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夫妻關係
?「敬過去你我情深意篤,恩愛無猜。」
此言落下,滿桌人變了臉色。尤其是席子鉞。
懷念端起杯子,回敬,「是我跟你小叔情深意篤,至於你我,劈腿背叛懷疑猜忌,種種糟心,不提也罷。」
桌上的人表情再次微妙了。他們或多或少聽過這叔侄之間的事,但都是私底下八卦,沒人蠢到把這事兒拿到檯面上議論。
李君華眼裡仇恨的光一閃即逝。
席鄴的臉綠了下,仰頭,將一杯酒喝完。懷念同樣將那杯酒喝完。
席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次他舉杯端向席子鉞,說:「小叔,我敬你。小三上位,強搶侄媳做老婆,手段了得。」
席子鉞臉上陰雲密布,猶如狂風暴雨壓境。桌上的氛圍徹底凝結。
席子城率先斥道:「席鄴,你說什麼胡話!」
席鄴自顧自的喝完一杯酒,又倒了一杯,笑道:「最後一杯敬我自己,最喜歡的人和最敬重的人聯手插刀,居然沒被玩死。老子挺過來了,祝我否極泰來。」
最後一杯喝完,他摔下酒杯,「你們慢慢喝,我先走一步。」
杯子碎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之前溫馨寧靜的氛圍徹底破裂。
席子鉞豁然起身,正要離席時被懷念拉住。懷念抱著他,緊張的低聲勸道,「別弄的太難看,這樣我很尷尬……」
如果他們叔侄倆,當著這些親友長輩的面打起來,而且是領證之後的第一次家宴,她以後怎麼在席家立足。
席子鉞垂眸看了懷中人一眼,臉色變了又變,終究沒有推開她。
席鄴大步離去后,眼看一場爭端避免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李君華趕忙道:「鄴兒他酒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亂說話,子鉞你是叔叔,別跟晚輩計較。他還沒長醒,就是個孩子脾氣。」
席子城隨即道:「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席子鉞沉默不語,但陰沉的臉色並沒好轉。
席思遠很納悶的看著爸爸媽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堂哥要發脾氣。但他知道,爸爸現在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一頓家宴在接下來的敷衍中結束。
席子鉞帶老婆兒子回家。
車上,席思遠被懷念抱在懷裡,不解的問,「媽媽,哥哥為什麼要發脾氣?」
懷念說:「哥哥他喝醉了,亂髮脾氣。」
「哥哥很好呀……」小傢伙有點難過。在他印象中的堂哥,永遠是笑嘻嘻的,一臉陽光燦爛,每次見他都給他帶好多好玩的好吃的,爸爸忙的時候還帶他去遊樂場玩。跟穩重嚴肅的爸爸的相比,活潑開朗的堂哥就像他的小夥伴。
席思遠看向他爸爸,忍不住為堂哥說話,「爸爸,你別生哥哥的氣,我很喜歡哥……」
「閉嘴!」席思遠話還沒說完,被他爸爸打斷。
席子鉞緊繃著臉,氣壓逼人。席思遠嚇得往媽媽懷裡縮了縮,癟著嘴巴,一臉委屈。
懷念摸了摸兒子腦袋,在他耳邊說悄悄話,「爸爸心情不好,咱們別惹他。」
席思遠抱著媽媽,窩在媽媽懷裡不再吭聲。
有媽媽在真好,媽媽的懷抱是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
深夜,懷念靠在床頭畫圖,席子鉞在浴室里洗澡。
她打了個哈欠,睡意襲來,正要放下畫板,鑽被窩睡覺,席子鉞從浴室里出來。
懷念一眼掃去,目光發直。
他什麼都沒穿,白色浴巾搭在腦袋上,擦著濕漉漉的短髮。水珠順著緊緻平滑的肌肉塊往下滑。
雖然她跟他早就坦誠相見,但那畢竟是特殊時候,她還沒有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這麼全方位的仔細看他……
