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今日起我與你斷絕關係,顧家人為證
她走上前,看著好些時日不見的兒子。
「阿笙,有你這麼跟你母親說話的嗎?」
「不想讓我再將你扔出去顧家,那就現在給我滾!」顧琉笙沒有絲毫的好氣。
「我可是你的母親啊,你想將我扔出去?」
薛予凝可沒忘記上回被人扔出去的事情,目光狠戾地掃向簡水瀾。
「你這小賤人,帶壞了我兒子不說,以為現在進了顧家的門就無憂了?」
簡水瀾看白痴一樣地盯著她,「沒辦法啊,你看看我都跑走那麼多年了,可你兒子就偏偏要抓著我不放,將我愛得死去活來,我能有什麼辦法?哎呀,我還真的挺無奈的!」
說完,還不忘攤手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狀態。
薛予凝想著這個女人往後可以享受到顧夫人所有的待遇,就恨不得將她給撕了。
如果一開始不是因為她,說不定所有的秘密都不服暴露出來,而她現在還是顧夫人的身份。
顧琉笙直接將簡水瀾擋在身後,高大的身軀完全將她一個小女人的身軀,擋得衣服都看不見。
他目光泛冷地盯著薛予凝,「那你就要慶幸你是我顧琉笙的母親,否則對付你的手段,你應該清楚,趁現在事情還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趕緊離開!
母親,別忘記我上回說的話,顧家已經沒有顧大夫人了,往後這個地方,只要還有顧家人存在,你就別想著再踏進來!」
又是驅趕!
薛予凝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她今天過來就是篤定了,琉笙不敢真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而她也要過來讓他們不痛快,憑什麼他們這麼多人可以在這邊享受一切?
此時兩個高大的保鏢也不是擺飾品,在顧琉笙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兩人很快上前將薛予凝擋在了身後。
顧琉笙看著那兩個保鏢,完全不給薛予凝絲毫的面子,很快出手。
他的身手極好,區區兩個保鏢完全不放在眼裡,縱然他們的身體比顧琉笙壯了許多,然而還是輕易地讓顧琉笙迅速地撂倒在地。
畢竟他是連南宮山莊都闖過的人,這兩個保鏢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薛予凝在看到那兩個保鏢幾乎沒有任何招架,就這麼被打趴在地上,只覺得特別沒有面子。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身手極好,卻沒想到已經好到這樣的程度。
那兩個保鏢可是從肖藺那邊要來的,而且還是肖藺親自訓練,幾乎可以說是他最為滿意的,然而這麼不禁打!
顧琉笙看都沒看一眼被打趴在地上的兩個保鏢,冷眼看向雙眼蘊含震驚的女人。
「母親,我可以念在你是生我的母親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太多,那麼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否則就別怪我不顧母子情面,連你也收拾,到時候你丟的是更多的面子!」
後面的人一直沉默著觀看,畢竟有顧琉笙出頭,壓根沒他們說話的份兒。
顧二夫人看到薛予凝出現的時候,臉色特別難看,整個人因為憤怒與恨意都微微顫抖著,雙手死死地握緊。
她活了這麼多年,就是琉璃做錯了那麼多的事情,她除了失望與憤怒還有後悔,還真從未如此恨過這麼一個人。
畢竟自己被他們隱瞞了這麼多年,而當薛予凝睡了自己的丈夫的時候,她還傻傻地一口一個大嫂親熱地喊著。
還不知道當時薛予凝在心裡怎麼嘲笑她呢,想想都覺得自己憋屈、屈辱得要死。
甚至他們的兒子與顧晉晗差不多大,原來那麼早那麼早以前,他們兩人就聯手欺騙她了。
也就她傻傻地相信自己的大嫂,他們二人偶爾會碰到一起,她還以為不過是巧合罷了。
其實說起來,這麼多年來,自己前夫與大嫂的事情也並不是隱瞞得多好,而是她傻!
