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愛情的開始
宋洛晨深深地看了一眼顧瀟瀟,他不禁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絢麗的笑容,清雋開口道:「如果死去的代價,是能讓你幸福。我願意!瀟瀟,永別了!」
顧瀟瀟瞳孔瞪大,那雙纖長的手用力攥開她的手,狠狠地將她往外推。
那刻她感到無比的恐懼,頃刻間廠房坍塌,火光四射,砰啪聲陣陣。
「轟隆」一聲,落幕!
「不……」顧瀟瀟驚恐的尖叫,她衝過去,然而爆炸聲再次響起,她被震暈了。
我叫宋洛晨,我十歲那年母親病重,我父親將我從母親身邊帶走,從那天開始我不再說話,我將所有人隔絕在自己的世界外。
我到了徐家,我這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那年徐夫人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小雜種,我彷彿成了這家人的僕人。
我每日都要起的很早,跟著下人坐著粗鄙的工作。打掃。洗碗,拖地,甚至吃著吃剩下的飯菜。
徐夫人每次跟父親吵架,就會拿我出氣。
我不敢反抗,每每忍著徐夫人的鞭打。
有一天,徐夫人栽贓我偷了她的珍珠項鏈,父親大怒,拿過徐夫人的鞭子使勁的抽我。
我感到很疼,疼到麻木的時候我只能縮著身子躺在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憐憫我,我名義上的姐姐替我說話。
徐嵐音是徐夫人的掌上明珠,只因她一句話,我得救了。
在醫院的那段日子,是我最開心最快樂的日子,那些日子我不用幹活,也不用挨打,只要靜靜地望著某一處,一天就結束了。
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可能馬上就要被接回徐家,我不想被挨打,我開始製造新的傷口,醫院說我有自殘的現象,留院觀察。
有一天隔壁床來了一個女孩。那女兒長得很漂亮,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好看極了。
讓我驚訝的事,那女孩自從住進來后就沒有哭過,她每天都會對著來看她的家人笑呵呵的。嘴角仰著笑容很絢麗,但我知道那笑容泛著淡淡的憂傷。
果然在一次夜間,我被冷醒的時候,看到她赤腳在窗邊,偷偷的抹眼淚。
我每天都在偷偷觀察這女孩,但她的病情似乎很嚴峻,她總是白著一張臉,仰著虛弱的笑。
可這天還是到來了,她被一群醫生送進了搶救室,我心裡默默祈禱,上帝不要帶走她。
再次被送進病房的時候,她全身上下插滿了各種儀器,她彷彿沒了生機,就像一個好看不會說話的布娃娃。
她的病情有了好轉,她身上再也不用插各種儀器,我聽查房的護士說,她患有心臟病。
我偷偷看了她的名字,我知道那個在深夜落寞的女孩。叫顧瀟瀟。
那天晚上,她跟我說了第一句話,她說『我叫顧瀟瀟。』
我沒搭理她,因為我知道她太吸引我的眼球,幾乎每時每刻我看的到的地方都有她。
她爬上了我的病床,躺在我曾經睡過的地方,眯著眼滿足的蹭著枕頭。
她那麼小,那麼瘦弱,蜷縮在哪裡說著最動聽的話,她說『你的床好溫暖。』
那刻我的心裡有一個無比巨大洞口,放大放大無限放大。我不曾想過,像我這種出生就被人唾棄的私生子,也可以去溫暖另一個孤獨寂寞的靈魂。
因為我的不搭理,她像個小鸚鵡,嘰嘰喳喳不停說著,又好似第一次見她時,充滿了生機。
「我想我的病是治不好了,我可能隨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我怕黑,怕冷,怕孤單。我每日都在適應這樣的孤單和寂寞。可我好難受,我有心臟病,娘胎自帶的。我家很大,大的沒有人情味,有的親人還咒我死。」
她說的落寞,就像風雨中遺留的香,經過風雨後,飄零散去。
我很想安慰她,安慰這個滿是憂傷的女孩,可……我同樣憂傷。
我們都好似夾雜這罅隙里的小小偷生者,渴望著那一絲絲的溫暖,錯覺的認為能抓住,然而什麼都沒有留下。
第二天,我看著她帶上偽裝的面具,沖著那群親戚笑的無害,那天我知道笑也可以帶著哀傷。
我開口跟她說了第一句話,我說我叫宋洛晨,我也怕孤單,我沒有家人。
她十分驚訝的看著我,我知道她一直以為我是個啞巴或是聾子。
我聽過最暖心的話就是出自她的口中,她說:「沒關係,你有我!我就是你的家人。」
那天我在本子上臨摹她的名字很多邊,顧瀟瀟,顧瀟瀟,瀟瀟風雨來。
