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秦煜城撇撇嘴,認真地開口,「承允,你平時是那麼冷靜自持的一個人,怎麼一遇上安筱染的事情就全亂了套?」

「哼!」宋承允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這麼啰唆了?不過就是叫你教訓一個人而已,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承允,你冷靜一點,那個沈宇哲是安筱染多年的好朋友,如果讓她知道你對她朋友出手,安筱染怕是會恨你一輩子,你確定願意為了這麼一個完全不必要的人,承受安筱染一輩子的恨?」

關心則亂,當局者迷--秦煜城搖搖頭,忽然有點幸災樂禍地想,馳騁黑白兩道這麼多年的宋承允,在愛情面前,還不就是一個大傻瓜?

愛情,就像埋葬在心底的毒,只有在對的時間、出現那個對的人,才能使你免遭百蠱噬心的痛楚。

而安筱染,就是宋承允唯一的解藥。但現在,這顆解藥正在別的男人身邊,殷勤地伺候著。

所以,從來就一帆風順的宋大少爺,也只能淪落十八層地獄中掙扎。

沈宇哲這兩天被安筱染伺候得舒舒服服,其實他本來就沒有怪她,大家好朋友這麼多年,哪能為這點小事翻臉?雖然真的折了兩根肋骨,但他完全沒有遷怒到安筱染身上。

「你餓嗎?要吃什麼?」安筱染左手拿著一顆芒果,右手拿著一根香蕉,「你要吃哪個?還是要喝杯牛奶?」

「行了,行了,我不渴,也不餓。」沈宇哲快被安筱染的奪命連環問煩死了。

「啊?那你要看電視嗎?」

安筱染還真是盡職盡責,陸芷煙坐在一旁,倒也落得清閑。

「小染染,妳先坐下。」沈宇哲拍拍床邊,「那天打我的那個帥哥……怎麼樣了?」

「放心吧,你這兩根肋骨絕對不會這麼白白斷了,我一定會給你要到醫藥費的。」安筱染拍拍胸口,信誓旦旦地說。

陸芷煙被安筱染拍胸口的動作嚇著了,一個沒把持住,就這麼活生生被水給嗆著了,頓時驚天動地咳了起來。沈宇哲笑也不敢笑,捂著受傷的肋骨在床上抽搐。

「我以前一直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你根本就沒有腦子!」陸芷煙止住咳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哪裡說錯了?」安筱染一臉迷糊。

「你從頭到尾就沒對過。」見安筱染還想辯駁,陸芷煙瞪她一眼,「閉嘴!」

安筱染頹敗地趴在床上,真是交友不慎啊!.

「過來,我問你。」陸芷煙看著滿臉沮喪的安筱染,正色道:「宋承允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安筱染扁著嘴巴不說話,她只要一想起那個男人就心煩。

陸芷煙看著愁眉苦臉的小傻子,知道她這回是認真的,不過對方是那個悶騷男……算了,叫他吃點苦頭也好。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的那樣愛我……」宋承允的專屬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安筱染憤恨地盯著手機螢幕,不接也不掛。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特別執著,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安筱染終於在陸芷煙和沈宇哲的苦苦哀求下按下了接聽鍵。

「你腦子秀逗了?接個電話這麼慢!」宋承允壓著怒火,冰冷地問出這麼一句。

「宋總,我的辭職信已經發到您的信箱了,想必您應該已經收到了吧?」

安筱染撇撇嘴巴,照陸芷煙寫給她的紙條念完這句話。

果不其然,隔著電話,安筱染都聞到了宋承允暴怒的味道。

「安筱染,你皮癢了是不是?」

安筱染頓時很沒出息地縮縮脖子,看向沙發上的陸芷煙,陸芷煙笑笑,用眼神示意她把電話留下,然後下樓去。

接著,陸芷煙走過去接起電話,「宋先生,我以為您不會這麼幼稚呢!您這一招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叫她聽電話!」宋承允聽到陸芷煙的聲音,皺了皺眉頭,冷然說道。

「染染已經下樓了,宋先生,您自求多福吧!」陸芷煙淺淺笑著,掛掉電話。

安筱染雖然不知道陸芷煙為什麼叫她下樓,但還是乖乖地照做。

當她慢騰騰地踏入電梯,來到一樓,走出醫院,就發現宋承允正靠在一輛紅色轎車上抽煙。又換車了,有錢人了不起啊?安筱染暗自誹謗。

「上車。」宋承允丟下兩個字。

玩什麼惜字如金?安筱染扁著嘴巴,不情不願地上了車,扣上安全帶。

一路上,宋承允把車開得極快,安筱染很沒出息地緊緊抓著車門,臉色發白。

當豪華轎車終於穿過大半個城區,在郊外停了下來時,安筱染撫著驚魂未定的小心臟,「你以為你在玩飛車啊?」

「你說什麼?」宋承允陰著一張俊臉,把她拉下車。

安筱染就這點毛病不好,心裡想什麼,一不留神就從嘴裡吐出來。看著眼前的男人冷得要吃人的眼神,又想起沈宇哲斷掉的那兩根肋骨,不自覺又打了個寒顫,不著痕迹地向後退了兩步。

宋承允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安筱染,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他用的力氣並不大,但是安筱染依舊掙脫不閱,只得狠狠地瞪他,定了定神,緩緩開口,「請宋總注意,我已經辭職了。」

