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二章
?(貓撲中文)王憐花離開沈家莊后,準備在城中找處客棧,休息一晚再回洛陽。
卻被後面尋來的三人擋住了去路。
「你們扯上我做什麼?」
四人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桌子菜,已被吃了個七七八八的,一壺酒已經空了,王憐花又向小二要了壺酒,給自己的酒杯倒了個八分滿后,便自斟自飲起來,絲毫沒有想要給正坐著眼巴巴的看著他手上酒壺的三個人再倒上一杯的意思。
風四娘與簫十一郎對視一眼,一致看向了濃眉大眼的漢子。
熊貓兒,「……」
「咳!」
他假意咳嗽了聲,眼神噓噓喵向王憐花,「王憐花,割鹿刀要是當真未丟失,只是沈家莊藏起來而已,你就不想去探探真相嗎?」
「不想。」
被王憐花乾脆利落一句回絕堵的不知道再如何開口的熊貓兒,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不知如何是好的望向風四娘。
「王公子!」
風四娘接過話來,聲音義憤填膺極了,「那個沈太君和沈家的人,一個個都是自以為是的樣子,明明是他們做錯了事情,對不住沈莊主,賠個禮卻是一幅假情假意的模樣,瞧著就讓人生氣!」
說完后,她又看著王憐花低聲道,「咱們幾人就趁著夜色潛入沈家莊一查究竟,如若發現了割鹿刀,就可以揭穿那沈太君的真面目,告訴天下人那割鹿刀的丟失只是他們沈家莊演的一齣戲而已,看到時候沈家怎麼收場!」
王憐花輕笑了一聲,「聽著倒是有趣,沈家莊的那些個人我可煩的很。」
「那王公子的意思是……」風四娘希冀的盯住他。
王憐花把酒壺放下,「你們想要割鹿刀?」
熊貓兒急忙擺擺手,「我們可都不想要,只是四娘和蕭……呃……」
他撓撓頭,猶豫了下。
「我確是為這刀來的,可也不想要它,只是大老遠的從關外跑來這濟南,卻連個刀影子都沒見到,未免有些不甘心。」
風四娘抿抿唇,倒是說了理由。
「風姑娘倒是個愛刀之人。」王憐花不置可否道。
「我也想瞧瞧那刀的,割鹿刀被傳的那麼神乎其神的,哪個愛刀之人不願一睹其真身,反正我可不想來了這濟南就被沈家莊三言兩語的刀丟了就打發走了。」
簫十一郎這時也開了口,且自來熟的把王憐花面前的酒壺拿了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王公子,你這光顧著自己喝,也不招呼招呼我們,真是不地道了點。」
「蕭公子行為這麼豪爽,應該也不用在下招呼。」王憐花淡淡道。
簫十一郎哈哈笑了聲,「這話但也不錯。」然後一口將倒進杯里的酒喝了。
「王公子,你決定了嗎,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風四娘再次問道。
「如果割鹿刀真的是被人偷走了,你們豈不是白去了一趟。」王憐花微微眯起眼睛。
「王憐花,這刀怕是真的沒丟。」
熊貓兒卻突然說道,語氣肯定極了。
王憐花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蠢貓兒,你又知道什麼了?」
——
原來熊貓兒,風四娘和簫十一郎出來的時候,王憐花已經不見蹤影了,三個人又因為去向的問題鬧了點小小的彆扭。
其實是熊貓兒一個人在鬧彆扭。
簫十一郎一向居無定所的,這趟來了濟南沒見到刀心裡也有些遺憾,轉念又想到碰到了王憐花,倒是個極有意思的人,只是脾氣有些不太好,總是對他愛搭不理的。
這時候的簫十一郎還不清楚,人和人之間的首次見面時,給對方留下的印象有多麼重要,更何況對方還是千面公子,一個本就不是說話會好言好語的人。
不過這點在他在未來許久的日子裡,都會深刻體會到了。
於是簫十一郎想了想,決定再去和王憐花見上一面,好不容易遇上讓自己覺的有趣的人,如果不能結交下確實可惜。
所以風四娘問他要去哪裡的時候,簫十一郎脫口而出要去找王憐花。
「簫十一郎,你該不是記住王公子說了你幾句,就要找他去打架吧!」
風四娘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
