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你的夕陽,我的容顏010》已經修改
第470章《你的夕陽,我的容顏010》已經修改容顏辦公室。
脫了外套的韓為止後背上一大片的淤青,除了淤青之外,容顏還看到了他身上有不少傷疤。
「翰翰?韓寧?」容顏把冰袋摁在韓為止背上,「你幹嘛呢?」
「疼!」韓為止叫疼,「你想謀殺親夫啊!」
「問你你在『夜歸人』幹嘛呢!」容顏才不相信韓為止真會過來當個頭牌這麼簡單。
韓為止轉過身,看著藏不住怒意的容顏,「我剛才強行劃清你和祁閔的界限,生氣了?」
容顏把冰袋塞到韓為止的手上,「自己敷。」
「在背上呢,我怎麼敷?」
「怎麼剛才那人不一花瓶打在你頭上呢?」
「我死了你怎麼辦?」韓為止依舊不是很正經地和容顏說話。
「死了我給你買塊風水寶地把你葬在裡面,仁至義盡。」
「容顏。」韓為止起身,將容顏拉入自己懷中。
他沒穿上衣,容顏的臉頰直接貼在他的胸膛上,滾燙滾燙的,還有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關了『夜歸人』,或者賣了它,別當這裡的老闆。」他說話的時候胸腔一震一震的,「今天這樣的情況我不知道你遇到過多少次,但以後我不希望你再遇到。今天是我在這裡,幫你教訓了他,我要是不在這裡呢?容顏,你是個女孩子,女孩子就應該被好好的保護。」
不管容顏現如今還是不是當年那個敢擼著袖子甩他一巴掌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在韓為止心中,容顏現在就是需要一個被保護的女孩子。
當他看到容顏被朗哥言語侮辱的時候,他只覺得她一個女孩子不該承受這些。
她是他韓為止看上的女人,就該被捧上天。
韓為止感覺到胸口似乎濕濕的,應該是容顏的眼淚。
他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容顏的耳中,直抵她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太過柔軟的話總是會讓人產生依賴,沉浸在甜言蜜語當中無法自拔。
但她是容顏,這麼多年來,聽過不少人和她說著類似的話,保護她,想要讓她從良。
那時候的她淡笑一聲,說她容顏一直都是優,怎麼從良?
她最想從那個人的嘴裡聽到那話,但等了那麼多年,也未曾等到。
這些話不是他說,便沒有任何意義。
良久,容顏從韓為止的懷中出來,除了微紅的眼眶顯示她剛剛哭過之外,便再也找不到她脆弱的痕迹。
「賣了『夜歸人』,我怎麼生活?」她大部分的經濟來源都是來自於「夜歸人」,在沒了家人沒了愛人之後,她還要賣了自己的事業?
她總得抓住點什麼,才不會覺得生活已經讓她喪失了活下去的念頭。
「我養你。」韓為止道,眼神中全是認真的嚴肅。
是誰,也和容顏說過同樣的話。
那時候,她只當做是戲言。
她淡淡地笑,疏遠韓為止,「我還得去收拾爛攤子,韓為止,你走吧,我不管你在『夜歸人』做什麼,別來了。」
「容顏,我認真的。」韓為止抓住容顏的手,有些著急。
想他一個高傲狂妄的熱血男人,上次在四九城裡容顏拒絕他之後就和她老死不相往來,然後呢……
然後他把容顏的行李給扔了,被齊思撿了回來,他看了她放在行李箱的一本年代久遠的日記本。
稚氣的字跡,泛著濃濃少女心的文字,對暗戀的人的喜歡,對祁閔的喜歡,都化作文字記錄在筆記本上。
他韓為止為什麼要喜歡一個心裡滿滿都是別人的女人?
