羈眼中似有無盡火焰,雙腿間亦有清風繚繞。離為目,巽為股燕不羈在收服兩劍的同時不僅領悟了風火劍意,還進一步明悟周易八道中的離目道,巽股道。
燕不羈此戰不輕鬆,琴樂的戰場亦不輕鬆,可卻截然不同。
一座古琴無琴弦卻有悠揚的琴音飄蕩而出,正是傳說中的無人無弦卻自有其聲的絕弦琴。絕弦琴之前是另一個琴樂,不同的是琴樂是一襲白袍,無弦琴之前的琴樂是一襲黑袍,無論琴樂彈奏何種琴曲,黑袍琴樂亦奏出相同的琴曲,甚至還稍勝一籌。此琴卻是琴樂修行以來生平僅見的對手。
琴樂雙手猶如蝶飛,而且愈來愈快,最後只剩殘影流轉於古琴之上伴著血滴彈奏出一曲琴道之爭。
黑袍琴樂亦是如此,突然琴樂一口鮮血吐到古琴之上,琴音戛然而止。
「你輸了」白袍琴樂臉色慘白,十指盡皆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
「為什麼?」話語剛落黑袍琴樂渾身布滿裂紋,「轟」的一聲爆炸了。
「我的琴曲,向來都是先傷己后傷人的,沒有承受痛苦的準備,又豈能製造痛苦,自己都傷不了,又如何傷得了別人呢?」琴樂不知是說與自己聽,還是說與已爆炸的黑袍琴樂聽,或者兩者都有吧!
黑袍琴樂爆炸,無弦琴自動飛入琴樂背後琴盒中。
此時燕不羈亦收服離火劍和巽風劍看向琴樂道:「師弟你沒事吧?」
「師兄你都沒事我怎麼會有呢?真慘啊!」琴樂又成了那個腹黑的琴樂,還不忘用手捅了捅燕不羈的傷口。
的確燕不羈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離火燒的破破爛爛的還有血污,而琴樂只是吐了一口血且還都吐在古琴上了。
現在兩人就如乞丐和富豪一般,可是燕不羈卻古怪的看著琴樂,因為琴樂眼睛,耳朵,鼻子,口,乃至全身都開始有血開始流出來,好不凄慘,可琴樂猶如未知,好似不是自己受傷一般。
「師弟,你沒事吧?」燕不羈試探的問道。
「你才有事呢?你全家都有事?你……」琴樂一開口大口大口的血往外噴,弄燕不羈一臉的血,而後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可把燕不羈嚇一跳,就要扶起琴樂,才一碰琴樂身上的衣服就化作飛灰了,全身都是細密狹長的傷口,應是被音刃所傷。燕不羈略作診斷明白琴樂只是真元和神識耗盡虛脫而致。燕不羈很是懷疑這些傷都是琴樂自己造成的,這很符合琴樂的行事風格。
「你這小混蛋不這麼瘋狂會死啊?早晚把自己給玩死了。到時候還不是要我這個大師兄收屍。」燕不羈笑罵著在琴樂頭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該去看看笑月怎麼樣了」燕不羈自語,一道清風托起琴樂向著笑月所在方向飛去。
笑月所在戰場
一開始天狗和巨狼,追著笑月咬,笑月撒腿就跑,根本不應戰,可笑月不知道隱仙谷是圓的跑了一圈又跑回原地。結果避無可避的與兩獸開戰了,毫無例外,笑月被修理的很慘,就在笑月要再次逃跑只時腦海中突然出現那熟悉的聲音「再跑以後就再也不給你糖吃」。
這可把笑月逼急了,開始與兩獸瘋狂撕咬,這時聲音又傳來「輸了,糖果減半」。霎時風雲變色一隻巨狗百倍大的狼頭和狗頭出現在天空中一口將巨狗和巨狼一口吞吃。
燕不羈剛好看到這一幕,而後一隻受傷的赤紅小獸從天而降一道清風將其包裹回到燕不羈懷裡。而後六滴閃乳白色光暈的液滴出現在天空,一分為三射入兩人一獸口中,燕不羈看了一眼笑月和琴樂安心的睡著了。
仙閣九重中已經睡著的熾陽子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整個隱仙谷所有的生靈在這一刻都睡著了,無論時水裡的魚,還是土裡的蟲,亦或天上的鳥。
如此寧靜,如此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