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穿越女主文(九)
洛應輕輕推開紀宇,自顧自的套上外衫,兩人都沒有說話,大殿中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太後娘娘到——」
宮人唱諾的聲音剛落,一身暗紫色華服的太后就抬腳走了進來。
「兒臣拜見母后。」
「免禮。」
紀宇於是扶著太后往坐榻處走去,太后落座后,紀宇便坐在她右邊。
「不知母后前來,所為何事?」
「哼,哀家若是再不來,你便要把大周國的律法廢了!」
「母后這話是什麼意思?」
「淫-亂後宮者株連九族,此等載入律法的條例,皇上該比哀家清楚。」
太后的目光在殿內掃了一圈,最後冷笑一聲頓在洛應身上。
「既然如此,為何此人還在此處?」
她原本想借著紀宇的手除掉洛應,沒想到紀宇既然放過了洛應。
「母后,先生他也是受人陷害,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不要妄下論斷。」
「受人陷害?那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
「先生對兒臣有救命之恩,兒臣願意相信他。」
「你——」
太后捂著胸口,似乎被氣的不輕。
「皇上你好生糊塗啊!」
「況且是父皇請先生入宮——」
聽到紀宇提起先皇,太后的神色立刻扭曲了起來。
「住口!」
紀宇頓住話頭。
「皇上被奸佞小人迷惑,是非不分,哀家就替你下令,來人——」
侍衛立刻涌了進來,將洛應包圍起來。紀宇面色一變,伸手一擺,暗處的暗衛立刻攔在了洛應面前,兩方人對峙在一起。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洛應並未被面前的場面吸引注意,那怕他是主角,只見他走到散落的衣衫面前,彎腰撿起一塊鐵牌,正是他送給關月那塊青冥令,關月一直貼身帶著,先前被押下去的時候根本來不及撿起來。
等看清洛應手中的東西,紀宇臉上露出一絲驚容。
「青冥令?你怎麼會有青冥令?」
青冥令乃是青冥衛的信物,持令者有能力調動青冥衛,青冥衛乃是特地為了皇室培養的死士,所以歷屆的持令者都是大周國最高的掌權者——皇帝!
可是自從先皇死後,青冥令就不知所蹤,連帶著青冥衛也不見了,紀宇的權利之所以被架空的那麼厲害,也有這個原因在其中,這些年紀宇一直在找青冥令,沒想到竟然在洛應手中。
「哦?這就是青冥令?」洛應沒有回答紀宇的問題,而是用了一個疑問的語氣。
紀宇的神色突然變的有些黯然,自嘲了一聲。
「原來你根本不需要朕保護,你先前裝成那般難道是在戲弄朕?」
若是有青冥衛跟在洛應身邊,洛應就算中了葯也完全不會和關月發生什麼,除非是他自願的。
以洛應的性格自然不會隨便和人發生肌膚之親,洛應喜歡關月?
紀宇一下想了很多,看洛應的眼神終於滿是壓抑的痛苦。
「倒是朕打斷了你的好事,是朕自作多情。」
洛應第一次看到紀宇露出如此明顯的情緒,一副是對自己情根深種的樣子,不由有些怔愣,不過紀宇這倒是真的冤枉他了。
只是等他想起了另一件事,又忍不住搖了搖頭。
皇室的人啊……
太后原本就對紀宇沒有處理洛應不滿,現在竟然看到紀宇為了洛應公然和她做對,還露出了她曾經屢屢在另一個人臉上看到的深情,那種她最厭惡的模樣。
看啊,無論是她愛的人還是她一手養大的兒子都被同一個男人吸引了,像是一塊巴掌扇在了她臉上,讓她怒不可遏,她片刻都不想忍耐了,她要洛應立刻死!
「何止是青冥衛啊,連你的皇位都是他的!」
太后此話出口,紀宇和洛應的目光都投了過來,洛應詫異之後就恢復平靜了,紀宇眼中卻有著明顯的震驚和受傷。
太后突然覺得有種報復的快感,知道自己愛的人竟然是自己悲劇的一手締造者,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崩潰的呢?
