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金鷹拳
第一節驚人的消息
六門約的討論就這樣定了,找出隱山居士,探查冷玉崖山底。一個月後少林寺議事再做定奪。
三靈刀沒有搶得寶劍,又沒有找到公孫雯的下落只好回到了他們的老巢------長聖教。長聖教位於川西,風景獨好。自公孫常勝創教以來,在江湖上可以說赫赫有名,尤其是他手中那把關公刀無敵於世。他們剛進教門就有人去通報。三靈刀走進教堂,只見教主早已坐在那裡等他們。
三靈刀跪拜:「拜見教主,教主萬福。」公孫常勝嗯了一聲:「好了,我讓你們辦的事情怎麼樣了?」三靈相互瞅瞅,一個讓一個先說。瘦黃道:「大哥,你就說吧。」公孫常勝道:「看到你們這個樣子,事情一定沒有辦好。行獵你說,怎麼回事。」行獵道:「師傅,大小姐性格你是知道的,她要是不讓我們找到,她會藏得十分隱秘,,,,」「哼,沒有用的東西。」公孫常勝打斷話頭:「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這次如果不能完成任務,你們就別回來了,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回來。」話雖這樣說,其實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女兒,性格確實剛烈。也罷,在外面她會想的很多,說不定那天想通了就回來了。「你們起來吧。這件事從長計議吧。」三靈刀謝過教主站在了一旁。行獵道:「教主,過些日子,師母的忌日就到了,我想,到時侯大小姐一定會回來。」公孫常勝道:「這個我比你清楚,問題是她的態度。好了,我們就不說她了。你們出去這麼些日子了,江湖中有沒有奇聞異事。」
三靈刀聽到這個話題都是爭先恐後回答。「師父,確有大事發生。」看到三靈刀的樣子,不用說江湖一定有事情發生。「行獵你說。」行獵上前一步道:「師傅,自吃人魔王蕭傲天失蹤后,江湖基本是相安無事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只是在牛頭山不遠的一個村子,有個叫張生的把牛頭山的土匪頭子野豹給清理了。」
公孫常勝聽到野豹這個名字感到有些意外,因為他曉得這個野豹,野豹武功不算第一也和自己打個平手,怎麼會敗給一個無名小卒。道:「這個消息可是千真萬確。」行獵道:「毋庸置疑。」公孫常勝道:「這麼說來,這個張生的確是個人物,那他現在何處?」行獵道:「聽說他們兩敗俱傷雙雙身亡。」公孫常勝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他還活著。」行獵道:「據消息說野豹用的是金鷹拳。」
「金鷹拳?」
公孫常勝感到吃驚,金鷹拳在武林已經消失近二十年,今日凸現非比尋常,好在此人已死,從此,江湖就會平安和諧了。可是金鷹拳霸道無比,武林沒有能制服它的人,但現在有人做到了,看來這個張生武功高深莫測,可惜啊,不能領教他的高招了。聽到這個消息他將信將疑,還是不肯相信三靈刀所說的。
