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 160 章

160.第 160 章

晉|江文學城看正.版,有紅包,有愛的小劇場,可盡情調.戲作者李氏眉頭一跳,這小蹄子軟硬不吃呢?那剛才怎麼不馬上回絕,虧她好言好語地勸了半天,費了不少口舌,居然現在才說不肯!自己又什麼時候逼過她了?!不是她自己不想嫁入方家的嗎?

她背對門口,瞧不見門外的情形,當時就發作了:「小刁蹄子,我養了你十幾年,你卻不知回報!天天錦衣玉食養出條白眼狼,給你三分顏色你倒是開起染坊來了?真是和生你的姨娘一般的賤!明天我就派人去方家,退了你的婚事,太子那裡你就更不要想了!你的婚事要成要敗,左右不都憑我一句話么?你就等著做老姑娘吧,到時候老得沒人要了,只能去給人家做賤妾……」

「住口!」

門外的趙振翼再也聽不下去了,大喝一聲,臉色鐵青地跨進門來。

李氏聞聲大驚,臉色刷得一下變白了,慌忙站起轉過身,卻瞧見趙振翼身後還有一人,雙眉緊皺臉色沉鬱地跟著跨進來,竟是她的公公趙成忠。她當時那臉色就已經不是白,而是慘白了。

趙晗也是頗為訝異,本是讓周媽媽去請父親來,好讓他看看李氏真實的嘴臉,卻沒想到祖父恰好也在,竟一起過來了。

趙振翼大步走近,揚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抽在李氏臉上,恨恨地罵道:「你怎麼說得出這樣的話?」

身為長房主母,說出來的話卻和市井潑婦沒什麼兩樣,還偏偏是當著自己爹的面,簡直丟盡他的臉面!

李氏被打得站不住,撲倒在地上,頭暈眼花,臉頰上火辣辣地疼,嘴裡一股子血腥味道,卻一聲都不吭,唯有眼淚止不住地淌,全身停不下來地顫抖。

趙振翼指著李氏繼續痛罵:「晗姐兒也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厚此薄彼成這個樣子?你在我面前裝得好一付慈母模樣,卻原來都是假的?!太子要選妃,你為了逼她進宮參選,就想撕毀婚約?萬一要是沒能選上怎麼辦?若是這貪圖虛榮、不惜悔婚的名聲傳揚出去,晗姐兒在淮京城裡還找得到好婆家嗎?你這是推她進火坑啊!」

李氏咬碎一口銀牙,卻只能和血往下吞,到了現在若還不知道這是趙晗給她下的套,就白活這三十幾年了。這小賤種看著和悶罐子一樣不聲不響的,卻比杜姨娘不知道厲害多少倍!會咬人的狗原是不叫的!

她強咽下這口惡氣,以委屈無比、楚楚可憐的樣子,抬頭望著趙振翼,兩眼含淚道:「相公,為妻也是為了晗姐兒好,才勸她進宮參選的,若是真的能伴太子左右,那對趙家可是大有助益的。為妻並非為了自身考慮,而是為了趙家的長久興盛才如此做的啊!」

趙振翼聞言,卻更加氣憤了:「我趙振翼雖無驚世才華,這輩子恐怕難以在仕途上更進一步,卻也不需要靠女兒的犧牲來加官進爵!」

趙晗聽了不禁鼻酸,情難自禁地喊了聲:「父親!」

趙成忠一旁聽到現在不曾發話,這時卻緩緩道:「振翼,為父覺得你媳婦說得有些道理。」

趙振翼吃驚地看向自己父親。

趙成忠接著道:「那方家不過商賈出身,為何你要把兩個女兒都嫁與他家?就且讓晗姐兒入宮去參選試試又如何?」

趙振翼對自己父親一向孝順,甚少違逆,聽到這話雖覺不妥,卻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趙晗暗暗心驚,在這個家裡,祖父說出來的話是何等分量!若是今日由他敲定此事,恐怕她再難有機會翻盤了。

「祖父,孫女已經與方家大公子締結婚約,如何能在此時反悔?若是為選妃而悔了婚,卻最終落選,慶遠侯府就會成為淮京城裡的一大笑話了!就算是真的被選上了又怎樣,太子若是得知孫女是這樣出爾反爾、貪圖虛榮的人,又會怎樣看待孫女?更別談寵幸了。而皇上又會怎麼看待出爾反爾的慶遠侯府諸人?」

她一番話說下來,字字直指趙成忠最大的弱點——臉面,最後一句更是切中要害——悔婚可不光是她一個人的事,若不是趙家同意,她一介庶女又怎麼悔得了婚呢?若是此事被言官參上一本,趙家男子以後的仕途只怕都會受影響。