可是喜歡呢,從來都是沒有理由的。
容顏把手放在韓為止的手背上,沒有立刻把他的手掰開。
四目相對,韓為止眼神中有多渴望容顏,她知道。
她眼中的猶豫,他看得到。
……
蕭疏和楚臨淵從隔壁的包間裡面出來,發現了剛才那一場說打就打的爭執,看到容顏和韓為止離開的背影,看到祁閔怔在原地。
「這是怎麼了?」蕭疏看著被抬走的朗哥,問也剛剛才從包間裡面出來的許沫等人。
舒心回過神來,道:「翰翰太帥了,wuli顏顏就需要一個這樣man的男人來保護。」
蕭疏:「??」
楚臨淵:「……」
眾人:「……」
祁閔轉頭看著舒心,後者臉上雀躍的表情立刻收了起來,這不是因為祁閔的眼神太過攝人么。
但……
「瞪著我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嗎?比起有些人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容顏更需要的是在有人欺負她的時候一個勇敢的懷抱。」女人嘛,誰不喜歡英雄救美,誰不喜歡自己的男人當著所有人護著自己?
翰翰果然滿足所有女人的少女心。
祁閔似乎不願意和舒心做這樣的爭辯,他轉身往離開。
然,走了兩步之後,祁閔忽的停下腳步。
冷厲的背影讓舒心渾身一顫。
嗯……這個男人實則上是個很恐怖的人,就看「夜歸人」這個夜場,這麼多年了還能在寧城屹立不倒,容顏能風生水起,能常在河邊走還能不濕腳,那不全是祁閔的功勞么!
所以……舒心在祁閔轉過身的時候,立刻住了嘴。
「他們兩個,不般配。」祁閔鄭重其事地說道,而後,才轉身離開。
但是離開的那個方向,不是大門,而是……
容顏辦公室。
……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沒有敲門,沒有預知,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打開。
容顏的手還放在韓為止的手腕上,是握著,還是要掰開他的手?
韓為止不知道,但是在那個結果揭開前,辦公室的門被祁閔打開了,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地走到韓為止和容顏面前,扣住了韓為止的手腕。
「鬆開!」祁閔沉聲道,帶著不怒自威的震懾力。
「你沒資格命令我。」韓為止回。
「我不是在命令你,是你必須鬆開。」祁閔手勁加大,韓為止不為所動。
兩人僵持不下,容顏不太明白這是一出怎樣的戲碼。
她能明白韓為止現在不鬆手是因為她還沒有給他一個答覆,那麼祁閔呢?
他忽然間過來,為什麼?
「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我鬆開。」容顏淡聲說道。
然,兩人誰都沒有鬆手。
有點煩躁。
三個人手牽手是要鬧哪樣?
她先把手放在祁閔的手腕上,才發現這個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氣扣著韓為止的手腕,再看韓為止的臉上,沒有半點猶豫。
扯不掉……
然後容顏使勁一扯,總算是把自己的手從這兩人的手中給抽了出來。
「有毛病。」容顏看了眼祁閔,又看了韓為止。
「警察來了,你跟我去錄口供。」祁閔沒看容顏,目光死死地盯著韓為止,但是這話卻是對容顏說的。
「她為什麼要和你去錄口供?」
「那不然你也和我一起去?」祁閔說這話的時候,韓為止的眉頭微微抽動了一下,竟然頭一回沒有接下去。
容顏知道韓為止出現在「夜歸人」,還是用了「韓寧」這個名字,准不是因為他想在這裡當頭牌這麼簡單。
在祁閔說了去警局之後,韓為止的表情更是發生了變化。
祁閔淡淡地瞥了韓為止一眼,而後拉著容顏的手腕,從辦公室裡面出去。
容顏:「??」
但是這一次,韓為止沒有再攔著祁閔,甚至連腳下的步子都沒有動一下,眼睜睜地看著祁閔把容顏帶著離開。
那天,「夜歸人」的員工都在說,以前只聽聞祁少是容顏的後台,但傳言未必屬實,畢竟那麼多年都沒有看到祁閔真的和容顏成雙入對。
然而今天,他們可是親眼看到祁閔拉著容顏從「夜歸人」裡面出去,半分遮掩都沒有。
出了「夜歸人」,容顏甩開了祁閔的手。
「祁閔你有病啊!」一路從「夜歸人」裡面出來,被多少人圍觀,似乎坐實了她容顏和祁閔的關係一樣。
可,他們有什麼關係。
「離韓為止遠一點。」車前,祁閔沉沉地說道。
「祁恆沒讓我給他守寡。」言下之意,她就算和韓為止發生進一步的關係,他作為祁恆的哥哥也沒有資格管。
「他不合適你。」
「誰合適我我自己心裡清楚,不需要你給意見。」容顏淡聲說道,先前心頭的燥意已經被慢慢地壓了下來。
輕而易舉的。
「祁閔,你別再像一個長輩一樣給我任何意見。我和誰合適,和誰結婚,喜歡誰,以後該走怎樣的路,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容顏道,面上全是冷然,再看著祁閔的時候,眼底沒有任何的神色,不悲不喜,「我覺得我長大了,對待感情的問題也成熟了不少,沒有非你不可的堅持和執著。我承認我愛你,但我不喜歡你了。」
還愛著,但是不喜歡了。
「關於你和容熙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不懂事,回頭我會找個時間和容熙解釋,和容家的人解釋。希望能夠化解兩家的矛盾,如果你們兩個能夠再續前緣,你去當她的蓋世英雄吧!」我可是混世小魔王呢!
