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抱歉,洒家用力過猛
數裡外的虛空,頓時爆發出絕世轟鳴。
擎天巨柱神威太盛,所向睥睨。方舟頂部火花四濺,通體大震下,徑直朝地面隕落。
『轟隆...』
又是震耳欲聾的轟鳴,下方巍巍山脈瞬間崩塌,砂石橫飛。
洶湧的氣流衝天而起,大地震動。
『嘭嘭嘭』
碰撞的壓力太巨大了,方舟表體驟然崩裂,上面的『零件兒』八荒彈飛。
不用想,這是要報廢的節奏。
「唔!!!」
王某人發出一聲怪嚎,將金箍棒收回正常大小,抗於肩上,面朝蒼夷之處,搖頭嘆道:「抱歉,洒家用力過猛,把你們住的地方,搞毀了...」
「別裝逼了!」
兔子在旁看不下去,鄙視道:「你臉都被震白了,還在這裡大言不慚?」
原來,適才的回震之力浩瀚如淵,王逸雖是金丹修士,也被震得氣血翻騰,面色煞白。
這廝臉上一熱,乾笑了幾下,沒了下文。
數秒過後...
幾乎被摧毀的方舟內部大亮,無數人影相繼飛出。
「混賬!」
突然間,一道大喝衝天而起,如晴天霹靂。
那是元嬰老怪的雷霆之怒。
隨即,三道身影直飛雲天。
其中一人鼓動真氣,放聲四野:「何方人士,竟對我『炎武宗』下手,還不快快現身?」
聲音傳遍了萬萬里,於虛空回蕩不絕。
凈土中的所有宗門,均是聽到了。
「咱們過去。」
王逸掏了掏耳朵,依然扛著金箍棒,沒有收去。
既然出手了,就不怕事情鬧大。
「王逸!」
忽然間,後方出現一道清冷的聲音。
王某人轉身,卻見一個長身玉立的俊美男子,立於十數米外,正是太上長老天朴子。
他目視前方,緩緩道:「你做的?」
「嘿...」
王逸笑了笑:「回太上長老,弟子也是一時失手...」
天朴子面色平靜,看了眼兔子,又望向數裡外,緩聲道:「兩宗間畢竟有大淵源,別做的太過了...」
他的意思很明顯,不會插手此事。
其一:逍遙宗化為了一方凈土,全因王逸所致,這點毋庸置疑。
其二:炎武宗不守規矩在先,自己雖是太上長老,也不好說什麼。
事到如今,也只能勸對方不要『趕盡殺絕』。
天朴子知道,王逸現在有這個實力。
況且,他身旁還有一隻能吞下元嬰的妖兔。
王某人恭聲道:「弟子明白!」
天朴子點點頭,轉身便要離去。
『嗤嗤...』
人影閃動,李騰雲及眾長老出現了。
天朴子大袖一揮:「都回去,此事讓王逸自己處理...」
眾上層看了王逸一眼,心中頓時瞭然,相繼飛回宗門,唯有一道倩影留下了。
語美人臨於近前,先是望了數裡外一眼,最後看向對方,咬著香唇問:「王逸,你...在做什麼?」
「嘿...」
王逸笑了,突然間,脖頸猛的一伸,在對方韻味十足的俏臉上親了一下,隨後讚嘆不已:「好香啊...」
語美人頓時驚呆了。
「俺老王去也...」
王某人壞壞一笑,朝炎武宗直衝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多久...
語美人悠悠醒轉,但覺俏臉一陣發燙,她凌空跺了跺秀足,便要追去。
「師尊...」
恰在此時,一道甜美的聲音幽幽升起。
語琴暮然轉身,卻見林夕瑤沉浮於數米外,神色複雜的盯著自己。
這位嬌美金丹頓時慌了,忍不住撫上被親的地方,顫聲問:「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沒多久...」
林夕瑤低語,隨即莞爾輕笑:「師尊放心,弟子知道您和王逸的關係。」
語琴聽后,俏臉越發滾燙,當真是羞死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虛空一片沉寂,氣氛頗為尷尬。
數分鐘后,語美人低聲問:「是紫月姐姐告訴你的,還是依依死那丫頭?」
林夕瑤沒有答覆,輕笑道:「師尊何須這般羞愧?弟子覺得很好。問世間,只有王逸才配得上師尊...」
「呼...呼...」
語美人的呼吸越發急促了,夜幕之下,顯的尤為迷人。
她側首避開對方的眸光,低聲道:「王逸...擊毀了『炎武宗』的方舟,咱們快過去看看...」
林夕瑤俏臉忽是一沉,看向數裡外,淡淡道:「師尊,弟子與炎武宗的事情,想必您有所耳聞...」
語琴聽后,輕輕頷首。
她是從依依那裡聽說的。
林夕瑤深深吸了口氣,道:「弟子也該和他們有個了斷,所以,您還是別過去了...」
語琴沉默了片刻,輕輕點頭:「好...」
她為師尊,更要尊重對方。
「嘻嘻...」
突然間,林夕瑤笑了,看上去有些小調皮:「師尊放心,弟子絕不會讓『您的』王逸出事...」
語美人頓時一呆。
林夕瑤暮然轉身,飄身而去。
數秒后,語琴終是反應過來,凝視對方的背影,羞聲啐著:「你這個死妮子...」
......
王某人不緊不慢的接近了事發地。
這裡山河盡毀,遍地狼藉。數百修士均飛出了方舟,紛紛祭出寶具,場面無比躁亂。
他們以為有外敵來襲。
虛空當中,除了『炎武宗』三大元嬰,亦多出了二十餘道身影,全是元嬰強者。而遠方天穹人影依稀,繼續有強者趕來。
他們當然是來『吃瓜』的。
炎武宗不交『房租』的事,雖然刻意隱瞞,可這些宗門又不是吃乾飯的,自然有所了解,卻是敢怒不敢言。
沒辦法,誰讓對方和『包租公』關係鐵呢?
誰想,今夜竟發生這等變數。
「呵呵呵...」
一名六品宗門的元嬰強者目視下方,手捋長須,微笑不語。
他感覺現在的念頭無比通達。
其餘強者也差不了多少。
此事一出,確實大快人心。
『炎武宗』三大元嬰見后,不僅氣得牙痒痒,卻不敢去叫板。
沒辦法,宗門底蘊有限,他們的修為又不及這些『吃瓜老怪』。
一人實在忍不下去了,氣頂上膛,大喝於天:「閣下既然出手,為何敢做不敢當?」
王某人剛好臨近,他左手搭著金箍棒,右手朝對面連連搖擺:「瞧給你急的,洒家不是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