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藺藺的擔心
那個凌晨,店裡已經沒有客人了,只有街上的路燈還亮著,江淮和向遠航喝了很多酒,喝到兩人說話都開始大舌頭了。向遠航對江淮說自己遇見冷寧的經過,那一點一滴,在他的訴說中顯得那麼的清晰,明朗,兩人的感情在兩人淺淺的交往中慢慢的萌芽,小心翼翼的呵護下,開出花朵。可惜好景不長,他們始終還是沒能繼續走下去,現在甚至連冷寧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聽在江淮的耳朵里,卻格外的辛酸。自己那麼愛慕的女神,為了眼前這個賣燒烤的傢伙而自己給自己毀容,甚至殺了那麼多人,背了那麼多條人命,可是這個男人卻怕她?!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江淮也醉了,酒氣熏天地道,「你說,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冷寧如果不是為了你會殺那麼多人,會被警察通緝嗎?也許她還可以繼續安安穩穩的過她自己的日子!」
「我知道!」向遠航抱著酒瓶子,語帶哭腔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沒有親身經歷過,那麼多人死在你的腳下,支離破碎,身首異處,漫天都是血,空氣里都是血的味道,我以為我忘記了,我終於和冷寧在一起了,可是我還是把一切都搞砸了!她離開我是對的,像我這麼慫的人是不配擁有她的!」
江淮聞言,拍了拍向遠航的肩頭,給了他點安慰道:「我們都是普通人,也難怪你會有這樣的心結。但是,有病就去治!你這麼逃避算是怎麼回事呢?」
「是的,有病就得去治!」向遠航重複著江淮的話,「我明天就去看心理醫生,我不想放棄她!」
「這就對了!」江淮大著舌頭道,「你和冷寧既然是兩情相悅,就不應該因為已經過去了的事情而相互耽擱。」
「說完了我的事情,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要找冷寧呢!」向遠航道。
「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江淮努力組織著語句,酒精讓他的大腦都在打結了,「我看警察在通緝她,所以怕她沒有落腳的地反,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幫幫她。」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向遠航喃喃地道,「她沒有身份證,帶了我的卡也沒有消費的簡訊進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冷寧打了2個噴嚏,心想不知道是誰在念自己。她睡在一顆大樹的樹枝上面,她早就習慣了餐風露宿的日子,自然也就不怕沒有落腳的地方。兜里的錢,還夠她吃兩頓飯的,等天亮以後,她準備去之前自己看到的一家寫著當字的店鋪看看,是不是就是她以前見過的當鋪。如果可以將這套頭面賣掉,她暫時就不用擔心錢的事情了,有了錢,想要弄個身份出來就簡單了。
在冷寧心裡最糾結的卻是要不要去見見藺藺,現在滿世界都是自己被通緝的消息,照道理少主應該已經看到自己的還活著的消息了,如果藺藺真的是南宮潛,自己的少主的話,她應該會派人來找自己的。
所以,冷寧其實就蹲在藺家附近的大樹上,但是她看著藺藺進進出出,絲毫沒有要找自己的意思。冷寧不禁懷疑,難道少主已經不在藺藺的身體里了?想到這裡,冷寧打算找一個晚上去探探藺藺的虛實。
而藺藺剛剛洗完澡,經過按摩身體,一天的疲勞都消散不見了,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她是夜貓子,對於她來說睡覺還早著呢,反正明天她不需要早起去江淮樓下等著他。
她坐在梳妝台前面,慢慢的抹著保養品,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像是有誰在盯著自己似的。想到這裡,她打開抽屜,從抽屜最裡面的角落裡翻出一個古董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塊墨色的玉佩。
當盒子打開的瞬間,依附在玉佩上面的南宮潛立即感受到了光,然後看到藺藺正靜靜的凝視著自己,於是他伸了一個懶腰道:「你終於要把我放出來了嗎?」
「冷寧沒死。」藺藺淡淡地道。
「真的?」當初藺藺那丫頭,一聽到冷寧死了,就把自己鎖在這個抽屜里不見天日,現在冷寧沒死,她肯定害怕冷寧來報復自己,而這個世界上能讓冷寧聽話的只有自己!
「是的。」藺藺經過這麼多年,對冷寧的感覺已經淡了很多,當初那種只要提到冷寧這個名字就會打顫的恐懼幾乎沒有了,「她回來應該很久了,她之前被我騙的相信我身體里還有你的存在,所以沒對我做什麼,現在又回來了也不來找我,估計她現在也很不確定你到底還在沒在我身體了吧?」
南宮潛聽到冷寧回來很久了,心裡一陣活絡,可惜他只剩下一縷靈魂,沒有實體,不能和冷寧交流。南宮潛在被鎖進這個抽屜之前,也嘗試過奪舍別人的身體,但是全部以失敗告終。最終只能依附在這塊玉佩之上,如果這就是自己祖輩所說的避免災禍,長生不老,他寧可不要!
這種日子太煎熬了,他要的是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日子,而不是這樣被動的日子:「藺藺,你帶我去見冷寧,我一定保證她不會傷你分毫的。」
「冷寧回來這麼久都不來找你,你在她心裡還有什麼地位可言?」藺藺嗤笑,「我看她也不來找我,應該不會再記恨我當初買兇殺她的事情了,你還是繼續在這個抽屜里呆著吧。」
「如果你心裡真這麼想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我找出來說話了。」南宮潛一語中的。
藺藺原本要蓋上盒子的手頓住了,然後對南宮潛道:「我是不能確定,同樣,冷寧肯定也有疑惑,她有疑惑就是我的機會!」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冷寧,難道你不像斬草除根,以除後患嗎?」南宮潛問道。
藺藺聞言,對南宮潛道:「你什麼意思?」
「我說,我有辦法制住冷寧,而且讓她對你言聽計從,甚至殺了她也是不費吹灰之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