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再探空間
張東升做飯去了，葉牧收拾屋子。
葉牧這個人毛病不少，性格內向卻是典型的完美主義者，典型的強迫症患者，還有有輕微潔癖症。家裡看不得一點亂、臟。
先是將茶几上的擺放規整，隨後拖了客廳地板，再去把健身房裡的健身器材收拾好。張東升做好了飯，白水煮牛肉拌一疊辣椒醬。
「我說，你能不能認真學一下廚藝，你每次做飯我就感覺反胃。」葉牧夾起一塊牛肉又丟了下去，拿起辣椒醬，拌著飯，干吃起來。
「你就是毛病太多。說真的，本張活了二十幾年，就沒見過你一樣難伺候的主子。」張東升味覺系統異於常人，只要能入口的東西，生冷不忌。
「你伺候我還是我伺候你？」
「好像我伺候你多一點，嗯，就是這樣，沒錯。」
勉強填飽肚皮，葉牧回了房間。他和張東升鬥嘴已經成為習慣了，每次兩人單獨在一起，不損一下對方就感覺渾身不自在。
葉牧到浴室里舒服的泡了一個澡，張東升已經收拾好廚房，還洗了澡，抱著平板電腦來到葉牧房間：「來，哥帶你裝逼帶你飛。」
「除了lol你就找不到其它事情了。」葉牧嘴上說著，卻是飛快打開電腦，登錄遊戲帳號。
張東升從lol出來以後就玩這款遊戲了，水平超高，在s2賽季和s3賽季都是王者段位。後來喜歡上夜店，接連泡了幾個洋妞，直到認識安娜，這傢伙才從遊戲宅男裡面走了出來。
葉牧也是在張東升帶領下才玩lol的，水平一直不高，最厲害一次晉級鑽石，還是張東升幫忙打上去的。自己水平也就在黃金和鉑金段位徘徊。
「5樓上單，不給就送……」一進遊戲，葉牧手上飛快打字道。
張東升看得牙痒痒，道：「我也是服，就你的水平，哪個給你的自信？」
「你！」
和張東升鑽石1的帳號組隊匹配，葉牧已經做好被虐的準備。
果然，葉牧順利拿到上單位置，對面一個鑽石二的玩家。好在張東升打野，一直光顧上路，葉牧這才沒有崩掉。
不過，在打團戰的時候葉牧用的上單皇子確實有幾次驚艷的表現，戰機把握和手速讓張東升驚奇不已。接下來又玩了幾盤，葉牧霸氣宣言『x樓上單，不給就送……』。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震懾作用的。
玩的五盤裡，葉牧拿到了三次上單位。
繼續遊戲，葉牧發現自己的手速、反應速度、還有對全局的感知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比如以前，葉牧只有在張東升提醒下才會關注小地圖。現在，也並不是刻意關注小地圖，可是分散的注意力卻讓他能夠時刻注意到小地圖上的任何動靜。甚至還提醒了張東升幾次有人過來抓他。
時間不早了，葉牧關上電腦，張東升道：「你現在的狀態可以啊，我感覺你都可以上王者了。」
「滾，回去睡覺。」
葉牧打開空調，吹走房間里的煙味，自己去刷牙。回來，他想到很久沒有進去過的空間。心念一動，散發著淡淡光暈的珠子浮現眼前。葉牧握在手上，想了想，進去了空間。
空間世界太神秘了。
未知的虎嘯聲，一身怪力的花栗鼠，小溪里的魚……
再進來，還是在那顆翡翠巨樹的下面。旁邊溪水潺潺，水塘子依舊平靜。
水底魚兒遊動，還有珊瑚水草……
不知道這些能不能吃，看上去很鮮美的樣子。
剛走幾步，忽然感覺腦袋一疼。
花栗鼠『吱吱』叫喚聲從邊上的灌木枝上傳來，萌萌噠的小東西就站在樹枝上，歡樂的叫著，手上還拿了一顆果子。得到空間珠子以後，葉牧視力比以前好了很多，仔細一看，花栗鼠爪子上拿著的是一顆核桃，不過是黑色的核桃。
葉牧警惕的看了它一眼，撿起剛才砸中自己腦袋的核桃。入手挺沉，像是鐵疙瘩，但上面的紋路的的確確是核桃。
「吱吱。」花栗鼠跳了過來，站在葉牧前面兩米的大石頭上，雙爪子舉起核桃：「吱吱。」
葉牧心中警惕，卻見花栗鼠揚了揚手上的核桃，然後放到自己嘴裡，『嘎』的一聲，花栗鼠咬開了核桃。
小東西的爪子非常靈活，抓住咬開的核桃，掏出裡面的果肉吃了起來。
砸吧著嘴，肉嘟嘟，簡直萌死人不償命。
「你……你是要我吃？」葉牧一邊說，一邊比劃動作。
「吱吱。」花栗鼠高興的蹦跳起來：「吱吱。」
「靠，黑乎乎的，不知道有沒有毒？」葉牧後退了兩步，撿起地上的石頭，想要砸開核桃看看。哪知道核桃異常堅硬，砸了幾下，手上的鵝卵石碎了，核桃才有一點敲砸的痕迹。
這花栗鼠是不是成精了？看見葉牧砸不開核桃，小東西攤開一對小爪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仰身倒在石頭上。過了兩三秒，花栗鼠一個翻身爬起來，跳到葉牧面前，撿起地上的核桃，放到嘴巴里咬了兩下。
花栗鼠不大，嘴巴更小，這個核桃放進嘴裡，撐了起來它的嘴腮，鼓鼓的。
『咔嚓』一聲，核桃被它咬開了，掏出來，分成兩半。一半給葉牧，一半它自己吃。
『應該能吃吧，和外面的核桃仁沒什麼兩樣。』葉牧捏了一小塊，放到嘴裡，咬了一下。
和外面的核桃一樣，有淡淡的香味，還有一點甜。嗯，不錯？
原本的淡淡香味最嘴巴里發酵，越來越香，只有一點甜味，還有淡淡的澀味。澀味是生核桃的味道，也就是採摘下來沒有晾乾的核桃味。
核桃仁只有指頭大一塊，葉牧全部丟到了嘴裡，吃了起來。
濃郁的核桃香味，有點油，不過很自然，淡淡的清香。葉牧老家宅園裡就有一顆核桃樹，他喜歡吃核桃，也經常買核桃來做零食。味道如此香濃的核桃卻還是第一次吃到。
花栗鼠看葉牧吃過完核桃，沖著他『吱』叫喚兩聲，跳入灌木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