行獵看到師父在猶豫道:「師父,你在猶豫什麼?」公孫常勝道:「你們說的我怎麼就半信半疑呢。」瘦黃道:「師父,這個事情確有此事,師傅你說金鷹拳威力無比不可能有人會打敗它,但是這個事得改改。如果沒有利器幫他,那小子怎麼可能殺了野豹。」公孫常勝道:「你是說另有其他原因。」三靈急道:「看你說個話也說不明白,我來。師父,事情是這樣的,那個張生武功平平,不過喜歡鑄鐵,所以開了個鑄鐵鋪,平時呢給鄉村百姓打造農具,偶有時也會給人鑄造兵器。土匪經常出沒鄉村糟蹋鄉鄰,於是張生就想方設法除了這個禍害,於是自己打鬧了牛頭山,結果土匪沒除反而惹急了土匪,可以說惹禍上身。過了幾日,土匪調虎離山之計血洗張村,殺了他的全家。於是張生連夜鑄造了寶劍,聽說是用烏金所鑄,稱之烏金劍。據說此劍通靈性,能讓主人內力大增,至此,張生憑藉這把烏金劍大敗野豹,最終滅了牛頭山的土匪,也因此,自己被金鷹拳擊中,碎了心肺而亡。」公孫常勝好像在聽神話,道:「如此說來,這般靈奇之劍要是我長聖教得到豈不樂哉。」行獵道:「是啊師父,如得此劍可橫行江湖。」公孫常勝大笑道:「此劍現在何處?」三靈道:「這把寶劍被兩個喇嘛搶走了,弟子無能,請師父責罰。」公孫常勝怒道:「你們三個連兩個喇嘛都打不過,你們還回來幹嗎。」三靈刀低頭無語。公孫常勝道:「速派弟子查探寶劍的去向,我一定要得到。」
第二節溫家堡
「報」有一小卒跑進中山寨大堂。尹回親問道:「有什麼事情這麼急。」小卒道:「據信鴿消息回報,盧志和他娘子向溫家堡駛去。」尹回親道:「你下去吧。」轉身又道:「寨主你看如何。」義泉笑道:「這樣啊,雖然不是我預料中的,不過這也算是好消息。吩咐下去,把他們的路給我封死,我要他們有去無回。三位護法,這次就看你們的了,我希望你們能如我所願。」聽到這個消息,奉峰真不想去,可是現在別無選擇,只好遲疑的答應了義泉。
溫家堡位於雲南西北,一年四季如春,萬物百資爭樣。溫家堡堡主溫笑佳是方圓百里的琴、棋、書、畫世家,武功自然不是泛泛之輩。由於溫家堡堡主為人正派,所以在武林中有一席之地,在江湖武林人士眼裡他是象徵和平大使,此而溫笑佳在人品還是武功方面都是贏得尊重的。尤其雁形變神功堪稱武林一絕,如得到它就等於得到天下。溫家堡是一個村子,堡內有四百人口,溫家有四十多口。溫笑佳老伴去世早,有一兒一女。兒子叫溫懷玉,女兒叫溫慧慧。溫懷玉十五歲就被隱山居士帶走,學習心法,至今沒有回過家。溫慧慧從小練習琴棋書畫,尤其是琴藝,不到十四歲家喻戶曉,遠近聞名,被盧家堡堡主盧少天之子盧志看中,十七歲便嫁入了盧家。
溫慧慧細條身材,四方臉,不算絕世美人也可稱得上傾城傾國的美女。她不但琴棋書畫出眾,武功也是超群,此父親的**琴聲她已經十分領悟。這日,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他與相中一起趕往溫家堡,去賀壽父親的六十大壽。他們備了厚禮,帶上不滿一歲的兒子上路了。盧家堡與溫家堡路程不遠,兩日便可到達。
「老爺老爺,小姐姑爺他們來了。」一個家丁叫著跑向溫笑佳。溫笑佳聽到女兒的到來非常高興,在堂屋靜坐等候,一邊吩咐家丁取琴準備談湊一曲。溫慧慧還沒有到自己家中,溫家堡的村民見了她各個見禮,自己也被這樣的喜悅感到如痴如醉,像在做夢般飛躍。此刻,一陣美妙動聽的琴曲飄揚整個溫家堡。溫慧慧聽得出,這首曲子叫家鄉情。快到溫家門口,早有家丁守候門口。丫鬟小翠道:「小姐,你看今日氣氛多好。」溫慧慧道:「是呀,是爹爹為人造就了這樣的一切,今日,難免鄉親們各個興高采烈。」溫笑佳在堂屋等女兒,可是他心中著急,於是邊吹邊走出大門,在院子中央等候。溫慧慧、盧志見爹爹在院落,趕緊跪地道:「爹爹安福。」溫笑佳忙攙扶女兒女婿道:「快快起來,不必多禮。你們一路奔波,一定勞累,快到屋裡坐。」
