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守護！歸虛石的力量
寧微風不知不覺修鍊了一夜，外面已是東方微曦，清晨的風吹入房內，涼爽地感覺讓寧微風的每個毛孔都舒展開，好像整個人都在參與這種天地之間的呼吸，有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
窗外的鳥鳴越發熱鬧，大概是感知到了這個院子的靈氣比別處更濃郁，都涌了過來。
動植物總是對環境改變最為敏銳。
但這美妙的感覺，寧微風顧不上享受，他怔怔坐在床邊，面色沉肅，盯著掌心裡的歸虛石發了好久的呆。
芝芝探出一個小腦袋，抱怨道：【一顆石頭而已，拜託你修鍊時別開小差，不然真有傳說中的走火入魔。】
寧微風捏了捏掌心裡玉白色的歸虛石，沒說話。
芝芝看他面色有發沉，不敢多嘮叨，小心轉移話題：【引靈入體成功了，我的功法不錯吧！你感覺怎麼樣？】
【前所未有的好。】寧微風舒展一下四肢。一夜沒睡也不覺得累，覺得頭腦敏銳，身輕如燕，充滿力量，可以在千軍萬馬中殺好幾個來回，又彷彿能脫離地心引力，直上九霄。
幾乎有種重回上輩子12級巔峰的錯覺。
不過……他揉了一下右腳的膝蓋：【要是以前摔這麼重，肯定要去一趟醫院。可現在卻不疼了……我膝蓋的舊傷是不是又好了？】
【當然，在靈液里泡過了，早就好了。】芝芝得意道，【我教你的功法就是用來吸納天地靈氣的，就是你見到的白霧，練到後面你也可以將靈氣凝聚成靈液。一個星球，孕育萬千生命的就是這種蘊含生命力量的靈氣，是一切生命的本源之力。別說膝蓋一點傷了，就是全身受損，什麼心臟破碎，脊柱斷裂這樣必死的狀況，只要剩一口氣，用靈氣滋養一段時間，就能滿血復活，也沒後遺症，所以才叫「生息」。而「萬化」呢，就是能將靈氣化作不用屬性的元素……】
寧微風這才明白上輩子自己為啥能無限再生成了唐僧肉，不過想轉移他的注意力還是妄想。他得不打斷，提醒：【我們在說，我的膝蓋『又』好了。】
他的膝蓋損傷嚴重，膝蓋骨碎裂后換了骨頭，手術後幾年又併發股骨頭壞死，再做了手術換骨。雖然現在醫療技術比以前發達，能利用□□技術培養自身組織置換缺損，可到底不如原裝貨好。日常生活不影響，但練體術負擔就重了。
上輩子寧微風吞了杏核，被抓走研究，不光是昏迷三天露了餡兒，也和他膝蓋的舊傷在沒有醫療記錄的情況下完全康復，體術爆發有關。
芝芝翻了翻寧微風的記憶，然後：……
寧微風問：【別躲！你不要解釋點什麼嗎？】
芝芝慢慢縮小身體，變出寧微風家一樣的微縮小房子，罩住自己，「啪」一聲，用葉子把窗戶關上，小房子門上換了牌子，寫著「東家有事，打烊三天」。
寧微風：……
這傢伙都在他記憶里學了些什麼鬼？難道連他腦子裡的神劇，都能在記憶里翻到？
寧微風倒不驚訝芝芝的翻閱能力，因為那傢伙本來就精神力強，精神力觸絲又悄悄布滿了他的整個大腦，連裡層的灰質都侵入進去了，相當於憑空構築了一個大腦。
寧微風也不訝異自己的記憶力好，人腦其實潛力無窮，能把所見所聞的一切都記下來，只是大部分存儲在潛意識，也就是平時處於未激髮狀態的那部分，很難再次讀取，所以認為自己遺忘了。
他只是驚訝——在那麼一場恐怖的爆炸，還有回溯了十年時光，他的意識體怎麼可能一點沒損壞，保存的這麼好啊？
——是和這個屬性都未知的歸虛石有關嗎？