懷念的目光順著胸肌一路往下,快速略過沉睡的弟弟,往下是又長又直肌肉勻稱的兩條腿。
她的臉微微發熱,但沒有移開視線,手裡握著的筆,在紙上唰唰的畫起了人物素描。
席子鉞扔下浴巾,轉過身,發現她正盯著他看,看的他心裡癢麻麻的。
席子鉞眼神轉深,抬步走向她。不過幾步路的功夫,正在作畫的懷念,親眼目睹了他的弟弟從沉睡到覺醒,變成昂首挺胸的龐然大物……
他到了她跟前,那東西就對著她示威。
懷念實在畫不下去了,拿起畫板擋著臉,悶聲抗議,「去把衣服穿上!」
天吶,她算是見識了這男人有多飢-渴……
席子鉞抽掉她手裡的畫板,拿起欣賞一番,不錯,形體比例和肌肉線條都畫出來了。可是……他單腿壓在床上,沖著懷念往前挺了挺,不懷好意道:「怎麼沒有它?」
鈍刀都快戳到懷念臉上了,她臉色漲紅,閉著眼,用手拍了下,「走開,老流氓。」
席子鉞上了床,兩條腿壓在她兩側,扯下絲綢睡衣,往肥兔子上蹭。
「老流氓你也得認了。」他動作愈發得寸進尺,嘴裡也毫不收斂,粗喘著道:「我老婆真大……」
「受不了你了……討厭……唔……」
她的嘴巴被他含住,整個人被男人碩大的分量壓倒在絲滑的床單上。
懷念被他魚肉的毫無抵抗之力,任由他衝鋒陷陣,花樣百出。
她陷入到狂亂的激-情中,想到那次在手機上看到的畫面,從旁觀者的角度,他們那麼瘋狂激烈,叫人面紅耳赤……
一次暢快淋漓的翻騰后,席子鉞將懷念緊摟在懷。
每次佔有她時,只覺此生再無所憾,死在她身上也是心滿意足。
完了之後又格外惜命格外貪婪,希望還有下一次、下下次、無數次……那**的滋味,怎麼嘗都不夠。
懷念虛弱的喘息,再這麼大魚大肉下去,她真是吃不消……
可她總不能這婚姻生活才剛開始,就讓老公不滿意……以後得加強鍛煉了。
事後小憩,懷念依偎在席子鉞懷裡,聲音沙啞又低柔,「席鄴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就讓他吐槽兩句,咱們又不少塊皮少塊肉。」
席子鉞表情變冷,「我不想再從你口中聽到那個名字。」
今晚要不是顧及她的立場,他不會就那麼讓他走了。
懷念知道席子鉞不高興,或許避而不談是最明智的選擇,但此刻她還是想跟他說說心裡話。
「其實他不是真的很愛我,是他心裡的執念和不甘心在作祟。」懷念低聲說道,「當時我們在一起,你還沒出現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有了裂痕。他得知我有過男人生過孩子,跟我冷戰,後來和好也是心有不甘,酒後還想強迫我……那時候我就提過分手,再後來發生的事,加速關係滅亡……」
「就算你不出現,我跟他也不可能了。他心裡明白這一點,卻把所有問題都推給你,無非就是不甘心。他從小養尊處優,骨子裡有股驕傲和優越感。前女友把他甩了,轉身跟他叔叔在一起,重挫了他的自尊和臉面……」
席子鉞冷聲道,「你倒是了解他。」
「因為他是個簡單的人。」
「有多簡單?你把他看的清清楚楚?脫衣服看了?」
席子鉞語氣越來越不對勁,懷念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在吃味。
「一點點淺顯的了解……最了解他的人是你,你可是看著他長大的叔叔……」懷念討好的蹭在席子鉞肩窩,「別人我都不夠了解,我就了解你,你對我最好了……」
「你什麼你,叫老公。」席子鉞粗聲命令。
「嗯……」她輕輕應了聲,可是老公那兩個字,被他催促著卻很難說出口了。
「快叫。」
懷念咬咬唇,輕聲輕氣的吐出兩個字,「老公……」
輕軟的兩個字落在心坎上,席子鉞臉色好了許多,問道,「誰是你老公?」
「……席子鉞。」
他又問:「席子鉞是誰?」
懷念滿頭黑線,還是配合著說:「我老公……」
「席子鉞跟你是什麼關係?」
懷念:「……」
她忍住吐槽,乖乖應道,「夫妻關係。」
「你要叫席子鉞什麼?」
懷念無語了,這是要把她當白痴翻來覆去的問多少遍啊。這男人幼不幼稚?
