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她是我太太
?片刻后,他離開她的唇瓣,說:「五天後陪我出席追悼會,好嗎?」
「……陪你出席?」她不太懂這個陪他出席的意思。
「嗯。」席子鉞應聲,「會有媒體,你不想說話可以拒絕採訪。」
「那……我要做什麼?」懷念疑惑的問。
「什麼都不用做,站在我身邊。」說完,席子鉞再次親吻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一點點的品嘗那甜軟滋味。
懷念被他親的暈暈乎乎,腦子慢慢的轉過來,這算是……對外公開她的身份?
服務員將菜品陸續端上來,香氣四溢。
懷念推開席子鉞,坐了回去。
懷念想到蘇湉說的話,心中不是滋味,筷子戳著他給她夾到碗里的菜,吃不下去,猶猶豫豫的說道:「聽說,因為你要過來陪我……你父親生氣了才會突然……」
「你是聽誰說?」席子鉞問。
「你的小甜甜……」
席子鉞表情頓時沉了下去,板著臉道:「她不是我的小甜甜。」
聲音很沉,很硬,懷念一抬眼,撞進他的黑眸里,發現他生氣了。她很少感受他的怒意,尤其是兩人在一起后,他一直是溫和平靜又蘊藏著力量,當這力量突然轉為怒火,而且朝她襲來,她心中發憷,害怕的低下了頭。
席子鉞看她那樣子,又是不忍,極力斂住脾氣,放柔了語氣說:「最後一次,再也不準這麼叫。」
懷念乖乖點頭。
席子鉞又說:「不要聽她胡說,父親過世跟你無關。」
在父親過世前,席子鉞就有種強烈的預感,他突然精神了起來,就像是迴光返照,而且格外依戀親人,恨不得所有人都待在他身邊,整天不停的絮叨。或許那大發雷霆,也是因為行將就木,對兒孫的依戀。
「恩。」懷念點下頭。
「我不是在安慰你。」他強調。
「我知道。」懷念抬起眼看他,「我相信你說的話。而且,我只要相信你就夠了。」
席子鉞微微彎唇,眼裡漾著柔情,「乖。」
這是父親過世后持續的陰霾中,他首次流露出幸福的神情。
懷念再次低下頭,生氣的時候讓人害怕不敢看,溫柔的時候又叫人不好意思去看。
兩人吃過飯,席子鉞又要去殯儀館,晚上得守夜。懷念知道他這段時間很忙,而且不分晝夜,不由得心疼。她拉著他的手說:「你今天還沒睡吧?先休息一下再過去好不好?」
「你陪我?」他發問。
「……也行。」
席子鉞把懷念帶去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套房。
席子鉞躺到床上,懷念坐在床邊給他按摩頭部,沒一會兒,他拉下她的手,「我頭不疼,別按了。」
懷念說:「放鬆大腦,有助於睡眠。」
「你陪我一起睡。」席子鉞撈著懷念的腰,將她放倒在自己身側,替她脫掉鞋,扔到地上。
他很利索的解除她的衣服,蓋上被子,將她摟在懷裡。
懷念被他箍著,動彈不得,低聲吐槽:「睡覺還得有□□……」
「不然睡不著。」他將腦袋埋在她肩窩裡,貪戀的味道充斥在他鼻息之間,滲進他體內,將內心的無助彷徨驅趕。他不是孤兒,他還有家,還有他最愛的人。
席子鉞閉著眼,在這種安全感中漸漸睡著了。
懷念沒有睡意,一直睜著眼睛看他,近距離看他的臉,腦海中不斷回溯他們的往事。
是,他強佔她了,可是她也喝醉了……當時的情形,她沒有記憶,或許是兩廂情願?
