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甜蜜，禽獸

我是防盜章~你來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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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簡的書房很乾凈，一進去入眼的就是一塊很大的立著的畫板，上面畫的人顯然就是蕭瑟。一身寶藍色的精緻服裝，白色的皮鞋，筆挺的身姿，微揚的下巴，略彎的唇角，個中細節都有講究，把蕭瑟描繪得高貴而迷人。

畫的很好看，蕭瑟看著這幅畫，莫名地臉一紅，又看了幾眼，繞過去找畫本了。

卓簡的畫本並沒有藏起來，打開書桌最大的那個抽屜就能看到，一大一小兩本。

翻開大的那本，每頁都有個自己，畫的非常像，每頁的服裝都是不同的，秋冬的服裝蕭瑟很多都已經在穿了，卓簡就是在這畫本上設計的，認真仔細。

一頁頁翻過去，厚厚的一本，快要畫完了，每張都有個日期，最近的日期是兩個月前，平均十天一幅，春夏秋冬四季服裝加起來有一百多件。最近大概是因為住在一起了，或者是事情比較多，沒有再畫。

不對，蕭瑟抬頭看了眼立在那裡的大畫板，那上面的日期是前幾天的，這才是最新的一幅。

再翻開小畫本，這裡面的蕭瑟是Q版的，十分可愛。不過這畫本里沒有設計服裝，每頁都是曾經的蕭瑟，有他們三年前在一起時的樣子，也有他們分別後蕭瑟被媒體粉絲偷拍的各種照片畫出來的樣子，還有他偶爾上電視的各種樣子，萌萌的很好玩，卻承載著卓簡三年的思念。

蕭瑟坐在卓簡的辦公椅上，安安靜靜地看著這一幅又一幅可愛的畫作，臉上的表情漸漸地柔和了下來，窗外的陽光照進來落在他的身上，顯得非常美好。

卓簡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把他的心都軟化了。

「很加分。」蕭瑟沒有因為卓簡突然進來而拘束做作，拿起畫本對卓簡晃了晃，臉上笑意不減。

卓簡沒有說話，看著蕭瑟在透進窗來的絲絲陽光中的微笑，心神蕩漾，慢慢地走了過去，靠到他身邊，一手扶著椅背，一手捧著蕭瑟的臉，低頭緩緩地吻了上去。

蕭瑟沒有拒絕，閉眼感受卓簡這個極其溫柔的吻。

漏進窗口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像是定格了這個吻，溫馨異常。

然而，一時的溫馨不能代表什麼，隨著夜晚的到來，卓簡的懲罰也如期而至。

下午的時候，為了防止夏季白醒來后見到喬溫讓情緒激動，蕭瑟把喬溫讓趕回去了，讓他想明白了，有答案了再來。喬溫讓走後沒多久，夏季白就醒了，特別平靜，一點都沒有之前那種暴躁的樣子。

蕭瑟不怎麼放心他，陪了他許久，和他說說話，看看電視，夏季白也很安靜。

晚上，蕭瑟以為夏季白會像以前一樣想和他一起睡，不過並沒有，夏季白說想自己一個人睡，一個人靜靜，想想以後。雖然不怎麼放心他一個人，但是總不能強制地要他和自己睡，蕭瑟最終還是讓他一個人睡了，不過他和卓簡今夜註定淺眠，得時刻注意他的情況。

夏季白的房間一團糟，他們都忘了整理。晚上夏季白還是睡在蕭瑟的房間，而蕭瑟被卓簡帶去他房間睡了。

兩人剛洗完澡，卓簡正想躺到床上矇混過關，被蕭瑟提溜進了衛生間。

蕭瑟很善良地替他把衛生間的地面拖了拖，鋪了條被子在地上。

這個衛生間挺大的，但是在衛生間地上鋪地鋪卓簡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蕭瑟把枕頭的位置放在了馬桶邊上，卓簡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不好的。

