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強取豪奪

第六十九章 強取豪奪

徐靖南乾脆連公司也不去了,叫西蒙把著急處理的東西直接送到家裡來。

他知道這不是個長遠之策,可是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想讓應晴離開他的視線,他害怕他出去一趟再回來,人就沒了。

處理完手裡的事兒,徐靖南站起身動了動脊椎,走出了書房。

應晴窩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電視上的人雖然在動,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她的眼神一片空洞,也不知道在看哪兒。

徐靖南一走過去,應晴就立刻警覺的坐直了身體,戒備的看著他。

徐靖南覺得自己也夠賤,被她嫌棄著嫌棄著。竟然也就習慣了,上去就摟著她,「晴晴,是不是太悶了,帶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應晴沒說話。

徐靖南把身體靠在她身上,悶聲道,「還是算了,別出去了,萬一你跑丟了我找誰要去。」

應晴垂下眼帘,沉默的看著某處。

徐靖南自言自語道,「最近天太冷了,我給你買了條圍……」

然而他話還沒說話,就被應晴寒聲打斷了,「我不需要。」

徐靖南皺起眉,表情冷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應晴漠然道,「我反正也出不去,你給我買那些有什麼用?」她慢慢抬起眼直視著他,冰冷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而且,我,不,要,你,的。東,西。」

徐靖南面孔一僵,手指微微有些顫抖,他卡著應晴的雙頰,狠聲道,「你說的對!沒有我的允許你出不去!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

應晴憤恨的瞪著他,「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我放過你,誰他媽放過我。

徐靖南無限悲涼的想。

如果能放得開,誰他媽願意死皮賴臉的硬把人留在身邊,弄的對方累,自己更累。

他為了她,丟盡了徐家的臉,弄得現在連家都不敢回了。估計A市圈子裡已經傳開了吧,他徐靖南也有這麼一天。莫名其妙地罷婚,還跟家裡鬧開了。

他徐靖南也他媽有今天。

他為了這個應晴已經混成這德行了,應晴不能對他說不。

徐靖南心裡突然就湧上了一股莫名的憤怒。

他長這麼大沒跟誰低過頭,可是對應晴,他已經是百般討好了,她卻始終不願意正眼看他一眼。

他究竟圖的什麼,應晴怎麼就能這麼對他。

徐靖南抱著她的手,突然就不老實起來,慢慢滑到她腰側,企圖伸進她衣服里。

應晴對他時刻都提放著,此時更是如遭電擊,身子一下子彈了起來,使勁推了他一把,同時叫道,「別碰我!」

徐靖南被推了個踉蹌,差點兒從沙發上摔下去。

他穩住身形,面上儘是難堪之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瞪著應晴。

應晴退到沙發的角落,驚惶的看著他。

徐靖南幾次身體想要有所行動,卻一次次壓抑住了。

終於,他臉上蒙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傷心。

他轉過身,從茶几上摸出煙點了一根兒,手微微顫抖著,把煙塞進嘴裡。

兩個人都沒說話。

應晴低著頭坐著,徐靖南就低著頭抽著煙。

良久,徐靖南才沙啞著說,「晴晴,我這人耐心不行,我是稀罕你,但是你別讓我等太久。再有我的心也是肉做的,你別不把我當人吧。」

應晴身子顫了顫。輕輕抱住手臂,把身體縮了起來。

徐靖南把煙頭掐滅了,站起身走嚮應晴。

他就站在應晴面前,望著應晴留給他的後腦勺,眼睛不由一陣酸澀,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晴晴……」聲音裡帶著祈求。

應晴一動不動。

他蹲下身,用力地將她擁進了懷裡,將頭埋在了她的長發里。冰冰涼涼的髮絲貼著他的臉。卻讓他眼眶泛熱。多麼想,讓這個人重新屬於自己……

「徐靖南,放過我吧,我們都好過……」應晴無力地抬臉說道。她也快被徐靖南給逼瘋了,這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比她剛認識他的時候,還要讓她害怕。是的,她怕他。

徐靖南抓住她抬臉的一瞬間,用嘴唇封住了她的。

下一秒,不顧她的掙扎,他將她抵在了牆上。

「徐靖南,不要……」應晴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道,不管怎麼掙扎,都始終被他掌握在手心的感覺,讓她慢慢崩潰起來。她的聲音慢慢哽咽了起來。