她埋在他懷裡,不等他再換個花樣兒問,不歇氣的連聲道,「老公老公老公老公……」叫了這麼多遍,越叫越順口,越叫越自然,心中徜徉著異常柔軟又滿足的情緒。她不由自主的說:「我老公不是小三,我老公是我的英雄。」
席子鉞心裡頭舒爽,臉上仍然克制著,不動聲色。
「雖然有點霸道,有點無恥……」她悄悄瞥眼看他,在他表情沉下來之前,說出下半句,「但我喜歡。我老公是獨一無二的男神,是我最愛最崇拜的人。我老公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
席子鉞被懷念哄的心花怒放,臉上表情徹底失守,唇角彎起,眼底含笑,胳膊摟著她的肩,低哼了一聲,像個得意洋洋的大男孩。
懷念自然看到了他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暗笑。
有時候覺得他成熟穩重,什麼都能包容忍讓,像個偉大的父親。有時候又覺得他心裡住了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跟思遠寶寶一樣,又黏人又要哄。
喔,還有時候……是個令人無法直視的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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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燈紅酒綠,喧囂迷離。
是放縱者的天堂,是孤獨者的歸處。
王蹇剛從一個包間出來,被手下的人叫道:「蹇哥,有個剛進來的妹妹,說跟你認識,想跟著你。」
「誰?」
「好像叫懷想吧……」
王蹇臉色一變,說:「人在哪兒,帶我過去。」
懷想換上工作的一套黑色制服,站在辦公室里,等待王蹇。
他進來時,她眼前一亮,但表情很克制,淡定的看著他。
王蹇沒那麼淡定了,差點拿手裡的打火機砸她腦門,他沉著臉問道:「怎麼回事?」
「這學期課程少,我打算周末過來兼職,勤工儉學。」懷想道。
「你TM腦子進水了?」王蹇走到她跟前,一個栗子敲上她腦袋,「滾回去。不然我給你姐打電話了。」
「幹嘛啊……」懷想捂著腦袋後退,那一下是真的疼,她眼淚花都出來了,聲音有點堵,「我憑自己勞動賺錢怎麼了。」
王蹇冷笑,「來這地方賺錢,想做失足少女?想體驗跪侍的感覺?想被老頭子抱在懷裡摸?」
懷想被噁心壞了,大聲道:「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就是端茶倒水的服務員!」
「傻逼。」王蹇懶得再跟她廢話,拎著她的衣服,把她往外拽,「立馬給我滾回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懷想拚命掙扎,卻沒他力氣大,衣服都被扯得變形,踉踉蹌蹌的被他拖著往外走。
走廊另一端,夜色總經理陪著鍾奕和他的生意夥伴,正款步行來。幾人信步閑談。
「東耀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啊。」「不知道席子鉞會怎麼應付……」「國內幾大新興品牌迅猛崛起,內外夾擊,他就自顧不暇了。」「盛極必衰,東耀風光的差不多了。」
老總見王蹇拽著個人,沒有在意,來這兒撒潑發酒瘋的往外丟不是小概率事件。
但鍾奕停下了腳步,看向懷想,「怎麼了?」
王總見四少重視,馬上停了腳步,跟著問:「王蹇,怎麼回事?」
「小丫頭胡鬧,帶她出去。」王蹇鬆了手。
懷想聽這高高在上的質詢語氣,猜到這是王蹇的領導,不想給他工作造成影響,乖乖跟在他身邊。
兩人走遠,鍾奕安排了個人,吩咐道:「跟著他們。」
大街旁,王蹇攔了一輛車,把懷想往車裡塞,表情如凶神惡煞,「再來這兒,我見一次打一次。」
懷想倔著不肯上車,抓住他的西裝,脫口而出,「我知道這地方亂,可是我想見你啊!有你在,你會保護我,我不怕危險!」
「我TM憑什麼保護你!滾!」王蹇喝道,臉上不復那溫柔又痞壞的令人怦然心動的笑意,只有冰冷和怒意。
懷想看著他,堵塞的喉嚨發不出聲音,但眼淚不停往下掉。
半晌,她哽聲道:「好……我走……對不起,我打擾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到這裡來……我發誓……」
懷想沒有上車,轉過身往街的另一邊走去。
她埋著頭,肩膀在輕微的顫慄。身上還穿著夜色的工作服,高跟鞋踩在腳上走的歪歪扭扭。瘦薄的背影,無助的抽泣,彷彿被全世界拋棄的流浪兒。
王蹇看著她的背影,半晌沒有動,一直看著她。
一輛車由身側駛來,懷想猶自埋著頭抽泣,沒有絲毫察覺。當她聽到尖銳的剎車聲時,驚得扭過頭。她雙腿發軟,一動不會動,一雙手臂突然圈住她,一股巨大的衝勁帶著她往後倒。
王蹇倒在地上,懷想撞在他胸口上,那輛車在滑行了幾米后停住。車主下來查看,發現人沒事,趕緊上車走了。
懷想抬起頭,看向王蹇的臉……
她低下頭,嘴唇壓在了他唇上。
少女的唇溫熱柔軟,嬌羞又熱情。王蹇閉了閉眼,任時間停滯片刻后,將她推開。
他站起身,那雙玩世不恭的眼睛,格外凝重的看著她,「懷想,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給不了你未來。」
「我不在乎。」懷想無畏的看他。
她現在很確定,她就是喜歡他,雖然想起來氣的牙痒痒,可還是每天都會想他,特別想見到他。