顧二夫人越想越是不甘心,今日花費不少時間化妝也掩藏不了此時臉色的蒼白。
她突然朝著薛予凝撲了過去,直接抓向薛予凝的臉,不管不顧,甚至不再注意平日里自己的形象。
「薛予凝,你這狐狸精,你竟然勾上我丈夫,毀了我的家庭,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是怎麼當大嫂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付我,毀了我的家庭,你落得如今下場,也是你活該!」
薛予凝的心思並沒有在後面這一堆人身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顧二夫人對她的恨意。
此時顧二夫人沖了過來直接朝著她的臉上抓來,她甚至無力招架,臉上被抓得生疼,頭皮也是一陣陣生疼。
她幾次想要反抗,然而顧二夫人就跟瘋了一樣,專門抓她的臉和頭髮,而她也只能去抓對方的臉與頭髮。
然而薛予凝哪兒打過這樣的架,沒一會兒就被抓得不輕。
薛予凝被她打怕了,趕緊出聲,「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將這個瘋女人拉開?阿笙、阿笙,我可是你媽啊,你就這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欺負?」
兩個保鏢看樣子就要爬起來拉人,顧晉晗擔心自己的母親吃虧,很快就上前拉人。
顧晉曦與顧晉暄此時也反應過來,都沖了上去拉人。
在那兩個保鏢動手之前就先將顧二夫人給拉開,然而顧二夫人恨不得將對方的臉給撕了。
看她拿什麼勾引男人,縱然被三個兒子給拉著,此時也不忘紅著眼眶披頭散髮地繼續咒罵。
「薛予凝,你會不得好死,你破壞我的家庭,像你這樣的女人活該被趕出顧家,這一輩子我看你休想回到顧家了,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就不會允許讓你回來!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活該就是阿笙都不願認你!」
這些話處處都扎著薛予凝的心,她最想的就是回到顧家,繼續過著過去人人艷羨的生活。
此時被她這樣以詛咒的方式說出來,加上剛才被撕打得生疼,薛予凝也不顧自己的形象。
「二弟妹可真是好玩了,自己的男人看不住,也是你自己沒有本事!當初安揚可是跟我說了,你在床上壓根就跟條死魚沒有區別。
就你這樣的女人活該安揚會出軌,他能夠忍受你這麼多年,還不是看在你顧老爺子的份上,看在顧家的面子上,看在幾個孩子的份上!」
顧二夫人的臉刷地一下子比剛才還要難看,特別是被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那樣私密的話。
顧安揚沒有良心,然而薛予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二夫人發了瘋就要掙脫開三個兒子,就想著衝上去撕爛對方的嘴,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個人比她還要迅速。
顧琉笙看著薛予凝狼狽的樣子,又見她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不要臉面。
直接跨前一步,抬手一個巴掌甩了下去,他低沉著嗓音,全都是對她的失望。
「給我滾出顧家,從今往後,你與顧家再無任何關係,而我也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母親。薛予凝,今日起,我跟你斷絕母子關係!所有顧家人為證,往後你的死活,同我顧琉笙,連同我的後代再無關係!」
他的話,極為連貫,沒有絲毫的停頓,足夠證明他的決心。
他看著自己的母親,已經沒有過去了高貴,而她過去對他的慈愛怕也都是假象。
不過是為了鞏固她在顧家的地位罷了,顧琉笙此時對她,猶如看陌生人一樣。
這一巴掌打得薛予凝一張臉生疼得厲害,疼得連心都揪疼著,抬手捂住了被打的臉。
活了這麼大,還真沒人膽敢這麼打過她,可是現在給她這一巴掌的人,卻是她的兒子!
當真是養了個好兒子啊,連母親都打了,甚至要與她斷絕關係,她這是養了只白眼狼!
「你敢……」
薛予凝顫抖著聲音,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養大的兒子。
這個兒子看著表情冷漠無情,其實內心裡對於親人的看重並非一般,否則當初他也不可能如此容忍顧琉璃了。
可沒想到他今天會說出這樣狠絕的話來,要與她斷絕母子關係啊!
