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林文修側過臉準確的親上了對方的嘴唇。
對方似乎是驚住了,並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兩個人貼在一起,林文修已經顧不上周圍還有其他的人,竇淑雅或者是常安,還是什麼其他的人,在林文修的心中已經不存在了。
此時此刻,在他的眼中只存在程清嶸一個人。
兩個人離得很近,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程清嶸整個人都被林文修圈在自己的懷中,他一隻手臂撐著牆壁,一隻手臂繞過程清嶸的脖頸,扣住他的後腦勺,將他的腦袋壓向自己,用牙齒在對方的嘴唇上輕輕地啃.噬。
「文……」程清嶸只囫圇了的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林文修的舌頭就已經強勢入.侵,勾著他的舌尖激.烈地糾.纏。
林文修摟住程清嶸的手臂更加的用力,將對方的身體狠狠的壓向自己,使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縫隙,緊緊的貼在一起,似乎他們天生就該如此。
對方忽然伸手用力的環住他的脖頸,開始有些兇猛的回應。
濕.潤滾燙的舌.頭彼此吮.吸,讓林文修的心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果然就如同程清嶸說的那樣,接吻是一件美好又愉悅的事情,這件事情能夠讓林文修的心都在慢慢的沉淪。
舌頭與舌頭的糾.纏,嘴唇與嘴唇的廝.磨,牙齒與牙齒的碰撞,呼吸與呼吸的交.融。
黏.膩的水聲響起,脖頸上的重量在漸漸的加重,林文修用力的抱緊程清嶸,只覺得手下這具溫熱的身體越來越軟,甚至在慢慢的往下滑落。
細碎的呻yin從嘴角溢出,程清嶸的身體甚至變得滾燙了起來,林文修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程清嶸緊緊的抓住,像是揪住了自己的心臟一樣。
有種其妙到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內心升起,逐漸充盈著林文修的心臟,他難以抗拒這種陌生的感覺,又覺得沉淪是一件無比美妙的事情,他與程清嶸糾.纏,不願意放開對方。
胸膛劇.烈起伏,林文修覺得自己的大腦有點眩暈,懷裡的身體開始掙扎,他忽然偏開自己的腦袋,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急.促的喘.息聲響起,程清嶸整個人幾乎要從林文修的懷裡滑到地上,他不得不伸手努力的抱住對方的脖頸來維持自己的站姿。
「文、文修……」程清嶸感覺自己不僅僅只是聲音在發抖,他的全身都在發抖,兩條腿更是抖得不像樣子。
林文修呼吸急.促,他抱緊程清嶸,將視線對準對方的眼睛,認真地問:「你生氣嗎?」
「什、什麼?」程清嶸的臉刷的紅了,「怎、怎麼可能,我……唔!」
林文修再一次吻住了程清嶸的雙.唇,他今天是準備將竇淑雅的話貫徹到底,一定要將程清嶸吻到不生氣為止。
如果程清嶸還生氣的話,那就一定是自己吻的不夠好。
激.烈的濕.吻再一次開始,兩人之間的彷彿在進行著一場沒有盡頭的纏.綿。
彼此糾.纏,彼此交融,隨著吻的深.入,程清嶸感覺自己已經潰不成軍了。
雖然和林文修親吻是一件無比美妙的事情,但是這樣干.柴烈.火卻得不到釋.放的親.吻讓程清嶸十足的難受,這次等到林文修稍一放開他,程清嶸就崩潰的求饒:「不生氣了,不生氣了。」
林文修問:「真的嗎?」
「真的。」程清嶸不住地點頭。
「哦。」林文修了解了,「不生氣了就好。」
程清嶸:「……我們進.去吧。」
林文修的目光往身旁看了看,常安和竇淑雅已經不在了,估計多半是迴避了,他站直了身體,牽著程清嶸準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誰知道程清嶸缺趔趄的一下,差點摔倒:
「咳,腿、腿有點軟,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程清嶸心想這真是甜蜜的苦惱。
林文修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模樣,他伸手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又回身將程清嶸打橫抱在懷中:「我抱你進去。」
程清嶸:「啊!」
林文修說:「你叫什麼?」
「我激動嘛。」程清嶸將自己的臉頰貼在林文修的胸膛上,聽著對方的心跳,「感覺離你好近。」
林文修說:「你本來就是全世界離我最近的人,你是我的夫人。」
程清嶸眼眶忽然有點發熱,他把臉埋進林文修的懷中一聲不吭。
林文修關上門,抱著程清嶸來到小小的會客區,那組沙發的面前,想將程清嶸放到沙發上。但是程清嶸緊緊的抱住他,沒有絲毫想要下去的想法。
