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團圓
顧謙和在醫院躺了幾天,這些天他想起了很多事,尤其是游輪爆炸這件事,他努力回想那天的不正常。
游輪在爆炸那刻他是被人給推下了游輪,潛入了海水才逃過了一劫。但是她被游輪的爆炸震暈了,之後的事她已經想不起了。
顧瀟瀟讓人燉了雞湯,她推開門的時候就見顧謙和蹙著眉靠著床頭板,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在想什麼?」顧瀟瀟打開保溫杯里的雞湯,盛出來遞給顧謙和,柔柔的說道。
顧謙和接過顧瀟瀟遞過來的碗,良久后詢問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有派人找我媽嗎?」
這就很很尷尬了,顧瀟瀟有些難以啟齒,當初黎芍藥讓她拿放棄顧式集團為條件,換取馮文娟的下落。
可是……她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她是那麼自私,那麼無情的一個人,要知道馮文娟都消失了三個月之久。
「你沒有派人查?」顧謙和微微沉了臉,怎麼說馮文娟是他-媽,他-媽在怎麼可惡,還是生他的母親。他見她不聲不響。徒生起一股煩悶。
「謙和,你聽我說。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當時……」顧瀟瀟慌忙解釋道。
顧謙和臉色微沉,他掏了電話給安烙明打了一通電話,大概意思就是替他找老娘。
「我,我……」顧瀟瀟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利索的說完整一句話。
「我不怪你,只希望我媽沒受苦。」顧謙和睨了一眼顧瀟瀟,見她像極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聳拉著肩,垂著眼,盯著腳尖看。
顧瀟瀟又徒然升起一股自責感,瞧瞧小叔多善解人意?瞧瞧小叔大人有大量不與她計較的胸襟?瞧瞧……
算了怎麼瞧,過錯都在他這一方。
她深吸一口氣,神經大條的直接撲在顧謙和胸膛上,捶打著他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脾氣差,還無理取鬧。不然你也不會因為我而摔傷了脊骨。我有錯,我有天大的錯!你不要輕易的原諒我,我不值得。」
「……」顧謙和胸口被莫名捶的有些疼,張了張嘴無語的說道。
其實他自己還處於你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嗚嗚嗚~你會原諒我的嗎?」顧瀟瀟拿著希翼的眼眸啾著顧謙和,祈禱顧謙和不要跟她計較。記得曾經的事了,她再也不能耀武揚威了。
「讓我原諒你可以,你必須也原諒我一次。我是若是有一天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得答應我不能跟我鬧脾氣,也不能給我甩臉子。你若是做的到,我就原諒你。」顧謙和是商人,商人有一套自己的方式,最精明的也就屬商人。
他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他到底跟徐嵐音有沒有上-床,若是有為什麼過了那麼久也沒見有個動靜。若是沒有,那她和他光裸著身子躺在一張床上,是想幹什麼?
顧瀟瀟咬唇睨著顧謙和,見他神情淡定,想了想道:「我答應你!再說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顧謙和嘴角一抽,那麼信任他真的好嗎?他都覺得臊!
由於安烙明和霍淼要在年後結婚,遠在法國的歐少陽和路綿綿在比賽PK掉后,含著一份憂傷以及一份喜悅回了南城。
也不知道是誰告訴歐家夫婦的,到了機場后就有歐家派來的管家,接歐少陽和路綿綿回了歐家夫婦居住的別墅。
路綿綿知道自己不討秦子柔的喜歡,有些怕怕的縮在歐少陽身後,慕寶還是第一次來歐家,由於歐家是以調香起家的。別墅里裡外外都帶著一股香氣,慕寶很新奇。
秦子柔打量了一番風-塵僕僕的三人,沉聲道:「比賽輸了,你就認栽吧!」
「什麼?不懂!」歐少陽故作不知的詢問道,反正證已經扯了,死不承認得了。
什麼叫魔高一丈,道高一尺,秦子柔這麼多年來可不是深閨里的傻蛋,她是有心計有謀算的。不然就憑歐洛天這沒譜的男人,歐家早就完蛋了!
