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個月後，火之國，木葉村中

執行完任務回到村子的水門靜靜走在木葉的一條大街上......接踵的人群，林立的商鋪，入眼之處儘是一片繁華。

繁華的村子！可是卻又是建立在多少鮮血之上的啊！

「呦~水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就在水門還在感嘆這個忍界最強大的村子時，身後不遠處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喚道他的名字。

「自來也老師！」水門聞言微微一愣，轉過身去看向來人，滿是驚喜的道出了來人的身份。

頭戴寫著個油字的護額，白色頭髮歌舞伎樣的髮型，雙眼下方各有一條紅色印記，腳踏木屐，背後橫背著一個粗大的捲軸。來人正是木葉傳說中的三忍之一，蛤蟆仙人自來也！

「自來也老師！您不是離開村子遊歷去了么？怎麼會......」水門看到突然回到村子里的自來也驚喜的同時也微微疑惑的道。

「哈哈！當然還是木葉的女孩最漂亮最適合我取材了啊！哈哈哈」自來也聞言猥瑣的笑道。避重就輕的沒有回答水門的問題。

「您還是老樣子啊！」水門感嘆了一聲后，繼續問道：「老師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沒幾天！」自來也呵呵一笑，接著又嚴肅的看著水門！

「怎麼了老師？您有什麼事情么？」看著自來也的眼神水門微微詫異！在水門的記憶中，一般只有重要的事情時自來也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我剛剛聽說你回到村子時受了些傷！怎麼剛剛好點又去出任務了！」自來也微帶斥責的語氣中卻滿是擔心，水門是他最出色的弟子！在他收到那幾個孩子的死訊后自來也更加認定了這一點！

水門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不在意的說道：「沒那麼嚴重！回到村子幾天後就好了~」

「你呀......」自來也嘆息了一聲接著說道：「不要讓我放心不下啊！」

儘管水門是他最出色的弟子，但在老師眼裡，自己的學生永遠都是孩子！沒有後代的自來也在心理上更是把水門當做兒子一樣看待。所以他才會在知道水門實力的情況下也還滿是擔心！不過擔心的同時也在微微好奇，他不知道到底什麼人能夠傷到能夠自由穿梭於空間中的水門！

水門感覺的到自來也對他的感情和關注，不過眼下的情況似乎不適合談這些。搖搖頭，水門拋開這個話題提議道：「老師剛剛回到村子，我請老師吃飯吧！」

「那可不好意思！你現在不是一個人生活，貌似你還要養著一個呢吧~」自來也聞言沒有任何謝意，反而調侃著水門。

漩渦玖辛奈......水門聞言也想起了自己的愛人，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哈哈~看看你的樣子！又想起家裡那個漂亮的女暴龍了吧？」看到水門滿是幸福的笑意，自來也哈哈笑道。

「沒有的事啦！玖辛奈的性格好了很多了！才不是老師說的那樣！」

「哈哈哈~」

二人一路笑鬧的走進一個餐館。隨便坐下后水門接著問道：「自來也老師，您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回來的啊？」

「還真是瞞不住你啊！」自來也聞言長嘆一聲接著道：「主要是雲隱的事！現在木葉和雲隱的領土紛爭好像越來越激烈起來了！所以我回來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事情！」

「是啊......雙方都在盡量剋制著！好在還沒全面發動戰爭！不過在邊境地區投入的忍者數量都增加了不少......」水門聞言微微一頓，隨即有些憂慮的輕嘆道。

......「說起來水門，你有沒有聽到過前一時期忍界那個驚人的傳聞？」沉默了一會兒，自來也不在把話題糾纏在木葉和雲隱的事情上，而後有些驚嘆的開口道。

「驚人的話題？老師說的是.......」水門聞言一驚，雖然隱約猜到了自來也所說的傳聞，不過還是為了確認一下開口問道。

「沒錯！就是那個！殺死了半藏的雨忍新的首領！」自來也肯定的說道，聲音中也淡含著壓抑！

佩恩......

感覺到自來也聲音中的些許緊迫，水門在心中默念著那個讓自己滿是期待的名字.......