「母……母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的好父皇眼裡可沒有你這個兒子的位置,他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好皇弟,只要洛應想要,你的父皇便什麼都捧到他面前,這皇位不過是其中一件。」
「怎麼會?」
「連傳位詔書都寫好了,若不是上次青冥來找本宮,本宮還不知道他竟然如此絕情!」
太后取出一張明黃詔書扔到桌子上,紀宇打開來看,無論是字跡還是那玉璽印都做不得假,這確實出自先皇之手。
見到這些,紀宇突然後退一步,頹然坐在坐榻上。
太后得意的一笑,轉動手邊的花瓶,龍床邊的牆壁立刻移開,露出一間密室了。
「還不止這些呢,你想要知道的東西都在這裡,不妨自己進來看。」
洛應和紀宇一起走進這件密室,密室中間的書架上放滿畫軸,四面牆壁上掛滿了畫像,雖然角度,神態各不相同,但畫中的人都是同一個——洛應。
皺眉的洛應,微笑的洛應,發怒的洛應……
低頭的洛應,看書的洛應,閉目沉思的洛應……
加上書架上的畫軸,足足上千幅畫,全部全部都是洛應……
太後走到一副畫卷面前,手指撫上畫上的題字,輕輕呢喃出來。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真是好濃的情意。」
「呵……這些畫全是你父皇一筆一劃畫的,無事的時候他便坐在密室中畫畫,一幅接著一幅,不知疲倦。」
「外面皆盛傳你父皇痴情,一生只愛一人,他確實痴情,不過痴情的對象不是我!什麼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通通都是個笑話,你父皇至始至終愛的都是這個男人!」
太后指著洛應,那刻骨的仇恨全部涌了出來。
「至於你……」太后看向紀宇,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奇異的微笑。
「你根本不知到是他從那裡抱來的種,你父皇給我下了絕育葯,我又怎麼生的齣兒子?」
紀宇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他竟然不是先皇的子嗣,甚至很有可能根本沒有皇室血脈,那今天坐的位置到底是誰的?
「沒錯,你根本沒有紀家的血脈,先皇死後,唯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就是隱姓埋名的十皇子紀昀,也就是你面前這位洛大神醫。」
「可是紀昀拒絕了,你父皇為了讓愛人過上自由的生活,竟然扶持了一個沒有紀家血脈的人坐上皇位,真是荒唐啊!」
突然聽到這樣一樁宮廷隱秘,洛應和紀宇都露出驚容,太后卻像是徹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你知道先皇最後是怎麼死的嗎?」
沒有人回答,不過太后也根本不需要回答。
「他是思念成災,積勞成疾,最後英年早逝,哈哈哈……」
太后開始瘋狂的笑了起來。
要有多愛,才會思念成疾?
「就是最後死了,他也要用一個承諾將你召回宮,活著的時候得不到,死了就讓你守著的魂魄,簡直是瘋子,瘋子!」
什麼為了還人情進宮為皇室服務三年,根本就是先皇變態的執念!