「蕭……蕭兒，真的這麼絕情嗎？」

蕭瑟斜了他一眼，挑眉道：「我已經很仁慈了，本來想讓你聞著屎香睡的。」

說著，自己轉身出去了，給了卓簡一個絕情的背影。

卓簡很無奈，很痛苦，但是他還沒有走完追妻路，沒到重振夫剛的時候。礙於蕭瑟的「淫|威」，只好默默地坐下，微微蜷縮著身子，在馬桶邊躺下。

想想自己堂堂謀格大總裁，居然淪落到睡衛生間的地步，說出去真的是丟盡了臉。然而，誰讓對方是自己心愛的蕭兒呢，況且，自己作的死，就是哭著也得作完。

其實卓簡還抱著几絲期待，他覺得蕭瑟心還是很軟的，大概只是嚇嚇他，應該沒多久就會讓他回床上睡的。

然而，直到卓簡等得昏昏欲睡，蕭瑟也沒有進來看他一眼。

半夜，大概凌晨一兩點的時候，蕭瑟起身去衛生間上廁所。不小心睡得有點沉，起來了還有點迷糊，早就忘了卓簡被他扔在衛生間睡覺的事，打開衛生間的門，沒走幾步就踩到了卓簡的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馬桶上。

卓簡本來也昏昏欲睡地快睡著了，聽見門開，又被蕭瑟踩了一腳，忽然驚醒，連忙險險地把蕭瑟接住。

蕭瑟也嚇了一跳，皺眉看了眼卓簡，又看了看這個衛生間，問：「你在這裡幹什麼？」

卓簡抽了抽嘴角，沒回答。

剛問完，蕭瑟就想起來了，這是給卓簡的懲罰。

見卓簡真的乖乖地睡在馬桶這邊，蕭瑟有些憋笑，踢了卓簡一腳，道：「出去睡吧。」

卓簡如蒙大赦，他就知道蕭瑟還是很心軟的，連忙站了起來，出去拿了件新的睡袍，然後進來沖了個澡。剛在衛生間睡過，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很臟。

蕭瑟無語，見他拉上了淋浴間的移門，自己上了個廁所就出去了。

後半夜，兩人相擁而眠，無夢。

第二天早上，兩人剛起床沒多久，喬溫讓來了，急匆匆的，看著神色，大概一晚上沒睡好。

「小白醒了嗎？昨天後來沒出什麼事吧？」

沒等卓簡和蕭瑟回答，樓上蕭瑟房間的門打開了，夏季白已經打理好了自己，穿著白色的性感唐裝，看到進來的喬溫讓，走到樓梯口，淡淡地道：「你上來吧，我有事跟你說。」

喬溫讓連忙點點頭，跟了上去。

卓簡和蕭瑟對視了一眼，都有點擔心，本來準備去公司的卓簡也決定晚點再去，怕他們出了什麼事蕭瑟解決不了。

到了房間，夏季白關上了房門，看著喬溫讓，直截了當地道：「喬，我們那個約定今天解除了吧，以後你想找男人也好，女人也罷，不用再考慮我的感受了。」

喬溫讓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這麼平靜，不敢刺激他，說話也很輕聲地問：「怎麼突然這麼說。」

「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們這樣沒意思。喬，我們今年35了，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沒有一個固定的愛人，以後會更難找。我現在不用那個約定束縛你了，你去找你喜歡的人吧。」

夏季白說著，面無表情。

「小白，你別這樣，我沒想找人。」

他的平靜在喬溫讓看來是很可怕的，那是一種不正常的平靜。喬溫讓試探著伸手去碰他的肩，想像以前一樣給他一個擁抱讓他放鬆下來，可是卻被夏季白打開了。

「別碰我，你想不想找人和我沒關係，今天約定解除，你不找，我可以找，反正本來就不幹凈，也不用替誰守身，不如今天就去gay吧隨便找個人做了，我現在也想體會體會天天換男人的感覺。」

那句「反正本來就不幹凈」一出口就點燃了喬溫讓的火氣，後面的話更是讓他火冒三丈。當年的事情對夏季白是很大的傷害，喬溫讓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帶他走出那可怕的陰影，他天天小心翼翼地呵護著照顧著，不許任何人因為這件事詆毀夏季白，沒想到，事隔多年，第一個看輕夏季白，說他不幹凈的居然是他自己！還想去gay吧隨便找人一夜情！

