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能力測試（上）

看著那在天花板上爬著的格雯，彼得手中一軟，手中的杯子和其中的咖啡就這樣甩在了廚房的瓷磚地板上。

「你...你...」他指著跳到了他對面沙發上的格雯，嘴巴張大得足以塞進一個橙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格雯扔給了他一個白眼。「我怎麼知道。昨天和你見面回來之後一切都很正常。今天早上我感覺有點不舒服，請假之後就在家裡睡了一覺，醒來...醒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彼得湊到了上去，在格雯的身邊坐了下來。他一把抓住了格雯那白嫩的小手左右檢查，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樣。他捏了好半會兒，依然沒有琢磨出什麼東西出來。

「睡一覺就有了，這不科學啊...」彼得放開了格雯的手，意猶未盡地說道。她今天換了香水，挺好聞的。

「你就不關心一下我不舒服的事情嗎！？」

格雯一腳就將彼得踹下了沙發。而這一下她明顯沒有控制好力量，彼得被踢得在地上連續滾了兩拳，連續咳嗽了幾下。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的格雯也連忙趕到了他的身邊，一臉緊張地看著他。

「沒事吧彼得？不好意思，我...我剛才又沒控制好。」

彼得拍了自己的胸口兩下，才緩過氣來。他苦笑地看著格雯，從地上爬了起來。

「沒事，沒事。」他揉了揉那還在酸痛的腰，臉上拉出了個古怪的表情。「你的力氣還真大啊...提前說一下，家暴是不好的，我們要堅決抵制它。」

「噫...家暴...」一道紅暈從格雯的臉上一閃而過。她再次扔給了彼得一個白眼，然後哼了一聲就轉頭過去，表明自己不想理他了。

不過彼得倒是沒有注意到格雯這鬧的小情緒，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轉到格雯身體的突然轉變上了。她剛才所展現出來的肉體力量，已經絲毫不在馬特之下了。而馬特為了有這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可是十年如一日地在訓練著。而格雯，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你這還真不可思議呢...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原因，就突然擁有這種超越常人的力量了。」彼得摸了摸下巴，一臉困惑不已地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格雯在沙發的另一頭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古怪的昏眩感又再次回來了。「你不也是過了一天就莫名其妙得到超能力的？」

「我可是...」彼得正想反駁她，想告訴她自己可是每天訓練冥想，堅持了一年多才達到了今天的這種地步。不過話還沒出口他就愣住了。

沒錯，他也是這樣，在一陣奇怪的頭暈感之後，就獲得了自己的能力。莫非...格雯也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自己一直都不是很明白自己這『原力』的來源或者原理是什麼，自然也不能輕易地下只有自己一人有這個能力的結論。

應該測試一下。

原力最先衍生出的能力，就是那神秘的預知。雖然即使現在彼得在激戰中也只能『看』到不到兩秒鐘之後的事件，但是正是這料敵先機的能力讓他能挑戰比自己更強的敵人。

趁著格雯扭頭沒有看著自己的時候，彼得從自己口袋中悄悄地取出了一個橡皮擦，然後忽然將它朝著格雯扔了過去。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格雯，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

而當這橡皮擦脫手的時候，他就有幾分後悔。已經習慣和馬特做這些小訓練的彼得下意識地使出了全力。他只得暗罵了自己一聲，念動力隨時做好了接住這橡皮擦的準備。

然而格雯卻幾乎在那橡皮擦脫手的同時就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輕而易舉地接住了它。

「你也有我的能力！」在格雯還沒來得及對這莫名其妙的舉動發火之前，彼得就蹦到了她的身前，興奮地抓住了她的手。

「...誒？我的能力？」格雯有點沒反應過來，而彼得卻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證實自己腦中的猜想。

「先閉上眼睛，努力清空自己的大腦，集中精神。然後，當你感到一股如氣體一樣的力量的時候就跟我說。」

雖然不知道彼得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葯，但是格雯依然聽話照做了。然而在過了三十多秒，她的臉都有點憋得通紅之後，彼得便不得不讓她停了下來。