尖叫了幾聲,太后的聲音變得惡毒起來。
「他不是想要你陪著他嗎?我偏不,我要讓他看著你和別人在一起,讓他也體會我當初的痛苦!」
「說起來關月這小姑娘真是好騙啊,我不過讓人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就慌忙趕來了。不知他看著你在他住過的寢宮和別的女人被翻紅浪,共赴巫山雲雨,不知是何感想?」
洛應沉默的看著太后臉上似歡喜又似痛苦的笑,一時間竟然有些感慨,其實瘋的人何止是先皇,在這高高的宮牆內,沒有誰能活的輕鬆。
他大概明白原主拋棄榮華富貴隱姓埋名做一個游醫的原因了。
說了這麼久,太后好似把這些年來的鬱結之氣都吐了出來,她收起笑容,恢復了雍容大度的模樣。
現在好了,她已經熬到頭了……
不知太后按下了什麼按鈕,石室中突然湧進來十幾人,在這之後,石室的門悄然關閉了。
「本宮已經厭倦了和你相互試探的日子,這大周國本該是我的,是上天補償我的。」
話落,太后看向紀宇。
「等本宮殺了洛應,你只要願意聽本宮的,本宮依舊會留你一命,否則你就和他去地下做鴛鴦吧,動手!」
看著朝自己圍攏的侍衛,紀宇終於露出了進入石室以後第一個笑容。
「母后未免高興的太早了,你要對付兒臣,兒臣怎麼會沒有準備呢?」
似乎是為了印證紀宇的話,石門突然在這時候炸開了,更多的侍衛涌了進來,將太后等人包圍了起來,其中還有洛應熟悉的青蝶和小五。
「先生,你沒事吧?」
洛應搖了搖頭。
系統雖然不能直接告訴洛應青冥令的作用,但是青冥令的存在並不是秘密,所以洛應讓系統找了些歷史資料,就了解到青冥衛的情況。
熟悉劇情的洛應自然知道那場刺殺是太后安排的,他怎麼可能會一點準備都沒有?
既然他要安心攻略女主,自然不能讓太後宮變成功,否則以太后對他的仇恨太后徹底掌權后他還逃到哪裡去?發現青冥令的作用后他通過青蝶見到了青冥,然後讓青冥帶領青冥衛暗地解決太后黨羽。
當時洛應並沒想到會中藥,所以根本沒留青冥衛在身邊,才發生後面的事,紀宇以為他是故意為之實在是誤會他了。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快,結局沒有意外。
在青冥衛的配合下,太后大部分勢力都被拔出,反派在說了一堆廢話後走上領盒飯的老路,紀宇沒有殺太后,而是像原文一樣把太后監-禁在了萬儀宮。
只是可惜了那些畫……看著石室中因為交戰被毀的差不多的畫卷,洛應覺得有些可惜,其實他覺得先皇丹青術挺好的。
清理完戰場,紀宇朝著洛應走來,明顯是有話要說的樣子。他怎麼忘了紀宇這個麻煩還沒解決,不知道紀宇會如何處置自己這個威脅到他皇位的人,洛應關注畫的心思一下就淡了。
侍衛都退了出去,在洛應點頭的情況下,青蝶和小五也離開了,石室中於是只剩下洛應和紀宇兩人,紀宇突然上前一步握住洛應的手。
「阿應,我愛你,和我在一起吧。」
洛應定定的看了紀宇許久,抽出手,退後一步,笑了。
「反正目的都達成了,皇上又何必再裝?」
紀宇臉上的笑容凝滯下來,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阿應你在說什麼啊?」
「難道皇上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刻意接近我,為的就是我手中的青冥衛。現在皇上已經除掉了太后,何必再裝?」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紀宇臉上的笑容淡去,恢復一臉平靜。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太后將我關入大牢之後。」
「太后對我恨之入骨,皇上和太后相處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不起疑,況且皇上一直在找青冥令,又怎麼可能一點收穫沒有?」
其實在洛應剛回宮的時候,紀宇就已經起了疑,因為洛應入宮的時間太巧了,剛好在先皇駕崩的時候,順著這條路一直查,紀宇查到了洛應的身份,這個時候他依舊對洛應沒什麼注意,不過一個已經沒了皇子名頭的人,對他構不成威脅。
真正讓他注意到洛應是在他發現這間石室之後,他沒想到自己的寢宮中竟然藏著這樣一個密室,沒錯,紀宇並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石室。
通過這些畫,他知道了先皇對自己皇弟不容於世的感情,也推斷出青冥令可能在洛應身上,但是他和太后一樣,同樣不敢輕舉妄動,直到他偶然下遇到了洛應。
既然先皇都能愛上一個男人,他為什麼不能利用一個男人的感情呢?