「我不同意。」宋承允的語氣冷得像是千年玄冰。

安筱染氣結,「那我和您現在是純潔的上司與下屬關係,請您自重!」

「哦?也就是說我們以前不純潔?」宋承允微微勾了勾嘴角,眯起一雙丹鳳眼,精光透過透明的鏡片射過來,陰森恐怖。

安筱染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尷尬地輕咳兩聲,「宋承允,我們己經分手了。」

「誰允許你分手的?」殺氣頓時暴漲,宋承允死死地盯著安筱染,額頭上青筋暴露,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安筱染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捏得疼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下來。

宋承允一慌,連忙鬆開手指,但是為時已晚,安筱染白嫩嫩的小下巴上赤裸裸地出現了三道紅印。

「你總是這樣,喜歡的時候就哄著我,不喜歡的時候就罵我,平時對我冷言冷語,還打傷我的好朋友……你什麼都不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那麼笨,又不會猜……你什麼都不說……」安筱染有些語無倫次,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宋承允被她哭得心都軟了,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不要哭了」

「你問過我想怎樣嗎?」安筱染輕輕地掙脫開他的懷抱,「你平時冷冰冰的,像個死人一樣,高興的時候偶爾才會活過來一下,可我總不能因為你偶爾活過來,就接受你『死』那麼長的時間吧?你……反正,我不喜歡你了,我不要你了,我就是要跟你分手……」

安筱染邊哭邊說,讓宋承允不禁手足無措起來。現在的狀況好像脫離了他原先設定的軌道。

她剛才說什麼?她不要他了?她就是要和他分手?

這怎麼可以!

這是他花了十年的時間才找回來的小笨蛋,怎麼可能說分手就分手?

「不可能!」宋承允忽地冷下了臉,「安筱染,使小性子也要有個限度,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寬容的人!」

那時陽光正好灑下來,他冷著臉站在陽光下的樣子,像極了來到人間的撒旦。

安筱染頓時哭得更慘,「宋承允,你這個大混蛋!你這個大壞蛋!我就是要跟你分手!你混蛋……」

她罵來罵去都是那麼兩句,安筱染知道再這樣罵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轉身欲走,耳邊卻聽見腳步踩過陳年落葉的沙沙聲,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拖住了。

「放手!」

「不放!」宋承允清冷的聲音透過空氣傳過來,「我宋承允看中的東西,從來都沒有放手的時候!」

東西?

安筱染悲涼地笑了,轉身泠冷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東西?原來我只是你的東西?」

「你不是嗎?」宋承允輕蔑地瞟了她一眼。

安筱染勃然大怒,惡毒的字眼、彪悍的口號正要說出口,他忽然伸手按在她後腦勺上,臉輕輕地靠了下來,柔柔貼上她的唇,先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唇,再含在嘴裡細細地吮,愛戀地輾轉。

宋承允的唇鋪天蓋地吻下來,安筱染還楞在那裡哭得慘烈,直到那熟悉的煙草味充滿唇齒之間,她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對她做了什麼。

「唔……」

懷裡的小女人像只炸了毛的小怪獸一般,對宋承允拳打腳賜。宋承允哪裡能夠由得她胡來?就在安筱染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宋承允靈巧的長舌霸道地撞開她的牙關,一下一下勾著她的丁香小舌糾纏。

林間的風很涼爽,身前的男人身體火熱,纏著她的腰的大手更是燙得嚇人。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宋承允一下一下有力地揉著她的腰身,像是要把身前的小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般。

安筱染被他吸得舌根發麻,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她再一次很沒出息地在這個吻里迷失了自己。

宋承允深呼吸,好像做了很大的決定。

「別鬧了!」宋承允終於放開了安筱染,卻仍然把她死命地鑒在懷裡,手起手落地在她的翹臀上不重不輕地打了一下,「給我乖一點!」

安筱染被他這一下打得莫名其妙,呼吸之間忽然全是他的雄性氣味。

「你乖一點,不要再跟我鬧,等著我慢慢對你好。」

宋承允的聲音依舊清冷,只是聽在安筱染的耳里卻帶著無限的溫情。她慢慢地抬頭,吸吸鼻子,看向宋承允的俊臉。

他叫她「小染」,他叫她的小名,而不是笨蛋或者傻瓜。

安筱染的心就那麼奇迹般地顫了一下,楞楞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那時的安筱染並不知道,以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出名的宋家大少爺,從沒有對一個人這樣讓步過。

「打了那個男人是我不對,可是我當時真的很生氣,你從來沒有對我那麼甜地笑過。」宋承允的聲音似乎帶著撒嬌的味道,安筱染被他抱著,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像名貴樂器演奏出的美妙曲子,曲調認真,聲調迷人。

她吸吸鼻子,傻傻地笑了。

圓滿了,終於也有男人為她吃醋、打架了,還是這麼帥的一隻。

宋承允的手臂忽地收緊,冰冷的口氣再現,「以後不許再說分手這種話了,我不會和你分手的!」

呃……冰山的本質終於顯露出來,安筱染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你再多溫情一會兒會死啊?

「如果你敢再犯,那我就每天照三餐收拾你!外加下午茶!」宋承允溫熱的氣息混合著冰冷的口氣悉數噴洒在安筱染的耳邊,那裡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安筱染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宋承允無聲無息地笑了,值著她的雙臂更緊了一些,安筱染明顯感覺到有根火熱的硬棒抵著自己的小腹,頓時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宋承允餓了好幾天,此時懷裡的小女人像小綿羊一樣靠著他的胸膛,哪裡有放過的道理?他微微一笑,將安筱染打橫抱起,放進了車後座。

他自己則躬身進來,毫不溫柔地把她的裙子連扯帶撕地剝了。安筱染見過他激動,可是沒有見過他這麼激動,她還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不該從了他,宋承允已經把她的碎花小內褲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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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哪裡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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