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張《乾途沫沫,終有一歸070》求月票呀
第453張《乾途沫沫,終有一歸070》求月票呀一式兩份的離婚文件,喬虞等律師把蕭乾簽好名的文件拿出來。
「喬小姐,您去哪兒,我帶您一程。」律師要把離婚文件送去蓋章,然後蕭乾和喬虞的婚,就算是離成了。
「不用了,不順路。」喬虞謝過,最後看了眼律師手中的文件,心頭略微有些沉重。
她攔了輛計程車,車子揚長而去。
「美女,去哪兒?」
「摩洛哥駐華大使館。」
「辦簽證去啊?都在歐洲的國家,咋從那入境呢?」
司機說了什麼,喬虞也沒有仔細聽。
半個多小時候,計程車停在大使館外面,許沫給了錢之後下車,往大使館裡面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直達賀銘生所在的辦公室。
男人穿一身鐵灰色的西裝,立於窗前,雙手環臂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回來了。」賀銘生開口,他說的是陳述句,而且還是「回來了」,就像是喬虞鬧了一陣小脾氣,離家出走了幾天,但是最終,她還是回來了。
喬虞看著窗前的男人,所有的情緒在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歸於平靜。
「恩,我回來了。」她淡聲說道,「所以,放了蕭乾。我知道是你從中作梗。」
男人剛硬的面容因為喬虞這話,變得更加陰冷,他眉頭微微蹙著,問喬虞:「你是不是覺得,一有殺人放火,就是我賀銘生做的?」
喬虞沒有回答,然而這時候的沉默,無形之中幫喬虞回答。
是,她就是覺得,所有的殺人放火,都是他賀銘生做的。
男人兩步走到喬虞面前,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剋制住要扣著她肩膀的衝動。
喬虞,一個他以前當做女王的人,現在,她依然是他的女王,他依然是她的不二臣。只是當忠臣變成愛情,寬容變成佔有,就算是再冷靜的人,都會變得陌生。
賀銘生極力剋制住自己,否則他說出來的話,便是要質問喬虞,是不是到現在還忘不了蕭乾。
蕭乾在她心中是正人君子,他就是邪門歪道?
最後,賀銘生不過將身子僵硬的喬虞摟入懷中,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後背,道:「沒關係,都過去了。我們回摩洛哥,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呵!」喬虞冷笑一聲,「謝謝你造一座金絲籠,把我關在裡面。你關得住我的人,關不住我的心。賀銘生,我恨你,一輩子都恨你。」
因為喬虞在賀銘生的懷中,看不到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絕望和蒼涼,最愛的女人說著一輩子恨他,還想要他做出怎樣的表情?
「我原諒你現在在不理智的情況下說出的這些話,以後你會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對你最好。」賀銘生鬆開喬虞,親吻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眼帘……
他用最傳統的方式佔有她,像過去每一次,毫無死角,直抵她身體最深處。
結束后,她撿起一件一件的衣服,道:「做也做了,答應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食言。」
賀銘生靠在辦公桌上抽煙,眉頭依然微微蹙著,在喬虞穿好衣服的時候,才問道:「你去哪兒?」
「我還能去哪兒,去你給我準備的金絲籠啊!」
聽她這麼說,他才放心,怕她又走了。
待喬虞離開之後,賀銘生才從口袋裡面把手機拿出來,撥給了助理。
「你去查查,蕭乾現在到底怎麼回事!」
……
會客室裡面,許沫不想浪費那短暫的十分鐘,前面五六分鐘,她和蕭乾都在說著看起來無關緊要的話。
思索了片刻,許沫說道:「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消息……不知道誰把你的沈氏泄露出來,沈望舒代表沈家出來開記者會澄清。」
說完之後,許沫看到蕭乾的眉頭微微蹙著,深諳的眸子在並不明亮的房間裡面顯得越發深沉,猜不到蕭乾的腦海中此刻在想什麼。
不過,應該是生氣的吧?
