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還債
這些事情都想不明白,不過卻容不得寒香這樣想下去,因為齊王帶著兵,此時就在外面。
寒香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心情,正在想著如何應對的時候,便聽著外面有撞擊大門的聲音。
寒香心中一沉。
已經知道了齊王的態度。
這好歹是蕭府,齊王沒有任何猶豫便讓手下的人撞擊蕭府的大門,哪裡還念及往日的情分。
那副將手背上青筋暴起,之後對寒香說著:「夫人,屬下護著您和國公爺先走。」
副將所謂的先走,不過是尋一處薄弱的地方,殺出一條血路。
鎮國公病著,寒香手無縛雞之力。
且如今京中雖被破了,但是也依舊戒嚴,他們能逃到哪裡去?
「不用了,這京中如今四處都是士兵,沒有藏身之處,殺出去也是枉然,白白浪費他們的性命。」寒香說著。
「我們就束手待斃?」副將不甘心的說著。
「也未必,如今將軍的兵馬也在城中,齊王如果知道我們是傅將軍的人,必定不敢投鼠忌器。」寒香說著,隨後想到齊王和傅嘉善安排的人同時入了城,如果是商量好的倒也罷了,如果不是商量好的,現在齊王必定是要排除異己的,如今就算忌憚著傅嘉善,也難免不會做出什麼威脅傅嘉善的手段。
「後院有個枯井,將國公爺藏好了,讓你手下的人都把跟將軍有關的東西藏起來,不能齊王發現你們是傅府的人,我自有辦法,等著這裡人散去了再出來。」寒香說著。
「夫人怎麼不隨國公爺一起藏好?」傅嘉善既然吩咐了他要好生的護著她跟鎮國公,副將自然會恪守命令。
「如果我也藏起來,齊王進來肯定要仔細的搜尋,等著他找到國公爺,到時候誰也沒辦法脫身。」寒香說著。
副將為猶豫了一會,知道時間不等人,之後快速的吩咐手下的人,讓他們將鎮國公帶到下面的枯井去。
「夫人,屬下護著您。」
「不用,如果齊王在外面,定然認識你,到時候就白費心思了,你跟國公爺下去,護好國公爺就行了。」寒香吩咐著。
副將不知寒香有什麼打算,寒香也沒打算再說什麼,看著大門處已經鬆動,等會齊王的人就會進來。
「夫人保重!」副將也知道怎樣才最有利,說完之後就不再猶豫的去了。
等著齊王的人破門而入時,入眼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還有二十多個穿著普通衣服的護院。
齊王皺了皺眉頭。
這裡是蕭家,而眼前的女子是誰?
「小女見過齊王。」寒香給齊王行著禮。
「你是何人?」齊王開口問著。
原以為能藏身蕭府的人是極為重要的,這才分了一半的人出來,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
「小女是蕭家故人,如今京中大亂,無處容身,就藉此處一用。」寒香說著。
蕭家的故人?
齊王聽了不由得皺了皺眉,心想著蕭家當初全族上下沒有一個活口,她應該不是蕭家的人,或許是蕭家旁支的親故也不一定。
就算這樣,齊王也派人將蕭府內搜尋了一下,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就不想再為這個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了。
齊王走後,隨後回想起來卻覺得不對。
想著那些人雖說是穿著普通家丁的衣服,但是個個龍精虎銳的,跟普通的家丁很是不同,尤其是太陽穴處都高高的凸起,看著像是練家子。
「掉頭回去,裡面不對勁。」齊王說著。
之後齊王領著兵將又回去了,而在蕭府的寒香卻沒有想到齊王會回來,等著齊王走了都紛紛的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將藏匿起來的兵器拿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齊王卻又折回了。
等著齊王推門看到那些手中都有佩刀的家丁們,便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拿下他們!」齊王並不知道他們是誰的人,只是他們刻意的隱瞞著什麼,才更讓齊王懷疑,這裡面一定有鬼。
隨著齊王的話音一落,那些護衛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寒香護在了中間,紛紛亮出了兵刃。
寒香卻是皺起了眉頭。
她不知道哪裡出錯了,才讓齊王生了懷疑,如今被齊王的人團團圍住,寒香當即就低聲吩咐著:
「你們不是對手,放下兵刃。」
他們誰都知道,放下兵刃才是最好的,但是他們是從戰場上出來的,有戰死一說,卻沒有投降的道理。
寒香看著他們沒有動彈,心想著傅嘉善手底下的兵怎麼都是一根筋,明擺是去送死。
齊王的目力好,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的兵刃寫了一個傅字,他的目光一緊。
原來是傅嘉善的人,只是這女子是誰?