來到堂屋,溫笑佳抱起外孫道:「日子過得好快啊,轉眼都一年多了。對了,我的外孫叫什麼名字。」溫慧慧道:「爹爹,他的名字叫驕梓,是他爺爺起得名。爹,好聽嗎?」溫笑佳道:「驕梓,好名字。對了,你們一路沒有遇到什麼奇異之事吧。」溫慧慧道:「我們一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爹爹,你這是怎麼了,今天問這麼多事。」溫笑佳道:「最近江湖中發生了幾件大事,而我們溫家堡又是武林秘籍收藏最多的地方,尤其是金鷹拳譜,我擔心賊人對它不懷好意。」溫慧慧道:「金鷹拳譜?爹爹,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溫笑佳把孩子給了小翠道:「你倆跟我來。」
出了堂屋又從右邊繞過堂屋來到一個小屋,小屋裡面亂七八糟,而且灰塵厚厚的,好久沒有打掃了。溫慧慧道:「爹,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好臟。」溫笑佳道:「臟就對了,這間屋子誰都不許進來,除了你們。」
說著他走了幾步在正面牆壁上輕輕按下了一塊石磚。只聽的咯吱的聲音響了幾下后,只見正面牆壁開了一扇門,門寬三尺高六尺。走進門,門口有樓梯,樓梯直下地下室。
溫笑佳道:「你們小心,走樓梯跟著我走,它有節奏,二四六八。」來到地下室,室內有一排櫃檯,櫃檯上面擺了好多書籍。溫笑佳道:「這些都是江湖中各門各派或是個人練就的武功秘籍,雖然不是什麼上乘武功,不過也算是江湖一流之功。」盧志道:「爹爹,我想看金鷹拳譜。」溫笑佳道:「這本書是你爺爺留下來的,你們想看也無妨。」說著將金鷹拳譜給了盧志。
盧志接過書,封皮上面寫著金鷹拳譜。打開書首頁,著有兩篇。一、拳路篇。二、內氣篇。看了首頁,他再沒有往下看而是給了溫慧慧。溫慧慧接過書,也是簡單的看了一下,但是她過眼后,覺得此書精氣神貫通與一體,充分的將此拳法展示的天衣無縫,更是無懈可擊。如此拳法,的確是武林一絕。要不然,怎能在江湖威名遠赫。金鷹拳譜,這是爹爹第一次提起,想必它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道:「爹爹,這本拳譜,怎麼只有上篇。」溫笑佳道:「這本拳譜來之不易,是時候讓你們曉得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爺爺預知先生聽到江湖人士要對金鷹拳封殺,於是執意要把這套拳法記載,不惜生命安全踏上了金鷹教。」
第三節金鷹教
創金鷹拳之人真名你爺爺暫不曉得,只知道他姓金。他創出此拳法后,隨即開創了金鷹教,自此,江南一些門派對新開的金鷹教指手畫腳,意見紛紛,於是相約一日到金鷹教比劃武功,想以此將金鷹教在江湖上消失。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各個被打的傷痕纍纍,灰頭土臉而歸。至此,金鷹教在江湖名聲大旺。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此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很多門派都遭到了慘痛的代價。這個消息傳出后,有江湖正派人士聯手,準備討伐金鷹教。
歷經磨難終於來到了金鷹教。金教主高坐大椅,喝著極品好茶,一口一口品嘗其中的味道。聽守門弟子報:「外面有一個六十多歲的人,他自稱是溫家堡堡主溫預知求見。」
「溫預知?溫家堡堡主?有意思。請。」
溫預知來到大堂,見一人高坐堂椅心中便明白了,此人就是金教主。此人一幅嘻皮笑臉樣,濃眉大眼,皮膚白皙,年歲不過二十七八。這樣的歲數,能創出一世絕活可謂天才。一身金黃色長袍顯的貴氣。
「見過金教主。」
「你就是溫家堡堡主溫預知?」
「正是本人。」
