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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麻煩你一個事嗎?」小炎突然抬起頭看著小黑,道。X
「什麼?」
「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他。」小炎玉手小心翼翼的將秦牧嘴角的血跡搽去,輕聲道。
「為什麼?」小黑一愣,顯然是有些不明白她的想法,類似小炎這般女子,顯然是對於這種事情極端看重的,平日里更是薄紗遮面,尋常男子想看她真容都是極難,她身子清清白白,這輩子就只是被秦牧誤打誤撞的沾染過,眼下這般付出,可並不容易。
「我不喜歡他對我只有愧疚。」小炎搖了搖頭,道。小黑苦笑著點點頭,看來小炎果然很明白秦牧為什麼要學
「太上感應訣」若是後者知道他這個要求對於小炎而言需要付出多大的話,以他的性子,怕還真是會感覺虧欠她很多,而這一點,則是高傲的小炎不想看見的。
「我會盡量為你保密。」
「謝謝了。」小炎嫣然一笑,那霎那間綻放出來的風情,讓得小黑這般狀態都是怔了怔,旋即暗嘆著飄然遠去。
男女之間這東西,果然夠讓人頭疼的。見到岩遠去,小炎這才用冰涼的玉手貼著自己臉頰,旋即她望著秦牧,玉手一揮,一道光芒自其袖中掠出,接著竟是化為一間閃爍著光芒的竹屋,這東西顯然是一件寶貝,只不過除了遮風避雨之外,卻是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小炎將秦牧輕輕的抱起,然後走進竹屋,將其小心翼翼的放在那床榻之上。
她坐在床緣邊,美眸怔怔的望著那張熟悉的臉龐,許多年前,當這張臉龐還有些稚氣的時候,她便是遇見了他。
或許那時候的她也根本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對他作出這些事情來,若是早知道的話,恐怕在那山峰上,她就直接乾脆先一劍把這傢伙殺了,那就什麼煩惱事都沒了。
她看著秦牧,好半晌后,那張絕美的容顏也是有著點點異樣的火紅湧起來,最後她輕咬著銀牙,緩緩的站起身子,玉手帶著一些顫抖的將那束腰,輕輕拉開。
雪白的衣裙滑落而下,一具完美得沒有絲毫瑕疵的**便是這般的暴露在了竹屋之內,她微微的顫抖著,看上去,有著一種驚人動魄的美感。
「當年你便是這般,現在……現在就活該你遭報應。」她看著床榻上那昏迷過去,但渾身卻是散發著滾燙溫度的男子,想起那過往的種種以及之前他護著自己時所看見的那張滿臉鮮血看上去略顯狼狽的臉龐,她忍不住的輕輕一笑,只是那眸子中卻是有著水花凝聚著,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最後她玉手一揮,竹屋之內,盡數的黑暗下來,但那黑暗之中,卻是有著一番春光,綻放而開,此時,春意盎然了時間。
天空之上,邪氣瀰漫,七王殿腳踏天空,面色陰寒的望著下方那巨大無比的古老陣法,眼中寒芒在急速的閃動著。
「炎神符……這小子,還真是讓人驚訝無比啊。」他盯著那熟悉的古老陣法,卻是一聲冷笑,對於這陣法的威力,他在遠古時期便是親自領教過,不過那時候這陣法可是在無上天尊的手中,當年不知道有著多少邪族被這陣法所抹殺。
「五王聽令,給我將這陣法侵蝕了。」七王殿手掌一揮,冷笑道,這炎神符雖然威名赫赫,但眼下秦牧顯然並未獲得其真髓,再加上他的實力遠遠不可能與無上天尊相比,這又能讓得他有幾分忌憚?
