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14.第十四章

白浩很是尷尬,更多的卻是無趣,只能躺在床上自娛自樂。

大概夜裡十一點左右,屋裡又住進來四五個人,看來這就是店婆所說的在白家做事的僕人。

幾人選好床鋪,相安無事的各做各的事。

白浩躺在床上聽著幾人八卦,難得在跟了白以樓這麼久后,第一次擺脫了沒娛樂,沒對話的無聊夜晚。

困意漸漸襲來,白浩總算可以用睡覺來打發時間了。

翌日,天蒙蒙亮。

白浩正睡得香,門外便有人小聲地敲門將他驚醒。

屋裡的其他人睡得比較沉,這點動靜並未將他們驚醒,白浩睜眼看去,見白以樓正給門外的人開門。

屋外是昨天被白以樓割了左耳的兩名漢子,此時腦袋上包了一圈繃帶,正心驚膽戰的站在屋外,小聲的說:「大俠,上工的時間快到了。」

白以樓點頭,轉身去看白浩。

白浩忙翻身起來穿上鞋,去屋外露天院里的水缸里打水洗臉。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微風習習,令人感覺神清氣爽,十分舒服。

前面帶路的兩人昨日吃了大虧,對白以樓十分忌憚,一路上都靜悄悄的,若非白以樓問話,他們就不吭聲。

四人走到白府垂花門外,朱紅的兩扇大門緊閉,帶路的兩人並未上前敲門,而是繞著白府的院牆往後走去。

白浩微微挑眉,心想:不走正門,難道要翻院牆?

事實證明白浩純屬想太多,走過這段圍牆,四人拐過牆角,便瞧見一道簡易的後門出現在眼前。

咦?白浩看著眼前的後門,不由有些詫異,自家的屋子有後門嗎,他怎麼不知道。

不過相隔這麼多年,這後門估計被封了也不一定。

白浩想到這種可能,瞬間釋然了。

其中一人上前扣門,幾人在外面等了會兒后,門開了。

開門的人被擾了清夢,滿臉不耐的看一眼門外四人,認出了其中兩人是府上家丁,但卻不認得白以樓他們。

門房警惕的看了兩人幾眼,問那兩名家丁:「他們是誰。」

兩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人笑著解釋:「他們是我的遠房親戚,這不家中有急事,特意帶兩人來接我們的活嘛。」

門房將信將疑的打量兩人片刻,警告四人幾句不可在府中亂走,這才不耐煩地放行。

穿過拱門,甫一進院,便見一條石子小路延伸出去,此地花草盆栽較多,是白府家丁住的院子。

小路兩旁的花圃里栽滿了花草植物,花圃后則是一排排的房屋,左右兩邊的屋舍相互對應,有兩條小路通向屋門前。

因白府人口眾多,屋舍有限,此處只限府中比較有地位的僕人住的,譬如奶娘,管家,廚娘等等。

優先這群人後,空出來的屋子,才會優先那些有『條件』的下人住。

所謂的條件,便是給得了管家多少好處。

那些沒有銀錢打點關係的人,就只能去府外找髒亂便宜的棚舍過夜,就如昨晚來的那一批人一般。

這看似是個虧本的活,白府不管住宿不說,還得自己掏錢才能有地方住,可人人卻都願留在白家做事。

原因無他,只因白府每月給的工錢多,吃得也不錯,比之其他地方,這裡算是極好了,眾人自然是削尖了腦袋往裡擠。

前面兩人率先穿過花圃中的小路,上了石階,在一間屋外停了下來。

其中一人上前去叫門,許久后屋內才泛起光亮,屋裡響起腳步聲,有人過來開門了。

屋門吱嘎一聲打開,一個披著衣袍的中年男子堵在打開一小半的門前,眯著眼看了看幾人,才說:「大清早的就吵吵,你們兩個有什麼事嗎。」

其中一人點頭哈腰地說:「白管家,打擾您休息了,多有得罪還望您海涵,是這樣,我們兩家中有急事,這不打算來向您辭工嘛,可又怕耽誤了府中的活,就讓我堂哥堂弟來頂我們,您看成不。」