顧琉笙冷笑,「你都敢如此不要臉面了,甚至對我也無半點母子的感情,我有什麼不敢?薛予凝,往後你自己好自為之,富貴或是貧窮都與我們無關,顧家老宅,這一輩子你都休想踏進來,你再不走,就別怪我讓朗月將你丟出去!」
此時,朗月悄無聲息地從陰影處走了過來,冷沉著一張臉,站在了顧琉笙的身後。
就等著一聲令下,她再一次將人給扔出去。
後面餐桌旁的顧璟,此時看到那一抹纖細嬌小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一雙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
目光直接就粘在了她的身上,看不到對方的臉,然而他能夠想象得出那一張只見過一面,就印象極為深刻的年輕女人的容貌,一顆心有些抑制不住地跳動起來。
而簡水瀾也沒想到顧琉笙真的會對薛予凝動手,畢竟他這個人念著舊情與親情。
薛予凝後退了一步,顫抖著抬起了手指向了顧琉笙,「你……你打我?」
「嗯,這也是你應得的,薛予凝,你走吧,若是讓朗月將你再次扔出去,我想你今天的面子裡子就真的全都丟光了,你再膽敢擅闖顧家惹爺爺生氣,下一次可不是一巴掌那麼容易了,薛予凝,你應該清楚我的本事,也更應該清楚我的手段,還不滾——」
他抬手冷氣地指向大門的方向,眼裡一丁點兒的溫度都沒有,他對這個女人已經完全沒有絲毫感情了。
薛予凝看著他,認認真真地盯著他看,彷彿在看陌生人一樣。
覺得這個人一定不是她兒子,他的兒子再生氣,對她再失望,也絕對不會說出要斷絕母子關係的話,更不會動手打她。
可是眼前這人,還是她那個看似冷漠實則看重親情的兒子嗎?
見薛予凝不走,顧琉笙蹙起眉頭。
「你再不走,明天我就對媒體宣告,我與你斷絕了關係,只怕到時候你在燕城就無立足之地,怕是連唐卿都不會想要收留你!」
薛予凝是耀武揚威得過來,然而離開的時候,帶著兩個重傷的保鏢,灰溜溜地走了。
薛予凝終於離開了,江姨很快就帶著兩名受傷的保安隨後跟過去,將大門給關上。
之前沒意識到薛予凝會過來,甚至還帶了保鏢過來打傷了外頭的保安,現在直接下令將大門鎖死。
朗月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就是一直盯著她看的顧璟,也都不知道朗月這個時候藏身何處。
他的目光在偌大的客廳里搜尋著,然而卻沒有發現朗月的存在。
簡水瀾站在顧琉笙的身後,看到他一直緊握的拳頭,知道他下這樣的決定不容易,只怕他現在心裡也極為難受。
她伸手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兩隻小手將他的大手包裹住。
顧琉笙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小妻子握著他的手,一臉的擔心。
微微扯唇一笑,抬起另一手輕輕揉了下她的頭髮,「我沒事兒,繼續吃飯吧!」
而後看向面容蒼白、情緒激動的顧二夫人,眉頭輕蹙了下,看向顧晉晗等人。
「你們送二嬸去醫院檢查下。」
顧晉晗點頭,畢竟她母親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也不適合在繼續吃年夜飯了。
但是顧晉曦就先出聲了,「行了,晉晗還有晉暄你們就留下來陪著爺爺吃年夜飯吧,我送媽去一趟醫院檢查,明天早上不是還要拍合影嗎?到時候我會跟媽一道兒過來的。」
顧晉晗與顧晉暄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顧晉曦本來就是醫生,對於這些都熟悉。
顧晉曦將顧二夫人送走,本來熱鬧的場面,經過薛予凝這麼一鬧,氣氛不在。
不過畢竟是年夜飯,而且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今晚上還得高高興興地守歲。
華楚楚率先出聲,「既然人都已經走了,我去喊爸他們出來吃飯,你們都先吃吧,別讓人影響了氣氛。」
顧安歌招呼一群人坐了下來繼續吃飯,簡水瀾看到面色不大好的顧琉笙,拉了拉他的手,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不管她怎麼說,那都是無關痛癢的話,畢竟對方是顧琉笙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