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對不起
夏侯元昊同樣是一肚子的怒火,現在什麼時間了,夏侯禹希還呆在單冰冰這裡,這不明擺著兩人有姦情嗎?
就算單冰冰跟他離婚了,就算單冰冰要找其他人,但這個人絕對不能是夏侯禹希,因為他不同意,不允許,也不接受。
夏侯元昊緊接著又是一拳,打在了夏侯禹希的臉頰,直接打得他的鼻子出血,但夏侯禹希就算是咬著嘴唇出血,也忍著沒有出聲。
「禹希,是誰?」
單冰冰聽不到人說話,緊張地站了起來,向門口摸索著走過來。
看到這樣單冰冰,夏侯元昊緊緊壓在夏侯禹希喉部的手肘鬆了開來。
現在他知道為什麼夏侯嘯風說他造孽了。
現在他曉得為什麼夏侯禹希這麼晚還留在這裡了。
一切的答案都在眼前。
「禹希,夏侯禹希,你沒事吧?」
單冰冰焦急的問道,膝蓋轉到一邊的沙發,差點摔到。
夏侯禹希從夏侯元昊身邊插過,快步跑了過去,將單冰冰給扶住,回頭瞪了夏侯元昊一眼,便不再理會他。
「沒事,是個送快遞的,找錯門了。」
「不對,那個人還沒走吧?」
單冰冰雖然看不見,但耳朵沒有聾,她根本就沒有聽到離開的聲音,所以不相信夏侯禹希說的話,而且,剛才的動靜,明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夏侯禹希要騙她呢?
「是誰來了?」
單冰冰不依不饒的問道。
「真的沒人。」
在單冰冰的步步緊逼之下,夏侯禹希說謊也有些不自然了,畢竟夏侯元昊就站在那裡,只要他一開口,他的謊言就被當面戳穿了。
「不對,一定有人。」
單冰冰很篤定,不僅僅是夏侯禹希的語氣不一樣,房間的氣氛也明顯的有些怪異,有些冷,她能夠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夏侯元昊?」
單冰冰試探的問道。
夏侯禹希沉默,他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望向夏侯元昊的眼中,帶著毫不保留的厭惡與仇視。
就是夏侯元昊。
單冰冰已經不用問了,他們兄弟相處時獨有的壓抑和沉悶,絕對不會錯。
「夏侯元昊,你怎麼再這裡。」
也不用單冰冰去求證了,帶著滿身酒氣走進門的米小曉,已經告訴了她答案。
夏侯禹希惱怒地看著米小曉,死丫頭,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要挑這個時間。
「禹希,可以讓我跟他單獨呆一會嗎?」
單冰冰祈求道,她已經知道剛才奇怪的「哐當」聲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耶?夏侯二少,你鼻子怎麼流血了?」
喝得醉醺醺的米小曉完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句話,將本已僵硬的氣氛搞得更加的不堪。
「對不起。」
單冰冰滿臉的歉意,沒想到因為自己,弄得他們兄弟之間見面就打架。
雖然慕容婧也是其中一個因素,但此刻,又被善良的她給忽略不計。
「跟你沒關係,你幹嘛要道歉?」
夏侯禹希低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氣,為什麼要道歉,為什麼要替他道歉?
其實答案,夏侯禹希知道,但是他卻不願意接受。
「小米喝多了,我帶她去醒醒酒。」
夏侯禹希不想聽單冰冰的解釋,也不管米小曉是否願意,直接拉著她走出了房間,一直上到了天台。
夜晚的海風,有點涼。
米小曉打了個寒顫,頭腦被冷風一吹,清醒了一些。
「我怎麼在天台?」
不過看到夏侯禹希,她大概猜到是誰帶她上來的,對了,剛才好像看到了夏侯元昊,這麼說來,夏侯禹希還在流血的鼻子,是夏侯元昊打的咯!
「不是吧!堂堂的夏侯二少,怎麼把番茄醬都吃到鼻子上了?」
米小曉繼續裝著發酒瘋,然後從口袋掏出一塊手巾,遞到了夏侯禹希的面前。
「咯--,醜死了。」
「死丫頭,你想找死嗎?」
夏侯禹希心裡憋得慌,米小曉還來刺激他,一把奪過了手巾,連謝謝都不說,直接按住鼻子。
「哼,打不贏夏侯元昊,找我發什麼脾氣,誰怕誰啊!」
米小曉似乎忘了曾經的教訓,居然借酒發瘋。
夏侯禹希的臉色驟變,看著米小曉的眼神有些冷,只見他忽然將距他近在咫尺的米小曉攬在懷裡,不顧她的掙扎,向她那片鮮紅的嘴唇吻去。
「你--」
米小曉後面的話,全部被夏侯禹希的唇堵在了口中。
米小曉,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酒喝多了,在做夢。
一定是的。
夏侯禹希喜歡的是冰冰,他怎麼可能再次吻你。
也許是自我起了作用,也許是她原本就很期待,米小曉所幸閉上眼睛,任由夏侯禹希在她口中胡作非為。
「你喝了多少酒?好臭。」
夏侯禹希得了便宜還賣乖,看著一臉享受的米小曉,嘲諷道。
「混蛋--」
米小曉本就酒精上腦,本性強力爆發,用力抬起高跟鞋,狠狠地朝著夏侯禹希的腳上踩去。
「哎喲!」
鑽心的痛,夏侯禹希這才領會到什麼叫自討苦吃,自己這回就是。
「叫你占姑奶奶的便宜。」
米小曉雙手叉腰,十足十的楊阿妹的年輕版,氣場驚人。
夏侯禹希吸了一口涼氣,眼中多了幾分危險的信號,只是此時的米小曉卻沒有看出來。
夏侯元昊靜靜地注視單冰冰,雖然他有勇氣隔著手機發簡訊,可面對本人時,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怯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歉疚。也許,還有他自己不敢承認的愛!
他可以一時衝動,跑到這裡來見她,卻找不出立場來面對她。
單冰冰的心情同樣的複雜,自從離開這個人,她就在努力的忘掉他。
但是肚子里的那個生命,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他還是孩子的父親。
就算夏侯元昊冷酷無情不承認他們的婚姻好,卻無法否認他們的孩子。
「是在山裡的那次嗎?孩子?」
在夏侯元昊的記憶,那次是沒有任何防護的,從那裡歸來之後也沒有。
「啊?啊!」
單冰冰愣了一下,才領會過來他的意思,孩子是那次留下,腦袋裡的淤血,也是那一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