寧微風攤開掌心看手中的歸虛石。石頭仍然是玉白色，沒什麼光華，不是很起眼，不過寧微風以前感覺不到，現在也許是練了高級功法的緣故，感覺更敏銳一些。所以，他能感覺到歸虛石有一種讓人徜徉在溫暖水中的舒適和暖意，像陽關，像情人的體溫。
他想起這塊石頭原本的主人，他愛慕了多年的星際戰神沐瀛。
為什麼總能在寧微風下決心要忘記的時候，蹦出來刷點存在感——哪怕只是因為一顆小石頭，難道命中注定我忘不了他？
【你少迷信，沐瀛只是你心中的完美想象，也許他背地裡是個摳腳大叔呢，要麼是個神經病。再說了，他多麼無情無義啊，根本不看你一眼倒罷了，為了勝利，竟然命令你自爆呢你忘記了？一顆破石頭，念念不忘這麼多年你也是醉了啊。】芝芝恨鐵不成鋼，督促他，【趕緊扔了吧，早點忘記他，愛上小謝多幸福？】
寧微風搖頭：【不，這是我的守護石。】
【什麼守護石？就是塊破石頭而已啊……】芝芝不滿。
寧微風很認真：【我看到了歸虛石里蘊含著金色能量，還有一條紫色的龍。】
芝芝的聲音尖銳了幾度：【龍什麼龍，丟掉啦。】
寧微風嗤笑：【芝芝，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是吃過虧嗎？】
芝芝立即想躲。
儘管寧微風精神力等級不高，但對付芝芝也不是毫無辦法，之所以一直被動，等得就是能確定勝率高過50%的這一刻。
有些早存在的疑惑，也該有個答案了。
他調動全部意志力，禁錮了那朵小花，面沉如水道：【老實點告訴我，你第一次入侵我大腦時，不是不想侵佔我意識的，只是你口中的這個破石頭裡面的能量和養著的一條紫龍，保護了我。】
芝芝：……
【你以為你在寫玄幻小說嗎？】
寧微風好整以暇：【你的存在，還有教我的什麼功法，不夠玄幻嗎？】
芝芝：……
芝芝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悲憤道：【我為什麼嘴賤教你練我的功法，我應該管你去死的。】
【老實點交代，坦白從寬。】
芝芝抗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邊有一種說法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嗎？】
寧微風：……
【好吧，那你狡辯一個試試。】他舉起歸虛石放在額頭，有了守護的力量，他放心大膽準備剝離芝芝的領域。
【慢著慢著……你不能一點情分不講，說翻臉就翻臉啊……你這屬於拔吊無情你知道吧？】芝芝見寧微風不為所動，心知這個年輕人看著心善卻不是好欺負的，不然早在星際流浪的時候屍骨無存了。
芝芝只好承認道：【那時候我和你不熟悉，怎麼確定你會不會生出貪婪之心來傷害我？所以為了自我保護，禁錮你的意識，控制你的身體，不是很正常的選擇嗎？別和我說什麼尊重生命體，那是你們人類的三觀。叫老虎不吃肉是剝奪老虎的生命權，而我作為一棵植物，找個人搭個順風車，尋找更合適生存的土壤紮根，才是我的生存至高法則啊。】
寧微風：……
他真不能叫老虎不吃肉，只好把指責的話吞了下去。
【我發誓，真不是寄生，我沒想過吸收你的能量，你這麼點能量我也吃不飽。也沒想過殺死你的意識，只是先禁錮，當我確定你無害，或者找到適合的地方要離開，肯定會放了你的。誰知道你意志力太強，還有個破石頭防身……】
寧微風：……怪我咯？
【現在我了解你，我們是朋友了啊，我們還簽過契約的，你別討厭我，別拋棄我啊。】芝芝模擬出小花枯萎，花瓣零落飄下的凄美場景，還配點小雨，極其凄慘可憐。
寧微風：……