所以他開始在洛應面前展現自己不同於人前的一面,維護洛應,讓洛應感受到他的感情……
這兩年來他步步為營,連太后的刺殺都考慮在內,他計劃好了一切,卻沒有想到他竟然不是先皇的子嗣,若是讓別人知道,那些大臣是不會讓一個沒有皇室血脈的人坐在皇位上,太后癱瘓后,知道這件事的就只剩下洛應和他,只要洛應不說,他便不用冒險。
所以才繼續維持自己痴情的形象,沒想到洛應竟是早就知道,紀宇突然覺得喉嚨有些乾澀。
洛應撫摸著手中的令牌,比起紀宇來,他平靜了許多。
「當時關家倒台,和關家私交甚好的徐家沒有事,徐媛是你的人吧?」
徐家和關家是世交,關家滿門問斬,徐家怎麼可能沒事,不僅沒事,還袖手旁觀,其實只是徐家在自保,因為關家是先皇的心腹,也是為了洛應以後爭奪皇位留下的勢力,無論太后還是紀宇都不可能讓關家存留下去。
徐媛划花關月都臉,又讓外人潛進冷宮,做出要侮辱關月的樣子其實是為了保住關月,只有「不幹凈」的妃子屍體才能被運出宮,他們計劃好了一切,卻沒想到關月竟然被人穿了!
後來紀宇便拿徐媛父母威脅徐媛,徐媛成了太后和紀宇的雙面間諜,太后吩咐徐媛將太醫叫走,此事徐媛也是請示了紀宇的,後來那一場戲不過是做給太后看,讓太后更信任徐媛,竟然將自己計劃透露了一部分給徐媛。
紀宇知道了太後下葯的事,但他還是把葯餵給洛應喝下,然後離開,仔細想來就算侍衛中安插有太后的人,也不會全是太后的人,可是關月到的時候整個乾坤宮都沒有侍衛,明顯是紀宇刻意為之了。
之後明明在天牢,卻到了乾坤宮的徐媛,闖進來后的一番說辭全是按照紀宇要求的,不僅剷除關家餘孽,獲得了洛應好感,還順帶滅了太后安插在他身邊的人手,一箭三雕。
「皇上做了這麼多,現在只剩下殺人滅口了吧?」洛應嘲弄的看著紀宇,原文中殺了關月全家還能獲得關月的愛的人,怎麼會是簡單的只會臉紅的少年。
皇室的人啊……都擅長演戲。
紀宇走到洛應面前,靜靜的看著他,像是第一天才認識這個人。
「我聽說你醉心於鑽研藥理。」
「但我畢竟不是只鑽研藥理。」
「原來如此。」
洛應看到紀宇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洛應幽幽的睜開了眼,他沒想到他還有機會醒來,紀宇不弄死他不怕夜長夢多嗎?
洛應的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一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有些古怪的地方,一眼望去就看到了四面牆壁,竟是什麼擺設都沒有。
恰在這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洛應便自然的朝著門口看去。
「你醒了?先吃點東西吧。」紀宇走到洛應面前,將勺子送到洛應嘴邊,是湯圓。
洛應抬手去接,突然發現手腕重的厲害,他低頭去看,才發現手腕上垂著一條鐵鏈,鐵鏈的另一端綁在巨大的柱子上,不僅如此,他的另一隻手和雙腳都縛著鐵鏈,房間中的四根柱子像是一個牢籠,將他困在方寸之地。
而且洛應發現他躺的地方也不是床,而是鋪著厚厚地毯的地上,這個柔軟度相當於把整個房間變成了床,難怪房間里連桌椅之類基本的擺件都沒有。
不僅如此,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飛,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單衣蔽體。
「!!!」
「你做什麼?」
「今早太后逼宮,洛神醫護駕而死,屍體已經安葬了。」
「……」
「現在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就是青冥也找不到你,你是我的了,我一個人的了……」
紀宇湊到洛應嘴唇邊,想要親吻洛應,洛應身體后縮避開了。
紀宇也不惱,洛應現在已經逃不掉了,早晚都是他的人,他沒有必要嚇到他。
「你也餓了,先吃東西吧,你放心這裡沒有人會打擾到我們的,我們想單獨待多久就多久。」說這話的時候,紀宇臉上露出病態的滿足感,洛應突然覺得渾身一寒。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阿應還不懂嗎?我愛阿應啊。」
「……」
「阿應是第一個關心我生病沒有的人,也是第一個為我受傷的人,我不會放阿應走的。」
「……」
「幾年來,我每天晚上都會看阿應的畫卷,我知道阿應每個時候的模樣,我了解阿應比了解自己更甚,阿應和我在一起最好了。」
原來紀宇竟然把石室里的畫看完了嗎?每天面對同一個人的畫像,難怪不正常了。
太后說先皇瘋了,她自己也瘋了,現在紀宇也瘋了……
皇室全是瘋子!
