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曲驚四座
訓練班
教室里已經來了二十多人，大家坐在各自座位上，表情凝重，王子凡剛坐下，就聽見有人悄悄說：「今天月考，已經被淘汰一個了！」
黃曰華露出驚訝之色，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人道：「第七個已經進去了！」
所謂月考就是訓練班學員每月都要參加一次考核！王子凡共經歷兩次，每次都有幾個倒霉蛋被淘汰！
外面響起噠噠腳步聲，不一會一個光頭走進來。
「麥建秋！」
「到！」
「進去吧！」
「謝謝導師！」
麥建秋被叫到隔壁教室，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大家都問他考什麼內容，不過幾次之後，大家都不問了，因為每個人考的內容都不一樣，有的按要求展示演技，有的唱歌，還有的跳舞、耍功夫，王子凡發現大部分人表情盎然興奮，只有被淘汰的那個人沮喪坐在窗邊，誰的話都不搭理。
「王子凡！」
「在！」
「到你了！」
走到門口，王子凡深深吸了口氣，裡面有五個考官，其中四個是訓練班導師，剩下一人應該是公司高層。
「各位老師好，我是王子凡！」
聽到王子凡說話，那個高層皺了皺眉，也不知哪裡不滿意。
光頭導師道：「好了，我們都認識你，就不用介紹了。」
高層皺眉，語氣生冷道：「資料上說你是大陸人？」
王子凡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現在香港實行的是抵壘政策，偷渡來香港的內地人只有找到親戚就能去移民局登記、辦理身份證，王子凡在香港並沒有親戚，不過俗話說的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花20元就能買到舅舅、舅媽之類，當天就拿到身份證。
幾個考官小聲說了幾句，好像沒達成共識，最後高層合上資料，淡淡道：「隨便表現一下才藝！」
王子凡道：「唱什麼歌都可以嗎？」
導師邵振強鼓勵道：「隨意，你擅長就好，國語歌也行的！」
王子凡閉上眼睛醞釀情緒，剛才光頭導師、高層領導都主張淘汰他，是邵正強和另一位導師堅持，他才沒有成為倒霉蛋之一。
「好了沒有？」
「一個大陸仔懂什麼音樂，別浪費時間了！」
生氣！
窩火！
王子凡心中大罵，大陸人怎麼了，難道你們祖宗是洋人啊！
不就是一首歌嗎，唱出來嚇死你們！
……
浪奔
浪流
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
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里分不清歡笑悲憂
成功失敗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卧槽！真會唱啊！
還是當下最流行的粵語歌！
不錯啊！
這後生仔要得！
幾個導師看王子凡的目光各不相同，大家都是資深影視製作人，王子凡的歌什麼價值，他們最清楚了。
……
愛你恨你
問君知否
似大江一發不收
轉千彎轉千灘
亦未平復此中爭鬥
又有喜
又有愁
就算分不清歡笑悲憂
仍願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夠
愛你恨你問君知否
似大江一發不收
轉千彎轉千灘
亦未平復此中爭鬥
又有喜又有愁就算分不清歡笑悲憂
仍願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夠
仍願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夠
……
唱完了！
大家也都傻了！
光頭導師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高層領導露出羞慚色。
邵振強手指還在輕輕點著桌面，嘴裡哼著浪奔、浪流、萬里濤濤江水永不休……
剩下兩個導師兩人我看看你你看看我，誰都不開口說話。