「你沒有經歷過半藏那個時代！但是......我可是親身感受過他的強大！」沒有在意水門此時的沉默，自來也握緊拳頭感嘆的繼續說道。

「你還記者那次戰鬥啊......」

就在水門低頭沉思時，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介入了水門和自來也的談話中！

「大蛇丸！」自來也聞言一愣，隨即看向聲音的來源，映入眼帘的是站在餐館門口，大蛇丸修長飄逸的身影。

「大蛇丸大人！」看到大蛇丸突然出現，水門也收回心思，起身問候道。

沒有在意二人此時各異的表情，大蛇丸走進餐廳坐在了自來也的身邊后隨即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來不久！幾年沒見你還是那副樣子啊......大蛇丸！」自來也聞言回答道，同時也對著大蛇丸調侃起來。

「呵！」大蛇丸沒有在意自來也的話語，輕謂一聲，隨即再次開口道：「為了雲隱的事情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滿是篤定！

點了點頭，自來也微微感嘆的說道：「是啊。在外面聽到了一些風聲！本來只是小規模的邊界問題！可似乎雙方都無法保持克制了啊！」

「如果你只是為了這件事才回來的話就大可不必了！戰爭不會發生的！」大蛇丸聽到自來也的嘆息，搖了搖頭默認道。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自來也帶著些許疑惑的說道。一旁的水門也把眼神移向大蛇丸，想聽聽他有什麼高明的分析。

看了一眼二人的眼神，大蛇丸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邊界那裡雙方的利益只限於有幾個鎮子的小面積土地！對木葉和雲隱這種龐然大物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而且哪裡的地理位置也並不十分重要！木葉和雲隱完全沒有必要為了那種程度的利益而開戰！」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兩個村子卻要增加忍者數量呢？」自來也聞言認可的點頭，接著又疑惑的問道。

「確實！雙方都加大了在哪裡的忍者數量！可是被派遣過去的全是忍者學校剛剛畢業的學生抑或是沒有上過戰場的下忍和中忍！你認為就這樣的力量能夠左右兩大忍村的戰局？」

自來也聞言也深深的泛起的疑惑。看了一眼身邊的水門，對方好似明白了一些，但似乎也沒完全揣摩到裡面更深層次的意義。

「呵呵！」輕笑一聲，看了看水門和自來也都有些疑惑的表情后大蛇丸道出了裡面的最終含義！

「兩個村子都在利用這種形式來鍛煉下一代忍者而已！」

「你是說......」自來也聞言略顯驚訝的開口道。身邊的水門則微微眯起了眼睛。任誰也猜不到他的心思！

「現在的忍界，戰爭基本都已平息了！各個村子也都受到了程度不一的損失！但無論哪一個村子，無一例外的都在這次戰爭中湧現了不少超凡脫俗的天才！可以說戰爭是讓忍者成長的最有利環境！如果只損失一些下忍和中忍，卻能通過只是小規模的衝突就能造就一個天才的話，哪個村子都會放棄這種機會呢......」

大蛇丸的話音落下后，三人之間也陷入了一種略顯沉悶的寂靜當中。

「看來我這次回來也沒什麼意義了啊......」沉默了一會兒，自來也微微感嘆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誰都無法忽視的傷感。

「你還在追尋著那不可能實現的理想么？」感受到自來也話語中的落寞和傷感，大蛇丸微微諷刺的說道。

自來也沉默不語，整個人沉浸在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壓抑之中。

「這個世界上，只要還有國家和忍者存在著，就永遠不會有和平！很早以前我就感受到了這一點......」

大蛇丸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罕有的落寞！或許在忍者這條路上，看見過太多悲哀的他也覺得疲憊了。在最初看到彌彥三人時說出要殺死他們的話雖然殘忍，不過那不也是不想看到他們繼續悲慘下去的複雜情緒么！

無法擺脫也無法改變，那麼剩下的也就只有沉淪了......

確實很複雜！不過這或許也是大蛇丸徹底沉醉於力量當中的那份無可奈何。如果不能擺脫這個世界那也只剩下去適應，去征服了......

「或許吧！不過我相信終究有一天人們能夠做到相互理解！到那時戰爭一定會完全消除的！」儘管承認大蛇丸的話，但自來也依舊沒有放棄希望而肯定的說道。

「我也相信！我想到那時，無論忍者，還是國家都會最終失去它存在的意義！」一旁一直莫不開口的水門也肯定的說道。而且彷彿那片最終的完美已經近在眼前了！

自來也聞言一愣，隨即微笑的看著水門。笑容中滿是欣慰和鼓勵。他在欣慰自己有這樣一個跟他理想相同的弟子時也在鼓勵自己......鼓勵自己繼續追尋那可能永遠沒有盡頭的道路......

「你們真是師生，連理想也都那樣的虛無縹緲！」看著自來也和水門那自信的眼神，大蛇丸感嘆的同時也微微嘲諷道。

說完這句話后大蛇丸也輕輕起身，沒有再去理會自來也和水門，獨自默默向著餐廳外面走去......