秦子柔掏出一隻簽字筆,將那日的錄音再一次播了一邊,那歐少陽和路綿綿面面相窺。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秦子柔勢在必得,語氣平緩聽不出喜怒。
歐洛天覺得自己老婆太有心計,這錄音筆天天攜帶著,他暗暗想著自己有沒有說什麼不靠譜的誓言。
「媽!爸!我和綿綿早在去法國前已經登記扯證了。即使比賽輸了,我和綿綿也不會分開。除非不是我死就是她亡。」
這話說的有些重,可卻是歐少陽的真實想法。他跟綿綿結婚的前提是彼此相愛並且是彼此的唯一。他娶了她,她嫁了他,生同衾死同槨。
「什麼?戶口本明明我藏起來的。」秦子柔不信,她一直將戶口本藏的好好,怎麼可能扯上證。
「二樓客廳魚缸里用保鮮膜裝著的戶口本,那日-你讓我和綿綿回來,我上樓拿了行禮的時候就順手牽羊了。」歐少陽見秦子柔不可思議的表情,十分淡定的說道。
歐洛天心裡豎起一個大拇指為自家兒子點贊,他是同意的歐少陽娶了路綿綿的。畢竟路染那女人太像柳知嵐。而且若不是他一時鬼迷心竅,逼迫路染跟他有一腿,秦子柔也不會將路家母女趕出了歐家。
「你……」
秦子柔被自家兒子卑鄙的手段給驚嚇的喘不過氣來,忍了很久才道:「我不承認。」
「沒事,隱婚我不介意。」歐少陽淡定回話,不承認沒關係,反正他不會跟綿綿分手的。
「你,你……」秦子柔顫著手指著歐少陽,又指向路綿綿,被堵住了口。
歐少陽見自家的媽情緒那麼激動,他看向路綿綿,見她皺著眉很為難,不禁蹙眉。他握住路綿綿的肩頭,沉聲道:「綿綿已經懷上我的孩子了。您們若是不接受綿綿,我和綿綿的孩子就成了來路不明的孩子了。您們瞧,這是謙和他家的兒子,你們不想有這樣一個孩子?」
「……」歐洛天和秦子柔看向路綿綿的肚子,這麼快?他們兒子的繁殖能力好強悍。
路綿綿扯了扯嘴角,拉了拉歐少陽的襯衫袖子,提醒他別亂說話。她都不知道她懷孕了,他到是比她本人還清楚。
「既然如此,我找個占卜師給你們算算八字,選個好日子把婚事給辦了吧!」歐洛天開口沉聲道。
「你幹什麼?」秦子柔不滿歐洛天,推了一把他道。
「我們年紀一大把了,你就別折騰了。是少陽娶媳婦,又不是你娶。你瞎折騰什麼?孩子喜歡比什麼都重要。我和你從來都沒有好好教導過少陽,你想讓兒子厭惡你,你就不同意吧!」歐洛天覺得老婆子太能折騰人,不能因為他曾經干過一件讓她惱火的事,就處處針對路綿綿,孩子無辜。
秦子柔覺得沒臉,氣得站起身道:「這事我不管了,你們自己折騰吧!」
歐少陽和路綿綿對看一眼,路綿綿咬唇,思量很久道:「媽。我很喜歡少陽,我想跟他在一起,我很想你們祝福我。」
秦子柔腳步一頓,她沒有回話,聽完路綿綿說完后,直徑上了樓。