是,他沒有避孕,害得她未婚先孕……可是,生下的是那麼可愛的思遠,他給孩子治病,給他快樂的童年,做了一個稱職的爸爸。
是,他瞞而不說,害她痛苦了幾年……可是他也有他的顧慮,她一直對他恨之入骨,把所有悲劇的源頭都歸在他身上。他這幾年一直沒有忘記她,最終還是帶著孩子回來找她了。
兩人在一起后,他對她的好毋庸置疑。他除了工作以外的所有時間都在陪她。他不在乎她跟席鄴的過去,甚至不惜打壓他的家人。她生死不明驚惶不安時,他不顧自己的死活,與她命懸一體。他給了她一場最華美的夢境,給她男人最貴重的承諾。
在他父親病危的除夕夜,他仍然想著要來陪她。在喪親的巨大悲痛中,包容她的尖銳任性,等待她安撫她。
兩人身份如此懸殊,但因為他堅定有力的態度,她沒有一點不安,沒有一點懷疑。
她漸漸習慣,甚至忽略了,他對她的愛和付出有多少。
懷念想到那些點點滴滴……想到他在她歇斯底里時跟她融為一體告訴她,別怕,有我陪你……懷念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她怎麼捨得離開。一個把命交給她的男人,怎麼能離開。
懷念攀上席子鉞的腰背,將他緊緊抱住。
既然是他,一切都可以原諒,什麼都能釋懷。
她愛他,無論怎麼樣都愛他。
往事不再當痛苦,是她與他緣分的伏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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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鉞忙碌時,懷念專心照顧席思遠。小孩子不適合去陰氣重的地方,她在家裡陪他。
自從知道媽媽就是親媽媽,小傢伙對媽媽更多了幾分依戀,又多了幾分放肆。以前擔心不乖媽媽不喜歡他,知道是親媽媽,好像就天不怕地不怕,調皮搞蛋的本性暴露無遺。
他因為好奇心把懷念的化妝品弄的七零八落,粉底腮紅眼影這些東西,就跟他的調色盤一樣,用來作畫,自己身上和地毯上到處都是。懷念心疼的直抽搐,錢,都是錢啊……
可是小傢伙對她一賣萌一撒嬌,她不但沒責怪,反而壕氣大發,「喜歡就玩,沒了就買。」
她這個做媽的,不能被他爸給比下去了!
反正錢不夠,還有他爸的腰包……
於是,她跟孩子一起即興發揮,用彩妝塗鴉。
有兒子在身邊,懷念靈感爆棚,一口氣設計出好幾款童裝。
懷念決定了,她要開闢童裝線。她要讓寶貝兒子穿著媽媽設計的衣服,從小帥到大。
大年初五時,懷念父母和妹妹都回來了。
父母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家,懷念心裡仍有疙瘩,不願意麵對他們。她借口有事要忙,沒有回去。
次日懷想又給她打電話。
「姐,吳建安找我麻煩,說要告我,怎麼辦?」
「他要告你什麼?」
「我把他頭打破了,他過年一直在醫院躺著……他找我和好,我沒理他,他就說要告我蓄意傷人,還說連今晨的那份一起告……」
懷念約懷想出來碰面,問了具體事情經過,跟她一起去了吳建安住的醫院。
男人腦袋上包著紗布,靠在病床上,看到懷念來了,堆出殷勤的笑,「姐,您來了……這大過年的,腦袋一直疼,都沒法去看望您……」
「我不是你姐。」懷念淡淡道,「既然懷想不喜歡你了,沒必要死纏爛打。」
吳建安瞅了後方的懷想一眼,呵呵笑道:「想想,咱們兩鬧點小矛盾,你怎麼還說給姐聽,這多不好。」
「吳建安,我以前是豬油蒙了心瞎了狗眼才會看上你!我告訴你,我現在看到你就犯噁心!你最好給我滾遠點!你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跟我的家人亂攀親戚!」懷想恨恨道,眼裡不帶一絲情意,全是鄙夷和憎惡。
吳建安親眼看到她的決絕,算是死心了。
「那你把我打成這樣,這筆賬我們該怎麼算?」吳建安把目光移向懷念,「姐,你也不差錢。我要求不多,賠一百萬,這事兒就算了。以後我跟懷想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懷念笑,「看來你腦袋真是壞了。玩弄我妹妹的感情,還想我付錢?這算什麼,嫖資?很可惜,就算是當鴨子你還不夠資質。」
吳建安頓時臉都綠了,「你們最好想清楚,賠了錢這事兒一了百了,不然的話我跟你們沒完!」他表情陰陰沉沉的,威脅道,「小姨子仗著姐夫的關係勢力,把人打的半死不殘,東耀董事長罔顧王法,欺行霸市,逼的被害人無處發聲。這些事一旦被曝光出來,對東耀和席子鉞有多大負面影響,你比我清楚!」
「吳建安你人渣!」懷想氣極罵道,像是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拳。
懷念拉住懷想,懷想緊張的看著懷念,她是真的有點慌,怕拖累姐夫。現在互聯網輿論力量那麼強,尤其是很多網民仇富,願意相信弱者的話。
懷念盯著吳建安,眼神冰冷又尖銳,令他如芒在背。
他軟硬兼施,又道:「一百萬封口費對你們來說是小數字。」
懷念笑了,「一百萬?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
