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次肌膚相親

回到客廳，原本以為展斌還會說些什麼，結果又一聲不吭的就想回為什麼，本來已經很習慣彼此不理不睬的我，今天非常不爽。

「展斌——」

「什麼事？」展斌停住走進書房的腳步。

「你今天去醫院了吧？為什麼躲起來？」神色上雖然沒有逼問的意思，不過語氣絕對不怎麼好。

「……我沒有躲，只是不想出現而已。」展斌遲疑了一下，站在書房門口回答我。

我原本以為展斌會說謊話敷衍我，畢竟他避開我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可是他現在竟然直截了當的承認了。這算什麼？為人誠實，還是不屑於隱瞞和欺騙？

他的意識里大約真的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他的妻子，也沒把他和華鈴的關係看成是背叛婚姻的行為，或者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承認過這個婚姻。可笑的是那個華鈴，卻緊張兮兮的跑來向我示威。

對於根本沒有愛，只是利益關係維持的婚姻，我沒什麼立場可以去指責展斌，但展斌對於我今天的那番話竟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倒是頗出我的意外。

「那我和華鈴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我端坐在客廳的沙上，也不管符不符合甄若芙原本的行為，笑容帶著邪邪的痞氣看向展斌。我想展斌根本就不知道甄若芙原本的性格怎麼樣，我之前太過注意自己的行為了。

展斌微皺著眉，看向我的眼神有幾分不悅：「自從我們結婚以來，華鈴的心裡一直都對你有分愧疚，總覺得是她害你卷進了這個漩渦。她知道你同意離婚並願意留下孩子后，就更加覺得對不起你。這次她是真心想和你說聲對不起並想取得你的原諒了，你……不應該那樣戲弄她。」

原來他認為我是故意戲弄華鈴的，沒有把我那番喜歡女人的話當真。不過對於他的態度，我還是十分不爽。

「取得我的原諒？她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有什麼要我去原諒的地方？」我譏笑了一聲，「我們的婚姻和她有關係嗎？娶我的人是你，背叛這個婚姻的人也是你，想要離婚的也是你，和華鈴屁關係都沒有。除非……是她主動勾引了你，給你下藥，逼你上床……讓你背叛了這個婚姻……」

「住口！你不要胡說。」展斌的臉上罩滿寒霜。

「好，我不說了。你可以進書房工作去了。」我無所謂的收了口，然後百無聊賴的拿起茶几上的書看，我並不是想激起展斌對這個婚姻的責任感，只是不想他忘記已經存在的事實，這是我唯一能為那個甄若芙所做的事情，最起碼讓她在還屬於展夫人的時候，面子上不要太難看。

「……對不起……我知道這些事情你是無辜的，是我做的不對，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同意。不過你也不要遷怒華鈴，她……也是無辜的。」

我「契——」了一聲，再不去看他。陷入愛情的男人，哪怕原本是精明能幹的也會變得愚笨可笑，這句話果然一點都不假。之前連外星人沈譽的行為言語都能理解，這個時候竟然會說出華鈴無辜的話來。不過估計他自己也知道這個無辜有水分是裡面，不然也不會停頓一下。

我之前那麼說也不過是因為我不是真正的甄若芙，甄若芙的悲劇也的確不是華鈴造成的。因為展斌如果能夠只愛華鈴堅持不娶甄若芙，這一段婚姻都不會成真，那麼甄若芙不會消失，華鈴也不會成為破壞婚姻的三者。展斌娶了甄若芙之後，同意這個婚姻的甄若芙有錯，展斌這個心有所屬的人有錯，知道展斌已經結婚繼續和他交往的華鈴，也就絕對不無辜。

對華鈴真的說不上恨，這個女人不管是不是真的善良清純，我都不太在意。之前會那麼做不過是不喜歡華鈴那種，看上去楚楚可憐的清純樣，實際上示卻是帶著明顯的示威性質。這個明明在染缸里染上各種顏色，還打過胎的女人，硬要裝成不解世事的清純女孩，也只有展斌這個被愛情沖昏頭的男人看不清她的真實面目。

我和展斌如往常一樣平和的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各自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在下人面前我們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關係不好也不壞的那種。晚上我們是睡在一間卧室里的，但借口我懷孕兩人是分床睡的。

寶寶已經五個月了，從四個半月的時候一次驚奇的感覺到寶寶的動靜，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現在動彈的頻率比以前多了，動作也比以前大，之前我只能感覺到和用手摸到，現在我只用眼睛看也能看見肚皮被寶寶的小腳頂起的樣子。