歐洛天很無奈,隨著上了樓,見她站在陽台前望著外面,走至她身邊感嘆道:「子柔,同意少陽和綿綿的婚事吧!你和我都老了,別惹的少陽他不高興,一氣之下不跟我們往來。」
「呵~你當然同意了,畢竟路綿綿那張臉跟柳知嵐太像了。」秦子柔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
「都過那麼久了,你還耿耿於懷。我們都老了,就別在計較那些年輕時候的事了!等少陽和綿綿結婚,你和我把公司交給少陽,我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歐洛天沉聲道。
「你……」秦子柔有些吃驚,她可從來沒有想過歐洛天會想著帶她去看世界。
「老伴老伴,到死你秦子柔都會是我歐洛天的妻子。以前我不顧你的感受。才會讓我們夫妻貌合神離,可近幾年也不知道怎麼了,沒有你感覺這個家又少了點生機。跟我鬥鬥嘴,埋汰埋汰我,我看似很不樂意很煩躁,其實我偷著樂呢!」
「……」
「過完年,讓他們小兩口結婚吧!歐家已經很久沒辦過喜慶的事了。」
秦子柔嘆了一口氣,沉聲道:「隨你吧!兒子管不住,就讓她媳婦管吧!少陽喜歡那女人,至少他是幸福的。」
幸福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像是貨架上的商品,冰冷透心。她希望她兒子少陽幸福美滿,即使媳婦是她情敵的女兒。
歐少陽和路綿綿出了歐家,路綿綿撅著嘴很不滿的說道:「少爺,你騙人!我根本沒懷孕。」
「誰說的!」歐少陽淡淡的睨了一眼路綿綿,擰眉道。
「自己的肚子自己會不知道?我沒有懷孕!」路綿綿蹙眉道,她肚子一點也沒動靜。
「今晚上在努力努力就會有的!」歐少陽伸手摸了摸路綿綿的頭,溫情滿滿的說道。
「……」路綿綿臉紅了!她好羞澀啊!
「綿綿姨姨,陽叔叔!慕寶啥時候才能見到媽咪?」慕寶抬著眼,拿著氤氳的眼眸啾著兩個曖-昧的人,可憐兮兮的說道。
兩人垂眼,第一次覺得慕寶其實挺礙事的。不如連夜送還給頌慕然?
歐少陽給頌慕然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接通后告知她,他和綿綿已經回國了,問她在哪裡,她兒子特別想她。
那頭的顧瀟瀟激動不已,她都已經二個月沒見她的慕寶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顧瀟瀟告知了地址病房號后,就掛了電話。
歐少陽和路綿綿知道顧謙和還活著,馬不停歇去了醫院。
慕寶到了醫院后。看到在門口等著他的顧瀟瀟,撒歡般的跑向顧瀟瀟,直接保住的顧瀟瀟的大-腿,可憐兮兮的說道:「慕寶好想媽咪,再也不要把慕寶丟給外人了。」
「……」路綿綿的和歐少陽一臉尷尬,他們直接用『外人』兩字來形容,好憂傷啊!