「不知溫堡主大駕光臨我處,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
「來呀,讓座。」
溫預知對金教主給自己座位坐感到十分詫異,因為外人都說他是惡魔,從來不把人當人看,今日看來也並非如此。他坐在椅子上面反覆思索怎樣才能取信於這位不可一世的教主。雖然自己能說會道,並且江湖人士看得起給了個美譽,未卜相知,但在這位面前未必使得開,因為他好像不信這一套,所以,以預測來取信將是不可行的。想了半天,決定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
「溫堡主,你不在你的堡內安享晚年,跑我這有何事干。」
「金教主,你有所不知,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是呆得住的,轉著轉著一不小心就來到你這了。金教主,你該不會不讓我歇歇腳吧。」
「既然溫堡主這樣看得起,我怎麼會趕你走呢。來人,泡茶。」
喝著好茶,溫預知仔細觀察著金教主。
「說吧溫堡主,你的來意。」
聽到金教主要開門見山了,溫預知還是玩笑道:「我不說你也知道,金教主你猜猜看。」
金教主想了想道:「我雖不知道你的真實意圖,可我曉得你一定知道了,此而是來看我金某笑話的,是不是。」
「豈敢豈敢,金教主你開玩笑了。實話說,我是知道了武林門派要對金鷹教不利,可是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真的。
金教主奧了一聲,「那你說說看,我能否躲過此劫。」
「以金教主的為人,我看應該沒什麼大礙,就請金教主放心做你的教主好了。」
金教主聽后哈哈大笑一陣道:「好,好,我相信預知先生的話。不過,數倍之敵與我金鷹教,如何才能化解這次危機。」
「以金教主的金鷹拳,他們應該不會輕舉妄動,請教主放寬心,一切小事盡不去理會就是。對了,到現在還不曉得教主真名實性。」
「這個怪我。我姓金名飛鷹。」
金飛鷹話落笑了一時。溫預知藉機把話題轉移到金鷹拳譜上。
「金教主,你的金鷹拳聞名天下,可以說獨步武林,真乃武林盟主也。」
金飛鷹一聽此話忽然間不高興起來。「別人這樣說,我就當沒有聽到,就當沒有這回事,可是預知先生你也這麼說,我真的很傷心,看來沒有人了解我心。」
看到金飛鷹的表情,溫預知更加相信,面前這位所謂大奸大惡之徒,其實並非傳言那般。「對剛才的言語,如果傷到金教主我溫預知深感歉意,不過,傳言勝威,整個江湖都對金鷹教虎視眈眈,恨不能早意滅了金鷹教一圖后快。對於這個問題你就沒有什麼辯解嗎?」
「江湖傳言,我金飛鷹殺人不眨眼,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不錯,我是與武林高手交過手,可是他們都是心服口服,各個沒有怨言。我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盡然是這樣的結果。也罷,既然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我也無需再做解釋。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溫堡主,難得你來我金鷹教,今日我就儘儘地主之誼。來人,大擺宴席。」
「多謝金教主美意,可是我、、、、、」
金飛鷹打斷溫預知的話道:「既來之則安之。其實,我早知你的來意。你一向以收集武功秘籍而聞名,所以,你不會離開老本行的。」
「金教主這麼說了,我也就直言不諱。不錯,我是奔著金鷹拳而來。」
