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周漾
盛千媚帶著白蕖去了常去的酒吧夜/場,兩人都是人群中扎眼的美女,自然有很多人請喝酒。
盛千媚和剛認識的一個帥哥下場跳舞去了,白蕖斜倚著吧台,心不在焉的聽著旁邊的人胡侃。
「美女,要不要也下去跳舞?」旁邊的人問道。
白蕖笑著搖頭,「腰不好,不去了。」
搭訕的帥哥見她心不在此,聳聳肩,手一伸,搭著另外的女生去了。
二樓的欄杆處站著兩個人,霍毅和他的助手丁聰。
丁聰:「要不要把白小姐請上來?」
「不用了,讓她好好玩兒吧。」霍毅放下酒杯,往裡面的包間去了。
白蕖總覺得背後毛毛的,像是有被窺探的感覺,一回頭,什麼都沒有。
「你到底是不是來放鬆的啊!」盛千媚香汗淋漓的跑到她身邊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蕖無奈的笑,「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日子了,不習慣。」
「你是被人妻這個身份限制太久了,下場蹦兩圈感覺就回來了。」盛千媚坐在高腳凳上笑著說。
又有男人過來搭訕,盛千媚笑著跟人家逗兩句,轉過頭來問白蕖:「這個怎麼樣?」
「不怎麼樣。」白蕖喝著手裡端的威士忌,隨便掃了一眼。
「哎,你知道為什麼沒有帥哥找你搭訕嗎?」盛千媚應付完了帥哥,轉過來給白蕖分析道,「因為你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帥哥不喜歡這種衰敗的味道,他們喜歡追逐年輕有活力的。」
白蕖笑出了聲,「看破紅塵?我這樣?」
盛千媚拿掉她的酒杯,「一晚上都喝了幾杯了?算了算了,還是帶你回家吧。」
白蕖拿上外套,說:「等你這句話好久了,走吧。
「哎,真走啊?」盛千媚追上去。
找了代駕開到車庫,盛千媚和白蕖一人拖著兩個大箱子往電梯口走。
「你就拿了這點兒東西?」盛千媚問。
「先拿了平時常用的,再說,又不是不回去了。」白蕖按電梯,問,「幾樓啊?」
「十六樓。」
盛千媚的房產很多,她是盛世集團老總的獨生女,現在掌管著下面一個分公司的運營,做得風生水起,很被外界的人看好。
這間房子就是她其中一處房產,臨江,推開客廳的門就可以看到江景。
白蕖轉了一下,點頭稱讚,「設計得不錯,衣櫥尤其讓我滿意。」
「當然,我這衣櫥可是比著家裡的設計的,完全夠你放衣服。」盛千媚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過,只是個兩居室,你別嫌小。」
「我一個人住,夠了。」白蕖笑著說。
盛千媚把她的箱子推到卧室去,說:「廚房餐具什麼都沒有,你得自己置了。」
白蕖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廚房,拉開冰箱也是乾乾淨淨的,她說:「空成這樣,你來住過嗎?」
「沒啊。不過現在我知道了,外面吃多了也膩得很,我最近就愛回家蹭。」盛千媚拍著手從卧室出來,「你時間多又手藝好,我也可以經常來蹭蹭了。」
「儘管來,當房租了。」白蕖笑著說。
「看報表,談判,開會,決策,公關,這些都難不倒我。」盛千媚掰著手指頭說,「但這廚藝嘛......這輩子我算是放棄了。」
白蕖一笑,伸手摸了一下餐桌,說:「你找阿姨來做清潔了?挺乾淨的。」
「今早才做的,我對你好吧?」盛千媚笑著眨眼。
白蕖伸手拍她的肩膀,說:「好姐妹,我記住你的恩情了。」
盛千媚撐住餐桌坐上去,笑嘻嘻的說:「那你能不能讓霍少幫我個忙呀?」
白蕖奇怪的看她,「你跟他走得比較近吧,你找我做什麼?」
「這近不近的是看心,哪裡是看平時的交流呢。」盛千媚曖昧的眨了眨眼。
白蕖推了她一把,說:「別的都可以,除了這個。再說,你把霍毅當什麼了,把我當什麼了,少一肚子壞水啊。」
盛千媚撇嘴,「好好好,白小姐光風霽月,在下粗俗不堪。」
「嘿!」
「開玩笑開玩笑嘛。」盛千媚攬著她的肩膀,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會亂來的。」
「你想找他幫什麼忙?白雋可以嗎,不行我去求他。」
盛千媚嘆氣,「這件事還就霍少能行了。」
「又是你那個異母哥哥?」
盛千媚的母親就生了她一個孩子,但是她爸爸可不止她這一女兒。就是最近異軍突起的她的異母哥哥盛千光,是盛老爹在外面情婦生的私生子,因為長相俊逸頗有才幹,他爸爸隱隱有讓他繼承家業的意思。現在和盛千媚打著擂台,誰也不輸誰。
「他最近新拿了一個項目,我有點兒不放心,想讓霍少幫我了解一下詳情。」