他想起自己吞掉的那個桃核，問：【芝芝，是你把靈氣灌進桃核讓人吃，為了實現你『暗自引誘人類然後綁架人類脫困』的險惡用心！】
【不是啊，我在地底修鍊，時間對我來說意義不大。只是每過個千八百年，我都會有一粒種子成熟，需要離開我去尋找繁殖機會。根據我族的特性，不拘是植物動物甚至人類，只要基因親和都可以嘗試繁殖，相當於一種混血繁衍方式。小果子應該是看中了你，才偽裝一下進桃核里讓你吃的。之後進入人體，看起來就像你們說的基因修復，其實是人體融合含了我們的基因，更趨於完美。小果子還會把蘊含的千年靈力和一些修行功法，通過血脈進行傳承，】
【是這樣嗎？】聽起來很匪夷所思啊。
芝芝趕緊舉證：【你看，你上輩子就沒碰見我。這輩子純屬巧合，你自己送上門來。我一開始發現你融合了小果子就挺高興的，又察覺你精神力強，只想找你聊天噠。真的，誰知你這傢伙一點不配合，一跑再跑……我迫不得已抓住你，探你的記憶……好吧，剛開始是為了直接通過腦域進行溝通，然後又發現你是無瑕靈體……這是我最喜歡的一種環境，難怪小果子選擇你。再然後，我又發現你記憶中去過很多地方，自保能力也不錯，極有可能幫我找到另一半，進行真正的繁衍。我才意動跟著你的。】
【所以，兩輩子都是我倒霉？】寧微風鬱悶，簡直是盯准了他不放鬆啊。
【誰叫你基因親和，啊，不是這意思……】芝芝為免被打，趕緊馬屁先拍上，【我控制不了小果子選誰，能夠選擇你，說明你的基因在……不說全地球吧，只這附近就是最好的，最和我接近的了。真的！】
【什麼鬼？你哪隻眼睛覺得我和你長得像？】完全是兩個物種啊。
芝芝用葉子蓋住臉：【說實話，我也巴不得小果子哪怕和一顆西紅柿相親相愛。結果它選了你這麼丑的一個人類，審美觀完全不像我的種。】
寧微風：……
好吧，一切不合理都可以歸結為玄奧的本能。
連顆西紅柿都不如的寧微風有點小鬱悶：【那我成你兒子了？】
寧微風有點信了的，畢竟他練習人家血脈中自帶的功法，那麼順利，一點阻滯都沒有就是明證。
芝芝豎起葉子做拍飛狀：【想得美，我得找到孩子媽才有兒子，你最多是我一部分基因的攜帶者。】
寧微風翻個白眼：【找「孩子媽」？你別以為我讀書少就好蒙，我知道許多植株都是雌雄同體的，還以為你也是。結果你不是，是雌雄異體。好吧，但你腦袋上頂著那麼多小種子，有什麼科學解釋啊？】
芝芝：……
他為了證明自己是孩子爸，從自己血脈的記憶中找到同類雌株的影像，投影在寧微風的意識里：【這是我們一族的孩子媽。】
寧微風看著長在小花身邊的，一株巨型的，粗壯的，大葉類似芭蕉，花朵小得可憐，腦袋上卻頂了一個碩大的，大得完全不符合物理規則的球狀果實。
他忍不住感嘆一句：【偉大的母親！】也不怕把脖子壓斷。
再對比瘦小可憐的小花，還有小花腦袋上一長串的小豆子般的種子。
他沉默了。
的確像精子與卵子的區別。
芝芝著迷看著那朵芭蕉和頂上的球果：【你以後在星際間流浪，若見了這樣美麗的孩子媽，強壯的未來寶寶，一定要記得把我種在她身邊。】
寧微風：……
寧微風問了這麼多，解除了一點點疑惑，雖然芝芝肯定還有很多事瞞著自己，但誰沒有一點秘密呢？
【既然你有些事不想告訴我，那我也有一些不想讓你知道的事。】寧微風趁機道。
【好吧，連續劇除外，我可以看吧？】
【什麼連續劇？】
【就是你看過的電視節目。】
寧微風：……【這個可以，但其他的記憶，我不讓你點亮，你不允許主動接觸。】
【行！】芝芝答應的爽快，因為寧微風活躍的記憶他都看過了，不活躍的潛意識層也需要他幫助點亮，他可以順便看，和現在也沒多大區別。