天長地久什麼的太遙遠了,她沒想過。現在,當下,只要能看到他,整個世界都變得光彩熠熠。
「傻妞,青春不是用來試錯的。好好念書,以後嫁個安穩的富二代。」王蹇揉了下她的腦袋,轉身離去。
懷想看著他的背影,哽咽出聲,「喜歡你就是錯嗎……你雖然裝逼又臭拽,但是你人很好啊……就算你髒話連篇,但是你夠直接啊……我就是喜歡你不行嗎……」
「我不喜歡你。」王蹇頭也不回的說道。
懷想哭著的臉在努力的笑,艱難的說出話來,「好……我知道了……有什麼大不了,過陣子我就不喜歡你了……」
辦公室內,鍾奕聽了下面人的回話,問道:「王蹇什麼來路?」
「他是王瑋推薦給我的人,小子很能幹,鎮得住場,黑-白兩道都吃得開。說起來他命運坎坷,十幾歲時家道中落,老子欠了一屁股債死了,孤兒寡母的被一群債主追著,他很早就出來混了。」
鍾奕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表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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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知道沈夢藍這段時間消極低迷,怕她受刺激,連結婚領證也只是順口提一句。
她想給她放假,她又非得每天來上班。這一天,她沒看到沈夢藍,以為她終於不逼著自己,結果接到沈浩博的電話……她服用安眠藥過量,被送去醫院洗胃了。
懷念趕去醫院,將沈夢藍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
沈夢藍臉色蒼白,無力道:「我真不是想尋死……我有那麼傻嗎……就是很多天睡不著……太累了,腦子跟要爆炸一樣,這麼下去會完蛋……我就睡個好覺,休息休息……」
懷念看著她虛弱又無助的模樣,心痛的不行。
她一直大大咧咧的,以前不是沒失戀過,難受過一陣就好了。但沒有哪次像現在,好像天都塌了,她在她眼裡看不到一絲對人生的熱情,只有煎熬和痛苦。
懷念無法再無動於衷,私下聯繫了周穆深。
兩人在一家咖啡館里見面。自從元旦那晚過後,懷念就沒有再見過她。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斯文俊秀,但是清瘦了很多,有種難掩的憔悴。
懷念開門見山的問:「你跟藍藍到底是怎麼回事?」
「分手了。」他淡淡道。
「為什麼?」
「我爸媽不同意。」
「你是三歲小孩嗎?連自己的感情都做不了主,還得請示你爸媽?」懷念譏諷道。
周穆深垂下眼睫毛,目光散亂,「你不懂。」
「我不懂什麼?在一起有多難?你爸媽還能非法禁錮你嗎?」懷念咄咄逼人,「如果不喜歡她,當初為什麼跟她在一起?既然喜歡她,為什麼輕言放棄?周穆深,看到一個女人為你傷心流淚,你很開心嗎?」
周穆深沒做聲,既沒有辯解也沒有爭執。
這幅不怒不爭的消極姿態,令懷念失望至極。她站起身,冰冷的俯視他,「你就是個懦夫,連爭取感情的勇氣都沒有。幸好我當初沒有看上你,你不值得被任何人喜歡!」
周穆深驀地抬頭看她,眼裡終於有了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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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懷念依偎在席子鉞懷裡,問道,「你們公司有很多未婚青年才俊吧?」
「怎麼了?」
「藍藍失戀了,特別消沉,我想給她物色一些優秀男士認識,讓她儘快走出來。」懷念說,「忘掉上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有更出色的人填補上來。」
「你確定她願意?」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周穆深,當然不樂意,我要主動引導她。」懷念抱著席子鉞撒嬌道,「你幫幫我嘛,東耀可是巨大的資源庫,至少幾萬單身漢吧。」
「你什麼你?」他眼皮一掀,迫力沉沉。
懷念馬上道:「老公,老公……我老公最好了。」
她主動去親他,席子鉞加深這個吻,落畢,道,「那你寫個提案,把她喜歡的男人類型,具體列出來。我安排人篩選。」
「好!」懷念露出笑容。她要給藍藍介紹更好的男人,讓周穆深後悔去吧。
席子鉞看著她的笑臉,百般不舍,還是開口道:「老婆,我明天要去比利時一趟。」
懷念猝不及防,「啊?出差啊?」
「恩,可能要一周多。事情辦完,我儘快回來。」席子鉞淡淡道。但這事不算小,歐洲網路設備生產巨頭之一對東耀進行貿易投訴,歐盟將對東耀進行反傾銷調查,他要親自去斡旋。
懷念的情緒突然就低落了下來,她埋在席子鉞懷裡,盡量用輕快的聲音說:「去吧,我跟兒子在家過二人世界。有你在,我想跟兒子一起睡覺都不行。」
懷念貼在席子鉞滾燙的胸口,說不出的心塞。一想到接下來整整一周都看不到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可是,她知道他有他的工作,她不可能每天都霸佔他。
作者有話要說:後半夜盡量再寫一更……
頂鍋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