從來不會對夏季白髮火的喬溫讓，這次被夏季白成功地惹火了。

「你在胡說什麼？」喬溫讓強硬地抓著夏季白的肩，沉著臉質問他。

夏季白掙開喬溫讓的手，後退兩步，瞪著眼睛道：「我沒胡說，我只不過是想體驗一下你以前的生活，有什麼不對嗎？你可以隨便找男人，我不可以嗎？你生什麼氣？」

「我承認，我以前是很荒唐，但是我已經改了！我以前過那樣的生活是因為我喜歡，你呢，你就是為了氣我？你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嗎？隨便找個男的碰你，你能忍受？你不怕了？還是你為了氣我要這麼糟蹋自己？！」

喬溫讓的聲音很大，從來沒那麼大過，夏季白被他嚇得退了退，紅了眼睛。

「我怎麼過關你什麼事？你管我嗎？你既然不管我，當初為什麼對我那麼好，那麼照顧我？！你既然不管我，當初為什麼不讓我自殺去死？！」

樓上的吵架聲一個比一個大，卓簡和蕭瑟在樓下心裡很忐忑，生怕他們激動起來做出點什麼事，連忙上樓來到門口。

到了門口，房間里卻沒有聲音了，兩人對視一眼，稍安勿躁。

這時，房間里又有聲音了，比剛才小了好多。

「你就是這麼想的？我花了三年帶你走出抑鬱症，在你眼裡就是多此一舉？」看著眼前這個情緒激動地開始忍不住眼淚的人，喬溫讓忽然平靜了下來，淡淡地問。

夏季白聽著喬溫讓有些失望的質問，眼淚忽然就決了堤。他當然不覺得多此一舉，那是他最無助卻也是最幸福的時光，可能是得到的幸福太多了，這幾年除了思念和痛苦，什麼都不剩。

喬溫讓看不得他這個樣子，走上前輕輕地將他摟入懷裡，柔聲道：「小白，我不是不管你，你每個月做了點什麼，心情怎麼樣，過的好不好，我都會打電話問卓，我離你遠遠的是怕你對我越來越放不下，我不想傷害你，也許是我想的太多，我怕自己花心的本質難改，我怕答應和你在一起卻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我不怕，你如果對不起我，大不了我們一起死。」

喬溫讓一愣，他沒想到，夏季白已經偏執到這個地步了，不過之後，心裡卻是淡淡的喜悅，如果夏季白不怕，那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昨天蕭瑟給我上了一課，我想是我想的太多了，我不會對不起你，不會傷害你。」

喬溫讓剛說完，夏季白忽然推開了他，眼神凌厲決絕。

「上我。」

喬溫讓震住了，「小白，你……」

「我不想聽你解釋什麼，我們今天就把這件事解決清楚。現在上我，或者轉身離開永遠不要回來，你選吧，我只要一個答案。」

夏季白是受夠了忽遠忽近的感覺，他不想要喬溫讓一時的溫柔，不想要他為了安慰自己做出退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就徹底地解決它。

喬溫讓愣愣地站在那裡，直到夏季白等不下去了開始顫抖，才嘆息一聲，上前抱住他，溫柔地道：「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那麼久，謝謝你還願意給我這次機會，以後我若傷你一毫，你可以賜我一死。」

說著，喬溫讓捧起夏季白的臉，低頭溫柔地吻住他的唇，這是他們這麼多年來的第一個吻。

夏季白忘了自己的急切，忘了自己的激動，被吻的一瞬間，眼淚流得止都止不住。

喬溫讓以為夏季白說的上他只是想要個答案，他只想給他一個溫柔的難忘的吻，沒想到一吻結束，夏季白就拉著他去床上要他必須現在就做。知道他現在極其沒有安全感，而自己已經決定這輩子都在他身邊，喬溫讓只好滿足他，脫了他的衣服，吻他，擴張，進入他。

夏季白還不敢相信喬溫讓答應和他在一起了，心裡既高興又不安，抓著床單一直讓喬溫讓再用力一點，這樣他能真的感覺到這是真的。

房內傳來久久不歇的激烈的滾床單聲音，本來在外面擔心他們的兩人被這神逆轉弄懵了，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夏季白會給出這樣的要求……

「似乎……還算圓滿結局？」卓簡看著蕭瑟黑著的臉，問。

蕭瑟斜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要換房間。」

說著，蕭瑟面無表情地下樓了，他可沒有聽人家滾床單的癖好。

卓簡愣了愣，才猛然想起，夏季白和喬溫讓正在滾的那床是蕭瑟的，房間也是蕭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