這些人一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傅嘉善留下他們護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必定是非同一般的。
任誰都知道傅嘉善最是喜好顏色,這女人相貌十分的普通,怎麼會被傅嘉善看上。
齊王想,不管是誰,先拿下再說。
在齊王揮手準備示意士兵們上前的時候,就見那些人鬆開了手中的兵器。
原來是寒香低聲的吩咐他們以退為進,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後院里還有個國公爺,齊王人多,是難以衝出去的。
「你是何人?」齊王看著他們放下兵器,只看著寒香問著。
寒香心思這一瞬間轉的很快,傅嘉善派了這麼多人護著自己,跟齊王說自己與傅嘉善無關,齊王也是不會相信。可若是讓他知道自己跟傅嘉善的關係,難免會利用自己威脅傅嘉善。
寒香並不想欠他什麼,所以,更不想成為他的負累。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寒香開口說著。
齊王看了寒香一眼,確認她確實不會什麼功夫,才點了點頭。
寒香這邊的人自然是不放心寒香的,但是想到寒香說的,齊王不會為難一個女人,但是鎮國公要是落齊王手裡那就不一樣了,所以他們也並沒有再輕舉妄動。
等著寒香跟齊王走到了一旁,低聲與齊王說著:
「我是被傅嘉善軟禁於此,這些人名義上是保護我,其實是看守我。」
「傅嘉善為何要軟禁你?」齊王有些不解。
寒香知道齊王並不好糊弄,看了他一眼,之後才開口說著:「我的父親,是周靖之。」
寒香說完,齊王驚訝的很。
周靖之是誰,周靖之就是平陽王。
齊王看著寒香,怎麼樣也不敢相信她說的話。
平陽王只有一女,那就是凌舞郡主,這個女人竟然說她是平陽王的女兒,怎麼可能!
除非是私生女。
想到這裡,齊王不由得皺了皺眉,之後又打量了一下寒香。
「可有何憑證?」齊王終究還是不信的。
「王爺稍等。」寒香說完就轉身往後面走去,齊王使了個眼色,隨後就有兩個人跟了過去。
寒香一邊走一邊想著,這樣一來,齊王便不會用著自己去威脅傅嘉善了。
雖說寒香不認為用自己威脅傅嘉善有用,但是能少些牽扯便少些牽扯吧。
如今這情況終歸是難以脫身的,先撇清關係再說。
寒香進了姑姑的院子,將那個竹枕打開,把裡面的匕首簪子還有玉佩拿了過來,之後看了看,將裡面雕刻的那些小東西裝了幾個在香囊里。
等著寒香再來到齊王面前的時候,將玉佩匕首遞給他,之後說著:
「這是父親給我的。」
那個玉佩沒有辨識度,除了一個靖字,也看不出跟平陽王有何關係,但是齊王看到那把匕首的時候卻一眼認了出來。
那匕首不是一般的材質打造出來的,當初平陽王手裡就一把,因為材質特殊,所以就留意了一下,因此再看到,縱然是樣式不大一樣了,但是材質卻是跟平陽王手中的不大一樣。
有了這東西,對於寒香的話,齊王就信了七八分。
寒香看著齊王的神色,也知道他八成是信了自己,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
如今的情況,自己說什麼都不能讓他信服,她只想到了姑姑枕頭裡的那些東西,只有這些才能說服齊王。
齊王將玉佩遞給了寒香,匕首卻沒有還給她,而是插|入了自己的戰靴中。
寒香也知道,此時問他討回,他定然是不給的,所以,也沒有開那麼口。
齊王看了一眼傅嘉善留下的那些人,心想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就這樣殺了,難免傷了自己的人,倒不如先把他們給關押起來,等著收拾了傅嘉善,他們群龍無首,到時候自己再收服,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將這些人看押起來,備輛馬車。」