「容顏!」
祁閔說不過容顏的時候,就會凶著臉叫她的名字。
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祁s記還有問題?」容顏抬眼,目光從容地看著祁閔。
咯噔一聲,是誰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生疼。
燈光下,容顏那張精美的臉上全是冷情的淡然,就像這麼多年她對待「夜歸人」的客人一樣,她把祁閔也當成了「夜歸人」眾多客人當中的一個。
他對容顏來說,沒有半點的特殊。
年後在機場,在容顏說過「就此作別」之後,她對他就真的沒有半點留戀。
她愛他,他就是全世界。
她不喜歡他,他就什麼都不是。
他從她眼中讀出了那樣的情緒。
「我不是什麼s記,現在也沒有在官場上擔任任何職位。」祁閔像是在和容顏解釋,又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容顏微微挑眉,祁閔放棄從政,開什麼國際玩笑?
追尋著祁閔腳步的這些年,容顏能夠感覺到祁閔心懷家國,他嫉惡如仇,剛正不阿。
上能彈劾貪官污吏,下能體恤百姓,祁閔是容顏見過的,最會為百姓辦事兒的人。
當時在烏斯藏,祁閔幫藏民的那些事兒,她都歷歷在目。
現在祁閔告訴她,他現在身上沒有任何職務,容顏不相信。
「我可以把卸任書給你看,如果你不相信的話。」
「沒什麼不相信的,你當不當管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祁閔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在聽到容顏說這話之後,都已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給咽了下去。
因為她不想聽,所以就算他滔滔不絕,她也不會聽。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明天還要參加蕭乾和許沫的婚禮。」他彷彿當他們兩個的爭執不存在,還想要送容顏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不麻煩你。」
「如果我執意?」
「祁s記不當官之後時間看起來很多?」她神態恣意,臉上全是無所謂的態度。
「對,很多。」
在祁閔的堅持下,容顏被他送回了家。
一個說好的單身之夜,最後無疾而終。
祁閔看著容顏毫不猶豫地下車,讓他想起了以前她不管怎麼樣,都想要讓他送她回來,撒嬌耍賴,什麼方法都用上了,還吩咐他一定要看著她走進別墅裡面,她說這樣她才會有種被保護的感覺。
那時候的祁閔總不放在心上,把她放下之後就離開。
現在,他久久地看著容顏離開的背影,捨不得離開。
直到容顏別墅的燈都亮了起來,祁閔才收回了目光,把手機拿出來撥通了韓為止的電話號碼。
「我在青竹等你。」祁閔根本沒有給對方半點說不的機會,掛了電話。
……
容顏回家之後給許沫打了個電話,說今天的事情抱歉,改天再給她舉辦個單身之夜。
許沫笑說她明天就要結婚,要是再舉辦單身之夜,會被蕭乾教訓。
容顏笑許沫這都還沒舉行婚禮就那麼在意男人,以後會被吃得死死的。
許沫說都被蕭乾吃了那麼多年,不介意多吃幾年。她的語氣中,全是幸福的味道。
全世界的人都幸福了,就連楚臨淵那個倒了八輩子的霉的男人,蕭疏都懷了他的孩子。
不公平!
