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奇怪的電流
懷裡空空如也,蘇沫清清楚楚的知道這是夢,她興沖沖地跑去歌盡歡身旁坐了下來,看歌盡歡十指如玉雀躍在琴弦,低吟婉轉的琴音一瀉千里,蘇沫聽得醉了,忍不住贊道:「好美!」
半晌,音止,歌盡歡緩緩抬頭,溫柔繾綣,「再美的山水也比不過沫兒一個笑容!」
蘇沫羞澀的笑了,歌盡歡伸出修長纖細的手抬起蘇沫的下頜,蘇沫迎上他的目光,原本靈動如水的眼神頓時變得獃滯,歌盡歡口中不停念道:「沫兒!沫兒!」
是戀人的輕吟,還是來自於古老神秘的傳音?
蘇沫突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她的眼裡只有歌盡歡,但卻是那麼獃滯無光,就像是一個軀殼,只有肉體沒有靈魂,隨著歌盡歡輕輕的呼喚蘇沫主動迎上歌盡歡的雙唇。
她的吻冰涼,歌盡歡的心卻是熱的,就像他的血,每一滴都經歷了千年的焚燒,變得滾燙!
白光,白霧,菩提樹下,緋色高高揚起。
兩抹身影緊緊糾纏,繾綣了歲月,驚艷了時光。
就像一幅畫,美得沒有語言可以描述。
幸福有時可以很簡單,即使身在夢中。
只是這一切在歌盡歡眼中,卻是那麼的可笑,他眸光一閃,一個側身已穿好衣服。
長袖一揮,梅瓶又恢復了原樣,一人,一樹,一琴。
「怎麼了?怎麼了?」突然一個震動,蘇沫被驚醒,一雙疑惑的眼睛正盯著她,她左右一看,車已停下。
陸謹然站在車門處,笑道:「看來你睡的很好嘛!」
林可心擠到陸謹然的身前,看見蘇沫一臉疲憊,面色蒼白,有些擔憂,伸出手摸了摸蘇沫的額頭,「你沒事吧?」
蘇沫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累!這是哪裡?」她一邊說著身子已從車裡走出,眼前是一棟別墅,歐式風格,隱隱之中又有東方的韻味。
這棟別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別墅外面種滿爬山虎,給屋子增添了幾分寧靜和綠意。
陸謹然在前面帶路,解釋道:「這是莊園,我的家。沒想到你挺能睡的,一個小時的車程也能睡著。」
蘇沫也不狡辯,她也沒想到一上車就會睡著,最重要的是還在夢中見到了歌盡歡,唯一感到遺憾的是每次見到歌盡歡之後都沒有下文。
林可心蹦蹦跳跳的在陸謹然身邊打轉,絞盡腦汁的搭訕,「這裡分明就是一棟別墅為什麼叫莊園呀?你一個人住在這裡?我可以經常來嗎?」
「咳咳···」陸謹然連連咳嗽,蘇沫低聲對林可心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欲速則不達!」
林可心這才收斂了不少,默默的跟在陸謹然身後,看著眼前挺拔的背影傻笑。蘇沫暗暗嘆道:慘了,沒救了!
一樓的客廳擺放著一尊松花湖浪木雕成的佛像,莊嚴不失高雅。
松花湖浪木是「東北三寶」中的一寶,早在三十年代,松花江上游攔江築壩,修建電廠,致使松花湖水位上漲,沿江林木被浸入湖中,經過幾十年湖水的侵蝕沖刷,日晒雨淋,剩下的便是精華。被浸泡在水中的木材有的隨波逐流,有的潛在湖底,還有的漂浮在水面或是擱淺在沙灘上,形成了今天的松花湖浪木。
「你在哪弄到的這雕像?」林可心手摸著佛像,很有興趣。
陸謹然置之一笑,「這有何難!走吧,帶你們開開眼界!」
於是乎,蘇沫和林可心興緻盎然的跟在了陸謹然的身後,環顧四周,大廳的格調十分高雅,佛像,壁畫,青花瓷,青木盆,擺放得十分巧妙。
單看各自成景,精緻高雅。
合在一起,整齊有序,絲毫不會覺得有視覺上的衝突。實在是妙!
若說一樓的大廳是渾然天成的一道自然景觀,那麼二樓就像是壁櫥上堆滿玲琅滿目的商店,整整齊齊,從小到大,一個又一個青花瓷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
蘇沫直了眼,林可心驚訝之餘也不忘向陸謹然投去崇拜的目光。
「這是清宣統的青花瓷?」蘇沫一手抱著梅瓶,另一隻手忍不住伸手去摸。
「算你還有眼光!」陸謹然一臉得意的站在一旁,看到蘇沫和林可心驚訝崇拜的表情十分得意。
「這,這莫非是明洪武青花瓷?」林可心結結巴巴的把一個酒壺青花瓷拿了過來,立馬被陸謹然搶了過去,十分寶貝的放在壁櫥上,「小心點,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我的命根子!」
林可心立馬轉身抱起一個花瓶,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蘇沫瞥了瞥,也驚道:「這莫非是唐青花瓷?」
蘇沫轉身放下了梅瓶,突然看到陸謹然的目光死死盯著梅瓶,又抱了起來,騰出一隻手撫摸著唐青花瓷,指尖突然傳來一陣電流,蘇沫立馬收回手,緊緊抱住梅瓶。
林可心道:「你怎麼了?」
「好像被電到了,指尖傳來一陣電流。」
「電流?這可是青花瓷,哪來的電流?」
林可心說得沒錯,可蘇沫明明就感受到了電流,這麼真實的痛感她絕對不會弄錯,只是青花瓷上怎麼會有電流?
陸謹然抓過蘇沫的手,蘇沫連忙抽回了手。
陸謹然道:「你沒事吧?」
蘇沫防備的向後退了兩步。
眼前白光一閃,歌盡歡出現在眼前,他劍眉低蹙,背對著蘇沫,「沫兒,你怎可在我的面前對其它的瓶子流露出如此強烈的愛意?」與其說是譴責,更像是埋怨。
「蘇沫,蘇沫!」林可心一聲大喊把蘇沫拉回了現實,「你在想什麼呢?」
蘇沫揉了揉太陽穴,「沒事,只是太累了!」她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心裡卻樂開了花,看到歌盡歡就會莫名的高興。
陸謹然道:「你今天氣色不好,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
蘇沫搖了搖頭,「休息一下就好了,只要你不整天惦記著我的梅瓶,我也不用這麼全力以赴的來防備,自然也就不會這麼容易疲倦。」
陸謹然尷尬的垂下頭,「先去休息吧,晚點帶你們繼續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