「你想到那裡去了,風四娘,我又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簫十一郎哭笑不得。
「我是覺的王公子是個趣人,想去結交一番的。」
「我看你雖想和王公子結交,王公子可不一定願意和你結交。」
風四娘輕飄飄的來了句,「在沈家莊里的時候,我可看出來王公子不怎麼喜歡你。」
「我好不容易起了與人結交的心思,你也不鼓勵鼓勵我,倒是這麼打擊我。」簫十一郎嘆口氣,無奈搖搖頭。
「我說的實話而已,你還不愛聽了!」
風四娘損了他句,然後「噗嗤」一笑,「好,我風四娘這麼多年可沒見過你這大混蛋主動想去交個朋友的,我就幫幫你,和你一起去找王公子,免得你見到王公子連句話都說不上!」
「那就多些姐姐了!」簫十一郎裝模作樣的做了個揖。
「我可沒你這個弟弟。」風四娘撇撇嘴。
熊貓兒在一旁看不過眼了,期期艾艾道,「四娘,讓他去找王憐花就是了,你跟著去做什麼?」
「我也沒什麼事情,王公子走的匆忙,現下去找他,順便也和他說一聲,道個別才是。」風四娘說道。
「可是,我,我還想請你去酒樓吃飯……」熊貓兒小聲道。
「請我吃飯?」
風四娘懷疑的看看熊貓兒,「你想和我賠罪,因為騙了我?」
「不是……就是……也正午了……該餓了……」
熊貓兒說的結結巴巴的,臉也漲得通紅。
風四娘瞧著熊貓兒的樣子,總覺得自己在欺負一隻蠢貓兒,估摸著這隻蠢貓兒想趁著吃飯和她說明白來濟南的原因,但又想到要是吃了飯再找,王憐花都不知道去哪裡了,還是先找到王憐花再說。
「用不著你請客,等找到王公子了,再吃飯也不遲,你要想和我解釋,咱們一路便是,王公子不也是你的友人嗎,你不和王公子再說幾句話?」
風四娘提議道。
熊貓兒表情卻不像是想答應的樣子,一雙貓眼裡也透出不高興來,一語不發的站著。
風四娘來氣了,剁了下腳,「那你就站著好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一把扯著簫十一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熊貓兒表示,他很委屈。
其實吃飯在哪都一樣,王憐花他也多年沒見了,這次一分開,下次再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所以風四娘的話很是合情合理。
只不過……
他不想看到風四娘身旁還有個簫十一郎在。
風四娘心中有個人,就是簫十一郎,雖然簫十一郎只把風四娘當朋友,當姐姐,風四娘也清楚,但她就是放不下對方。
這都是風四娘喝了酒後說的,風四娘並沒有喝醉酒,風四娘那樣一個人,一向愛喝最烈的酒,尋常的酒又怎麼會讓她醉了。
所以她很清醒,以至於熊貓兒在灌了一壺酒後,憋不住告訴了風四娘自己的心意,她的表情還是淡淡的,也沒同意也沒拒絕,只是嘆息了聲。
這聲嘆息包含的東西太多,熊貓兒不太懂,只是嘴角無故的有些苦澀,他似乎知道,這次是無望了。
風四娘給他說了關於簫十一郎的事情,最後總結了句,「他一直視我如姐如友,我也無法和他直說。」
「這個簫十一郎有什麼好的……」熊貓兒不滿的嘀咕了句。
「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好。」
風四娘搖搖頭,良久又道,「我喜歡聽他唱那首曲子,哼的也好聽。」
熊貓兒急忙拍拍胸脯,「什麼曲子,我也可以學著唱!」
「蠢貓兒,你那個嗓子,唱曲子也太難為你了。」風四娘不禁失笑。
「不試試怎麼知道!」熊貓堅持著。
風四娘會想了下簫十一郎唱的曲子,那曲子的調子有些凄涼,又有些悲壯,像是邊關的將士們唱的,也不知道簫十一郎打哪越來的。
「我不會,只覺的應該是將士們唱的。」風四娘說道。
熊貓兒垂下肩膀,將士們唱的曲子他還真不會。
「我可以給你唱個別的!」
熊貓兒也不等風四娘同不同意,就張了口,竟唱了個歡快的曲子,但因為他唱的音實在不怎麼准,聽著確實不太好聽。
……
風四娘忍不住笑了出來,「蠢貓兒,你可不能去給人唱曲,會嚇人的!」
熊貓兒看到風四娘笑了心裡頓時愉快多了,不由自主的也咧開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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