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乾途沫沫,終有一歸076》謝謝月票
第459章《乾途沫沫,終有一歸076》謝謝月票「對了,臨淵!」老太太轉頭看向楚臨淵。
楚臨淵一驚,總覺得老夫人又要把話題扯到他和蕭疏身上。
「你和笑笑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也得把婚禮辦了。不辦婚禮怎麼成?不得委屈了笑笑?」老夫人說得認真,好像楚臨淵不趕緊和蕭疏把婚禮辦了,她就不認這個外孫一樣。
這要讓楚臨淵怎麼說?說他和蕭疏早就離婚了,這時候辦婚禮,蕭疏才不會出現在婚禮上。
沒等到楚臨淵開口,老太太又說:「笑笑在家陪她媽媽,你怎麼不過去陪她?這麼大個人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體貼自己的老婆?」
楚臨淵:「??」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哦。」楚臨淵從沙發上起來,這是被老夫人趕著去找蕭疏的,不是他非要去找蕭疏的!
楚臨淵剛從沙發上起來,蕭乾就從房間裡面出來。
蕭乾臉上的表情談不上有多輕鬆,可能和沈中繹的對話進行得不是很順利,但臉上沉重的表情在面對客廳裡面的人時,就顯得相對放鬆了很多。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便對老太太說:「奶奶,時間不早了,我和許沫要先走了。」
老太太臉上的失落掩蓋不住,孫兒才來沒多長時間,就要離開,想挽留,又覺得蕭乾才主動邁出第一步,這麼做會不會太激進了。
「我和許沫要去趟醫院,過兩天再過來看你們。」蕭乾隨後又說了一句。
老太太聽了蕭乾的解釋,臉上失落的表情才收了起來,不是不想留在這邊,而是真的有事。
「好好好,我等著你們來!一定要來啊!」害怕蕭乾記不住,老太太還多說了幾遍,言辭間全是對蕭乾不舍。
「祖奶奶,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們,再見!」蕭啟程跟在許沫身邊,因著從小在國外長大,對國內這些稱呼弄不明白,蕭啟程就用最籠統的方式稱呼他們。
見孩子要走,幾個長輩都開始拿紅包。
中午吃飯的時候,蕭啟程就收到林清歡和蕭疏的紅包,這時候看到這麼多紅包遞過來,倒是有些拘束了。
他抬頭看著蕭乾,眼神問他這些紅包可不可以收,蕭乾點頭,而後蕭啟程才收下了這些紅包。
不遠處,楚臨淵看著蕭啟程和蕭乾那一幕,心頭是說不上的滋味。
自個兒的兒子收幾個紅包還要看蕭乾的眼色,煩躁。
除了煩躁還是煩躁。
……
林清歡起來的時候,發現家裡的人就剩下她和蕭疏。
問了才知道蕭乾帶著許沫和蕭啟程去了醫院看許竹筠。
這年啊,過得比往年都要冷清。
吃過晚飯,林清歡看了一會兒春晚,實在覺得春晚無聊,加上困意來了,就想著回房間睡覺。
倒是蕭疏,覺得春晚蜜汁好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抱著爆米花,看得津津有味。
手機響了好幾遍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她看手機上的時間時,提示她有99+條微信。
打開微信,這才發現不知道是誰拉了一個微信群,蕭疏看了一下群成員,就那麼幾個人。
楚臨淵,秦雁回,薛宜明,祁閔,蕭乾,容顏,沈望舒,許沫和蕭疏。
拉微信群的人是楚臨淵,他這是要搞事情啊!
這些個人在一個微信群裡面,怪不得消息能有99+。
蕭疏從第一條消息往下面看。
楚臨淵:新年快樂。
秦雁回:大家新年快樂。
沈望舒:新年快樂哦~
薛宜明:呵。
冷場……
冷場之後,祁閔直接甩了一個紅包上來。
容顏是手氣王,然後直接把收到的錢甩了出來。
容顏:不差這點錢。
祁閔:不差錢你搶什麼?
容顏:我樂意。
看到這裡的時候,蕭疏就在想,群主可能腦子有毛病,為什麼要把他們拉到一個群里?