寧微風和芝芝各自認為佔了便宜，再次達成了更平等和諧的相處共識。芝芝高興的去翻神劇。
寧微風才攤開掌心，繼續研究手中的歸虛石。
歸虛石里的紫龍，是活著的某種生物嗎？
他帶著完整的意識體重生，是因為歸虛石和裡面的生物嗎？
真神秘啊！也許只有這顆小石頭的原主人沐瀛能給他答案了，可是他這輩子也不容易見到沐瀛啊。寧微風又無法抑制想起沐瀛。如果歸虛石這麼珍貴，他怎麼會隨隨便便把歸虛石給連見都沒見過的陌生人——自己呢？
其實，沐瀛和歸虛石的特性有點像。
上輩子寧微風死的時候，沐瀛也有一百多歲，早已成為星際中的至強者，不僅個人戰力深不可測，把一群幾百甚至上千歲的老怪物都比了下去。他更有一個偌大的國家做後盾，擁有星際最強大的艦隊，無數為他提供各種資源的私人領地星域，以及數不清的有共同利益的盟友。
甚至……傳說他在銀河系外那些古老的外星系中，在一個史詩級別的，都是真神的十二級以上文明星域中也有硬關係。
俗稱「上面有人！」
他這麼強大，卻也是最無情，最冷酷的人。
為了達到他的目標，不論犧牲什麼他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譬如命令寧微風啟動「光耀辰星」。而所有膽敢挑釁他的人，會覺得死神比他更溫柔。戰神沐瀛的威名之下，無數敵人瑟瑟發抖。
也許因為太強大又太絕情，所以沒有誰能與他並肩。
在寧微風死前，戰神沐瀛還是單身，在星際媒體中被評為難度係數為SSSS級的攻略對象。首先，他站的位置太高，接近他就是個大問題……寧微風就止步於此。有幸運者接近了，也會被他凍傷。
星際戰神就像這一粒不破不滅的小石頭，沒有絲毫感情，不知道怎樣做才能讓他動容，也許根本無法被打動。
不過……
寧微風笑了起來。
這一粒看似「空無」的歸虛石，竟然也潛藏著溫暖，擁有守護的力量……不知道沐瀛的心底深處，是否也藏有一處可以被攻下的柔軟之地？
……
與一般人設想的情況相反，沐瀛作為皇子，第二遠征軍最高指揮官，沒有縮在中間，而是乘坐母艦充當前鋒開闢道路。其餘大小星艦都設置了跟航母艦，除去外圍警戒和偵查的，每個星艦隻留了幾個值班人員，大部分人進入了靈術修鍊狀態而非進入冷凍倉，以免在長時間的太空航行中無所事事，浪費生命。
任誰連續十幾天的長途遷躍都會疲憊，但永遠不知疲倦為何物的沐瀛，長時間站在舷窗前，一動不動，幾乎凝固成神像。
亦是整個遠征軍的定海神針！
沐瀛長眉忽然微微一簇，心有所感，連通中控智腦查看航線，冰冷下令：「太慢了，從銀心邊緣過去，必須在一個月內趕到坐標點。」
中央控制智腦道：「銀心不安全。」
銀心看似空無，實則被銀河系所有文明稱作魔鬼圓心，探測器測起來空洞一片，可成千上萬年來，進入銀心中心的探險者至今沒有生還回來的，甚至殘骸都沒留下過一片，誰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會開路，執行命令！」沐瀛冰冷的語氣中滿是壓迫。
中控應了，開始調整參數，其他艦隊得到命令，雖然覺得兇險，但自家這位BOSS永遠身先士卒，承擔最大的風險和壓力，又總能以至高絕強的實力化解風險，以至於第二遠征軍個個都是他的腦殘粉和死忠追隨者，自然毫無異議。
不就是擦過銀心走嘛，是坑也跟著BOSS跳了！反正BOSS總有本事跳出來。
牟曜看到新命令，立即給沐瀛打去通訊。
沐瀛接了，目光冰冷，無言拒絕了任何勸阻。