金飛鷹看看溫預知,此時他心中很是矛盾,不知該怎麼處置這件事。是留還是趕走?他一時難以抉擇。趕走?如果這樣做,武林那班人聯手一舉滅了金鷹教,到時候,自己所創的金鷹拳就會憑空消失。留下?如果這樣做,自己就算與武林人士玉石俱焚,將來,自己的金鷹拳也會永世得到流傳。對,就這樣辦。
「溫堡主,給予你的人品和修為,我金飛鷹是信得過的,所以,我請溫堡主幫忙,不知溫堡主意下如何。」
「承蒙金教主看得起,我若能及定在所不辭。不知金教主有何事?」
金飛鷹看似很憂傷。道:「我從小無依無靠,在六歲時,我餓昏在街頭,是師傅把我撿回去,教我武功,使我有了深厚的內功,至此我創出了金鷹拳,並且創立教派,沒想到周圍的門派接二連三找茬,無奈,我只是想教訓教訓他們而已,並沒有濫殺無辜,更沒有強搶民女。我知道,現在外面怎麼說我,我是一清二楚。他們聚集金鷹教,目的可想而之,到時我能如何?只是可惜了我這套拳法,沒人能將它發揚光大。」
溫預知聽到此話就明白了,原來他擔心無人繼承他的金鷹拳,看來兇殘加自私。道「這個問題,金教主完全不必擔憂,你手下弟子眾多,各個勤奮好學,一定能將金鷹拳發揚光大,這一點應該毋庸置疑。」
金飛鷹苦笑幾聲道:「我金鷹教雖然有幾百弟子,可是讓他們學,我看,得要上十年以上才行。據我所知,武林各派已經向我金鷹教逼來,不出一月,我的一切基業將化為灰燼一無所有。」
聽到此話,溫預知心感同情,可是有因必有果,種什麼豆得什麼果理所當然。對於魔頭不必同情。但是眼前的魔頭怎麼感覺十分善良,他的所作所為極不符合魔頭字樣。
「金教主,眼前燃眉之急應該是速讓你的弟子都熟悉金鷹拳,這樣,或許可解危機,不然,只有等死。」
金飛鷹聽到溫預知的見解遲疑了。
「金教主,我這主意,你不必猶豫,為了金鷹教,你也應該這樣做。雖然金鷹拳練習困難,可是幾百人抱成團,那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如果你還有顧慮,你所創的一切將真的一無所有。」
金飛鷹在大堂內走來走去,突然停步道:「也只能如此了,明天我就傳他們基本拳法。」
「不,你一定要傳絕招,否則沒用。」
「以預知只見,只能如此?」
「不錯,雖然遠水解不了近渴,可是幾百號人似座山呀。」
金飛鷹點點頭,「如此行事,但願能化解此次危機。預知先生,我們到玉香亭喝幾杯。」
溫預知痛快的答應金飛鷹的要求。
酒菜已經上滿,整個桌面擺放著十幾道菜,有雞鴨魚鵝,山珍海味。看著豐富的美味佳肴,溫預知曉得了這個傢伙也是一個得過且過,從來不考慮後果之人。
笑道:「金教主豐衣足食,可見無憂無慮。」
金飛鷹冷笑道:「平日里我可是十分節儉,今日就不同了,這頓酒席,純屬為先生而做,先生,請上坐。紅玉,去吧夫人請來。」
一會功夫,金飛鷹的夫人慢慢走過來。頭髮高卷,金簪閃耀。瓜子臉,大眼睛,俏鼻櫻桃嘴,再加一身粉色的綾羅綢緞,真是絕世佳人。
金飛鷹向前走了幾步,拉著她夫人手道:「溫先生,這就是我的夫人------華玲玉,快,見過溫家堡堡主溫先生。」
華玲玉行禮道:「溫先生好。」
金飛鷹拿起酒壺將酒倒滿道:「玲玉,敬溫先生一杯。」
華玲玉端起酒杯道:「先生,久仰溫堡主為人,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先生,請喝了它吧。」
溫預知高高興興將酒喝下。
金飛鷹道:「玲玉,你怎麼不喝,這樣沒有誠意吶。」
溫堡主放下酒杯道:「無妨無妨,這樣挺好。」
金飛鷹道:「先生莫要見怪啊,來,我們喝。玲玉,你也喝。」
華玲玉道:「教主,我不能再喝酒了。」
金飛鷹不解道:「為什麼?」
華玲玉剛要解釋,就覺得發嘔想要吐。
