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新的線索

12.12、新的線索

?慕雅心中不屑,看了一眼魔皇殿的大門,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原本她來找師兄是想徵求對方的同意,去一趟只有皇族才能進'入的怪柳森林。因為據周圍的百姓反應,崇炎教主三年前曾經去過那裡。

聖君向來行蹤飄忽,沒有人能掌握他的具體動向。要想找到他,這條線索便是目前唯一能夠利用的憑據。也只有找到他,方能暫時穩住摩國動蕩的局勢,同時也可以向他詢問弒神機被囚的真相。

陸演的心結,唯有這樣才能打開。

既然師兄眼下不在宮中,徵詢一事只得暫時作罷。不過她手中握有一面魔皇令,去一趟禁地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唯一需要擔心的便是那裡的惡劣環境會不會要了她的命……

「雷音豹子被師兄帶出去了嗎?」慕雅沖侍女問道。

每一代魔皇都會養一隻伴身獸,將其作為聖物,並且模擬它的習性塑煉性情。這和皇族秘傳的功法《轉生印》有關,相當於一項不成文的規矩。比如,初代魔皇的寵物是一隻地母狼蛛;二代魔皇則養了一隻赤金鴞雕。

陸演的寵物是一頭雷音豹,因其吼聲如雷而得名。由於他現今還沒有正式登上王位,所以魔皇殿中同時供奉著鴞雕和豹子兩種動物的塑像。

早些年,弒神機還曾因為這個原因,戲稱陸演為「大貓」……

怪柳森林由老魔皇的伴身獸駐守著,慕雅不敢貿然前往。如果有雷音豹子陪同的話,則要安全得多了。縱然沒有師兄的手令,她也可以去那裡察看一二。

誰知婢女的回答卻是:「前幾日,麗塔大人想騎著雷音豹去街上□□,結果……聖獸當場發狂,咬死許多侍衛,然後逃……逃跑了。」

「什麼!」慕雅驚愕已極。

又是陸飛雪!她的膽子也真夠大的,妄想將雷音豹當成坐騎,豈不是等同於騎到師兄頭上去?褻'瀆聖物,這是死罪!

侍女見她面有怒容,生怕她和大殿里那位對上。可惜彼此身份懸殊,這也不是她們可以阻攔的。因此只能默默退到一邊,裝聾作啞。

慕雅心裡憋著一團火,忍了又忍,終究咽不下這口氣。只見她調頭走向青銅大門,一掌推開門扇,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陸飛雪此時正和一名男'寵糾纏在一起,兩個人皆是半裸,歪七扭八地倒在地上。周圍分別有兩男一女跳舞助興,女子懷裡抱著半月琵琶,另外兩個男的則各自手持一面手鼓,唱唱跳跳好不逍遙!

胡爾被丟棄在一旁,大約是與陸飛雪嬉鬧的那名男子所遺落的。漆黑的地面仍然殘存著尚未洗凈的污垢,帶著反覆潑灑熱血而遺留至今的腥膩之感。黃金鴞雕和白銀豹子在聖火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光,彷彿嘲諷著世人的荒誕無稽。

魔皇殿本是莊嚴之地。被她們這麼一搞,竟然變得烏煙瘴氣。

慕雅一腳踏碎地上的胡琴,反手抽'出彎刀,順勢劈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名男子。只聽得「噗嚓」一聲,那人的一條胳膊便飛了出去!剎時間,鮮血如暴雨般噴'灑於大殿之上。

「啊!!」慘叫聲立時回蕩在魔皇殿中。

旁邊的一男一女見此變局,手中器樂抖落於地,嚇得面無人色。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以至於他們仍然沉浸在喜與悲的過渡中,腦子一片混沌,不知發生何事。

「嗯?」陸飛雪見到來人,顯然認出了她。隨即一把推開胯'下的男'寵,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穿著一襲高腰開岔的胡裙,顏色緋紅醒目,雪'白的右腿自腿'根處便袒露在外,既張揚又迷人。上身僅用紅綢裹住了豐'滿的胸脯,大片細膩的肌'膚公然暴'露在人前,炫耀著花季少女禁忌的肉'體。

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見了她,都很難把持得住。起碼至今為止,欲林中的所有男子,包括侍衛,都已是她的裙下之臣。

自私、放'浪、充滿野心……簡直就是一頭母狼!

慕雅見多了這種野心勃勃的傢伙——陸演身邊從來不乏媚主之人。她們仗著主人的寵愛為所欲為,讓野心吞噬良知,用欲'望滿足欲'望。得寵時要風要雨,失寵時無人收屍。骯髒的一生猶如曇花一現,只贏得剎那榮光……

哼!根本不值得放在眼裡。

陸飛雪能從一介婢女爬到如今的位子,察顏觀色的本事自然也不低。她本就卑微的內心被慕雅嘲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

她卓林慕雅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命好,做了聖主的青梅竹馬。聖主再信任她又怎樣,還不是拋棄她,娶了一個男人為妻么!愚不可及的老女人!

「你們都退下。」陸飛雪抬手撩了撩肩頭的捲髮,目光冷冷注視著對面的女子,沖伶人們吩咐道。

「你認為他們還有活著的必要嗎?」慕雅冷笑反問。下一瞬,提刀躍起,身形化作一道虛影……

噗噗噗!連續三聲悶響,三顆頭顱便如同西瓜似的滾落在地。那幾具無頭屍體猶自矗立在原地,晃了好幾晃才砰然倒下,濺起一室腥紅。

現場仍有一名斷臂的男子幸免於難。不過眼前的畫面實在太有衝擊力,嚇得他癱倒在地。乍一看,竟是四肢抽搐、屎尿齊下,好不狼狽。

陸飛雪面如寒霜,知道桌林慕雅單單留下此人是為了羞'辱於她。當即抽'出盤繞在腰間的皮鞭,「啪」地一聲甩向那人,直接將一顆鮮活的人頭抽飛數尺之遠!

閑雜人等清理乾淨,好戲才要正式開演。

慕雅抬眼掃視四周,將所有不堪入目的東西都盡收眼底。不知道聖主回來之後看到這些,會作何感想?無論師兄是想體驗身為人父的滋味,還是單純想給她找一名幫手,至少都應該換個乖巧懂事的啊。

與前者不同的是,陸飛雪的目光從一開始就鎖定著她,全然無暇他顧。若論武功,她有相當大的把握可以戰勝卓林慕雅——畢竟她這一身功夫全是陸演手把手教的。

可是……從名義上來講,這女人是她的「姑姑」。如果與她動手,那便是以下犯上!到時候父親一定饒不了她。任何人的指責她都可以置若罔聞,唯獨那個人是她絕對不能、也不願意惹怒的。

「姑姑這麼晚了還來找父親?」陸飛雪首先開口。

既然不能明著動手,那麼口頭上諷刺兩句總沒問題吧?何況這女人大晚上跑來找聖主,誰知道存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

慕雅無視她的話中有話,收起配刀轉身就走。這裡她是待不下去了,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還是等著師兄回來收拾吧。

「等等!」陸飛雪卻叫住了她,態度發生巨大轉變,笑著說,「我聽聞你在調查三年前的舊事,想為弒神機洗冤?」

慕雅在門口停住腳步,冷著臉側過頭,「弒神機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

紅裙少女光'著腳向前走兩步,腳環上的鈴鐺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她的聲音也如這鈴聲一般活潑,只是多了一分壞心眼,「——那個賤'人對父親不忠,萬死難贖。如今跑了,還去提他做什麼!我勸姑姑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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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休想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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