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樣有沒有感覺？
霍雷霆雖不懂如何練氣，但他知道練氣是內家高手的不二法門，在他身邊，就有一位曾經聲名顯赫的內家高手萬千山。
「練氣不順會有什麼後果？」霍雷霆問矗立身後的萬千山。
「氣不順功不進。若循序漸進，自有氣順功進之日，若逆氣而練，重者走火入魔，有性命之憂，輕者前功盡棄，氣散於燼。」萬千山答道。
「莫塵小友，千山的話可有道理？」霍雷霆微笑著問道。
「非常有道理！」莫塵看了看萬千山，客氣的說道，「謝謝指點！」
莫塵不是傻子，他聽得出霍雷霆是有意讓萬千山提醒自己，不可逆氣而練，要順其自然。
「不用客氣。」萬千山說道。
「霍老頭，你這就外行了。這小娃娃用不著你拐彎抹角的提醒，要是他連這點都不知道，他現在就不是這副樣子了。」董辛亥躺在藤椅上，閉著眼睛說道。
「哈哈哈……董老見多識廣，對於這些，我確實外行。」霍雷霆說道。實際上他之所以要萬千山提醒莫塵，是擔心莫塵氣不順會影響對霍洛舒的治療，董辛亥這麼一說，他就徹底放心了。
「小娃娃，你真有把握治好洛舒的腿？」董辛亥再次從藤椅上坐起，認真的打量著莫塵。
莫塵和董辛亥對視了一眼，對方犀利的眼神讓他頓感壓力，不敢像之前在霍雷霆面前一樣，打包票說一定能治好。
「能不能治好，我要先看看她的情況才知道。」莫塵如實說道。
霍雷霆聽完一愣，莫塵小友剛才不是給我說一定能治好么？
董辛亥輕「哼」一聲，說道，「如果你能讓她的腿動一下，我就破例收你為我的碩博連讀研究生。」
對於霍洛舒的病情，董辛亥最清楚不過，自打娘胎出來，霍洛舒的腿疾就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但是發現病情，是在她將近一歲的時候，因為嬰兒時期小孩並不會走路。
當霍明月已經開始行走，而霍洛舒依然只能躺在嬰兒床上的時候，霍雷霆才意識到她的腿可能有問題，於是四處問診，最開始問診的專家都將癥結歸根於發育遲緩，直到找到董辛亥這位享譽全國的老中醫，才確診為先天性腿疾。
自那開始，霍洛舒成了董辛亥的專屬病人，也可以說是研究對象，因為董辛亥一生從事中醫事業，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病情，他決定要攻克這個先天性腿疾難題，而且為此申請了專門的科研基金，也就是說，董辛亥為霍洛舒治病，是免費的，不過後來霍家給這筆基金追加了相當大的一筆科研費用以示感謝。
當然，霍雷霆也不會眼巴巴的等著董辛亥去研究藥物，董辛亥給霍洛舒開展中醫治療的同時，他也不斷的邀請世界各地西醫專家為霍洛舒進行會診，但都無濟於事。
毫無疑問，霍洛舒的腿疾可以說是個世界難題。
如果莫塵可以讓霍洛舒的腿動一下，那就說明這個世界難題已經有了解決之道，因為諸多專家連讓她的腿動一下的辦法都沒有，包括董辛亥自己。
所以，董辛亥才對莫塵說，如果你能讓她的腿動一下，我就破例收你為我的碩博連讀研究生。
莫塵很鬱悶，你要收我為碩博連讀研究生，還沒問我同不同意呢！
「董老，你偏心，為什麼他可以直接讀你的碩博連讀研究生。我卻還要考，而且還是先考研究生而已。」霍洛舒扁著嘴說道，一雙美麗的眼睛時不時的看向莫塵，她實在猜不著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有什麼本事為自己治病。
莫塵聽到霍洛舒再次開口說話，內心湧起一陣激流，這個姐姐的聲音太好聽了，我好喜歡。
