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九百五十一章 格局很大！

敗了！

他御書衡苦修多年，證道人劍合一，原本以為出關以後，足以橫壓諸天。

但誰承想。

出關第一戰，便敗了。

不僅敗了，而且敗得很慘。

一劍，僅僅一劍！

不對！

牧九格甚至都沒有出劍，竟然就輕鬆地打敗了他。

這完全就是碾壓！

甚至。

牧九格還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代表著恥辱的劍痕。

這是什麼意思？

我御書衡沒資格做你牧九格的對手。

難道，死在你手裡的資格也沒有？

這一刻，御書衡感覺自己多年堅持的劍道，徹底崩塌。

他的武道，他的劍道，已無任何意義。

他唯有自裁，才能解脫！

突來一幕，讓在場之人，紛紛臉色一變。

「御書衡！」

天道聖護御八星雙瞳一縮，驚駭地大叫一聲。

他原本很慶幸，御書衡沒有死在牧九格的手裡。

可沒想到，御書衡竟會心境崩塌，自行了斷。

「書衡大人！」

御族眾人，更是驚慌失措，紛紛大喊。

而下一瞬，詭異的一幕發生。

御書衡手中長劍，突然一滯，竟無法寸進半分。

一根手指，抵在了劍鋒之上。

然後。

「當！」

一聲脆響，明道劍竟直接崩碎了。

「你！」

御書衡猛然抬頭，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牧九格。

怎麼可能？

他和牧九格分明相距數萬米，後者如何能瞬間來到。

「這……」

眾人更是震撼，紛紛倒吸涼氣，徹底驚呆。

在場之人，根本沒看看清牧九格的身影。

就連聶天，也只是看到牧九格的身影閃爍了一下。

空中，甚至連殘影都沒有出現！

詭異至極！

「御族第一人，就這點兒格局嗎？」

牧九格看著御書衡，冷然一笑。

「人皇大人的實力，確實很強，御書衡甘拜下風。」

御書衡臉色難堪，冷冷說道：「人皇大人想殺我，易如反掌。但人皇沒有殺我，而是在我的臉上留下劍痕，分明是有意羞辱於我！」

「那又如何？」

牧九格又是一笑。

「既然人皇大人覺得，我沒資格死在你手裡，那我便自行了斷就是。可人皇大人，又出手救我。」

御書衡目光冰冷，低喝道：「難道是要告訴我，我連死的權力都沒有嗎？」

「你當然可以死。但這樣的死，實在是侮辱了人劍合一的劍者身份！」

牧九格面色一沉，冷冷說道。

「人劍合一？呵呵。」

御書衡聽到這四個字，不由得嗤笑起來。

他是人劍合一劍者，但那又如何？

在你牧九格的面前，還不是不堪一擊？

「你笑什麼？」

牧九格神情冰冷。

「人劍合一，在人皇大人面前，還不是一個笑話！」

御書衡近乎在嘶吼。

「你敗給本座，並不是因為你的劍道弱，相反，你的劍意，比本座更強。只不過，本座掌握了你尚未觸碰的力量。」

牧九格臉色低沉著，說道。

「什麼力量？」

御書衡駭然一驚，如被雷擊。

他武道劍道雙頂峰，這世上，還有他不知道的力量嗎？

「本源法則。」

牧九格淡淡說道。

「本源法則！」

御書衡臉色為之一變。

這是什麼力量，他怎麼從未聽說過？

「本座掌握了本源法則，將之融入劍意之中，所以你才敗了。若是單純的比拼劍意，本座不如你。」

牧九格神情淡定，坦然說道。

他的劍意，比御書衡強。

但這是因為，他的劍意之中，蘊含了本源法則。

若是本源法則，他的劍意還要弱於御書衡。

「我……」

御書衡神情複雜，看著牧九格，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沒想到，牧九格竟如此坦然，對他毫無避諱。

「劍者，要有恆心。敗不可恥，敗而飲恨才可恥。」

牧九格掃了御書衡一眼，淡然說道。

「多謝人皇大人，御書衡受教了。」

御書衡雙眸狠狠一顫，盯著牧九格良久，然後竟是恭恭敬敬地躬身拜謝。

「本座期待，你能在劍道之上，開闢出另一片天地。」

牧九格微微點頭，輕聲說道。

「嗯！」

御書衡重重點頭。

眾人看著眼前一幕，紛紛愣住。

誰都沒有想到，牧九格不僅救下了御書衡，甚至還點醒了後者。

其實。

對於牧九格而言，御書衡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畢竟，他也說了，僅就純粹的劍道而言，御書衡是要強過他的。

這無疑說明，御書衡有可能在劍道之上，再進一步！

若是那樣，他便有資格，做牧九格的對手了。

可牧九格，不僅不殺他，甚至還點撥他。

這實在出乎眾人的預料。

「牧九格，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聶天看著牧九格，心中感嘆。

他發現，只要不提御蒼穹，牧九格都冷靜得讓人害怕。

「這個人皇，格局很大啊。」

小肥貓的聲音響起，半打趣半認真地說道。

「嗯。」

聶天點了點頭。

他不得不承認，牧九格的格局確實很大。

這時。

「人皇大人，我現在可以不殺聶天，但殺子之仇我絕不放棄。」

御書衡遠遠地看了聶天一眼，說道。

「你可以在這等著，若是聶天有幸能活著走出蒼穹古路，你便可以殺他。那時，本座絕不阻攔。」

牧九格淡定一笑，說道。

「好！」

御書衡重重點頭。

他就在天梯之外等著！

聶天最好能活著走出蒼穹古路，因為他要親手為兒子報仇！

「御書衡，萬界爭鋒對本座來說很重要，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但接下來，本座還有事情要做，需要暫時離開。」

這時，牧九格看著御書衡，說道。

「人皇大人放心，我會替人皇大人守著天梯，絕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御書衡當然明白牧九格的意思，直接說道。

「有勞了。」

牧九格輕輕點頭致謝。

「嗯？」

聶天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眉頭皺起，心中微微一震。

牧九格不殺御書衡，原來是為了這個。

而他更好奇的是，牧九格要去做什麼事。

什麼事，在牧九格眼中，比萬界爭鋒更重要？

這時，牧九格的身影，突然來到聶天面前。

「聶天，你可以登天梯了。」

牧九格看著聶天，淡淡開口。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卻帶著一絲壓迫。

很明顯，他要盯著聶天，登上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