金飛鷹緊張道:「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溫預知看出了問題道:「恭喜教主,賀喜教主,你夫人有喜了。」
金飛鷹聽到這個消息美不勝收「什麼,我有兒子了?玲玉,你真了不起。」說著將華玲玉緊緊摟在懷裡。
溫預知看到眼前的情景十分感動,不由得想起了當年他和妻子的一幕。
金飛鷹道:「夫人,你現在身體不適,我看你就別練習袖手飛絲了,好好休息才是。」
華玲玉道:「夫君你就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
溫預知道:「看到你們這麼恩愛,我真為你們高興。」
金飛鷹道:「是的,我和玲玉相識已經有六年,在我金鷹教成立之時,我就把她接過來了,四年了,我終於有了兒子。」說著留下了熱淚。
華玲玉看到夫君流下了喜悅的淚水,自己也萬分欣慰。
第二日,溫預知一早來到大堂,見金飛鷹一個人在堂內走來走去,看他十分焦慮。
「教主,人逢喜事精神爽,可你這是焦頭爛額啊,太說不過去了。」
金飛鷹為難道:「我正為此事犯愁呢。溫堡主,你給我想想辦法吧。」
「教主別急,什麼事情你這樣犯愁。」
「我金鷹教危難當頭,夫人好不容易有喜了,到時,江湖上千人討伐金鷹教,我怕到時沒有機會保護她們,我總不能看著她們母子讓他們殺害吧。」
溫預知聽到金飛鷹的話,覺得此人有情有義,道:「教主如若信得過,我將你夫人帶去我溫家堡如何。」
金飛鷹道:「如果玲玉要是同意,我是沒有意見,真是個好主意。這樣吧溫堡主,如果你不嫌棄我連累你,我願與你結為異性兄弟。」
溫預知高興道:「我當然願意了。」
於是兩人走出大堂,跪在眾弟子面前。金飛鷹道:「今日我金飛鷹願與溫預知結為異性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溫預知道:「我溫預知願與金飛鷹結為異性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說完兩人端起大碗酒一喝而光。金飛鷹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哥。大哥。」溫預知道:「二弟」
來到大堂金飛鷹道:「大哥,現在我們已經是兄弟,所以我就直言不諱了。我希望大哥你儘快帶玲玉走,以免遭險。」溫預知想說再待上一段時間再走,可是金飛鷹如此關心他的夫人,再說自己的意見,金飛鷹更加心急。道:「既然二弟如此關切弟妹的安慰,那我就立刻啟程。」金飛鷹道:「好兄弟,她們母子就託付你了,如果我要脫險,我一定會去溫家堡。」說著,從衣袖裡面拿出一本書給了溫預知。溫預知接過書看到,原來是金鷹拳譜。道「二弟,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待你的兒子或是丫頭長大后,我一定讓他們練習這套拳法,你就放心吧。」金飛鷹道:「紅玉,快讓夫人收拾一番隨溫堡主走。」
過了一會,華玲玉簡單打扮來到大堂道:「夫君,我不走,我不能就這樣走了。」金飛鷹道:「玲玉,我也捨不得,可是現實不能允許我們共纏綿,如果我能度過這次危機,我一定去接你們回來,那時候,我們就會永遠的比翼雙飛。」華玲玉哭道:「你就會撿好聽的說,我走了,我會失眠的。」金飛鷹道:「玲玉,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我們的孩子,你就聽我的好嗎。」華玲玉哭著點點頭道:「你要記住你說的話,我在溫家堡等你回來。」金飛鷹道:「我會的,我一定會的,走吧,快走。紅玉,路上照顧好夫人。」紅玉道:「放心吧教主,我會的。」