我每天躺在床上除了看看電視，就是和寶寶交流感情，存著帶著寶寶一起走的念頭后，我不再掩飾自己想要親近寶寶的念頭。身為孤兒的我，在終於擁有一個血脈至親之後，那種積攢起來的感情全都放到了這個寶寶身上。

以至於一邊撫摸著寶寶，一邊專心和寶寶說著童話故事的我，竟然沒有現展斌提早回房。直到粗神經的我，被一道火辣辣的視線盯得覺得詭異的時候，才現展斌站在門與我的中間，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為了方便撫摸寶寶，而露出赤裸裸肌膚的肚皮。

我正想不動聲色的把睡衣掩上。

「他……會動了……」展斌的聲音有些憋出來的乾澀，更多的是驚奇。

「……恩，寶寶四個半月就會動了。」我把肌膚完全掩蓋住，又把被子往上提，想要蓋住身體……被子被一雙粗大有力的手拉住了。

「我可以摸一下嗎？」展斌的眼睛里，有著難得一見的情緒閃爍著。

我額上掛了黑線，雖然摸一下是挺平常的一件事情，不過讓一個男人摸我總覺得有些怪異，展母摸我我就不覺得什麼，大大方方的讓人摸。

不過想到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還很有可能等我生下來后就見不到這個孩子，於是僵著臉點了點頭。

展斌的臉上剛剛微帶著的尷尬和不好意思緩緩消散了，手輕輕的伸向我的肚子，臉上露出明顯的喜悅來，一張總是板著的酷臉，也變得溫和從容起來。這是我重生在這裡以後，一次看見他的笑容，也一次現原來展斌笑起來，會顯得有點孩子氣，左邊的臉頰還有一個不甚明顯的小酒窩。

五個月的寶寶，動得還不是很勤快，絕對不是你摸上去就一定能感覺到他動彈的。之前展斌會那麼說，我估計是他正好看見我的肚皮動了。而現在……

「他怎麼不動了？」展斌的手在我的肚子上移動著，似乎是想藉此尋找到寶寶準確的動靜。但事實往往不如人願，剛剛聽著的故事不時踢騰一下小腿的寶寶，此時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動靜。

「只有五個月，動靜還不是很勤快。」我快的解釋著。

展斌的那雙大手似乎有著魔力一樣，所過之處一片火熱麻癢。我靜靜的忍耐著，明明隔著一層睡衣，沒有直接接觸肌膚。我卻有一種被全身撫摸的快感，看來書上說孕婦及其敏感不是瞎說的。但我自己撫摸的時候，明明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展斌還不願意放棄的摸索著，正當我想拒絕他的撫摸推開他的時候，寶寶毫無預警的踢了一下腿，正好踢在展斌的手上。

「那個……剛剛那個……就是寶寶在踢我嗎？」驚喜交加的聲音，配上毫無掩飾的表情齊齊看向我，展斌的眼睛里滿滿都是幸福滿足。雖然語氣用的是問句，但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問完之後也不等我回答，徑自又去研究我的肚子。

我抓著被單強忍他的撫摸，想著再讓人摸一會兒就好。可沒想到我總想著差不多的時候，他竟然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掀開了我的睡衣。指尖有著薄繭的手直接觸摸上我的肌膚，真實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顫，臉不可抑制的紅了。

「夠了吧你？我要睡了」我慌張的推開展斌，快手快腳的整好衣服，蓋好被子，「……這樣掀著……我有些冷……」然後又怕對方多想，多此一舉的加了一句。

展斌在被我推開時一愣，但很快的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行為的不妥，略微有些局促的看著我。而我則鴕鳥般的縮進了被子里眼不見為凈，同時也是不想讓他看見我此刻滿臉泛著春色的神情。

現在的這具身體，我除了肚子沒有撫摸過別的地方。甄若芙本阿里是一個凹凸有致的美女身材，即使現在身材有些走樣了，但光滑的肌膚和挺翹的胸部依然擺放在那裡。從心理上依然喜歡女性的我，每次洗澡擦身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猥瑣美女的尷尬情緒，所以對於這具身體我是能不碰就不碰。

可是就在剛剛展斌熱燙的大手撫摸我肌膚的時候，我一次真實的感覺到這具身體是我的，因為我竟然因為展斌的撫摸而升騰起一股**，這是一股陌生的**，從身體內部蔓延開來的一種空虛感，想要有人填滿……

不是都說男人的身體容易被挑起情慾，為什麼我以前做男人的時候很少有這方面的慾望，現在變成女人了，反而只是被撫摸一下情慾就升起了呢？尤其還是被一個我討厭的男人所挑起的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