顧瀟瀟摸了摸慕寶的頭,柔柔的說道:「媽咪也很想你,讓媽咪看看有沒有長高,有沒有的長得帥。」
顧瀟瀟手足無措的摸了摸慕寶小臉蛋,看著倒到膝蓋搞出一點點的距離,笑著道:「真的長高了呢!」
「然然~」
「謝謝你們!謙和他回來了,你們要不要去看看他?」顧瀟瀟看向路綿綿和歐少陽,沉聲道。
「我們趕來的急,又兩手空空的,就先不看望他了。他沒事,我和綿綿都開心。你帶句話,明天我和綿綿會來醫院看他。」歐少陽沉聲道。他風-塵僕僕,一身的灰土,實在不適合去見他。
「好!天色晚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顧瀟瀟也不勉強,畢竟他們也累了。
待路綿綿和歐少陽離開后,顧瀟瀟抱著慕寶前往住院部。到了病房門口,她將慕寶放下,柔聲道:「芭比還不知道你回來,你要不要給他一個驚喜?」
慕寶猛地一點頭,小聲說道:「媽咪,你先不要進來,我要給芭比一個驚喜。」
「好,你先進去。」
慕寶偷溜門。他看了一眼在床上躺著顧謙和,麻溜的跑向他,吃力的爬上-床,猛地一撲,小胖墩直壓-在顧謙和的胸口處。
顧謙和被猛地一嚇,感覺有什麼東西的壓著他,他看向躺在胸口處的小東西,抽了抽嘴角道:「慕寶?」
「哇哇哇……芭比,芭比……」
這有些誇張,踢著小腿,扑打著手,這小動作跟慕寶的媽一模一樣,果然是母子。
他只感覺胸口麻麻的,又有些疼。
「慕寶,你,你太激動了!」
「芭比,你知不知道大家都說你死了,只有我堅信著你還活著,只有我一個人堅持著我的信仰。芭比,你知不知道你就說慕寶心中的唯一男神。」
慕寶說的深情並茂。要不是是自家的兒子,顧謙和真的要以為這是表白。
他扯了扯嘴角沉聲道:「慕寶,不哭!」
「芭比,你都不會安慰人,人家哭的好傷心。」慕寶抬眼看著顧謙和,大眼睛滴下兩滴淚,裝可憐的說道。
「哎,我真的對哭的人沒辦法。兒子,我能說句實話嗎?」顧謙和抽了抽嘴角,忍了忍很耿直說道。
「芭比?」
「你太胖了。壓的我喘不過氣。」顧謙和直言不諱道。
慕寶眨巴眨巴大眼睛,從顧謙和身上起來,背對顧謙和,小肩旁聳啊聳啊!看似很難過。
顧謙和看他這樣,一時覺得自己好像言語傷害到了自己的兒子了。他撐著床單卧起身,伸手拉了拉他的小手,小心翼翼的說:「是芭比嘴笨,你別生芭比的氣。」
慕寶掛了兩行清淚,側過身看著顧謙和,糯聲糯語的說道:「說好,做彼此的天使的!你傷害了我,我一笑而過,噔噔凳……」
顧謙和一臉黑線,他兒子能別那麼逗逼嗎?還會哼歌,一笑而過個毛。
「說真的,你活著我挺的開心的。」慕寶皺著眉頭,很老成的說道。
「……」
顧瀟瀟推開門就看到一臉無語的顧謙和,難得一家人都在,顧瀟瀟覺得幸福也就這麼一回事了。
顧瀟瀟坐在床邊聽著小慕寶說法國哪裡哪裡好,還有好多香香的紫色花,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瓶子。
一家人其樂融融,很是和諧。
顧謙和出院那天剛好是年三十,歐少陽和路綿綿邀請了顧謙和頌慕然一家子,霍淼和安烙明還有夏夜一起吃團圓飯。
這對一對的,讓孤身一人的夏夜很尷尬,何況還有那麼一層道不清的關係放在那。
路綿綿也挺尷尬,畢竟前夫是現任丈夫是好兄弟這事,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叔叔阿姨,快給慕寶紅包。過了年,慕寶四歲了!」慕寶是小財迷。這都是隨顧瀟瀟。
路綿綿遞了一個紅包給慕寶,摸了摸慕寶的頭道:「慕寶,新年快樂!」
「慕寶,新年快樂,越長越帥氣。」歐少陽遞給了的紅包給慕寶,可親的說道。
「慕寶,新年快樂!」
一個個都送了紅包,慕包老開心了!
