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末,晴天有涼勿珣姬

謎末,晴天有涼勿珣姬

1歲大的孩子,若是出生於貴族世家的直系血統,且擁有同齡孩子不可相匹的精緻與才華,哪怕她是女生,也是整個世界家族最寵愛的公主。

更何況在她出生前,整個家族已經有了未來的繼承人,比她大半歲的哥哥,更加優秀身為中校的哥哥,比父母更寵愛她的哥哥,小時候口口聲聲說做她的守護騎士保護她一輩子的哥哥好。

「儘管外面戰火連天,你只需要學會微笑就可以。」

她可以淘氣可以撒嬌可以不用承擔家族的各種約束與責任。

以至於登上巔峰的她直到現在都仍懷念當初的生活,雖然只有短短半年,回憶卻猶猶豫豫跨了半個世紀。

直到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跟一個陌生的叔叔來家族躲避戰火,家,從那時起變了天。

那時的她並不知道德國那個留著貴族小鬍子被稱作希特勒的中年男子為什麼要讓軍隊滿大街滿世界地追殺猶太人,她只知道從某天早晨開始,家裡的傭人都被外面來的軍隊帶走,再也沒有回來。父母與幾個平日里一起下棋的老人們都幾天幾夜的不睡覺不回家。

孩子的心是敏感的,小小的公主第一次感到了孤獨,特別是在唯一的鄰居兼玩伴安妮姐姐一家不明原因的離開后,她只能在庭院的鞦韆上一個人撅著嘴巴發獃。

她想到了哥哥,已經整整一周未見的哥哥,與那個陌生的叔叔一直呆在書房裡。

推開門的一剎那,哥哥的身體朝著她倒下,猩紅的世界,逐漸模糊的視線,以及右肩猛然被子彈貫穿的劇痛,令毫無防備的她沉沉睡去。

附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迷糊中的她被粗暴地封住口足,頭頂上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嘖嘖,可惜看走眼了那小子居然不是猶太鬼,不過這丫頭長得精緻水嫩的賣掉換的錢也不虧就此一行了。」

恩,如果沒有她的阿姨情急之下拋出的那枚發梳,恰恰狗血的卡住了直升機的發動機,或許後來的她早已是西伯利亞一名供皇室調教觀賞的舞姬。

直升機在臨近巴黎的海上墜毀,高達數尺的海浪將她昏迷中喚醒。

數天的漂流,生死關頭一點點激發她的潛力,抱著僅有的半隻殘破的機翼走走停停,直到她兩歲生日的那天昏倒在轉角的街頭。

淅淅瀝瀝的冬雪裡,薄薄的衣衫一次次隨著她靠在牆角的身體的蜷縮而繃緊,沒有昔日里父母無微不至的照顧,臉上沾滿灰塵的她連路過的小販也不願多看一眼,無數次求生的衝動使她差點抹去臉上的污穢甘願墮落成替他人暖床的女傭而不是角落裡活活餓死凍死的阿貓阿狗。

可是,為什麼?

「媽媽,你看那個怪物好醜,她的頭髮竟然是銀色的…紅紅的眼睛哎,她是兔子精嗎?」

「傑奎琳乖,那個怪物很髒的,寶寶是媽媽最疼愛了,被她玷污了一會就不能漂漂亮亮的見嬸嬸了。」

微卷的雙馬尾,淺藍色的蕾絲公主裙,帶著迷你塗鴉的粉色童鞋,以及身後扎著的大得離譜的雙色貴族蝴蝶結,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女孩,眼底裡帶著掩飾不了的鄙夷之色。

曾幾何時的她受過這樣的待遇,在忍飢挨餓了整整一周后,容貌上的變化又一次使她的心麻木,近乎癲狂地想拔去那頭被人唾棄的銀髮,用玻璃刺瞎那雙妖異的緋瞳。

一切都是徒勞,銀髮拔了又長,不管常識多少次忍受多少撕心裂肺的疼痛那雙眼睛都會在下一秒復原。

沒有盡頭的折磨里,精疲力竭的她一次次昏睡在劇痛中。

「呵,以人類的等級來說,算是不錯的素質了。瑞貝卡你個只知道吃的賤貨,還不把她打包回去。」

「嘖,那群渣滓…什麼時候已經和魔力融合到這個程度了。唔,魔力外泄?靠,這具身體怎麼這麼脆弱。」

「少廢話才兩歲半的小丫頭你能祈望她有撞過大卡車的軍人體質么,你這麼大時還不知道窩在哪吃奶呢!」

為什麼這麼吵呢,難不成她已經死在了天堂?笑話,這該死的痛入靈魂深處恨,她最好的歸宿只有地獄。

朦朦朧朧的記憶里,某個飄渺的意識徘徊在她的靈魂深處,一字一句的告訴她,曾經的塞維特蘿婭早已死去,過了今天,世間唯有未來地下傭兵之都的殺手榜女王--排名為首的謎皇珣姬。

代號,隱為。

「打個盹都能做到那個夢,果然最近是太累了嗎?」

半小時前可憐的夏嬤嬤由於誤食了權慕熠用義大利冰海蟹與法蘭西皇家甜橙混合製作的藍莓味冰激凌不到十分鐘就因食物中毒被韋家專用救護車拖走了。

韋弒殤在別墅里趴著的時候權慕熠明顯能看到他看著自己的眉毛在不爽的跳動。

「我錯了還不行嘛。」

俏皮的吐吐舌頭,權慕熠聳聳肩就決定到別墅二樓的女僕宿舍里打個盹。

雖然開著空調但是夏天還是能帶給人一種厭厭的瞌睡意。

只是那個讓人迷惑不解的夢竟然又來了,算算時間從她三歲開始到現在就不間斷沒有次序的共夢見過五次,上一次夢見似乎還是在她十二歲的生日晚上。

每次夢的內容都不一樣,作為旁觀者她總是能見到那個叫做塞維特蘿婭的銀髮少女,作為整個夢的主角,她的所作所為一一在她面前呈現,猶如在看一場過眼雲煙的電影般沒有任何留戀。

小時候的權慕熠很膽小,做了這些奇怪的夢也根本不敢告訴任何人,但現在成為了魔女就不一樣,當摩蕾裟不在的時候她就自己跑去cos店在虛擬魔法商城裡搜索相關信息。

心底總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關於這個夢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哪怕對方是再親近血濃於水的親人。

搜索很快便有了結果,但是塞維特蘿婭的信息只有一小部分擺在自己眼前,那就是她是目前世紀里誕生的已知的唯一一個隱為師,也是修鍊靈魂力量的最強者,就連黑榜元老會裡都沒有屬於隱為師的導師,他們所有的技能與天賦都必須通過自己領悟掌握。

「哪怕已經失去了象徵皇權的軀體,只要靈魂不滅,爾終究將傳承吾的榮光!沒有什麼可以阻攔屬於吾輩隱為師的巔峰哪怕是對抗整個世界,吾亦無怨無悔!」

思襯著那個夢權慕熠的耳畔忽然想起一個隱隱約約忽近忽離猶如少女輕唱般的聲音,不知為何,細細品味著這句話她的心裡總不禁有種難言的悸動,以及閃耀在靈魂深處那不停叫囂的衝動,像是要突破什麼封印般追尋自由與不羈。

(恩,今天的一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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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次魔王殿殤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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