離開金鷹教不到百里,有一個小茶館,茶館周圍是一片樹林。
溫預知道:「弟妹,在這歇歇腳,喝杯茶再走。」華玲玉道:「也好,有勞大哥了,一路辛苦了。」溫預知道:「你快別這麼說,答應二弟的事情,我怎能言而無信。」在這個小茶館喝茶的人足有三十多個,各個千姿百態,藏有殺機。這一點溫預知早就看出一二,只是沒有揭穿,因為他需要靜靜的離開。如果揭穿他們一定會節外生枝,故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茶水喝完之後,他們繼續趕路。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放出了一隻鴿子。溫預知對對方的所作所為,其實了如指掌。他本想發功擒住鴿子,可是又一想,面前的幾十人足以傷害到華玲玉,如果華玲玉有個三長兩短,怎麼向二弟交代,至此帶著華玲玉、紅玉、加緊腳步離開此地。在途中,溫預知將金鷹拳譜一撕為二,給了華玲玉一半道:「好好保存,如果我有意外就將拳譜拿走以免落入壞人之手。」
就在樹林端頭之時,一個沙啞的聲音道:「你們跑的可真快,不過,我在這裡等你們很久了。」
溫預知擋在華玲玉面前,道:「你是什麼人,我們跟你並無冤讎,你在這裡等我們何意,是人就出來,別躲躲藏藏的。」
瞬間,出來八個黑衣人,各個蒙頭蓋臉,向溫預知衝殺過來。雖然八個人,可是武功平平,根本不是溫預知的對手,十幾招便被后,八個人只有防範之意不敢前進一步。這個時候,沙啞聲音道:「溫堡主果然武功了得,今日得見佩服佩服。」聲落人到展現在溫預知面前。溫預知瞧去。來人蒙頭蓋臉,黑衣打扮。從身段體型判斷,此人不過四十。他是什麼人,怎麼一點信息都聯想不到呢。
道:「既然你這麼清楚與我,我想我們應該見過面。」
「你錯了,我們並非相知,不過你的一舉一動我了如指掌。從你來金鷹教時,我對你的行蹤無所不知。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動手。」
溫預知與來人交手過了幾十招后,感到對手內力渾厚,而且武功高深。面對強大的敵人只有防禦。
「你今日沒有消魂琴,我看你能奈我何。」
「比功夫,現在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只可惜我死不瞑目。」
「哈哈哈,這就對了。」說著一掌打向溫預知。
紅玉見溫堡主危在旦夕,奮不顧身擋在了溫預知面前,擋著了對面擊來的一掌。只見紅玉慘叫一聲后倒在了溫預知面前,接著口吐鮮血死去。
「沒有想到,臨死還要個替死鬼,有意思,受死吧。」說著手勢似刀力劈溫預知而來。
這一招要是中了,溫預知就會被劈為兩半。雖然身體不會分開,但在身體內部就會留有被內氣所傷的傷勢痕迹。對方速度極快,溫預知極力的向後移動躲開此招,然而退步速度跟不上似刀的刀氣快。這個時候,溫預知才明白這就是江湖失傳百年的形刀手。形刀手之功,無人能敵,今日死於它下,也算有值,於是閉上了眼睛。就在千鈞一刻之時,一股強有力的大手將溫預知推到了一旁。
「快躲開,趕快離開。」
聽到聲音,自己已經躲過了形刀手,於是拉住華玲玉準備離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聲落,一把飛刀插在了溫預知的腿上,隨即暈了過去。因此,華玲玉溫預知分開了。這個時候,從樹林裡面輕步飛雲般來了一個青衣打扮,蒙頭遮臉的男子,他扶住溫預知施展輕功速度極快的走了。
黑衣人想追,就聽一人道:「師傅,你別追了,溫預知中了我的毒刀必死無疑。倒是這個娘們該怎麼處置。」