「是!」天空上,那維持著邪氣光罩的五尊邪皇也是立即應喝,而後那邪氣光罩之上有著鋪天蓋地的邪氣湧來,接著落在那炎神符之上,邪氣蕩漾間,雖然不斷的被那炎神符的力量凈化而去,但緊接著便是有著更多的邪氣湧來,不斷的消耗著炎神符的力量。
七王殿則是凌空盤坐下來,目露冷意,秦牧表現得越是不凡,他心中的殺意便越是濃郁,今日一番交手,他已是能夠察覺到後者的棘手,若是任由他成長下去,恐怕日後不會比遠古天尊他們更好對付。
這種潛在的敵人,還是儘快解決掉為好。想到此處,七王殿那看向炎神符的目光愈發的陰森。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炎神符能夠堅持多久。」朦朧之中,秦牧的意識彷彿是在沒有盡頭的飄蕩,他的這股意識也是極為的模糊,只不過偶爾能夠感受到一些莫名的柔軟。
意識猶如嬰兒般脆弱飄蕩之中,模糊之中,似乎是有著另外一股柔和意識纏繞而來,將他緊緊的護著,那種感覺,極為的美妙。
因為美妙,他的意識也是靠近過去將那道意識纏繞住,一道熾熱掠過,模糊中似乎身體動了動隱隱約約的,彷彿有著女子咬著紅唇輕哼的聲音傳來。
意識飄蕩在天地間,在那遙遠處,突然有著朦朧的光芒出現,那種光芒,仿若是混沌之光天地初開時所誕生的東西。
他的意識,在距那片混沌還有著一些距離時便是停滯不前,那種光芒令得他的意識陣陣刺痛,也令得他不敢靠近過去。
而在他意識彷徨無助間,那道柔軟的意識將他輕輕的包裹,猶如一隻纖細的玉手將他拉著,緩緩的靠近那片混沌。
不過那種光芒,顯然對於那道柔軟的意識也是有著刺傷性,因此那道意識波動著,但她卻是始終緊緊的包裹著他的意識,不讓他受到那種刺痛的傷害。
但秦牧模糊的意識,依稀能夠感覺到她的那種強忍的痛苦,當即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感湧出來,他的意識猛然膨脹許多反而是將那道柔軟意識包裹住。
隱約的,彷彿是有著女子細微的驚呼聲傳出,他的意識猶如是將她狠狠的揉進了身體之中,然後那兩道意識,終是衝進了那片混沌之地。
一種無法言明的奇特感應,在此時悄然的誕生,那種感覺,就猶如凌駕了某種世界……時間緩慢的流逝,一股極端通暢的感覺,在那意識之中如潮水般的湧出來,最後,模糊的意識,開始緩緩的蘇醒。
當秦牧再度睜開眼時,蔥鬱的山林印入眼帘之中,他躺在地面上,微微抬頭,便是見到那泛起劇烈漣漪的巨大陣法。
腦中還殘留著一點眩暈,秦牧微微甩了甩頭,將其甩開,然後坐起身子,漆黑眸子中,還有點茫然。
「你醒了?」前面有著柔軟的聲音傳來,秦牧抬起頭來,然後便是見到小炎俏立在不遠處,一對清澈眸子靜靜的看著他,此時在其臉頰上,又是有著薄紗遮掩,纖細而玲瓏的嬌軀,在白色衣裙的包裹下,展現出近乎完美般的曲線弧度。
她此時原本束著的三千青絲卻是鋪散而開,猶如瀑布般落至挺翹嬌臀處,不知為何,此時的她看上去有著一種慵懶的味道,那種味道,讓得秦牧剛蘇醒過來的心都是跳了跳。
「你怎麼變了?」秦牧看著此時的小炎,忍不住的道。
「什麼變了?」小炎走近過來,然後在秦牧面前輕輕的蹲下來,那素來清冷的眸子,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變得更好看了。」秦牧笑道,他看著小炎,有些訝異,後者似乎很少主動的做出這種有點親近的舉動,即便對象是他。
而秦牧此言倒的確沒錯,現在的小炎,不知為何,卻是有著一種驚心動魄般的美麗之感,那並非是簡單的容貌之美,更是氣質之上的凸顯。
對於他這馬屁之言,小炎淡淡一笑,旋即輕聲道:「別看了,炎神符很快就要支撐不住了,還是先想辦法怎麼脫離困境吧。」聽得此話,秦牧方才猛的回過神來,他抬頭望著那劇烈顫抖起來的炎神符,也是急忙起身,不過旋即他便是發覺到不對。
「我的傷?」秦牧滿臉的驚訝,他發現自己先前體內與七王殿交手時所出現的傷勢,竟然是在此時盡數的痊癒,甚至連先前消耗的靈力,也是盡數的恢復。
「是你給我那丹藥的緣故?」秦牧看著小炎,他依稀記得在昏迷前小炎給他吃了什麼東西。
小炎眸子微微偏開,道:「太上感應訣,我已經教給你了。」