我們漸漸聊開了,她教會了我什麼是溫暖,她說外面的世界很漂亮,外面有陽光,這是她給不了我的東西,她讓我出去看看。
我很想告訴她,其實外面的世界並不是那麼美,因為只有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才會覺得世界很美。
世界很殘酷,只有像他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才會明白。陰暗這個兩個怎麼寫。
可我知道,只有努力成為跟她同一條跑道上的人,才有資格跟她在一起。
我和她有了約定,在醫院的南槐樹下,我許諾等我功成名就之時,我就回來,繫上紅絲帶,來顧家娶她。
那天之後我被徐家的人接回了徐家,我鄭重的告訴徐夫人,我不想呆在徐家。父親要求斷絕父子關係,我沒有猶豫。我同意了。
我離開了南城,我去了一家孤兒院,院長收留了我,然而小小的一方土地,我根本成為不了配的上瀟瀟的人。一次偶然我被探挖掘,我從十歲開始走上了艱苦的訓練生涯。
要想有名氣,我必須付出一百倍的努力,我每天都要學著去創作,去歌唱,去表演。我接了第一部戲的報酬,我給了我的經紀人。
我告訴他,我會成為他賺錢的唯一捷徑,果然我成功了。
十年,我用十年的時候去成為一個能配上顧瀟瀟的人,從一個草根變成片酬千萬的男星。
而那年,我的精神支柱崩塌了。她死了,心臟病突發而死。
我趕到南城那天,下著雨,雨滴砸落在臉龐,我分不清是雨還是淚。
顧家的人果然冷血無情,我只說想祭拜她,可這群人將我攔在外面。
自此我得了一種病。我創作不出曲子,開口唱不出曲調。
我曾想過她會以另一種方式回到我的身邊,可是也只能想想。
她消失了,消失在這個冷血無情的世界里。
我憎恨老天將我的希望奪走,我用著最消極的方式在抗拒這個世界,我用刀片割了手腕,那鮮紅的顏色從我身體緩緩流出,我竟覺得好安逸。
然而我沒有死,我繼續苟延殘喘的活著,走遍每個地方,體會著瀟瀟所說的美麗世界。
是,除去人心險惡,那大好風光,千古建築,確實美不勝收。
我做過最好的事,就是在你不在的時候,用自己的方式愛著你。我做過最正確的事,就是救了你並且讓你忘不了我。
我救了我心中的那個女孩,她的名字叫顧瀟瀟。她以另一種方式回來,我卻與她擦身而過。
這是一件多麼哀傷的事情,但是在她的世界里,有一個同樣愛著她的男人,會珍惜她,愛護她,甚至比我做的更好。
瀟瀟!顧瀟瀟!下輩子南槐樹下,我們不見不散。
顧瀟瀟出院的時候是一個禮拜之後,生活彷彿並沒有怎麼停滯不前。她依舊逛街,吃飯,買著各種各樣的奢侈品。
就連顧謙和都錯以為,她其實並不憂傷。
黎芍藥的死,給黎彥希很大的打擊,他告訴了顧謙和,馮文娟現今在敬老院。便休了假跟著夏倩倩離開了南城。
慕寶有了新的玩伴,那是顧禮義和夏美麗的女兒,她叫顧念瀟。慕寶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教顧念瀟小朋友怎麼吃飯,怎麼走路。
可能是顧念瀟小朋友智商不在線,總能把家裡搞得一團糟。
顧謙和把顧念瀟過繼做了自己的女兒,顧瀟瀟同意了。
顧謙和能感覺的出顧瀟瀟的不快樂,想盡腦子也沒想出一個新意的主意。
這天顧瀟瀟特意在裝扮了一下,她像個賢惠的妻子,一次次跟著廚師學怎麼做牛排,直到像樣后,她自己親手做了兩份牛排。
她打了電話給顧淼。讓她接慕寶和念瀟去她們家住一晚上。
一切好像都很平常,這是顧謙和回家的第一感覺。
顧瀟瀟今日穿了一身紅色的長裙,特意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她見顧謙和回來了,不禁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她柔柔的說道:「回來了啊!」
顧謙和有些詫異,他凝視著她,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她從他手中自然的接過公文包,柔聲道:「我親手做了牛排,還開了一瓶紅酒。你不用那麼詫異的看著我,這是一個妻子該做的。」
顧謙和吃驚不已,她牽住他的手。將他牽引到了座位上。
儘管兩人隔得那麼近,她又為他親手煎牛排,但顧謙和知道他們的心離很遠。這是這段時間她給他的感覺。
「謙和,我們喝一杯。」顧瀟瀟端起紅酒微微示意,見他不動,她笑了笑,一口飲進。
「然然,你不用這樣。」顧謙和皺了皺眉,沉聲道。