「叮咚,叮咚~」別墅的門鈴響起。
容顏準備去洗澡的,聽到門鈴就格外地煩躁,想著說不定是祁閔那個反常的男人,她得好好了解一下他到底為什麼不當官了……
算了,還是不了解了,他當不當官和她沒有半點關係,他當了國家總統,她不會是第一夫人。他淪為階下囚,她更不會傻傻地在外面等他出來。
門開,容顏堵在喉嚨裡面的話在見到門外的人的時候,咽了下去。
「容熙?」容顏看著風塵僕僕的容熙,怔了一下。
她想,她得找個機會和容熙好好談談,比如容家的事情,比如祁閔的事情。
「進來吧。」容顏看著容熙,她對容熙,已經沒有先前那麼討厭,但也談不上喜歡,如果她們兩人之間還有著血緣關係,容顏斷不會請容熙進門。
容熙穿一件卡其色風衣,內搭一件嫩黃色的裙子,很淑女,很大家閨秀。
在接收到容顏的邀請之後,她邁開步子,往門內走去。
容顏在關門的時候,看了眼外面,已然沒有祁閔的車子。她在想,說不定剛才容熙和祁閔撞見了呢!
她哂笑一聲,關上了大門。
進了客廳,容顏走到客廳,當沒有看到容熙臉上的急切一般,問道:「喝點什麼?蘇打水?飲料?我覺得你現在可能需要喝一杯。」
說完,容顏就自顧自地走到恆溫酒櫃那邊,拉開,拿出了一瓶波本。
開瓶,倒酒。
容顏把水晶杯遞給容熙。
容熙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所以,容熙一杯就醉這件事,是騙人的,她會喝酒,而且看起來很會喝酒的樣子。
「再來一杯?」容顏揚了揚手中的杯子,問道。
容熙不是過來喝酒的,但酒壯慫人膽,有些不敢說的話,在喝了酒之後,那些不好意思在清醒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在究竟的作用下,能夠全數說出來。
「你贏了。」容熙道。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足以道出面前這個女人的無奈和辛酸。
她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我也沒有贏。」比起先前的咄咄逼人,容顏現在說話的語氣,沒有任何犀利,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在這件事當中,沒有人是贏家。
容熙沒能最終和她偷偷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祁閔在一起,還失去了一個能說知心話的妹妹。
容顏徹底和容家斷絕了關係,放下了對祁閔沉重而又偏執的愛,從沒心沒肺變得更加沒心沒肺。
祁閔,他什麼都沒了。
「你贏了。」容熙像是不認同容顏的話一般,堅持認定容顏就是贏了,她就是輸了,「你贏了祁閔的愛,贏了爺爺奶奶爸媽和大哥對你的關心和在意,你成為他們心中唯一挂念的人。哪怕你和家裡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通常只有流落在外的孩子,才會被家裡的人挂念在心,近在眼前的,他們看不到。
容顏不置可否地皺了皺眉,她不太願意和容熙談論誰贏誰輸的話題,沒意思。
「如果你今天來只是為了告訴我我贏了的話,那麼我知道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洗洗睡了。」
「容顏,你回去看看爺爺吧,他身子不太好,老人家嘴硬心軟。」
「這些年來你孜孜不倦地讓我回去,還沒厭嗎?」
「這次是真的。」
所以過去七年,都是假的?
容顏挑眉,看著容熙,她不否認的模樣肯定了容顏的猜想。
她哂笑一聲,覺得容熙是真的討厭她了,被一個人討厭著這麼多年,真是一種神奇的體驗。
「我會找時間回去的,過幾天吧。」在梁爽告訴她容天燁身體不好的時候,她就想著該回去一趟了,既然她和祁閔不再有什麼牽扯,她就得讓一切都回到正軌上面。
她是容家三小姐,她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小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