「你還生氣嗎?」林文修又問了一遍。
程清嶸的臉埋在他的懷中,發出來的聲音有點悶悶的:「我怎麼會生氣呢,我怎麼捨得生氣呢。」
林文修說:「那你先下去,我抱不動了。」
程清嶸在沙發上坐好,他的身上有些潮濕,身上只裹了一件大衣,腳下甚至還穿著拖鞋,似乎是從家中匆匆出來。他的胸前和肩膀的位置沾有雨水,摸上去格外的濕潤。
林文修把他的大衣脫了,又找出自己在這裡備用的外套穿在他的身上,調好空調的溫度,握住了他的雙手,半蹲在他的面前,抬頭看著他的雙眼:「清嶸,我們談一談好嗎?」
程清嶸點點頭,又開口說:「對不起,我今天不應該跟你吵架的。」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的。」林文修冷靜道,「你不用為跟我吵架自責。」
程清嶸低著頭握緊林文修的手沒有說話。
今天因為林文修,他整個人根本理智全無,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其實林文修還是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他不知道為什麼程清嶸會生氣,也不知道程清嶸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吵架。但是他不想看到程清嶸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也不想看到對方難過傷心的樣子,所以他必須要弄清楚程清嶸生氣的原因。
「我們慢慢說,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林文修說,「你今天為什麼會生氣?」
程清嶸動了動嘴唇,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想說的理由太多了,他想問為什麼自己不知道林文修要出差,昨天下午到晚上他們明明都是在一起的,是不是對方接電話的時候避開了自己,所以自己對林文修出差的這件事情才毫不知情。他還想問對方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文化,是不是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還有很多其他的問題,可是最終,程清嶸卻只開口說:
「我以為你不在乎我。」
林文修愣了一下。
程清嶸忽然用力的抱住了他,將自己一直以來都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我以為你不在乎我,我以為你心中根本沒有我這個夫人。我以為在你的心中,我只是一個要靠錢才能接近你又死皮賴臉倒貼的人,我以為我沒有任何的分量。」程清嶸的聲音忽然哽咽了一下,「我以為我喜歡你,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可我還是覺得好難過。」
「我好難過。」
林文修有些發怔,他沒想到程清嶸的心中是這麼想的。
擁抱著他的力度愈發的大,程清嶸緊緊地抱住他,像是害怕他忽然溜走了一樣,林文修緩緩的伸手將對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又把自己的腦袋放在程清嶸的肩膀上。
「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每天都這麼想。」程清嶸說,「我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你沒回簡訊的時候我都要想,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你吃飯的時候沒看我,我也要想,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要臉;你比我先睡覺,我還要想,你是不是害怕我。我……」程清嶸深吸一口氣,「我真是一點都不像我。」
林文修喃喃道:「好奇怪。」
「怎麼了?」
「我的身體好奇怪。」林文修有點茫然。
程清嶸一下子就顧不上自己了,他連忙從林文修的懷中掙脫出來,胡亂的在對方的身上摸著:「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是不是今天淋雨感冒了?」
林文修搖搖頭,手指在自己胸口的地方指了指:「這裡有點酸酸的。」
程清嶸的動作頓住了。
「剛剛聽你說話的時候,這裡一直酸酸的。」
林文修鎮定地起身到辦公桌前,拿起座機話筒,一邊安慰程清嶸:「我可能是生病了,你別急,我有校醫的電話,讓他過來看看我就好了。」
程清嶸連忙撲過去按住了林文修的手,目光炙熱地看著他。
「怎麼了?」林文修的表情有點慌亂,「我的病很嚴重嗎?」
「不嚴重。」程清嶸眼圈逐漸的紅了,「我親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