「啊?」秦牧再度發愣,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靜心下來自然能夠有所感,不過我所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至於以後你能將這
「太上感應訣」修鍊到什麼程度,就得全靠你自己了。」小炎站起身子,道。
秦牧皺了皺眉頭,旋即他也是站起身來,目光看向小炎,道:「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太上感應訣……」小炎微微搖頭,道:「你答應過我,不再提起太上感應訣的,既然如今已經成功了,就不要再問了,行嗎?」秦牧望著小炎那微微垂下的眸子,沉默了一下,旋即苦笑著點點
「你先感悟下這太上感應訣吧,眼下這局面,若是能夠脫身,那自然是好的。」小炎偏過頭,輕聲說道,然後她便是轉身走到那一處山坡上,美目怔怔的望著遠處,神情略有點恍惚。
秦牧望著她那窈窕的柔軟身段,輕風吹拂而來,如墨般的青絲輕輕飄舞,不知為何,他心中湧上一股淡淡的難受之感。
他使勁的搖了搖頭,將心中情緒逐漸的平靜下來,然後雙目微閉,感應著那突然間在意識中多出來的一種玄妙東西。
那種東西,並非是任何實質之物,反而更像是一種飄渺無形的東西,但在觸及間,彷彿又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力量,從那莫名之處,悄然湧來。
這,究竟是什麼?秦牧心中滿是茫然。天空上,炎神符的顫抖越來越劇烈,隱約的能夠察覺到在那之外的滔天邪氣,面對著五尊邪皇的聯手侵蝕,這炎神符,顯然無法繼續的堅持下去。
嗡。嗡鳴的聲音,終是從天空傳來,而後那巨大的炎神符猛的黯淡下來,光芒減弱,然後便是化為一道光影自天空掠下,鑽進秦牧身體之中。
而隨著炎神符的掠回,那千年古木以及玄天殿也是掠回來,但這模樣,顯然都是消耗了極大的力量。
在炎神符敗退時,這片山林便是徹徹底底的暴露在了那滔天邪氣之下,而在那邪氣海洋之中,七王殿凌空盤坐,那對瀰漫著陰森的目光,淡漠的注視著再度出現在視野之中的秦牧二人。
「呵呵,看來今日你們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啊。」七王殿緩緩的站起身來,他望著秦牧,嘴角卻是有著一抹猙獰緩緩的湧起來。
秦牧那緊閉的雙目,也是在此時逐漸的睜開,漆黑眸子之中,安靜一片,沒有絲毫對眼下這般絕境的惶色。
七王殿望著那眼神平靜的秦牧,眉頭卻是微微一皺,隱約的,不知為何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不過旋即他便是將這種感覺丟棄,這才不到半個時辰的光景,這秦牧,又怎會讓他平白的多出這般感覺?
「接下來,你二人便在此處做一回亡命鴛鴦吧。」七王殿手掌仲出,在那掌心之中,有著極端恐怖的邪氣凝聚而來。
秦牧的眼神,依舊平靜,下一霎,他身形出現在小炎身前,輕聲道:「在我身後,放心,我把你帶出來,就一定會把你帶回去。」小炎望著眼前這道削瘦的身影,貝齒緊咬著紅唇,那清冷眸子深處,有著一抹淡淡的柔軟在涌動著,旋即她以一種罕有的柔和姿態,輕輕的嗯了一聲。
秦牧則是抬頭,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那漆黑眸子中,一股凌厲到極點的波動,暴涌而來!
凌厲自秦牧眼中掠過,旋即他突然伸出手掌,那天空上雷雲頓時鋪天蓋地的凝聚而來,轟隆一聲,只見得一道數千丈龐大的雷龍便是呼嘯而出,最後直接是在秦牧掌心凝聚起來。
雷光閃爍,雷龍飛快的縮小著,數息之後,便是化為一道巨大的銀色雷弓,出現在了秦牧手中。
秦牧面色冷冽,目光盯著天空之上的七王殿,一隻手掌,緩緩的將那雷弓嘎吱的拉成滿月,而在那弓弦被拉至極限時,只見得深邃的黑芒飛快的凝聚而來,再接著,便是化為一隻黑色的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