有點不對，彼得記得自己當時剛覺醒的時候，很輕鬆就感到了自身精神力的存在。他稍微有點不甘心，連忙再次開口追問。

「你真的沒感到腦海中有股像空氣一樣的力量么？就像是流動的風一樣，聚集在你的腦海中心」彼得努力地用著語言來描述那自己想要表達的感覺，卻沒注意到格雯那越來越黑的臉色。

「你是想說，我的大腦都是空氣么...」格雯幽幽地問道。

當然，格雯也只是在開個玩笑，並不要他花多少工夫去安撫。在沉思了一陣子之後，彼得嚴肅地對著格雯提出了一個建議。

「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做一下能力測試吧？」

「能力測試？」格雯表現得有點疑惑，然後又變得有幾分躍躍欲試。「行啊行啊，要不別等到明天了，現在就測試一下？」

「別別別。」彼得連忙揮手攔下了衝動的格雯，隨後苦笑地掃了一眼她公寓的情況。「我覺得，如果你不想你爸回來心臟病發作的話，還是先別毀了這房子比較好。」

廚房的手龍頭已經被掰彎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垃圾桶裡面裝著至少五個玻璃杯的殘骸。床頭的收音機鬧鐘被發起床氣的格雯給直接砸成了碎片，而她衣櫃的把手也被她活生生地給捏了下來。

這還是她在有意識的控制下所造成的意外損傷，如果她真的放開來測試能力，恐怕最後房子的維修費用足以讓喬治暈過去。

不過，彼得想讓格雯進行能力測試，其實也是經過了多層的考慮的。首先，如果能摸清楚這能力的展現方式的話，說不定就可以逆推出它的來源。其次，如果能將她能力的指數和極限給探測出來，那麼這對於日後學會控制它將是一個很大的幫助。

至於今天晚上...

在將彼得帶來的零食橫掃一空之後，格雯便在他的原力催眠之下沉沉睡去。她的身體似乎在這突變之中顯得異常地容易疲勞，並且也急需能量補充。通過這一點來看，彼得猜測她的變化還是基於某種物理性的轉變，而和那他自己都無法通過科學解釋的『精神力』無關。

現在只能期望她不要在學校裡面鬧出什麼事情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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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彼得在吃完晚飯之後就找了個借口遛了出來，前往和格雯約好的地點。但是彼得總是覺得，在他出門時本叔叔和梅姨看他的笑容有幾分詭異。

格雯也很準時。今天她罕見地沒有穿上她衣櫃中的某件漂亮裙子。在彼得的提醒和建議下，她穿著一身幹練的運動服，齊肩的金髮也紮成了一個馬尾。

「今天在學校里怎麼樣？」

聽到彼得關心的問候，格雯的臉卻擠成了苦瓜。「一點都不好。我今天不小心把廁所的水龍頭把手給擰歪了。」

「不要緊吧，有別人看到么？」彼得立馬緊張地追問道。他很清楚保護自己能力的秘密到底有多重要。

「沒有，沒人看到。」格雯依然愁眉苦臉，語氣中還有著幾分不甘心。「但是問題是，下午的時候我不小心直接把我的椅子給坐碎了。現在全班的女生都在笑我長胖了。」

不能笑，不能笑。

彼得用盡了自己身體里的每一絲力氣，才將那幾乎脫口而出的笑聲給憋了回去。他很清楚，如果他在這裡笑場的話，他恐怕會被惱羞成怒的格雯給活活打死。

在穿過了一個小巷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這裡是皇後區附近一棟即將推倒的小樓。但是也許是資金不足，也許是其他的原因，這個工程卻被開發商無期限地擱置了起來。

本來這裡還有不少的流浪漢在此聚集，將這裡當成了個遮風避雨的場所。但是自從彼得在半年前開始將這裡當成了自己訓練能力的新秘密基地之後，鬧鬼的傳言就開始四處瘋傳，讓那些流浪漢不敢再接近這裡。

當時，彼得還為此愧疚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甚至花了不少的精力為這些流浪漢們找了個新的落腳場所。不過這些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今晚的主角，是格雯。

彼得從背包裡面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然後就在一旁一個充當椅子的塑料箱上坐了下來。

「首先，力量測試。」彼得食指一動，一個舉重杠鈴就緩緩地飄到了格雯的面前。「三個標準的負重深蹲。考慮到你的怪力...先從五十公斤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