「好好好。」董辛亥笑眯眯的看著霍洛舒，將近二十年的長期相處，他對這個患有先天性腿疾的小姑娘既憐憫又疼愛，「那他也只能先考我的研究生。博士也得考，不能碩博連讀。這樣好吧？」
「這還差不多！」霍洛舒翹了翹嘴，對董辛亥的答覆很是滿意。
可是莫塵不大滿意，我還沒同意呢，他們已經把決定變化了兩次。
「小娃娃，開始吧！」董辛亥端身坐起，說道。
莫塵「哦」了一聲，說道，「如果我讓她的腿動了，可以不考你的研究生么？其實，我讀書少，怕考不上。」
「……」董辛亥氣得直翻白眼，這小娃娃不識抬舉，他也不去問問，每年有多少人想考我的研究生和博士？要說考生可以組成一個團，至少得是個加強團。
「噗嗤……」霍洛舒見董辛亥氣得無話可說，笑得艷若桃花，雖然她坐在輪椅上，但這一點不影響她天生麗質俏美形象，反而這把輪椅，讓她的氣質有些與眾不同。
「你快試試吧，讓我的腿動一動給他看看。到時恐怕他的眼珠都會翻出來哦。」霍洛舒朝莫塵招招手，說道。其實她對莫塵完全沒有信心，不過她願意給他機會，無數次的失望已經讓她明白一個道理，給別人機會就是給自己機會。
「你看你這個七丫頭，說的什麼話。」董辛亥指著霍洛舒，看著霍雷霆。
四目相望，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老頭都覺得，霍洛舒到今天還能保持如此心態，實屬不易，換做其他人在輪椅上坐二十年，早已心灰意冷，生氣全無，但霍洛舒不是，她依然積極向上，青春煥發，光彩照人。
笑聲在莫塵起身的同時戛然而止，董辛亥、霍雷霆、霍洛舒和萬千山都把目光聚集到莫塵身上。
霍洛舒穿的是一條大桶褲，腳上是一雙平底涼鞋，莫塵在霍洛舒面前蹲下，先幫她脫了鞋子，然後輕輕挽起她的褲腿直膝蓋上方。
這是第一次和年輕的陌生男性近距離接觸，霍洛舒顯得有些不自然，扭捏的表情透露著少女的羞澀，她的心跳有些急促。
莫塵也是，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女人，雖然之前他在賈萱萱胸部施過針，實際上他根本就沒碰到她。
現在卻不一樣了，現在他正捧著霍洛舒潔白如玉的小腿，柔軟光滑的玉足，她的身上散發著少女的馨香，莫塵有一絲小小的慌亂。
「姐姐……」莫塵開口捏了捏霍洛舒的腳底，說道。
「嘻嘻……」霍洛舒面色微紅，嬌聲問道，「幹嘛叫我姐姐？我很老嗎？」
「不是。我師父說女的要叫姐姐，男的要叫哥哥。」莫塵是個老實人。
「那你叫我霍雷霆？」霍雷霆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太老了。叫哥哥不太好吧？」莫塵撓了撓頭，說道。
「別瞎摻合了。」董辛亥沒心情說笑，對莫塵說道，「小娃娃，看出什麼了？」
「我還沒開始！」莫塵謹慎的答道。
「好。那你開始吧。」霍洛舒認真的說道。
「姐姐。這樣有沒有感覺？」莫塵再次捏了捏霍洛舒的腳底。
「沒有！」霍洛舒答道。
「這樣呢？」莫塵的手在霍洛舒腳底再次用力，拇指在腳背，四指在腳底，不過這次他暗中開始運氣加大了力度。
「還是沒有。」霍洛舒答道。
如此反覆，莫塵在霍洛舒的小腿按了好幾個部位，霍洛舒的回答都是「沒有」。
「這裡呢？」莫塵最後將手在霍洛舒膝蓋上方的大腿按了按，光滑的肌膚彈性十足。
「這裡有。」霍洛舒咬了咬嘴唇，看著莫塵放在她大腿的手，好想叫她把手拿開，因為她對大腿有點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