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辣手無情
最慘莫過於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周斌。
屁股上挨了秦蒯重重的一腳，令他痛不欲生。
然而，秦蒯並不打算輕易饒恕他。
一步步走到周斌身邊，秦蒯彎腰揪住周斌的西裝領帶，硬生生將他拖到秦遠輝面前。
周斌臉色漲成通紅的豬肝色，胸前那條淺藍色領帶在秦蒯的大力拉扯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來，強烈的窒息感給他一種距離死亡越來越近的感覺。
他瞪大的眼睛里寫滿對未知的恐懼，死活想不通秦蒯怎麼會變得如此可怕。
「磕頭！道歉！」
秦蒯鬆開揪住周斌領帶的手，讓他癱軟的身體歪倒在地上，一腳踩住他的手臂，語氣冰冷的命令。
秦蒯不在乎以前在公司受過周斌多少輕視和羞辱。
更不會懼怕因打過周斌而給自己帶來的人身報復。
他在乎的始終只有兩個人，那就是父母雙親。
這是秦蒯的容忍底限。
對父母造成的傷害不可原諒，無論他是誰！
秦遠輝早已看傻了眼。
努力仰起頭，望著兒子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昏花的老眼中流下激動的淚水。
「小飛，讓他們走吧，爸的傷不要緊，這些人咱惹不起啊……」
秦遠輝低聲勸道。
這句話提醒了周斌。
劇痛有所減緩的周斌彷彿找到救命稻草，嘴裡含糊不清地嚷道，「秦……秦蒯，只要你放過我……」
「閉嘴！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秦蒯毫不客氣的打斷他，腳上加大踩踏力度，眼神冷厲，「磕頭！道歉！」
手腕似乎要被踩斷了，周斌忍不住疼的嚎叫起來。
「你……你快把腳挪開，我道歉，我磕頭，你讓我……做什麼我……我都答應你。求你快把腳挪開！」
周斌並非剛踏入社會的愣頭青，他是一個擅長察言觀色的小人。
他從秦蒯的眼神、語氣以及動作中得到一個結論。
如果自己不按照秦蒯的要求磕頭道歉，今天恐怕要倒大霉。
「******……這個小赤佬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周斌心裡咒罵，不得不聽從秦蒯的命令，半跪著向秦蒯道歉，一邊磕頭一邊認錯。
秦遠輝頓時面露難色，手足無措。
他只是個普通人，性格憨厚老實，哪裡見過這等場面。
「小飛……讓他們走吧……」
秦遠輝再次開口。
頭腦逐漸清醒的秦蒯恢復冷靜，嘆了口氣，父親終究過於心善。
像周斌這樣的小人，就算放過他，他照樣不知悔改，必定會變本加厲的報復。
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些麻煩，以免後患無窮。
仔細思索一番，秦蒯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現在當著父親的面，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對付這幫人，總會找到合適的機會。
暫且放過他們又何妨？
秦蒯挪動腳步，彎腰把父親從地上攙扶起來，看著他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內心的怒火險些又竄了起來。
「小飛！」
見秦蒯臉色不妙，秦遠輝連忙按住他的胳膊，制止他的衝動。
「周斌，我警告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家人面前！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
秦蒯用力踢了周斌一腳。
周斌不敢抬頭，盯著地面的眼神充滿怨毒。
「是是是，我這就走。」
如蒙大赦的周斌弓起身子連滾帶爬，溜到自己的小轎車旁，迅速爬上駕駛座，一腳油門跑的無影無蹤。
留下躺在地上的八個混混。
秦遠輝憂心忡忡，「小飛，這幫人怎麼辦？要不然咱報警吧。」
秦蒯搖頭。
報警是萬萬不能的，一旦招來警察，那自己打傷這些混混的事實就會變成截然不同的性質。
雖然在學校時他學的不是法律專業，但並不代表他是法盲。
防衛過當、故意傷害、聚眾鬥毆……
無論沾上哪一條，都是大麻煩。
秦蒯非常確定，面前這些混混不會主動報警。
他們最不願招惹的人非警察莫屬。
這群混混事後也許會繼續設法報復自己和家人，卻絕不會尋求警察來為他們主持公道。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報警自尋煩惱。
至於周斌，秦蒯相信即便他去報警，這些混混也不會答應他去做證人。
想通這一點，秦蒯渾身輕鬆。
緩步走到光頭青年身旁，秦蒯蹲下去，笑容冷酷。
輕輕在光頭受傷的肋骨部位一拍，光頭疼的呲牙咧嘴，就要破口大罵。
「噓……」秦蒯豎起手指放在嘴邊做個噤聲動作，低聲說道：「好好記住這個地方，以後不準再來，否則讓我看到的話，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啪！」
秦蒯又在肋骨旁拍了一記，滿臉戲謔。
「回去好好想想，仔細回味下這種疼痛的感覺，弄清楚什麼事是你不該做的，什麼人是你不能得罪的。」
光頭疼的臉都有些扭曲變形。
這一次，他打心底里害怕了。
面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人畜無害的小子，遠比自己狠上十倍不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萬事達，7幢07室，秦蒯是吧？我張豹記住你了！」
「別以為你學過一點花拳繡腿就天下無敵，早晚讓你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今天的恥辱我張豹絕不會忘記！」
光頭忍著劇痛，腦海中飛快轉動著念頭，眼神閃爍，準備低頭認錯。
先離開此地養好傷再做打算。
不料，緊盯著他眼睛的秦蒯彷彿看穿他的想法。
秦蒯伸手在張豹的衣兜里摸索，翻出錢包里的身份證瞧上幾眼，拿出自己的手機「咔咔」拍下幾張照片。
接著摸出張豹的手機，撥打自己的號碼，記下相關信息。
張豹完全懵逼了，這尼瑪，有了這些信息，他隨時能摸到自己家裡啊。
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你們平時都在哪一帶活動？在什麼地方能找到你？」
秦蒯作勢朝張豹受傷部位拍去。
張豹心膽俱寒，奮不顧身掙扎著喊道：「大哥！別拍了成不！朝陽街……朝陽街一帶的酒吧和KTV。」
「看場子的啊？難怪……」秦蒯滿意的點點頭，起身喝道：「帶著你的人馬上滾！」
張豹的表現不比周斌強多少，招手把兩名傷勢較輕的小弟喊過來，從停靠在路邊的商務車上拎出一桶水，把昏迷的幾名混混潑醒抬上車，隨後一臉慌張的駕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