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公子哥們的風花雪月(2)
系統:他是怎麼做到的?衣服都沒脫啊!
倪雋:你想讓他怎麼著?
系統:……大概是抓住了這女人的把柄。誰娶了她都要戴綠帽子啊。
倪雋:他連太子的人都動!
系統:也不全是為了你。
倪雋:我有說什麼嗎?
錢家少了一位小姐,梁公子府上多了一個美姬。
士人以為左相公子仗勢凌人,把名門淑女當成低賤女婢,簡直禽-獸不如;就有風流公人和風月女子讚賞美公子真性情、好手段。能從太子和右相公子那裡撬來美人,還不用明媒正娶,誰能做到?
總之,錢家和相府的親事吹了。
都說美公子胸無點墨,慣常靠尿遁逃詩會,他卻偏偏當著太子、覺公子和那錢家千金以及眾人的面,一步一句詩,大意是他敢為愛瘋狂,敢和上天搶人之類。
大家覺得他大概是瘋了,這詩是挺有氣勢,又很工整,但聽到的人恨不得自己沒長那雙耳朵。這詩做出來怕是要搞事的!
太子沒有蠢到聽不出惡意來,但是在他沒登上皇位前,他惹不得姓梁的,只得給個背影。
錢小姐本來很怨他毀了自己的職業規劃,但是美公子竟然為了她敢和天下作對,簡直不要再感人!她鬼使神差地,覺得自己可以幸福地成為左相府的兒媳,成為天底下最被人艷羨的女人。尤其是覺公子撫掌酸的那幾句,感覺上像是傷了他,自己真是一個禍水般的女子啊……
她出現在太子後花園,和兩位公子的牽扯演化成各個版本的故事,傳遍坊間。
倪公子出了府,遇上提著鳥籠的梁公子。
「喲,梁兄,遛鳥呢?」他冷著臉,看不出玩笑還是諷刺呢!
「竟是倪兄!送你吧,免得寂寞!」梁公子「大方」地把籠子一遞。
倪公子擺擺手,拒絕接受:「我正要去東宮,帶著它也得獻給太子。梁兄的好東西不都便宜了那位?」
梁公子收回了手,笑得別提多明媚:「無妨,不論是美人,還是玩物,我都送自己不要的。」
京城趣聞,美公子向太子獻了一位美人,而那位殿下竟然當真接受了!
倪公子停下步伐,拱手道:「梁兄,我要往前去,就此別過!」
梁公子摸上他的手,多情道:「倪兄請便!」
系統:哎,他要去逛窯子!
倪雋:你能阻止?
系統:你還真有點人設的意思!
倪雋:沒有又能怎麼著?
系統:相信我,這是他完結的最後一本小說!
倪雋:我覺得越來越基情,是錯覺嗎?
系統:很明顯了好不好!
「覺公子!」女人的聲音,倩麗的容顏。
「微臣……」倪雋打算行禮。
「你是在嘲諷我嗎?我只是個沒名分的姬妾,當不起覺公子的禮!」她咬著唇,幽怨道。
倪公子一如人前看似溫潤實則冷淡,舉止言語俱板板好好,卻不帶一絲人氣:「這是您的夙願,恭喜美夢成真!」
他果然瞧不起她!
女人離他近了一些,他不著痕迹地退避。
「覺公子,美公子風流倜儻,閱人無數。您才貌雙全,不下於他,可有過女人?」
「恕微臣無禮,這是微臣私事。」他如鐵桶防禦。
女人輕笑,貼靠在他身上:「你可對妾無禮。」她抓住男人的手,按在自己最柔軟的地方。「我們本該是夫妻,不是嗎?」
「微臣不知竟有此事!」他想抽開手,卻被她抱個滿懷。
拒絕激情戲的倪雋等來了太子登場。
「賤妾該死!」
「微臣該死!」
太子陰鷙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奸-夫-淫-婦,恨不得將他們扒皮抽筋……等一下,這倆美人要是能同他一起……該是多麼美妙的事啊!
「咳!跟孤說說吧,你們在做什麼?」
「微臣在給……姑娘測聽心率,檢查身子狀況。」倪雋照著台詞胡謅。
太子眉頭一揚,不咸不淡道:「哦?如何呢?」
倪雋回答道:「姑娘體虛,還請殿下行-房時莫過激烈。」
太子的萌點成功被戳到,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盯著覺公子。
「孤也要倪侍讀檢查身體!」
覺公子再料事如神、口若懸河也抵擋不了執意要佔便宜的色狼,尤其還是天底下第二有權勢的色狼。
這種貨色,不能讓他登基!覺公子面色慘白,身體不適,提早告退。
現在充當太子暖床的楊小姐留戀地望著那個男人,難以忘懷他溫柔地護著自己。
「賤人!你還惦記著別的男人?」太子踹了依然跪在身旁的女人一腳。
「殿下!」她匍匐著抱住太子的腿:「賤妾願以自己為餌,讓覺公子睡上殿下的床榻!」
當然她的意思絕不是自己和覺公子在太子床上啪啪啪,那不找死嗎!