可能是為了化解尷尬吧,許沫開始發紅包,許沫發完了蕭乾發。
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這兩人甜蜜的氣息,煩躁,想把兩人踢出去。
一言不合就開始發紅包。
最後變成了容顏和祁閔在比誰發的紅包比較多。
蕭疏一個一個紅包地點進去,收了不少錢。
其他人也沒有說話,就看著祁閔和容顏發紅包。
記錄翻到最後,蕭疏也發了一個紅包出去,並留言:萬事和為貴。
蕭疏一發紅包,人都出來了。
楚臨淵:你在怎麼不回我消息?
隔著屏幕,蕭疏感覺到了楚臨淵濃濃的不滿,她剛才的確看到了好多消息,以為是新年祝福,就沒點進去看。
主要是這個群里的對話太精彩,讓她不忍心退出去。
蕭疏:沒看到。
容顏:沒看到就是不想回,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祁閔:哦。
秦雁回:這個「哦」包含了很多意思啊!
薛宜明:呵。
沈望舒退出了該群。
秦雁回退出了該群。
薛宜明退出了該群。
蕭疏:大過年的,群主這是要搞事情啊?
楚臨淵:私聊。
然後,蕭疏看到左上方消息提醒上,數字漲了,顯然是楚臨淵的消息發過來了。
蕭疏:沒事兒多看看春晚,挺好看的。
容顏:那得多無聊才看春晚?出來造作呀!
祁閔:你在哪兒?
容顏:要你管!
蕭疏嘆了口氣……群主這是為什麼呢?
許沫:好像錯過了很多。
蕭疏:錯過的這段時間你在幹什麼?
蕭乾:……
原來是你們在幹什麼。
蕭疏退出該群。
退群之後,蕭疏看到楚臨淵發來的消息,譴責她不回消息。
是用紅包譴責的。
以為這樣她就會屈服嗎?那就先把紅包收了再說吧……
楚臨淵:???
一連三個問號發過來,譴責蕭疏收了紅包卻一句話都不說,連個謝謝都沒有。
蕭疏:……
楚臨淵:出來,我在你們家外面。
看到楚臨淵發的消息,蕭疏下意識地往客廳窗戶外面看去,看不到。
蕭疏穿上拖鞋,走到窗邊,看到低矮灌木外面停著一輛車子,男人穿著深色大衣站在車邊。
天氣很冷,蕭疏不知道這男人在外面站了多長時間。
蕭疏把手機拿在手中,敲著:苦肉計啊?
楚臨淵:苦肉計也要看你吃不吃這一套。
這對話似乎很熟悉,四年前,蕭疏從義大利回來,被他帶到東廷苑,玻璃碴扎破了她的手指,他冷聲說:苦肉計?
蕭疏回他:苦肉計也要看你吃不吃這一套。
以前,蕭疏樂此不疲地追著楚臨淵,不管楚臨淵有沒有回應,她都覺得很開心,彷彿楚臨淵喜不喜歡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喜歡追求楚臨淵的那段時光。
她覺得那樣她會很開心,所以她就放心大膽去做了。
我喜歡你,但和你沒關係。
最能表達蕭疏當時的心情。
蕭疏:外面冷,你到車上去。
楚臨淵:你跟我一起到車上去,或者,回家。
蕭疏:得寸進尺。
楚臨淵:我等你。
蕭疏:那就等著吧。
蕭疏看著車邊的楚臨淵來回踱步,他在等,一邊等一邊抽煙。
他說他戒了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抽上了。他手術剛剛做完,這麼抽煙,沒什麼問題吧?
擔心?