「說!你還離不離開我!你離得開我嗎!」徐靖南的聲音里也全是哽咽。

徐靖南見應晴漸漸不支,把人連拖帶抱的弄到了沙發上。

「徐靖南,夠……了,徐靖南……」

應晴此時半身騰空,頭朝下,身體被彎成了扭曲的形狀,痛苦的承受著徐靖南的怒意與不甘。

她已經記不清徐靖南強行按著她進行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整個身體都麻了,神智也趨於混沌。她一身大汗,臉上也全是淚水,能罵的髒話她也已經罵盡了,她表現的越是憤怒,徐靖南的動作就越大,慢慢地,應晴也就只能斷斷續續地哀求了,「徐靖南……求你……徐靖南……」

她真的受不了了。這樣的折磨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徐靖南發泄式的交融不只讓她疼痛,還讓她憤怒、心寒。

徐靖南就像一頭憤怒的野獸,非得將對手撕成碎片才能安撫他的躁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靖南才停下了彷彿沒有止境的掠奪,將渾身濕透的應晴摔在了沙發上,轉身進了卧室,並砰的一聲甩上了卧室的門。

應晴那時候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虛軟著四肢無力的癱在沙發上。

客廳太冷了,她身上還沒穿衣服,她想起來洗個澡,可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徐靖南進了卧室之後一頭倒在了床上,乏的一動不想動。

他瞪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月亮,不禁有些後悔剛剛自己的衝動。

他知道自己今天又做錯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沒辦法再聽到她說讓他們分開的話。她沒說出這樣的話,他都想狠狠地制裁她,讓她知道她怎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徐靖南翻了個身,呈大字狀躺在床上,發現這張床還真大,左右都夠不到邊沿,夠不到任何東西。

他就那麼瞪著眼睛躺著,時間靜靜的流逝。屋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倦意悄悄上來,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到了半夜,他被凍醒了,滿床划拉暖和的東西的時候,突然清醒了過來。他抬手看了一下表,已經半夜三點多了,應晴呢?

他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甩了甩腦袋,才想起應晴居然還沒進房間,難道去睡客房了?

徐靖南起身下床,剛一走到客廳,就見應晴赤裸著身子窩在沙發里,瘦弱的身體縮成了一團,正瑟瑟發抖,看上去那麼可憐。

徐靖南感覺心臟被擰了一下,趕緊上去,「晴晴……」

手指一碰到她的肩膀,才發現她的身體燙的嚇人。

徐靖南一把把人抱了起來。

「怎麼樣?」徐靖南圍著床沿,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應晴。

家庭醫生陳濤推了推眼鏡,「問題不大,受寒了發燒了,等吊瓶打完了把針給她拔了,這些葯按照說明吃。如果明天還沒退燒,再打電話給我。」

徐靖南點了點頭,專註的看著應晴。

此時的應晴,身體被厚被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張小臉,雙頰微微泛紅,看上去比平時還要脆弱,彷彿臉上就寫著了輕拿輕放。

陳濤走後。徐靖南坐在床沿,看著點滴瓶發獃。

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眼前的小女人脆弱的好像漸漸變得透明了。

徐靖南心裡滿是懊悔,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脫掉鞋翻身上了床,輕輕掀開被子,把應晴滾燙的身體抱在了懷裡,閉上了眼睛。

應晴一直昏迷到當天晚上才醒過來,輸了兩瓶液下去后,溫度稍稍降了下來。

她輕輕睜開沉重的眼皮,發現眼前有微弱的亮光。

徐靖南正坐在她旁邊,輕輕敲著筆記本的鍵盤,一見她醒來,立刻放下電腦,高興道,「晴晴,你醒了。」

應晴迷茫的看了他一眼。

「你渴嗎。餓嗎?你發燒了,昏睡了一天了。」

應晴一句話沒說,就那麼怔怔地將視線轉到了頭頂的米色天花板上,一動不動。

徐靖南也沒有生氣,他快速跳下床,倒了杯水,然後一手托起了她的頭,準備給她把水喂進去。

突然!應晴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她狠狠地打掉了徐靖南伸過去的手,「啪」得一聲,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的響亮。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應晴的聲音彷彿從喉嚨里擠出來似的,乾澀得不像樣子,她說:「滾!」