霍毅的娛樂/城表面上是休閑娛樂的場所,只是消費高了一些,但實際上確實一個巨大的情報交易站。X市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在這裡,只要出得起價錢就可以買到消息。所以霍家二少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但其實他把最賺錢的東西都握在手裡。在X市,得罪了霍二少明天就不要想著出門了,因為你的**會成為一個眾所周知消息,要是公司的老總就更不用說了,對手公司會馬上知道你的底價,霍爺免費贈送。
「想當初要不是他告訴我還有這麼一個哥哥的存在,我恐怕現在還跟你一樣,遊手好閒呢。」盛千媚追憶過往,連她母親睡在她爸爸的身邊都不知道的消息,霍毅卻是閑來無事告訴了她。
白蕖黑臉,「你才遊手好閒。」
盛千媚說:「現在我後面就像是有狼狗在追,一旦停下了腳步,我和我媽都會被這條狼狗撕得粉身碎骨,那個女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代替我媽了。」
白蕖抱著肩膀,她說:「你直接去找霍毅吧,他會幫你的。」
「他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怎麼會幫我。」盛千媚低頭苦笑,「他能提前把我這個哥哥挖出來告訴我,已經是盡了朋友的本分了。」
「可你也知道,我......我沒有立場去求他。」白蕖面露難色。她想幫盛千媚,但她拿什麼幫?她開口霍毅肯定會幫,但這樣對霍毅也太不公平了,這樣予取予求,不是沒有底線的。
「沒事,我就是隨便一說。」盛千媚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這說到底也是我們的家事,
外人不便插手的。」
白蕖說:「你要是實在撐不下去了就說,我去找白雋也可以。」
「算了吧,我怕你倆打起來。」
白蕖嘆氣,「也不會這麼沒素質,頂多就是吵兩句。」
盛千媚:「.......」
白蕖住進了盛千媚的房子,裡面裝修得很好,卻沒有什麼擺件。趁著投出去的簡歷還沒有回應,她準備去宜家買點兒東西。
才出門就接到了白雋的電話,他難得的說要請她吃飯。
「我現在沒空,我要去逛街。」
「又逛街?白蕖你........」
白蕖打斷他,「我是去宜家買,不是去買衣服。」
「這還差不多。」白雋鬆了一口氣。
白蕖笑著嘲諷他,「白雋,你簡直比媽媽還厲害,還管得多。」
「你以為我樂意管你?」
白蕖走到公交車站,她說:「我等公交呢,不跟你說了。」
「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白蕖看了一眼路牌,照著念給他,「你今天不忙啊,不去公司嗎?」
「臭丫頭,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白雋在那邊氣憤捶桌。
白蕖看了一下手機,說:「不是周末啊,也不是節假日。」
「是我生日!」白雋額頭青筋暴起。
「呀,是你生日啊。」白蕖驚訝。
白雋拿起車鑰匙下車庫,「你給我站住那兒等著。」
「哦。」白蕖難得乖乖答了一聲。
她坐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玩兒著手機等白雋。
她今天穿著一件深藍色的小洋裝,外面罩著白色的風衣,腳下依舊是八厘米的高跟鞋,長長的頭髮束了起來,添了幾分果敢和知性。
半個小時后,白雋銀色的跑車出現,白蕖拉開車門坐進去。
白雋掃了一眼她的腳,說:「醫生不是叮囑你少穿高跟鞋嗎?」
「醫生還說抽煙喝酒對身體有害呢,你們聽了嗎?」白蕖拉過安全帶繫上。
白雋無語,「你腳本來就疼,再穿下去對以後走路有影響,你不知道嗎?」
「讓我別穿高跟鞋就是讓我死,不,比死了還難受。」白蕖嚴肅的說。
白雋爭論不贏她,所幸放棄。
兩人到了宜家,選了不少的家居用品。
「鍋碗瓢盆不要嗎?」白雋問。
「在離家近的超市買就行了,現在扛回去重得很。」白蕖搖搖頭。
走進一家賣床上用品的店,她低頭挑床單,時不時的問僱員問題。白雋回了兩個電話回來,她還
沒有選定。
「喜歡就都買了,看你買衣服也沒這麼糾結。」
白蕖鄙視他,「聽著就像土大款,你有沒有點兒品味。」
「你......」白雋正準備回她,電話又來了。
是霍毅,他們已經到了,就等白雋這個壽星到場了。
「你在磨嘰什麼?」霍毅不耐的說。
白雋嘆氣,「白蕖在挑床單,挑了二十分鐘還沒有選好。」
「胡說,明明才十五分鐘.......」白蕖在旁邊糾正。
霍毅發笑,「難為你了,慢慢挑吧。」
他也曾陪白蕖去買過衣服,她糾結得差點讓他把店裡所有適合她型號的衣服全都買了。
白蕖走過來,問白雋:「你覺得這個淺藍色好看還是粉藍色好看?」
白雋:「.......」
霍毅:「.......」
請問粉藍和淺藍的區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