男人的目光從車邊投來,看著站在客廳窗戶邊的蕭疏身上。
他在等,她在看。
蕭疏把窗帘拉上,重新回到沙發上,看的確有些枯燥的春晚。
……
蕭疏端著一杯煮開的薑茶,出了家門。
看著蕭家大門打開的那瞬間,楚臨淵臉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
「薑茶。」蕭疏遞過去,「喝了就趕緊走,大晚上的守在別人家門口,信不信我叫警察把你帶走。」
說完,蕭疏都覺得警察可能帶不走楚臨淵,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
楚臨淵接過薑茶,很燙,估計是剛起鍋。
她家現在就她和林清歡兩個人在,自然是蕭疏自己動手做的。
「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大晚上的,你煩不煩。」
「你以前追我的時候,我沒有這麼不耐煩。」
「……」好像,她比那時候的楚臨淵更加不耐煩一些,所以現在是讓楚臨淵體驗一會當年蕭疏追他時候的心情?
蕭疏轉身看了眼蕭家大門,剛才出來的時候已經關上,心頭一沉,她上了楚臨淵的車,駕駛座。
端著馬克杯的楚臨淵上了副駕。
「去哪兒?」
「後備箱裡面有煙花。」
「這麼大的人了還放煙花。」雖然是這麼說,但蕭疏還是啟動了車子。
這回,不用楚臨淵說目的地,她知道把車子往哪兒開。
九年前,國慶、元旦、新年,他們會去山上放煙花,那時候他們是好多人一起去。
秦雁回,蕭乾,許沫……
想到剛才在微信群裡面尷尬的局面,蕭疏也不知道楚臨淵到底在想什麼,非要弄一個這樣的群出來。
「你弄個群出來幹什麼?」蕭疏開口,餘光之中看到楚臨淵在喝薑茶。
「你沒回我。」
「……」沒回他就弄了個群出來,把不該放在一個群的人都放在一起,「你不會打電話?」
「打了你就接?」
「……」可能,不太會接。
「所以,弄個群,你就出來了。」過程不重要,目的達到了。
估計,聽到楚臨淵說這話,祁閔容顏,薛宜明秦雁回和沈望舒,該得被楚臨淵氣死。
「你也不嫌尷尬。」
「不覺得,正好給了大家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
蕭疏一怔,忽然間覺得楚臨淵說的竟很有道理。
祁閔和容顏許久沒有聯絡,秦雁回沈望舒和薛宜明他們之間的氣氛也格外地微妙,剛才在群里,雖然是在搶紅包鬥嘴,但無形之中讓他們又聯繫在了一起。
誰知道這個微信群之後,他們私下會不會再聯繫?
蕭疏和楚臨淵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不出來你還用心良苦。」
「看不出來我就掏出來給你看。」楚臨淵側過身子,好像還真要把心掏出來給蕭疏看。
雖然大年三十晚上路上基本沒車子,但也不代表楚臨淵可以在車上這麼玩。
「你趕緊坐回去,我可不想和你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殉情……不,死在一輛車上。」要說殉情,有些牽強。
楚臨淵當然沒有真的想和蕭疏在這時候鬧,他就是想表示情真意切。
後面,楚臨淵沒再和蕭疏說話,把一大杯的薑茶喝光,身子暖了不少。
蕭疏把車子開到半山上,再往上也開不上去了,山上有積雪,再開上去怕車子打滑。
停車時,蕭疏看了眼油表,轉頭看著楚臨淵,問道:「你什麼時候給車子加的油?」照這個油量,他們只能把車開到山腳,回不了市區。
「忘記了。」看他一臉情真意切的模樣,信他才真的是有鬼了。
蕭疏把車子熄了火,給了楚臨淵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就下了車。
下了車,蕭疏才後悔,為什麼要跟楚臨淵來這個地方?平台上積了雪,她還穿著家裡的拖鞋,身上也不過一件襯衫加外套,冷。
剛剛喊冷,楚臨淵就把毛毯披在了她的身上。
對,不是楚臨淵的外套,而是他放在車上的毯子。
蕭疏了解這個男人,向來不會在車上放什麼多餘的東西,這個毯子絕對是她認為的多餘的東西,現在卻披在了她的身上。
有備而來?
「不是放煙花嗎?放啊!」
「後備箱裡面。」
蕭疏看著楚臨淵,兩人誰都沒有先動一下。
「我傷還沒好。」
「我為什麼要和你出來放煙花?」蕭疏看著楚臨淵的左胸膛,這搬煙花的重活不落在她身上,難不成讓楚臨淵這個重傷剛愈的人去搬?