「還用問嘛,我走了。」
「是,師傅,徒兒知道了。」
華玲玉這個時候才想起夫君給她練的袖手飛絲之功。看著八個人步步逼近,也只有拚死一搏。由於初學此功,袖口的線絲不聽使喚,根本不能禦敵。這個時候她發現對面就是一個山坡,要想有一線生機就得去山坡處,可是對面全是敵人,而且危機四伏。怎樣才能衝破防線這才是關鍵。想了想,最後決定與他們慢慢周旋,一有機會毫不猶豫跳下山坡尋找出路。
一個蒙面人道:「大哥,我們還等什麼,速戰速決了事走人。」
「你懂什麼,你沒看見她會袖手飛絲。」
「袖手飛絲?這個功夫是厲害,可是我們不能這樣耗著吧。」
「我們的找機會呀,笨蛋。」
聽到對方的對話,華玲玉信心倍增,於是按書中要求,來了第一勢飛絲貫穿。蒙面人見勢不妙於是全部躲到了一邊,這個時候華玲玉奪路而出快速來到了山坡,放眼看去,原來這個山坡及其陡峭,約有百尺之深,不過有好多樹藤。
蒙面人得意的叫道:「你跳啊,怎麼不跳了。哈哈哈」
「原來你是蒙人的,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說著各個逼近。
華玲玉別無選擇道:「你們給我記住了,來日我再找你們算賬。」話落跳了下去。
蒙面人見此情況后,覺得她跳下山崖一定活不了了就此離開了。
溫慧慧道:「爹爹,爺爺中了毒鏢,好了沒有?」
溫笑佳道:「沒有,救你爺爺的大俠運功暫時不讓毒攻入六臟,才堅持到了溫家堡,在堡內只是住了三天就去了。」
溫慧慧道:「堡內不是有祛毒療法嗎?」
溫笑佳道:「我什麼葯都用了不管用,此毒來自西域,見血封喉。他老人家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讓我無論無何要找到華玲玉,給他兄弟一個交代。」
溫慧慧道:「那華玲玉跳崖后是生還是死。
溫笑佳道:「華玲玉在跳下山崖時,就已經準備好了,她要用飛絲拉住樹藤,就此可以安全著陸。果然,她做到了。只是到現在我也沒有找到她。」
溫慧慧道「這麼說,她們母子平安。」
溫笑佳道:「理論上可以這麼講。」
溫慧慧道:「爺爺真有本事,不愧預知先生,可惜沒有做一絲防備。」
盧志道:「世事難料。不過此書確為奇書,可惜它的主人盡然是一個魔頭。」
溫慧慧道:「到現在,我好像已經明白了,這個金飛鷹並非魔頭,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溫笑佳道:「從你爺爺的看法來講金飛鷹是一個俠士,有情有義,難得的漢子。」
溫慧慧點點頭道:「爹爹,我能不能將它帶走,我要好好研究一番。」
溫笑佳道:「我已經重新整了一遍,你看的時候才那麼順眼,你想研究就帶走吧。」
溫慧慧道:「謝謝爹爹。」
盧志道:「爹爹,今日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第四節拜壽
第二日,親朋好友以及江湖朋友都紛紛來此,此時的溫家堡熱鬧非凡好似人間天堂。隨著管家安福的一聲「大壽現在開始。」溫慧慧、盧志雙雙跪在溫笑佳面前道:「爹爹萬福,壽比南山。」溫笑佳道:「你們快起來。」
接著便是鄉里鄉親,還有江湖朋友的祝福萬語。這個時候有一個十分生疏的面孔一直注視著溫笑佳,而且面部表情十分陰險。管家安福對這個人的行蹤起了懷疑,他來到溫笑佳面前道:「堡主,有個人及其陌生,而且行動詭異,要不要將他拿下。」溫笑佳道:「今日是個喜慶日子,我不想節外生枝,你叫人注意那個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