顧瀟瀟不禁輕笑,紅-唇輕啟,伸手為自己再次倒上酒。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很好啊!我只是好久沒跟你吃飯了。」
「然然,我知道你……」
「噓噓……別說話!這麼好的氛圍,不要打破。來,謙和!你陪我喝一杯。」顧瀟瀟伸出一隻手在嘴邊唏噓一下,示意顧謙和不要說話。
她就這樣一杯又一杯喝著酒,那紅酒從口腔劃過喉嚨,嗆到了不住的咳嗽,咳到那雙眼氤氳著水光。
顧謙和猛地站起身,從她手中奪過那隻酒杯,用力的將酒杯摔在地上,慍怒道:「你在跟我慪氣嗎?因為死的那個人是宋洛晨,你想用這樣的方式折磨我?然然,那都不是我和你的錯。」
顧瀟瀟笑了笑,她投入他的懷中,摟住他的腰身,痴痴地的笑著道:「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頌慕然!」顧謙和不喜歡這樣的頌慕然,這樣的頌慕然讓他感到陌生。
「謙和,我們跳個舞吧!」
顧謙和不知道頌慕然想做什麼,可那笑意嫣然的模樣,他說不出一個不字。
其實顧謙和不會跳舞,他只是摟著她,跟著她的腳步踏步。
忽然她抬眼看著他,那雙瀲灧的桃花眼,閃著光暈,他能從她的瞳孔中清晰的看到自己。
她仰頭微閉上眼眸,靠近他。
吻很涼,似乎含著莫名涼意。
他想的推開她,奈何推卻的動作轉而緊抱著她,他回吻她,深深吻著他。
他嘗到了苦澀的味道,那味道謙和知道,是沿著那雙眸流落的淚水。
他的心一沉,這種感覺太讓他沒有底,他攔腰抱起她,上了樓。
她太過主動,太過順從,讓顧謙和的越發的心慌,一晚上她都很配合,直到那聲細細的『我愛你』,才讓他空洞的心回歸。
待顧謙和睡著后,顧瀟瀟起身梳洗,她簡單的整理完行李,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封信放在床頭柜上。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顧謙和,拎著行李離開了別墅。
次日顧謙和醒來的時候,床的另一邊泛著涼意。
他慌忙起身,掃了一眼主卧室,最終他的目停留在床頭柜上的一封信。
他顫著手打開,字體太熟悉,熟悉的到他心顫,而信的內容,讓他尤為的震驚。
「當你看到我寫給你的信,我想你應該能猜到這字跡出自誰的手。沒錯,是我!我是顧瀟瀟。顧小叔,看的這裡,你是不是想爆粗口?嘻嘻~瀟瀟想說,這些年謝謝顧小叔。
三年前,我因心臟病去世,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頌慕然的身體里了。你可能會覺得謊繆,可事實如此。
我永遠記得你不情不願的送我上下學,我永遠記得每每送飯埋汰我的樣子,記得太多了,索性不一一說了。
顧謙和,我很謝謝你,跟你在一起這一年裡,經歷的太多。而我承受的信息量,是你想象不到的。
別人的二十三在做什麼?我不太清楚。可我知道我二十三這年裡,我做了些什麼。
很抱歉,我想出去走走,可能會回來也有可能不會。
你若是等不了,就另娶吧!床頭櫃的抽屜里有我簽名的離婚協議,慕寶和念瀟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顧他們。
你一定會說我狠心,可是沒辦法。我不想耽誤你,我們的關係,我說了你一定也有芥蒂。保重!」
這樣的一封信開的顧謙和一臉懵逼,很快他派人查機票,火車票,船票,動車票,奈何沒有頌慕然買票的瀟瀟。
他不知道她去哪裡了,他每日做的事就是往頌慕然的卡里打錢,可她沒有動任何一張銀行卡。
她就這樣消失了,消失在他和慕寶的世界里。
一年後機場
慕寶背著小背包,穿著迷彩軍裝,帶著小墨鏡,東張西望。他低頭一看,大驚失色。哎呀媽啊!顧念瀟這小笨蛋呢?
完了!完了!要是弄丟了小笨蛋,他回去會不會被芭比那皮鞭給抽死?想想就好可怕啊!
沒媽咪的孩子像根草,他是一根發黃的枯草。
顧念瀟爬啊!爬啊!她一回頭就沒見到小哥哥的影子,一時萌萌的坐在地上,吸允著手指。
這時一陣哄鬧聲,一群書迷捧著書,圍堵在出口,呼喊著。
顧念瀟看了看,很興奮。麻溜的瞪著小短腿,爬啊!爬啊!
穿過人群,悶著頭爬,忽然她覺得頭好痛痛,抬眼一看,兩眼放光。
顧念瀟一把抱住顧瀟瀟的大-腿,喊道:「媽咪!」
頓時周圍的書迷齊刷刷的看向穿著皮衣和皮褲,戴著墨鏡的女人。
顧瀟瀟垂眼看向穿著小粉裙抱著她腿的奶娃娃,不由的抽了抽嘴角。她僵硬的扯了扯,奈何怎麼也掙不開。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這確實不是拆台的?