趙成忠亦心知她說得有理,他竟無話可駁斥。

先前那麼說是因為在內宅里,面對自己兒輩孫輩,總有些輕忽,因此那一句就說得隨便了,確是他考慮得不夠周詳,只是想到了自己孫女成為太子身邊人帶來的好處,忽略了可能帶來的風險與壞處。

然而他一把年紀的人了,當著兒子兒媳的面,被一個十幾歲的姑娘這樣反駁,還是自己孫輩的,就算說得再有理,也讓他老臉掛不住,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沉聲斥道:「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不敬不孝!成何體統?罰你去宗祠跪三日,每日兩個時辰,再抄《女戒》十遍,好好反省!」

趙晗默默跨出門去。

周媽媽急忙叫從霜拿上錦墊跟了出去。

趙成忠轉而遷怒趙振翼:「看看你的內院,母不成母,女不成女,夫綱父綱皆不振!你是怎麼為夫為父的?!」說完氣得拂袖而去。

趙振翼臉色青得可怕,好一會兒沒有說話。房裡一時只有李氏低低的哭泣聲。

劉媽媽和丫鬟們噤若寒蟬地站在一旁,老爺的脾氣她們都知道,誰也不敢這個時候過來扶李氏起身。

這時節夜裡還是很涼的,李氏坐在冰冷的地上,小聲抽泣,只盼用這苦肉計,好讓丈夫消氣。

許久,趙振翼才冷冰冰地道:「你可真是個好主母啊,弄出今晚這些事情,罰跪了晗姐兒,氣走了父親……你倒反覺得委屈了?」

李氏聽見他冰冷的語調頓時心底一寒,哭聲立止,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耳聽得他又說:「李瑞婉,我對你所求並不算高,從來也沒要你對晗姐兒像嫣姐兒一般親近,我只要求你一碗水端平。你雖答應我,卻陽奉陰違,若不是今天親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你私底下竟是如此對待她的。今日所見已經讓我心寒,還不知你平日是怎樣虧待她的!你若是真的容不下晗姐兒,我就只有休妻一途了!」

李瑞婉本已哭得抽噎不止,聽聞這句話后,倒抽一口冷氣,險險就暈過去了。

這時趙采嫣從門外進來,剛好聽到趙振翼說要「休妻」的最後一句話,又見李瑞婉臉色煞白地半躺在地上,不由慌了,撲上去抱著她就哭叫起來:「娘!娘你怎麼了呀?」

采嫣哭了一會兒,又抬頭望著趙振翼,「父親為何要如此對待母親?」

趙振翼從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你母親只為貪圖虛榮,竟然逼迫你妹妹撕毀婚約,進宮參選。」

「母親……母親也是為了趙家好啊!更何況這對晗妹來說也是好事啊……父親怎能因此說出休妻之言呢?」趙采嫣又氣又急地為自己母親說話。

趙振翼濃眉一皺:「你早知此事?」

采嫣臉一白,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忙低頭閉嘴,不敢再說話。她當然知道,只是見母親遲遲不歸,就趕過來看看情況,卻聽見父親竟為了那低賤的庶妹說要休了母親,心慌加上氣急,讓她不假思索地為母親分辯,卻不料說錯了話引火燒身。

趙振翼痛心疾首地說道:「采嫣,你母親也就罷了,怎麼連你也這樣?你在萬華寺失蹤時,你妹妹擔心得去找你,差點就被瘋女人所傷!你怎能毫不顧念姐妹之情?若是進宮參選是那麼好的事情,你怎麼不去?!」

采嫣這時候哪裡敢再多說什麼,只把頭低得更深,心中只有對父親偏心的不滿,對趙晗的恨意也是愈加深濃。

「咳!」趙振翼極度失望地看了眼采嫣,再沒有多說什麼,大步跨出門外。這天晚上他沒留在正房,自去西廂睡了,早晨起來也沒去正房看過,直接去尚福園給老夫人請安后就出門去了。

趙振翼舒服地閉起雙眼,全身放鬆。

李氏一邊替他按揉穴位,一邊放柔了聲音,在他耳邊媚聲道:「爺兒……舒服么?」

趙振翼正覺愜意舒爽,被她這一聲「爺兒」叫得心中一盪,鼻間聞到她身上迦南香甜絲絲的氣味,頓覺心神蕩漾,便伸手將她腰肢一勾,往自己懷裡一帶。

李氏順勢坐到了他腿上,含羞帶嗔地拍了他一下:「大白天的,還在廳里呢,知不知羞?」

趙振翼哈哈一笑:「廳里不行,那進房裡去就行了吧。」說著長身而起,拉著李氏進了內室……

一番攻伐過後,趙振翼躺倒床上,昏昏欲睡。李氏用手支著腦袋,在枕邊輕聲問:「女兒都這麼大了……今天娘還問起她的婚事,這件事你可放在心上了?」

「自然是放在心上的。」趙振翼聞言隨口答道,略微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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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夫馴養記(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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