「你倒是試試,你能不能操控輿論?有哪家媒體或水軍敢跟你合作?想抹黑東耀?不如想想你自己。今晨家人要知道你一腳踏兩船害得他女兒那麼慘,會放過你?你得知懷想背後有靠山,恬不知恥的回頭求她騙她,她只砸破你腦袋還算對你客氣了。」
懷念冷笑,逼近吳建安,笑容譏諷又凜冽,「我用一百萬□□,都比給你乾脆痛快。一了百了,還替我妹妹出氣了。」
吳建安臉上露出畏懼。他沒想到她這麼狠……他以為這種有頭有臉的富豪,會選擇出錢了事,今家就拿了一大筆……
「你……你不要亂來……我要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吳建安被懷念那股冷厲的氣勢駭住。
「人都不怕,我怕鬼?」懷念眉眼不動,「你現在給我妹妹道歉,保證再也不騷擾她,這事兒就算了。不然,不放過你的人是我。」
兩人目光對峙,吳建安敗下陣來。這女人看起來不是善茬,而且背後還有東耀支撐,她要是真的瘋狂行事,只怕他死了都悄無聲息……
吳建安越想越怕,麻溜的下了床,痛哭流涕的向懷想道歉認錯。
懷想罵了他幾句,神清氣爽的跟懷念一道離開醫院。
懷想挽著懷念的胳膊,一臉崇拜的看她,「姐,你真厲害,把那人渣都嚇尿了。我還以為你會找姐夫幫忙,沒想到你就這麼把他擺平了。」
「那人渣沒資格見你姐夫。想想,不要總想著誰能幫你。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清楚自己有沒有承受後果的能力。」
「嗯。」懷想點下頭。她姐給她現身說法上了一課,她跟姐夫感情那麼好,都沒有依賴姐夫。
懷念開車把懷想送到了家裡小區外,懷想問:「姐,你不回去嗎?爸媽都惦記著你……你說忙,他們就說你是記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懷念抿了抿唇,目光看向窗外,淡淡道,「等我忙過了這陣子再回去。」
「哦……」懷想怏怏下了車。其實她很想姐姐回家。
懷念在車裡呆坐了一會兒,正要發動車子,手機來了一條微信。
懷想:「姐,你是最好的姐姐。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支持你。年前那次,我頭腦發熱亂說話,你一定要忘了,那不是我的真心話。」
懷念笑了笑,回復:「你說什麼了?」
懷想:「【調皮】【調皮】」
懷想:「【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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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鉞!」蘇湉闖入席子鉞的臨時辦公室。
席子鉞背靠著桌面,一隻手拿著追掉會流程表,一隻手裡轉動著一支鋼筆,正在仔細查閱。關於喪事的一切事宜,無論大小,他都親自過問,發號施令。
蘇湉走到席子鉞跟前站定,因為步速太快,心緒激動,還在微微喘著氣。
席子鉞的目光從紙面上抬起來,看向她。
「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懷念作為你夫人參加追悼會?!」蘇湉難以置信的問。得知這個安排,她一度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恩。」席子鉞應聲。
「你們還沒有結婚!到時候會有很多媒體!你怎麼能這麼草率?這不是兒戲,不是什麼小場合,這是爸的葬禮!你代表的是席家,是東耀集團!」蘇湉用一種你是不是昏頭了的不解眼神看他。
席子鉞放下稿件,站直身,俯視蘇湉,「我做什麼事,需要你來教我?」
男人面無表情,語氣不怒自威。
強烈的逼壓感襲來,蘇湉被震懾的退了一步,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男人不再是以前那個沉默寡言的男孩,不是她想說就能說幾句的人。現在的他是王者,手握財勢威望,身份顯赫。
蘇湉壓下心裡那股氣,用委婉柔和的語氣說:「子鉞,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你是不是再考慮考慮?你跟懷念交往不久,還不夠了解她,萬一她是攀名逐利之徒?你豈不是被她利用了?你是財富的代名詞,很多女人都會想方設法的勾引你。可她們愛的是你的錢,不是你的人!」
席子鉞目光淡淡的看著蘇湉。
蘇湉為了增強說服力,又道:「那一天,懷念親口對我說,她就喜歡你高大英俊富有。至於你是什麼樣的人,她根本不在乎。」
席子鉞聞言,忽而笑了下。
轉瞬即逝的笑容,出現在那張向來不苟言笑極為嚴肅的臉上,蘇湉一時看的呆了。
原來他笑起來這麼好看……唇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看得人心裡發麻。
席子鉞說:「我太太很有眼光。」
很好,還能看出來他高大英俊富有,就怕她不知道。
「子鉞……」蘇湉朝席子鉞走近,還沒碰上他的衣服,被一隻鋼筆抵開。
席子鉞用鋼筆抵著她,將她往後推了推,「我太太不允許異性靠近我,也不能有肢體接觸。」