「是我考慮不周。」
「呵。」
蕭疏瞪了楚臨淵一眼,轉身去車子那邊,搬煙花。
為什麼要和楚臨淵一起來放煙花?因為那是過去那麼多年,他們幾個人沒有說出來的約定,就覺得每年一起出來放煙花,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事情。
所以楚臨淵一說,蕭疏也沒什麼猶豫,就和他出來了。
很重,蕭疏抱不起來,楚臨淵倒也沒有真的只站在那邊,過來和蕭疏一起搬,把四盒禮花隔著一定距離放著。
一做起別的事情來,蕭疏彷彿忘記了和楚臨淵之間的那些隔閡,她伸手。
「打火機。」
「你去車上待著,我來點。」
「你一個重傷剛愈的人,跑得動?」
「你在小看我的體力?」
「那你剛才還讓我搬?」
所以,不要和女人爭執,爭不過。
蕭疏走過去,把手伸到楚臨淵的口袋當中摸打火機。
很親密的動作,以前做起來沒有任何違和的感覺。
此刻,當蕭疏把手伸進楚臨淵褲子口袋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們兩個有多近的距離。
山上很冷,天色很暗,蕭疏和楚臨淵隔著十幾公分的距離,她能清楚的看到男人深邃的眸子,他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籠罩著她的全身。
撲通撲通——
聽,是誰的心臟在跳動?
強烈的,躁動不安的。
蕭疏立刻把打火機從楚臨淵的口袋當中抽了出來,後退兩步,離他遠一些。
「你——回車上去!」她敵不過楚臨淵的時候,就要耍小脾氣,一如往常。
黑暗中,蕭疏聽到楚臨淵一聲淺笑,「我在車邊等你,點了火就跑,知不知道?」
「哦。」
蕭疏等到楚臨淵走到了車邊,她才挨個兒把四個禮花都點燃,引線很長,足夠蕭疏點完四個,然後跑到車邊。
身後是滋滋滋地點著的聲音,蕭疏聽著那些聲音,心情莫名躁動起來,跑到一半,率先點燃的禮花衝出了紙盒,咻的一聲在空中綻放出了最美的瞬間。
蕭疏捂住耳朵,快步往車邊跑去。
跑到車邊,撞進了男人的懷抱。
「唔……」可能撞到楚臨淵的傷口了,男人悶哼了一聲,卻把蕭疏抱得更緊了,投懷送抱,誰不要?
禮花接二連三地從那一方小小的盒子裡面衝出來,在天空中呈現出最美的姿態。
蕭疏在楚臨淵的懷中轉身,看著天空中的星星點點。
楚臨淵用大衣裹著蕭疏,兩人看起來就像連體嬰兒一樣。
「好漂亮。」看了那麼多年的煙花,蕭疏再看的時候,還是覺得特別漂亮。
再見過了更多更優秀的人之後,蕭疏還是覺得,最好的人,是身後這個男人。
「嗯。」楚臨淵擁著蕭疏,附議她說的話,「今天下午你哥和許沫帶著阿狐去了外公外婆家。」
他被蕭乾有恃無恐的眼神氣到了。
禮花的聲音很大,蕭疏沒聽到。
「蕭乾和許沫結婚了,外婆問他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說要幫他們籌備。順便問了我,什麼時候和你舉行婚禮。」
蕭疏還是沒聽到。
「我不能告訴外婆我們兩離婚了,不然她老人家得多擔心。但是,如果我們兩個復婚的話,一樣可以舉行婚禮。」
看看,有哪對離婚的夫妻,還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約出來放煙花的?這時候還抱在一起,不復婚對不起這麼冷的天出來放煙花。
蕭疏還是沒聽到。
「不如等蕭乾和許沫的婚禮之後,我們再舉行婚禮,畢竟他是兄長。」
考慮周全。
禮花持續放了十多分鐘,這時候還不到十二點,只有他們在這裡放,一枝獨秀的感覺,很美。
但煙花再美,也不過瞬間,等到所有的禮花放完之後,天空歸於一片寧靜。
蕭疏想要從楚臨淵懷中出來,卻感覺到那人緊緊地扣著她的腰。
「煙花放完了,撤吧。」時間還早,回家還能趕上春晚的倒計時。
然,楚臨淵沒有放開蕭疏。
而是在天旋地轉之間,蕭疏被摁在了車門上,「我剛才說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嗯?」剛才,這男人說什麼了?