那些人看著寒香跟在齊王的身後,手不由得握緊,只是想到寒香之前囑咐的話,便忍住了。
等著出了蕭府,寒香才開口問著:「不知王爺要帶小女去哪兒?」
「到了你自然便知。」齊王說著。
之後繼續往護國寺的方向去了。
齊王還沒到護國寺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了廝殺聲,在靠近護國寺后,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齊王加快了腳步,等著到了的時候,才發現這裡並沒有傅嘉善的人馬,而是身著明黃服的禁|衛軍在跟自己手下的兵馬廝殺著。
齊王往周圍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跟傅嘉善有關的人,心想,莫非是有詐?
隨後齊王看著這些禁|衛軍,心想如今這京中能調的動禁|衛軍的只有平陽王了,傅嘉善不在這裡,平陽王也一定是在這裡的。
齊王之後讓跟著自己的士兵加入了廝殺,之後看向了寒香的馬車,他讓士兵取了箭來。
隨後來到馬車前說著:「姑娘,借玉佩一用。」
所謂的借,不過就是命令,寒香並沒有反抗,將玉佩遞給了齊王。
齊王接過玉佩后,用箭尖穿過玉佩的宮絛,直直的射了出去。
那箭插在了護國寺外面的柱子上,等著禁|衛軍看到玉佩上有個靖字,想著玉佩又是齊王射出來的,就拿著玉佩匆匆的去了裡面。
平陽王此時就在護國寺的大殿內。
而大殿的正中心是一個青銅鼎,正是那護國神鼎。
鼎的前面正躺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天子。
另有一個人便是之前在山神廟裡殺了烏格的滅閻,平陽王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一眨不眨,這時候外面的禁衛軍進來回報:
「啟稟王爺,齊王將這個東西射了進來。」
說著將手裡的東西高高的呈起。
平陽王看了一眼,隨即臉色大變,也顧不得此時大殿中的滅閻和元帝,步履匆匆的離開大殿,前往護國寺門口而去。
齊王看到平陽王神色緊張的走了出來,便知道那女人的話不假,若是不相干的人,平陽王怎會這般緊張。
「你從哪裡得到這玉佩的?」平陽王看著齊王,眼睛一眨不眨。
齊王從自己的戰靴中將那把匕首拿了出來,之後說著:「不知王叔可認得這個?」
平陽王在看到那匕首的時候,更是雙眸一緊。
「父皇如今人在何處?」齊王見平陽王緊張,便開始講起了條件。
平陽王看著手中的玉佩和齊王手中的匕首,神色陰沉。
齊王見平陽王什麼也不說,揮了揮手,便有人掀開了馬車的車簾,之後就有士兵對著寒香說著:
「王爺讓你下車。」
語氣沒有半分恭敬。
寒香卻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她這個身份是假的,等會見了平陽王自然會被識破,可想而知自己的下場,只怕會被斬殺與兩軍陣前。
如今好歹也算給傅嘉善手下的那些人爭取了一些時間,齊王留下的人向來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副將帶著其他的人隱在暗處,這個時間,只怕他們早已經脫身,在京中尋到妥善落腳的地方了。
這樣也好,鎮國公平安,也算是還了當初欠傅嘉善的了。
至於他欠自己的那些,寒香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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