被動宣布他的身世,無異於把自己的短處光明正大地拿出來給人看,以蕭乾這樣的性格來說,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然,蕭乾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再無其它的反應。
許沫覺得可能是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楚,所以蕭乾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想要再開口的時候,只聽著蕭乾說道:
「你別擔心我。這件事公開,也好。那次我去義大利的時候,答應他回來和他一起吃飯。我回來了,沒能趕上見他最後一面,是我的錯。」蕭乾淡聲說道。
以前沒有聽蕭乾說過,那時候許沫和蕭乾的關係是說三句必定吵架,也不會到說這些話的地步。
現在,在警察局的會客室裡面,蕭乾戴著手銬腳銬,再這樣的環境下說出來,竟覺得格外地順暢。
如果不是因為和蕭乾隔著一米多兩米的距離,許沫想握住他的手,或者撫摸他的頭。
這時候的蕭乾看起來很脆弱,說起沈山南的時候,必然是他心裡最難受的時候。
「我知道他一直想讓我叫他一聲『爸』,而我一直拒絕,甚至從未對他好言相對過。現在正好借這個機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兒子。」但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沈山南卻還是一樣不知道。
「蕭乾。」大概,許沫知道自己為什麼特別想擁抱蕭乾了。
以前的蕭乾,從未在許沫面前透露過柔軟的一面,他所展現出來的,是他最強勢最霸道的一面,像對雖有人一樣。
唯獨這時候,蕭乾把他最脆弱的一面展現給許沫。只有關係達到一定程度之後,蕭乾這樣極度自信又幾度字元的男人,才會在女人面前展現這樣的他。
所以,許沫想擁抱這樣的蕭乾。
「嗯?」
「沒什麼,就叫叫你。」知道你在,所以才會安心。
蕭乾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笑意直達眼底。
單單是蕭乾的一個笑,許沫的臉頰就紅了起來。
「想和你結婚,許沫。」
大概,在這麼緊張的時刻,還想著結婚的,只有蕭乾了。
「好啊,等你出來我們就去民政局。」
「不躲我了?」
「誰躲誰是小狗。」
「那說好了,等我出來,我們就去民政局,你跑不掉了。」
不,我不跑,再也不跑了。
許沫從會客室裡面出來,表情沒有蕭疏想象的凝重,反倒是安慰蕭疏,說蕭乾一定會沒事,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到四年前,莫瀚文可能遇害的時間裡面,蕭乾在做什麼,都出現在什麼地方。
如果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人是蕭乾殺的,那麼他們只能把蕭乾放了。
……
律師進去把文件交給蕭乾簽字,離婚文件。
在律師要走的時候,蕭乾把他叫住,道:「高律師,你幫我去找一個叫莫景城的人。九年前他把許沫準備給我的錢拿走了,四年前,我和他因為這件事有過爭執。」
「好,我這就去找他。但我不太清楚,那件事和您被懷疑謀殺,有什麼關係?」
莫景城是死者的兒子,如果蕭乾和莫景城也有過爭執的話,那就更說明蕭乾和莫家有著深仇大恨,這對蕭乾很不利。
「我現在能說的,只有我沒有殺莫瀚文,至於這其中還有什麼弄不清楚的,交給警方去做。你去找莫景城這件事,不要讓許沫知道。」蕭乾眉頭微微蹙著,最好讓許沫一直都覺得,那五百萬其實是到了他的手上,因為她的付出,他才能帶著蕭疏他們去義大利。
高律師沒有問題了,蕭乾這麼說了之後,他就只能先去找到莫景城再說。
其餘的再等警方去找證據,證明蕭乾殺人也好,洗脫他的罪名也罷。
蕭乾被重新帶回了審訊室裡面,審訊室裡面開了空調,不似昨晚上那麼陰冷。
估計是問了一晚上都沒有問出什麼所以然來,警方那邊今天沒有再安排人過來詢問。
蕭乾一個人坐在審訊室裡面,努力回想四年前的事情,任何蛛絲馬跡都不願意放棄。
然而,能夠想起那時候的事,除了對楚臨淵的埋怨,就只剩下對楚臨淵的埋怨了。至於一手端了莫瀚文的食品公司,真的只是順手。
又或者,在法國遇到許沫,看她還在被莫瀚文設計陷害的時候,心頭就萌生了那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