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又不是葯做的
然後,完顏絳疏愈發膽大起來,伸出那丁香小舌,輕輕摩擦著他的唇,最後滑了進去,大膽地,狠狠地,掃著他檀口的每一個角落,留下自己的氣息,霸道地宣布著自己的領地。
「我還以為,御醫的嘴,會有苦藥的味道呢……」稍稍喘上一口氣,一抹誘.人的銀絲牽挂著,對著他微微一笑,又貪戀地緊緊貼了上去。
那月魂實在越來越醉人,夜燼好似有些享受那微甜的感覺,雖說她說白了不過是橫衝直撞,拙劣的吻技根本毫無經驗可言,甚至不經意間咬破了他的唇,滿腔慢慢顯出一抹血甜,可他卻不氣惱,還是不知所以,甚至想要回應,等他反應過來后,瞳仁驀地一緊,卻不知該如何動作,身體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隨著呼吸聲越來越急促,完顏絳疏一手,正摸索著他的衣物,從他領角慢慢往裡伸進去,劃過那相當漂亮的鎖骨,以及下面愈發不敢憧憬的,令人噴血的美麗景色……另一手,則環住他的頸,往他身上壓去,甚至想把他撲倒過去!由身體思考著對他做些什麼更加過分的事。
等到發覺椅子已經沒了重心,支撐不住兩人的重量,正慢慢像后倒去時,夜燼才倏地反應過來,足尖敏捷地勾住床沿,才慢慢回過重心,順勢推開了完顏絳疏。
完顏絳疏腦袋也暈乎,這麼輕輕一推,便倒到了床上。
夜燼有些微喘,趕緊整好衣物,瞪著難以平息的眼,不由得站了起來:「完顏絳疏!你!你!」夜燼有些啞口無言,以至於在他博學的腦海中想不出一詞來形容她此舉……慢慢冷靜下來后,才坐了下來,有些無可奈何地摸上自己微麻的唇,呢喃著,「我又不是葯做的……」
他很吃驚,吃驚到自己有些亂了陣腳,口中留存著醉人的月魂,還有她的氣息……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他好似也不是那麼反感,還有點享受……
完顏絳疏蹙眉,卻沒能起身,欲.求.不滿地叫著:「還要……我還要……親親……」
縱是再冷靜的他,雙頰也是微微被染紅了,也不知是什麼情緒,緊握著拳頭,只是嘗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女人,竟敢……竟敢對他……
完顏絳疏沒有如願以償,仍是不甘皺著眉頭:「你這人,怎麼那麼小氣!生得那麼好看,非禮一下也不讓!」
夜燼張了張口,卻不知怎麼回話,打她么?罵她么?還是懲罰性的吻她?
不再想她,轉身出去了,不過小半會兒,又回來了,手上端著一碗葯湯,看著倒在榻上開始小憩的她,微微蹙眉:「公主,喝醒酒湯。」
完顏絳疏不理,皺著眉翻了個身,沒了言語。
夜燼輕輕嘆了一口氣,還是好言相勸:「公主,你要是不喝醒酒湯,明早起來會頭痛欲裂……」
完顏絳疏驀地轉過身來,不耐地瞪著他,可是腦袋昏暈極了,完全看不到他真正的方位,眼神也沒有聚焦:「你少廢話!本宮沒醉!不喝湯!」
夜燼耐性再是好,也實在有些忍無可忍了,強行拉著她起身,拿著勺子往她嘴裡塞去。
完顏絳疏卻緊閉雙唇,硬是不張開。
夜燼微眯著雙眼,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抖,險些把葯碗捏碎了,聲音又低沉了幾分:「你逼我的。」
然後,抬首,一口飲盡那醒酒湯,含在嘴中,不是太溫柔地灌進她的口中,一手撫著她的背,以免她喝急了嗆到。
而完顏絳疏,不悅地掙扎著,雙手敲著他寬實的肩,可奈也是睡意連連,一下變沒了力氣,由著他喂完自己,他也無心吻她,但可能是氣急了,忽地狠狠往她的唇咬上一口,嚇得完顏絳疏立刻推開他:「大膽!你敢強.吻本宮!不要命了!」
夜燼皺眉,卻也還不怎麼解氣,又湊到她唇邊,輕輕吻了上去,不同於剛才的粗魯衝動,這次輕柔而不失霸道,她的唇,很甜……
完顏絳疏眼前有些迷茫,很享受這個吻,卻怕他又會突然咬她,立刻較勁兒地回吻過去,大腦空白,空氣稀薄,呼吸急促,卻也很美好……
好一會兒,他才推開那轉被動為主動的她,微微喘息,而後平靜道:「公主好好休息,今日不許再沾酒了,葯一個時辰後記得喝,今天下午就不練琴了,臣先告退。」說罷,轉身拂袖而去。
完顏絳疏皺眉:「別走!本宮還沒親夠呢!你今晚陪本宮睡覺!」
陪她睡覺?夜燼頓了頓腳步,皺眉,小聲道:「想得美。」而後,不再看她,整理好衣服頭髮后,開門出去了。
難道……闕池說的最近紅鸞星動,是真的?想罷,那抹他不熟悉的紅暈又漫了上來。
夜府。
夜燼褪去一身官服,此時一襲紫色衣袍,散著頭髮,坐在廳堂內,一言不發,眼神渙散,有些不解,有些猶豫。
自他從點絳宮出來后就很不對勁了。不,確切的說,是昨天早上,遇見闕池開始。
這是景平發現的,現在已是戌時,可他連晚膳也沒有吃,談論其他話題,他都會答,只是問他怎麼了,他就開始發獃一言不發了。
「大人,完顏烈陽已經回來了,估計明天就到。」景平看著不對勁的夜燼很久,才稟報要事。
「嗯。」夜燼輕輕應下,但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
景平挑眉:「大人可還有什麼打算?」
夜燼微微回神,仰了仰面,道:「除了一個月後的太醫院審核,兩個月後的完顏昊壽宴,其他按兵不動。」
景平領命:「是。」
翌日辰時,眾士兵在城門口迎接完顏烈陽入殿面聖。
完顏烈陽一身玄色朝服,俊毅的面龐好似有些疲勞,聲音不失剛氣:「參見父皇,兒臣穩定好災民的情況后,便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地趕了回來,好早些替父皇分憂。」
龍椅之上,那肥碩的身形穿著明晃晃的龍袍,雙眼微眯,滿意地點著頭:「嗯,太子辛苦了。」
雖說這完顏烈陽不是親生的,可論做皇帝,他還是很優秀的。
闕池似笑非笑地觀賞著這對「父子」微薄的關係,好似在算哪天會崩塌一般。
彼時,夜燼正照常進入點絳宮。
完顏絳疏從昨天睡到現在,因為之前夜燼吩咐皓月讓她睡滿八個時辰,否則那麼烈的酒,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恐怕會留下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