「我不願意。」
「為什麼?」
「我不喜歡你。」
「是因為關月嗎?阿應好像很喜歡那個女人,那我把她殺了阿應的心就空出來了,就可以裝下我了。」
洛應冷著一張臉,擔心紀宇真去把關月殺了。
「沒用的,就算你殺了她,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聽到洛應如此篤定的話,紀宇終於惱了。
「為什麼?我告訴你,你永遠都不可能離開,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說完這句話,紀宇便朝著洛應吻了過來,這次洛應沒機會避開,因為紀宇將他整個人壓在了地毯上,身上的單衣被紀宇輕輕一扯就露出大片肌膚。紀宇像個餓到發瘋的人抱著洛應又啃又咬,不一會兒洛應身上就多出不少青紫的痕迹。
洛應先前的話徹底引爆了紀宇的不安,他迫切的想要證明洛應的歸屬。只是親吻已經不能滿足他了,紀宇的手掌伸向了洛應的下-身……
「紀宇,你這個瘋子,趕緊放開我。」
「我不!」
心裡有不好的預感,洛應終於淡定不下去,這時候他的手指突然夠到了紀宇放在一邊的碗,他抓起碗往鎖鏈上一砸,然後趁著紀宇反應過來之前將碎片插-進了紀宇的肩膀,紀宇吃痛,終於放開了洛應,洛應獲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趕緊離紀宇遠了些。
「系統,好了沒有。」
【宿主稍等。】
紀宇拔-出肩膀上的碎片,神色扭曲了下來。
「我不會像父皇那麼懦弱,我不會放你走,你就是死也必須死在我身邊,所以你別白費力氣了。」
看到紀宇這樣,洛應竟然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你父皇不是懦弱,他只是太愛也太了解我了。」
「不過至少有一點你說對了,我確實只能死在你身邊。」
聞言,紀宇瞳孔劇縮,還沒開口就看到洛應嘴角滑落一滴血跡,倒了下去。
紀宇顫顫巍巍的走到洛應身邊,伸出手指探洛應的鼻息,然後像是失去所有力氣一般摔在地上,抱著洛應的屍體痛哭起來。
好冷……
紀宇好像又回到了那個被母后懲罰獨自跪在雪地的冬天。
唯一關心他的人沒了……
……
與此同時,一處寂靜的山道上,馬車安靜的行駛著,關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身邊的面具男子。
「我叫青冥,是先生吩咐我救姑娘出來的。」
「劫天牢?」
「嗯」
「……」
青冥沒有出現的原因就是因為洛應叫他救關月去了,這也是洛應故意支走青冥的借口。
「那阿應呢?」
青冥沒有說話,將一張信封交給關月。
「這是先生給你的。」
關月迫不及待的拆開,是一張信紙和一張藥方,關月將藥方扔在一邊,拿著信讀起來。
過了一會兒,關月失魂落魄的放下信紙,拿起一邊的藥方,等她看到藥方上的內容時,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是洛應為她研製的恢復容貌的方子……
「阿應……」
【女主好感度100,攻略成功,女主對紀宇仇恨值100,雙重任務完成,現在脫離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