「媽咪!」
顧瀟瀟這眼神不太好,這女娃娃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熟悉。她伸手抱起她,笑著詢問道:「我不是你-媽咪喔~你瞧姐姐長得那麼年輕,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女兒呢!」
「媽咪~」顧念瀟聽不多顧瀟瀟在說什麼,但是媽咪就是媽咪啊!
顧瀟瀟尷尬的笑了笑,慌忙朝眾書粉道:「我還沒有結婚,這孩子不是我的。」
「媽咪~」這時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那聲音含著哀怨,讓顧瀟瀟頭皮發毛。
慕寶從人群里出來,拿著氤氳的眼眸啾著顧瀟瀟,很委屈的撇嘴,甚至一臉很受傷的表情。
顧瀟瀟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這孩子哭毛線,搞得她的好像拋夫棄子的壞女人。
「媽咪,你真狠心。拋棄芭比就算了。為毛要拋棄慕寶?我從小跟著你流浪,你拋棄慕寶,慕寶感覺好心痛。」慕寶捂住自己的心,裝的有沒有樣的說道。
「……」顧瀟瀟扯了扯嘴角,裝的還挺深情的。
「我知道你偶像去世了,你很傷心。但是這不能成為你拋棄我的理由。媽咪,我希望你能好好反應一下你惡劣的行為,對我造成了怎麼樣的影響。因為你不在,我沒臉上幼兒園,因為你不在,我得照顧你抱著的小笨蛋。我的自由只限於兩點之間。我好可悲!」慕寶扶額,一臉的生無可戀。
顧瀟瀟看他那麼能演,不禁撇了撇嘴。她邁步走至慕寶身前,伸手指了指他的腦門,噘嘴不滿道:「慕寶,一年不見,你是成同星了?那麼能演。」
慕寶不滿的拿下顧瀟瀟手,很傲嬌的說道:「我還能自導自演?明明是事實。」
「咳咳咳~能不能不戳我短?我哪裡是拋棄你了?你不是還有你芭比嗎?」顧瀟瀟伸手捏了捏慕寶的小臉蛋,笑著道。
慕寶斜睨某個方向,伸手一指道:「媽咪,你自己交代吧!」
顧瀟瀟順著慕寶所指得方向望去。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我靠,那帥掉渣可不是她親親老公嗎?啊呀!黑著一張臉,很掉粉的!
「老,老……」顧瀟瀟真想抽自己一巴掌,關鍵時刻掉鏈子,真他-媽的坑爹。
顧謙和黑著臉走至顧瀟瀟的身前,咬牙切齒道:「頌慕然,你還敢有臉回來!」
「我,我……」
「你個拋夫棄子的女人,知不知你給我帶來多大的困擾。」顧謙和沉著臉,慍怒的說道。
「我。我沒有啊!我還沒說你呢!作為一個奶爸,不好好在家帶孩子,帶著四歲的兒子二歲的女兒來機場的做什麼?萬一被人販子拐走了呢?」顧瀟瀟嗓門的一扯,聲音比顧謙和還大。
顧念瀟一看芭比那麼凶,立馬探身朝慕寶的張著手:「咕咕,抱~」
慕寶無語,接過顧瀟瀟手裡的小奶娃,讓她坐在行李箱上。
顧瀟瀟垂眼的盯著自己腳尖,弱弱的說道:「我,我不是故意要那麼凶的。我這是……」
然下一刻,顧謙和伸手將她扯進懷裡,保住她道:「別在離開了,孩子還小,需要你。」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雖然是來簽書會。」顧瀟瀟很是耿直的的小聲道。
「我很想你~」
「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跟我回家好嗎?別在有下次了。」他不禁喟嘆道,那顆空洞的心終於被填滿,滿滿的很滿足。
「好,我們回家!」顧瀟瀟不禁嫣然一笑,伸手回抱住顧謙和。
瀟瀟握住顧謙和的手,輕笑道:「你不介意我是你的侄女?」
「傻瓜!別鬧!」顧謙和看向她溫然開口。
就讓那個身世秘密埋在歲月里,在他的心裡不管是顧瀟瀟還是頌慕然,那都是他愛的人。
「那我們回家吧!」
我從全世界走過,逛遍了所有風景,嘗盡了人生百態,最終回到了原點。只因這個地方有你!
想起你劍眉輕佻,眼神溫柔,嘴角含笑的樣子,彷彿你從不曾遠去。
我依稀記得那天陽光明媚的下午,你一身白色襯衣,纖長手指插在西褲里,慵懶輕靠在的蘭博基尼旁,英俊清雋的樣子。
那是愛情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