牟曜一般不對沐瀛用虛擬成像技術通話，只是最普通的視頻，語氣熟稔但態度很恭敬地道：「成瀾，不需要冒險，有更好方法。我們剛才在銀河聯盟星網上接到四級文明星「羅米納」的求救，他們遭遇了文明傾覆的危機，正在尋求援助。剛好距離我們現在的航線只有八百光年，有『公路』跳躍過去。」
銀河系高等文明組成了一個銀河聯盟，將文明等級也劃分為十二級，從科技、人文、生命體素質和發展潛力等多方面進行綜合評定，大幸帝國是四級巔峰文明，正在為衝刺五級積蓄實力。
沐瀛神色冷漠，沒有打算管閑事，正要關閉通訊。
最熟悉他的牟曜趕緊擺手:「等等，羅米納有我們需要的更快更安全的空間探測和航行技術，一個月內能到。」
沐瀛為了儘快趕到他定的新坐標點，已經持續了十幾天的太空急行軍了。
太空航行可沒有幻想小說里撕開一個蟲洞跳進去就到了幾萬甚至幾十萬光年外的好事。雖然銀河系已經有了成熟的空間遷躍技術，但五千光年是迄今為止的安全極限記錄，其中也有許多運氣成分在內。
因為遷躍的距離越遠，需要的能量越大，構築的蟲洞會遭遇的不穩定因素就會增多，諸如引力大的強恆星，爆發超新星，黑洞，星雲碰撞的能量，還有紊亂場，強輻射等，都會幹擾蟲洞穩定，甚至造成崩潰。
宇宙實在太宏大，而且永遠充滿不可預知，一不小心蟲洞受影響，艦隊就會在浩瀚的星際里失散迷航，甚至煙消雲散。
從紫微星域到達獵戶旋臂，要繞過銀心，跨越半個銀河，不是每一段路程都有銀河系其他文明搭好的更安全的「收費公共蟲洞通路」的，更多需要自主開路。所以，第二遠征軍進入一次遷躍，就要停下來補充能量，進行下一段的遷躍航線計算，普通航行一段到達遷躍地點，以避開影響蟲洞穩定的不安全因素。
第二遠征軍的人員，雖然在星際征戰多年，但都不喜歡這種長時間航行和頻繁的空間遷躍，雖然因為沐瀛的強勢，第二遠征軍經過多年實戰積累的科技水平已經遠超大幸帝國，但也不敢說絕對安全。
像沐瀛和牟曜這種體、靈等級高的人，「適應性」和「抗性」會更好，但遠征軍內還有一些剛補充的新丁，後勤人員，大多是五級、六級水平的人，身體基因容易受影響。
這種叫「星航勞損」，定期醫療可以修復大部分，但有些基因敏感的會殘留一點一點小損傷，累積起來可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影響以後的體、靈晉級。
關鍵是十幾天過去，五分之一的路程都沒走完，沐瀛這個人強到變態沒事，其他人都受不了，卻一直沒等到命令能找個星球休整一下。現在還要加快速度，不惜穿越兇險的銀心。
「四級文明有這樣的價值？」沐瀛問，知道牟曜不是個吃飽了撐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一直留在他身邊。
牟曜知道他感興趣了，相關資料傳給他：「羅米納被評定為四級，是因為他們的發展道路出了偏差，其實他們的科技水平有八級，甚至一些核心技術超過十級。可是幾萬年來他們只注重科技發展而忽略生命體自身的進化，所以文明評級低，如今更是走到了絕境，才有這一次的求救。我們如果能幫助他們，按照星級慣例，是可以繞過諸多文明禁令獲得好處的。」
而且以沐瀛的心性手段，「好處」每一次都會超過牟曜的預期。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沐瀛當即下令，修正了航道，向羅米納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