「復婚的事兒。」
這件事兒啊……可能剛才禮花的聲音太大了,她沒聽到。
「大過年的,說什麼復婚的事兒?」
言下之意,便是拒絕?
那些年,蕭疏和楚臨淵表白,他的借口層出不窮。
你這麼小,談什麼戀愛?
你馬上要中考了,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你現在高中了,高中很重要。
你還沒滿十八歲,不能早戀……
所以,大過年的談什麼復婚的事兒,再正常不過。
「過年的時候不談,什麼時候談?」楚臨淵將她抵在他和車門之間,她逃不了。
「你這是談的姿態?」蕭疏看了眼他們現在的姿態,是能好好談的姿態?
「我怕你跑了。」楚臨淵開口,語氣中全是不確定的緊張,他怕蕭疏跑,怕他和蕭疏還要錯過,所以他現在得臉皮厚一點,先把她追到手再說。
「我不跑。」
「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
「生個孩子你就跑不了了。」
「誰要和你生孩子。」
「你啊!」他說的一本正經,理所應當。
「不生!」
「生!」
蕭疏和楚臨淵就生不生孩子這個問題產生了巨大的分歧,而分歧的最後……
楚臨淵堵上了蕭疏的唇。
兩人都在外面待了一段時間,嘴唇冰涼,碰到一起的時候,卻快速地溫暖了起來。
楚臨淵撬開蕭疏的唇,舌抵入她的口腔內,滑過她的牙齦,再捲起她的舌。
很強勢的吻,不給蕭疏任何說不的機會,甚至不給她任何主動的機會。
舌根發麻,身子柔軟,腰際被他扣著,才不至於從車上滑落。
男人知道她身上每一次敏感的地方,知道怎麼挑起她的。
快要窒息的時候,楚臨淵鬆開了被他吻得紅腫的蕭疏的唇,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將蕭疏推了進去。
車內餘溫未退,暖和。
越野車後座寬敞,楚臨淵覆上來的時候,也不覺得裡面空間狹小。
車門關上時發出的聲音,才讓蕭疏清醒片刻,伸手抵著楚臨淵的胸口。
「你敢!」車內沒開燈,借著微弱的月光,楚臨淵看到蕭疏睜圓的雙眸。
「……不敢。」
「???」蕭疏怔了一下,「不敢就起開。」
楚臨淵沒起開,反倒壓得更下,兩人的身子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不起。」
………………
……
最後,是康為良來接的他們,給楚臨淵的車子加滿了油。
雖然蕭疏沒有正面和康為良打招呼,但從他臉上就看得出他已然洞悉一切的表情。
蕭疏以後真的不要和楚臨淵來這種地方了!
回程,蕭疏開車,回到昨晚上離開的地方。
「下次什麼時候?」蕭疏下車的時候,楚臨淵問。
「沒有下次了!」說完,蕭疏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往會走。
林清歡在客廳裡面,看到蕭疏從外面回來,一臉意外,「你怎麼從外面回來,我以為你還在睡覺呢?」
蕭疏一怔,怕被母親發現什麼,胡亂編了個借口:「那個……我去晨跑了。」
「大過年的,晨跑什麼?還穿著家裡的拖鞋晨跑?」
「忘記換鞋了……」
蕭疏只想快點回房間。
剛剛踏上樓梯,就聽到門鈴,她想去開門,林清歡卻先她一步過去開門。
開門,林清歡看到楚臨淵站在外面。
「臨淵?」林清歡看看楚臨淵,又看看準備上樓的蕭疏,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
蕭疏一記眼刀飛過去,他這是要幹什麼?
只見楚臨淵拿著昨晚上蕭疏給他送薑湯的被子,道:「蕭疏的杯子忘在我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