「大蛇丸......」看著大蛇丸離去的身影，自來也有些道不明情緒的低嘆著他的名字。

他能感覺到大蛇丸這些年來的變化！每次的變化都讓他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二人都在走向一個以後永遠不會再有交際的平行線上，他想努力的改變這種現狀，但卻無能為力......

「老師很久沒有回到村子了！去我家裡做客吧！」感覺到自來也有些消沉的情緒，水門輕輕的開口道。希望把自來也的思緒拉回來。

自來也聞言一愣，好似故意上當似的哈哈大笑道：「那可就打擾了！說起來我也很想你家那個漂亮的女暴龍呢！」

「老師......」水門聞言有些埋怨的聲音也輕輕傳來......

......

雨忍村樓頂上，佩恩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樓沿上，輕輕的風讓他的長袍和頭髮微微盪起。而佩恩也感受到心情難得的平和后微微閉上眼睛。

「佩恩大人！」就在佩恩剛剛閉上眼睛時上杉的身影出現在了樓頂上。

「有什麼事？」佩恩聞言眼睛微微睜開，平淡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疲憊的問道。

「菊地一族一共258人全部到齊了！現在就在村子外面，要把他們安置在最新建好的居住區里么？」上杉沒有感覺到佩恩的心情，道出了來此的目的。

「來了么......」佩恩聞言輕輕的呢喃道。

菊地一族不是什麼有名的忍者家族！他們擅長的反而是這個世界並不怎麼看重的耕種技能！

這個家族原本世代生活在火之國邊界地區的境內。世代依靠著先祖留下的土地和技能安穩的生活著。不過隨著木葉的建立和越來越頻繁的戰爭，這個部族的平靜生活也就被打斷了！原本有數千人的大家族在幾十年內族人銳減到僅剩幾百人。由於在邊界地區，他們總是最先被捲入戰爭的！

在看到人口銳減的情況后，菊地家這一代的家主認為在這樣下去自己這一族必定會徹底的消亡！沉思良久后他決定率領家族投靠一個忍村！如果有忍村的保護他們這一族的生存環境會大大的改善！不過由於他們不是忍者世家，所以一般的大中型忍村對他們的投靠顯得興緻缺缺！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忍者的力量是決定一切的！況且糧食又不是只有菊地一族會種！會種糧食的人多了去了！即使菊地一族依靠先人的經驗種的比較好一些！

感受到各個忍村的冷淡，就在菊地的家主想要放棄的時候雨忍村對他們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

雨忍村派來使者來到菊地一族的駐地，表示雨忍村願意接納他們這一族！還會給他們安排專門的居住區，同時給他們劃出大片的種植地！

面對雨忍村的邀請菊地的家主高興萬分！雨忍村怎麼也算是個有名的忍村！況且他們的村子還在不久前出現了一個擁有站在忍界頂點實力的強大首領！這樣的情況下一般的忍村不太可能去和雨忍發動戰爭！

考慮到這一點后菊地一族決定接受雨忍的邀請，加入雨忍村！而今天就是他們這一族駐進村子的日子......

而做出吸納菊地一族這一決定的人正是佩恩！

在村子吸收了越來越多的中小家族后，雨忍在繁榮起來的同時糧食危機也在擴散開來。

原本的雨忍除了以前的盟友木葉援助一些糧食外，每年還要花費大筆資金去各地進口糧食！這也就讓雨忍原本就很低微的經濟更加雪上加霜！在佩恩成為雨忍的首領后，木葉也停止的對雨忍的糧食援助！

考慮到這一點，佩恩決定要讓雨忍自給自足！

懷著這樣的心思，佩恩在傳聞中聽說菊地一族通過先人流傳下來的方法能夠在同樣的土地面積下種出別人兩三倍的糧食后決定吸收這一族進雨忍村！而在其他忍村碰壁的菊地一族也很是欣喜的加入的雨忍！這也就有菊地一族全族進入雨忍的事情了！

淡淡理了理自己的思緒，佩恩回答道：「就讓他們去新建的駐地吧！如果他們還有其他的要求，能滿足的都盡量滿足！」

「是！我明白了！」得到命令的上杉身影也隨即消失在了樓上。

感覺到上杉已經走了，佩恩對著身後的樓頂淡淡的道：「出來吧......絕！」

「你果然感覺到了呢！」空無一人的地面一陣蠕動后，絕的身影出現在了佩恩的身後！而就在絕的身影完全出現后，他的身邊人影一閃，緊跟著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你帶來了有趣的傢伙呢......」佩恩聞言輕輕的轉過身來看著跟絕一起過來的人，聲音凝淡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