顧瀟瀟的轉眼看向坐的看開的霍淼和安烙明,打量了一圈道:「淼淼,你好似瘦了一圈。是太累了嗎?」
霍淼搖了搖頭,自從懷孕后,她是天天晚上睡不著,吃什麼都吃不下,還老是冒虛汗,看了幾次醫生讓她別有壓力。
可時間一久,她慌亂,可能是懷孕的緣故,東想西想,就莫名其妙的哭。
她想她是產前憂鬱症,產前恐慌症,隨著時間越長,肚子越大,她會越來越嚴重。
「烙明,你也真是的!淼淼懷著孕,你咋也不關心關心。」顧瀟瀟看著坐在一旁閑閑吃著菜的安烙明,不忘提醒他道。
安烙明點了點頭,可沒啥實際行動。他都快要死了,還關心個毛。想到以後自己就要成家了,也沒機會逛窯子了。他決定過兩天去暗來香好好玩一把。
「媽咪,淼淼姨姨懷寶寶了嗎?」慕寶蹦躂到霍淼身邊,摸了摸霍淼的肚子,好奇詢問道。
「是啊!」顧瀟瀟笑著道。
提到寶寶顧謙和就想都那個無緣出生的孩子,當初自己買通醫院的醫生嚇然然,那孩子終究沒生下來。
歐少陽看了看霍淼的肚子,暗想自己也得努力一把,他也想要個孩子。
只有夏夜在一桌子里,覺得自己好似被他們給隔絕了。他既沒有老婆,也沒有孩子。孤家寡人一個。
等過了這個冬季,那白痴就會蘇醒,還不知的會鬧出什麼事呢!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路綿綿,這女孩自從的嫁給了歐少陽,滿滿的都是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
完全不像那個要跟他同歸於盡的那個絕望女人,他現在覺得自家老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自己這樣的性子,再好的姑娘都會被他逼瘋的。
難不成這輩子他都要孤獨終老了?
他站起身沖著一桌子的人,冷然道:「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路綿綿見他走的有些落寞,一絲異樣劃過心頭,她看向歐少陽,低聲道:「我能跟他說幾句嗎?」
「可以!」歐少陽擰了下眉,最終沉聲道。
路綿綿覺得自家的老公太好了,她沒別的意思,就跟夏夜說幾句,免得大家尋有心結,見面次次尷尬。
「夏夜……」路綿綿追出去,距離夏夜兩臂距離。
夏夜皺了皺眉,頓住腳步。他側身看向她,冷厲道:「有事?」
路綿綿吞了吞口水,最終鼓起勇氣向夏夜鞠了一躬,沉聲道:「謝謝你,我很抱歉。」
「抱歉?謝謝?路綿綿,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是我對不起你!」夏夜覺得好笑,她行那麼大禮,真心讓覺得好笑。
「是你讓我明白,愛情不能將就,婚姻不能將就。我這麼說,可能不會的很生氣。但是我依舊想謝謝你。如不是經歷了那麼多,我不會那麼快得到幸福。還有……我並不恨你!」路綿綿真誠的說道,她曾經想過跟他同歸於盡,可少陽告訴了他,真的愛情是要經歷過挫折和磨練,才能得到幸福。
她所受到的不公平,在上帝給她關上了一扇門,又給她打開了一扇窗中磨平了。她現在可以抬起頭,很自信的告訴別人,她是歐少陽的太太。她很幸福。
「……」夏夜扯了扯嘴角,這女人不是傻缺就是白痴,難怪跟感情一根筋的歐少陽看對眼了。
他垂眼,想了想后道:「路綿綿,希望你能和少陽好好的。之前那麼對你,我很抱歉。我不能為自己辯解。走了,不用送了!」
路綿綿看向遠去的夏夜,不由一嘆。
「怎麼?很惋惜?」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歐少陽沉聲道。
路綿綿下了一跳,見他兩手插在褲袋內,神情淡淡,不由的瞪了一眼他,托著長音道:「是~啊~!」
「綿綿,我們結完婚,就去法國吧!以後就定居在法國不回南城了!」歐少陽蹙了蹙眉,沉聲道。
遠離夏夜,他才能和綿綿幸福美滿一生,不然老惦記,他的地方就不保了。
「為什麼?」
「那裡有我給你聘禮,當然嫁妝也得放哪裡,不然不放心。」歐少陽煞有其事的說道。
「……」嫁妝是她,他的意思是讓她去守著聘禮,不要回來了!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