徐靖南的臉色像是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他獃獃地僵立在原地,手裡還拿著杯子。

「滾!」應晴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大吼出聲。眼睛看都沒看他一眼。

徐靖南臉上的血色一點點退了下去,沒有什麼比應晴的拒絕與無視還要來的令他傷心了。

應晴的頭吃力地朝窗外轉了過去,是十足的拒絕的姿態。

徐靖南慢慢把杯子放在了床邊的柜子上,滿臉的痛苦,他的聲音幾乎是嘶啞的,「……我把杯子放在這了……你記得喝……」

然後他打開房門慢慢走了出去。

應晴在被子里把自己的身體慢慢縮了起來。

徐靖南並不放心把應晴一個人留在屋子裡。一個小時之後,他又重新敲響了房門。

當時應晴已經睡了,徐靖南在敲了幾下沒有得到回應后。還是打開了房門。

一見到應晴憔悴的睡顏,徐靖南就心疼壞了。

他將手裡剛煮好的粥放在了床頭的柜子上,然後他輕輕推了推應晴,語氣小心翼翼的,「晴晴,醒一醒,喝點熱粥吧,不然一會涼了……」

應晴吃力地睜開眼睛,見到徐靖南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頭,「……你想做什麼?」她的眼中滿是防備與敵意。

「……我剛煮了粥……你喝一口吧。」徐靖南指了指柜子上的碗,澀聲道。

「不用了。」應晴瞥都沒瞥桌上的碗一眼。

徐靖南沒有回答上前一步探手向她的額頭摸去。

應晴想躲閃,奈何一點力氣都沒有,於是只能幹瞪著一雙眼睛仇視地看著他,「……徐靖南。」她的嗓子已經嘶啞,但是仍然用力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把他的名字說了出來。

徐靖南的一隻大手不由分說地覆上了應晴的額頭。

幸好沒有再發燒。他心裡舒了口氣。

頂著應晴憤怒的眼神,他把她的被角掖了掖,低聲道:「那我先出去了……一會再來……」

應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到了早上終於退了熱,漸漸清醒過來。

徐靖南見她醒過來很是高興,問她感覺怎麼樣,餓不餓。

應晴看了眼窗外,從干啞的喉嚨里吐出幾個字,「不。關,你,的,事。」

徐靖南的臉上露出了受傷的表情,他清了清喉嚨,整理了一下表情說道:「前天的事是我的不對……晴晴,對不起……」

應晴把頭扭向一邊,什麼都沒說。

徐靖南看著應晴的樣子,一下子迷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跟堅冰一樣的應晴相處對話,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能輕易刺傷他。

他漸漸看到了應晴跟他劃出的溝壑。

這道溝壑橫在他們之間,他能想象自己無論多麼努力,也無法將其填平。未來那麼長,只要一想到某一天也許他會一腳踩空,他就憂慮的連覺都睡不好。

徐靖南的工作似乎真的很忙。慢慢的一個禮拜他會出去兩到三天。剩下的時候,他會一直守在應晴身邊,將她抱在懷裡,訴說他對她的感情。

這一天徐靖南出門了,別墅里只剩下了應晴。她正坐在沙發上發獃的時候,門鈴響了。

門一開她就愣住了,門口站著的是Fiona。名模不愧是名模,明明年紀已經就要接近五十歲了。整張臉依然保持得精緻秀美,身材高挑,無論是妝容還是穿著,都可以看得出這是個極為講究的人。然而她雖然美麗優雅,氣質卻冰冷嚴肅,上吊的眉角給人以強烈的距離感,儘管是個女人,卻比男人更有氣勢。

Fiona瞟了應晴一眼,微微蹙眉開口道:「你怎麼在這?靖南呢?」她的語氣頗為傲然,彷彿天生習慣了頤指氣使。

應晴木登登的點了點頭。

Fiona從他身邊擦過,大大方方的進了房,理所當然的往沙發上一座,「給我倒杯水。」

應晴點了點頭,「好的。」她一直打心眼裡畏懼著眼前的女人,儘管她沒有做錯什麼。

她看都沒看應晴一眼,掏出手機來,撥通了電話。

「徐靖南,我在你家。」說完直接掛上了電話。

應晴無措的看著還敞開的門,猶豫要不要關上。

Fiona隨意的打量了一下房間,最終目光終於落到了應晴身上,淡道,「水?」

Fiona不愧是應晴見過的氣勢最為強大的女人,舉手投足間彷彿都充滿了威嚇力,只說一個字就能讓人心驚膽戰。

她不自覺的挪動了腳,去給她倒了杯水。

Fiona喝了口水,沖應晴點點頭,「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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