很安靜！
沒有人說話，光頭導師用手肘把邵正強『搖醒』。
「好歌！」邵正強贊了一句，回味無窮的笑了，又問道：「王子凡，這首歌是你寫的吧？」
「是的！」腦海里靈光一閃，王子凡露出興奮之色，《上嗨灘》還沒播，把劇本寫出來豈不是賺大了！
高層領導猶豫著問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上嗨灘》！」
「好！有那麼一股江湖韻味！」高層領導贊了一句，改變態度，和藹道：「你跟誰學音樂？」
王子凡目光四望閉口不說，香港有名的音樂家就那麼幾個，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很容易露餡。
邵振強轉頭問領導道：「李監製，凡仔應該通了吧？」
李監製笑道：「我給滿分！」
光頭導師也願意錦上添花，笑道：「我也是滿分！」
「我也是！」
「我也給滿分吧！」
邵正強樂道：「都一樣啊，凡仔是最高分！」
通過了！
王子凡並沒有意外，《上嗨灘》一出，誰與爭鋒，不要說一個小小電視台訓練班了，就是報考國家級藝術大學都不成問題！
李監製矜持一笑，提醒道：「明天來電視台直接去樓下看通告！」
「謝謝各位導師！」
回到教室，光頭導師又叫黃曰華進去面試。
苗喬偉開口問道：「凡仔，考的怎麼樣？」
王子凡輕鬆笑道：「唱一首歌，過了！」
教室里許多人都鬆了口氣，還有人笑道：「王子凡都能過，我們一定能過的！」
一幫傻缺！
王子凡淡定拿出紙和筆，他們這一屆學員眾多，但走紅的只有黃曰華、苗喬偉，現在可不是小鮮肉橫行時代，當明星不但要有相貌，還要演技人品，抱著老子是天下第一的心態進入電視台，遲早要被淘汰。
「凡仔，寫什麼呢？」
「劇本！」
「你不是已經考過了嗎？」
「隨便寫的！」
王子凡敷衍問話的女生幾句，沉下心來寫《上嗨灘》劇本，他現在急需用錢，自己拍不了賣出去也是好的。
《上嗨灘》以以民國年間黃浦灘為背景，描述了幫會內的人物情仇以及許文強與馮程程之間的愛情故事。
故事大概就是寫北平大學生許文強在學潮中不僅失去了愛人，還失去了自由，三年的監牢生活之後，他決心洗心革面，為自己的前程奮鬥。他隻身來到繁榮的花花都市SH初來乍到的他舉目無親，彷徨中結識了窮苦的賣梨小販丁力，兩人結為好友。許文強找到老同學、名交際花方艷雲，在方艷雲的幫助下，許文強開始進入SH的黑幫，並憑藉堅毅果敢的作風嶄露頭角，終於在一次叛亂事件中成為一方之主……
大綱很好寫，王子凡回憶一下劇情就寫好了，下面是分集，上嗨灘共有20集，一集又分很多場，除了台詞之外，神態動作都需要備註，比如丁力睡覺打呼嚕，就要在括弧里備註，寫起來比較吃力，集中精力寫前兩集，三個多小時才完工。
呼！
王子凡舒了口氣，將這五六千字草稿小心翼翼疊在一起，寫劇本和寫小說還是有所不同的。
光頭導師拿著一份名單走進來，念道：「周天生、李木陽、吳雨晴、趙天賜，你們四個不合格，剩下的人全部合格，合格的人都注意了，明天進入實習期，你們幾個笑什麼，不要以為進入實習期就萬事大吉了，我們會搜集劇組意見，如果有人都說你不適合演戲，最終還是會被淘汰！」
有人舉手問道:「導師，我們什麼時候和電視台簽約啊？」
「簽約？那要實習期合格才行！」剛進來的邵振強解答這個問題，站到講台邊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字，笑說：「明天就要實習了，也就是說你們要去做一個真正的演員，演員分三個階段，第一是基調，第二是個性，第三是魅力，基調是可以勝任任何角色，二是可以演出那個人物的個性，三是從角色中發揮個人魅力，而最後一階段是最高層次，演員不容易達到，如果你們誰做到了，那恭喜你，你就是大明星！」
學員們紛紛若有所思點頭。
光頭導師皺了皺眉，心想，你一個新人裝什麼逼，蠻橫揮手道：「都回去吧！老規矩，被淘汰的人收拾收東西，明天不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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