氣急敗壞還要佯作陽春白雪的覺公子詛咒這一對賤-貨得性-病!
系統:哈哈哈!想想都不可能的嘛!原著中楊小姐就在那幫你口了呢!
倪雋:……信不信和諧了你!
系統:你這是遷怒!
昨夜右相曾問倪雋:「楊家之事,可有你的介入?」那自然是沒有的,楊門之女雖不檢點,卻也可以留下當個對太子的掣肘,「倪公子」是無所謂的。這事兒太子和梁家的痕迹更重。
右相狐疑地追問一句:「難不成是梁家小子故意攪局?現下徒勞無功,空遭猜忌!」那是相當可能的,兩家要是任憑對方如意,那指定天上出了兩個月亮。
這個時代的寒門學子同其他時空一般,很有想法和主意。他們厭惡公子哥的不學無術、風流成性,但潛心底的羨慕嫉妒恨也不能說一點沒有。
左相公子,風月場上的佼佼者,竟然設宴召集一眾貧寒書生與會,透著詭異和驚奇。
既然聖上選官看重容貌,那麼這讀書讀下來的,都是些長相不俗的人。那種自負才貌的膨脹虛榮令他們不能拒絕這次邀請。雖然,相比之下,覺公子的名聲應該更好一些。
但令人意外的是,覺公子竟也在場……
幾日後,寒門學子公車上書,懇請聖上應允太子參政。聖上禮遇書生,勉勵一番。回頭卻將案子文具摔了一地。
太子抓著覺公子的手,憂慮道:「父皇可會惱了孤?」
倪公子默默搶回自己的手,藏在袖子里,冷靜回答:「聖上英明,遲早會體恤殿下為聖上分憂的一片孝心。」
太子被感動一臉,動情道:「侍讀之言醍醐灌頂,總能讓孤頭腦清醒。沒有你,孤可怎麼辦!」
倪公子拜謝:「殿下天縱之才,卻是關心則亂。微臣駑鈍,恐不足以輔佐賢君。」
他這麼一說,太子更加找不著北。
「倪侍讀,姑娘有請!」
倪公子只得停下腳步,回了一句:「太子殿下府上沒有倪某認識的姑娘。」
「倪侍讀,是楊姑娘!」
倪公子拱了拱手,不耐煩道:「倪某是外客,不便見你家姑娘!」
太子看著覺公子飄逸而去,心中漣漪,卻又失望。也許,應該設宴要求他留下!
剛進家門的倪公子因為一件荒唐事,被母親請去處理這件棘手的活。
倪公子對著左相府的小廝吩咐:「告訴你家公子,倪雋來找他討回表弟。」
「公子有言,覺公子到了只管進去。請您隨小子來!」
「你唱個曲吧!」
「我不是賣唱的!」
「你跳支舞吧!」
「我不是賣藝的!」
「……」
倪公子火冒三丈,指著梁公子大罵:「你這貨要不要臉,是要逼良為-娼嗎?竟然連倪家的親戚也敢染指!」
梁公子翻了翻眼皮,指著貼在身上的「狗皮膏藥」,無奈申冤:「覺公子看這狀況,是我在強迫令弟嗎?」
那身著冶艷動作不羈的小騷年攀在梁公子身上,怎麼也不肯撒手。敢情不想賣藝,只想賣-身?
倪公子火道:「你不勾他,他怎麼會被你迷得不著四六?」
梁公子翻了個白眼,指著欲罷不能想要美公子的騷年:「難道不是令弟不檢點,非要強迫梁某?」
這小蹄子,怕是被人下了葯。倪公子一手扯住他的「愛弟」,將之扔進旁邊的蓮花池裡。
那枚小騷年被打發進了屋裡換衣。熱情透支,筋疲沉睡。
「你該謝我!」梁公子斜睨著他,笑容得意。
倪公子啜了口茶,沉聲問道:「你怎麼遇上的他?」
「太子府的轎子。」梁公子回道。「他一看見我,就滿地匍匐黏上來了。」
倪公子捏碎了茶杯,面沉似水:「好個太子殿下,倪某剛從他那出來,他竟打了這種主意!」
「你覺得這是單純的擄人?」
「……卻不得將無辜之人牽扯進去。」
梁公子倒在他的大腿上,帶著撒嬌的語氣:「你怎麼謝我?還有,我剛才被令弟佔盡便宜,你得補償!」
倪公子扯住他一邊臉皮,諷刺道:「你也沒有拒絕不是?還想聽他唱歌跳舞,是嘛?」
梁公子討饒:「你弟就是我弟,我完全沒動心思!」
倪公子哼了一聲,扯他另一邊:「你沒有弟弟!」
梁公子抓住他的手,望進他的眼睛:「我有!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