白管家聞言才去仔細打量白浩兩人,片刻后似有不滿地說:「他們做得了嗎,看這長得細皮嫩肉的,別給我把事辦砸了。」

一人眼中隱現憤懟,似笑非笑地說:「白管家您放心,他們做得了,本事可大了去,做什麼都沒問題。」

白浩聞言心中頓時敏感的察覺到這人話里的惡意,遂看向他。

兩人之中他今早一直沒開口說過話,突然意有所指的說出這麼句話來,真是不讓人多想都不行。

白浩總擔心這兩人懷恨在心,怕他們仗勢在白管家面前告狀,割人耳朵砍人手臂那可不是小事,若被外人起疑,日後要查白家的事就比較難了。

其實這人只是心中不平而已,礙於白以樓的淫威,他們不敢不聽從他的話,可讓出這份工作,也不比割耳朵好受多少。

不過這話聽在白浩耳朵里是一種意思,白管家聽著卻只是字面意思。

他頗為滿意的笑了起來,說:「那成,待會兒我寫封字據給你們,你們去找賬房結算工錢,他們就留下了。」

兩人不甘不願的應了,白管家這才進屋去穿衣寫字據。

一刻鐘后,白管家將字據交到兩人手裡,領著白浩跟白以樓走了。

天已大亮,旭日冉冉升起。

白管家帶著兩人去賬房處登記,見兩人都姓白,還得了一驚,說:「倒是緣分啊,你們是兄弟倆?」

白浩不做聲,白以樓卻勉強點了點頭。

從賬房處出來,白管家開始跟兩人說府上的規矩。

說到住處這一塊時,本是默默聽著的白以樓突然發問:「府上可否提供住處。」

白管家回頭瞥一眼兩人,說:「沒有了,都住滿了。」

白浩卻有些疑惑地問:「管家,同是府上下人,怎麼有的有地方住,有的沒地方住,我們也想住府里。」

若不住進白府,就不方便他們留意白家的一切動向。

管家聽了白浩的話面色有些難看,不答白浩問話,只管往前走。

這時白以樓摸出一錠碎銀,走到管家前面,將銀子不著痕迹的塞進管家手中,說:「有勞管家通融通融。」

管家暗暗掂量下分量,臉色緩和了些,他看了看周圍,見並沒有人,於是假裝沉思。

片刻后,方為難地說:「那行,我過會兒去看看,給你們騰出兩個床位來。」

白以樓微微點頭,說:「有勞。」

白浩在管家後面做鄙夷臉,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幾人穿過花園游廊,白浩發現自己住的宅子與現在的白府雖然是同一棟宅子,大體結構一樣,不過很多細節卻不一樣。

看來這幾百年裡,這棟宅子沒少被改動過。

府里漸漸有下人走動,兩人跟著白管家穿過三進院的游廊,來到後院廚房。

白家的廚房很大,光是炒菜的灶台便有四個,此時正有十來人在準備早飯,其中幾個小丫頭瞧見兩人後頓時臉紅不已。

白管家說:「以後這裡就是你們幹活的地方,好好做事,白家不會虧待你們。」說著他看看周圍的人,低聲對兩人說:「晚些來我屋裡找我,我給你們安排住處。」

兩人微微點頭,白管家轉身走了。

白管家一走,廚房只剩下搗鼓東西的聲音,白浩兩人看著廚房裡的眾人,一個冷漠臉,一個懵逼臉,兩人傻站在原地,不知所謂。

白浩沒想到會被安排到廚房來,他本就不擅長與陌生人接觸,因此眾人看著他,他也看著眾人,頗有些不知所措。

反觀白以樓,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事,也不知該如何著手,不過如果真沒人站出來指點兩人需要做什麼,讓他這樣站一天他也做得來。

廚房裡多是女流之輩,其中幾個較胖的大娘正忙著揉面,百忙中還不忘抬頭看兩人一眼,增加兩人的難堪度。

特別是看白浩的眼神,既好奇,又想笑。

估計是因為白浩與這世界的人有著天差地別的一頭碎發。

白浩有些不悅,卻又察覺出了幾人目光不時往他頭上瞟,他不自在的抬手想摸下腦袋,卻又克制住了。

這群人估計是無聊久了,見兩人木楞的站著,權當戲看,完全沒有要出聲交代兩人該做什麼的意思。

白浩漸漸心生煩躁,他瞟一眼白以樓,見對方面色冷漠,正打量著廚房裡的事物,好似並不關心有沒人有搭理。

他這模樣自然更不會懂尷尬為何物,這是臉皮太強悍,還是神經太粗糙?

一旁的幾個小丫鬟竊竊私語,片刻后才有一個小丫鬟扭捏著過來,她抬頭去看白以樓,頓時臉色漲紅。小丫鬟急忙低下頭,不好意思再去看,細聲對兩人嚅囁道:「柴房裡許多柴都,都沒劈,你,你們先去劈柴。」

有人肯出面緩解此時的尷尬,白浩頗為感激,忙說:「好,我們這就去劈柴。」

白浩拉著白以樓,一溜煙出了廚房,這才鬆了口氣,兩人挨間屋子找了一遍,在院落一角找到柴房。

柴房裡堆滿了柴禾,屋子中央有好幾個木墩跟柴刀,白浩連連嘆氣,認命的坐在一旁的小馬紮上,開始劈堆放在一旁的木柴。

白以樓則是在屋裡繞了一圈,隨後坐在小馬紮上看白浩劈柴。

白浩抬頭瞟他一眼,問:「你不劈?」

白以樓撿起一截木頭放在木墩上,拿起柴刀默默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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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善被鬼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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