「……」蘇湉匪夷所思的睜大眼。
「子鉞,你……」蘇湉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混合著各種滋味,「這是要斷絕我們多年的交情?就因為她荒唐的要求?」她懷疑席子鉞是不是被那女人下了降頭術。
「這不荒唐,她是我太太,她有權做主。」席子鉞表情冷靜又理智,彷彿在闡述真理。「你是我妹妹,請尊重並照顧你嫂子的情緒。」
「我還要忙,有事聯繫我秘書。」席子鉞往外走去,開門時又回過身,說道,「蘇湉,謹言慎行,不要無事生非。」他目光沉沉,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蘇湉呆愣原地。
他聽到了,他都知道,可是他無所謂……
他枉顧兩家多年的交情,毫不在意她的尊嚴和面子……
她從沒受過這種侮辱,居然被男人用東西抵著,保持距離……好像她是什麼可怕的細菌……
蘇湉很生氣,但更多的是後悔和嫉妒。
如果她早早把握住他,被捧在掌心的就是自己。
如今這實心眼的忠犬,已經被另一個女人牽走了……被玩弄還不自知,著了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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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沒有刺眼的燈光和嘈雜的鼓點,舒緩的音樂調劑著人的神經。這家主打休閑放鬆的輕吧,是文藝青年的消遣處。
席鄴跟蘇湉坐在角落的位置,席鄴正在給一隻爬過來的蘇格蘭折耳貓餵食。
整個席家都陷入一片低迷的氛圍中,席鄴也不例外。這個春節,他推掉了所有邀約和聚會,除了工作就是守靈,協助父親處理爺爺喪事。
蘇湉跟席鄴私交不錯。蘇湉開朗,席鄴愛玩,在國外時,常常聚在一起。
「懷念要參加追悼會,而且是以你嬸嬸的身份,你知道嗎?」
「知道。」席鄴將布丁捏碎,放在掌心,貓兒在掌心一口口舔著。
「女友變成了小嬸,你怎麼想?」蘇湉得知懷念曾是席鄴前女友,特地把他約出來。
席鄴笑了兩聲,「湉姐,你是專程把我叫出來戳刀子?」
「瞧你說的。」蘇湉掃過席鄴的表情,知道自己的推測沒錯,他耿耿於懷,並非無所謂。她端起桌上的雞尾酒,細品了幾口。
「你小叔被迷惑了。我想要你跟我協力,幫你小叔看清懷念的真面目。」
「哦?」
「想辦法做出她勾引你的局,我帶你小叔去抓個現行。」
席鄴抬了抬眼,看向蘇湉,突然笑了出來。
「笑什麼?」蘇湉白了他一眼,「前任變小嬸,你就不憋屈?」
席鄴抽出濕紙巾,擦了擦手,笑道:「湉姐,你想害死我?」
「你們是叔侄,他不會把你怎麼樣。再說了是她誘惑你,最後倒霉的是她,外人哪裡比得上自家人。」
席鄴收住了笑,很認真的看向蘇湉,說:「第一,小叔為了她,可以六親不認。第二,這種低端的把戲,沒用。第三,爺爺不在了,沒有人能壓他了。你讓我去碰懷念,就是觸他逆鱗,他不會放過我。」
蘇湉很少看到玩世不恭的席鄴露出這麼一本正經的神情,不太適應,還很尷尬。她笑了笑,說:「你小子學乖了啊,還知道怕你小叔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席鄴隨之笑起來,「還有,我不喜歡玩那種LO逼的把戲。」
席鄴與蘇湉舉杯,「湉姐,你在國外呆的太久了,不了解他。我就告訴你,東耀能有今天,不是靠他的善心。」
「這麼說來,你是認了這個小嬸?」蘇湉故作輕鬆的問道。
席鄴笑了笑,喝下半杯酒,並未作答。
蘇湉本想與席鄴結為同盟,結果,她發現這個向來直率的大男孩也變得難以捉摸了。
席光耀去世七天後,追悼會在S市理工大學舉辦。這是席光耀的母校,后在此進修為博士,他是該校的名譽校長,生前曾為母校捐資過億,建設兩棟光耀實驗樓。
靈堂設在學校大禮堂。出席弔唁名單經過一再刪選,最後確定下來。席家親朋好友,東耀高層,東耀全球合作商,東耀員工代表,校方領導,學生代表,ZF官員,商會代表,媒體記者,各路人馬齊聚一堂。
現場花團錦簇,燭光幽幽。人多而不雜,井然有序,氣氛凝重肅穆。
懷念著一身黑衣黑裙,牽著身穿黑色小西裝的席思遠,跟在席子鉞身旁,步入禮堂。
她靜默的陪伴在席子鉞身旁,感謝每一個前來弔唁的人。
她知道那些媒體記者都在好奇的打量她,她也知道,從今天開始,她在眾人眼中有了另一個身份,席子鉞太太。
此時此刻,沒有緊張和激動,她心中裝滿了沉甸甸的責任感。
那些戀愛的少女情懷都被壓下去,她看著身旁的男人,突然強烈的意識到,她要照顧他,她要愛護他。此後,餘生,他的幸福就是她的責任。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平安夜,出去嗨了,晚上靠在床上碼著碼著睡著了……
上午醒來才繼續QAQ
今天不出去浪,晚上繼續更新,么么噠!
聖誕快樂寶貝們~挨個么一個!
感謝我的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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