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66.第 66 章

?《魚水歡歡歡》,作者后紫,獨發123言情。(本章為防盜章節,後續替換)感謝支持正版的小夥伴,謝謝啦!

正文

「想死,覺得生無可戀!那如果我讓你愛上我呢?城市裡總是有一群人在無病呻|吟,還有一群人即使受傷了,也只能躲在角落裡頭哭泣。

你是前一種人,我……嫉妒你。」

——

這裡是魔都。

並不是那個高樓聳立,人們所熟知的第一大城市。

而是一個物慾橫流,「妖魔」林立的大都市。

此時正值隆冬。

喻小南站在風華療養院大樓的樓頂,被耳邊的寒風,吹的冷到了心底,下意識裹了裹身上的軍綠色棉衣。

這個療養院只有五層樓高,從五層樓上跳下去,生還的可能大概會高達百分之二十五。因為人生總是充滿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僥倖。

不過,話還沒有說完,那生還的百分之二十五或許會留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終身殘疾。

所以,喻小南是打心眼裡嫌棄這五層樓高的距離。

若是死不幹脆,斷了胳膊或者腿,下回再想尋死,那就難了。

可是萬一要是死乾脆了呢!要知道,若讓那個新來的小心理醫生髮現她這麼多天的平靜都是裝出來的,那她肯定又會被關禁閉。

喻小南跨上了樓頂的邊緣,一陣呼嘯的寒風從她面頰上刮過,刮的臉生疼生疼。她忽地想起她上一次站在二十八層樓樓頂的情景,還想著,上次要是有這麼大的風,恐怕她一站到樓頂,就直接將她颳了下去。

如果人在跳樓的時候,能像一片樹葉那樣輕輕落地,不會發出那沉悶的「砰」的一聲,死也死的很唯美。

她是真的想死,沒有什麼別的原因,因為她有病,就是那個動不動就想死的病。

她靜靜地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風,將自己想象成了一片冷風中的落葉,大地才是她的歸宿。

只是,很快就有人打破了她的幻想。

正是那個畢業了才兩個月的小心理醫生。

薛三思已經快瘋了,他怎麼也不能相信,昨天那個和他說著出去了之後要好好生活的女人,如今正站在樓頂的邊緣。

果然,女人都是……「騙子!」

喻小南睜開了眼睛,不解地盯著已經快奔到她跟前的小心理醫生,有點兒搞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咬牙切齒,但她很清楚現在的狀況,直接做了個抬腳向前的動作。

就聽見他大呼:「別別別,咱們再談談。」他止住了狂奔向前的步伐。

為了麻痹他,她已經陪他談了好幾天的理想,實在是沒什麼好談的了。

她搖了搖頭。

這本身就是一場單方面的談話,薛三思根本就不在意她是點頭還是搖頭,只是在心裡快速地思索著自己該先說哪一句話。

說,你還那麼年輕,何必走到這一步?

不不不,抑鬱症患者的最大痛苦就是無法抵抗無窮止境的情緒低落。

她如果想著自己這麼年輕就得了這種病,還要受多少年的苦,只怕會更見堅定了跳樓的決心。

薛三思這麼想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

「姐,妹妹,美女,你收下我的膝蓋,行行好吧!」

不管是跳樓,還是勸人別跳,都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可是那小心理醫生就像是來搞笑的,要不是她站在樓頂的邊緣,她和他看起來,他才更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知道嗎,尋死也是需要意境的。

喻小南被人破壞了想尋死的心情,破壞者還無知無覺地繼續念叨:「你也知道我剛畢業沒多久,找一份工作多不容易。你是院領導交給我的第一個患者,你要是跳樓了,我們院長還不得活剝了我的皮,然後一腳把我踹出療養院。別以為光失業這麼簡單,你…不回頭,從我眼前兒跳了下去,有沒有想過我的心理,會讓我帶著心理陰影過一輩子的……」

要指控她跳樓砸壞了花花草草,她認了。

會讓一個心理醫生產生心理陰影……如果一個心理醫生連自己的心理都疏導不好,只能說明他學藝不精。這個罪名,她覺得她不能認。

喻小南想和他理論幾句,就是這個時候,樓頂的大門被人踹開了,幾乎是一瞬間的光景,許許多多的人擁進了她的世界。

跪著的龐貝已經爬了起來,指著分明有別與白大褂的幾個黑色警|服喊:「太好了,警|察同志來了。」

不就是跳個樓嘛!又沒有搶|劫,更沒有殺|人,警|察對她能有什麼威懾力?

喻小南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也只有薛三思的聲音最大,剛來的那一群,沒有人清楚喻小南的情況,為了不弄巧成拙,就連那幾個警|察也選擇了閉嘴。

風華療養院在風華湖的中心,湖是人工湖,島是人工島。

岸邊和島之間有一座弔橋,上面纏著綠色的藤蔓,遠看很好看,近看就會發現它們是永遠都不會變色的塑料產品。

也可以乘坐快艇,五分鐘就到。

儘管如此,那些警察來的也太快了吧!

不止樓頂的幾個,樓下也有,已經組織了工作人員充起了安全氣墊。

安全氣墊是療養院的儲備物品。

警察也並不是因為喻小南來的。

只能說趕了巧,市分局派遣六名警察過來送一名比較危險的間歇狂患者。

這些喻小南並不清楚,她只是在那些警察當中看見了一個被束縛帶捆綁的男人。

她也被束縛帶綁過,感覺非常不好。

打量的視線不經意間和男人的目光對上了,男人的眼神並不渙散,還很清亮,只見他沖她冷酷地一笑。

感覺也不好。

喻小南移開了目光,又探頭看了看下面,心裡頭很明白,就是跳下去也死不了,但不一定會毫髮無傷。

她是想死,並不是想受罪的。

只能說,這一次的尋死計劃徹底失敗了。

喻小南本來有機會自己走下來,她剛想這麼做的時候,那個被束縛帶捆綁的男人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冷酷地笑,接著就是一記快到讓人無法做出反應的高掃腿。

喻小南就是被那記高掃腿掃了下來,當然,並不是掃下樓。

要不是小心理醫生的反應夠快,在底下墊了一下,說不定喻小南會磕掉好幾顆門牙。

而現在她只覺得半邊臉麻了。

那幾個警察很快就制服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似乎還有些不服氣,大聲地嚷著:「老子這是在救人。」

好像連那些警察也贊同他的說法,只是將他扭走,連反駁都不曾反駁過他。

被救的喻小南,在醫護人員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捂著左半邊臉,低罵了一聲:「蠢貨!」

——

林深處沒想到這麼快會見著剛才那個尋死的「小兄弟」。

兩個人是在周醫生的辦公室里見的面,這裡一整棟樓里都是白大褂,可那些全都是精神病相關的神經科醫生,只有一樓的周醫生主攻外科。

昨天打架的時候,林深處的胳膊受了些外傷,到周醫生這兒換紗布。

那個「小兄弟」是……來冰敷的。

林深處很少見男人長這個樣,雖然剪了一頭比他還亂的亂寸,但是人家細皮嫩肉、唇紅齒白,要是個頭再低一點,他肯定會以為那是個女的。

其實那「小兄弟」的個頭也不算高,比他矮了一頭,大概會有一米七五,瘦的就和竹竿差不多。

林深處是透過白色隔簾的細縫看見了「他」,看見了「他」一手拿著冰袋,貼到臉頰上還「嘶」了一聲的熊樣,忍不住拉開了隔簾道:「嘿,忍不住疼,還敢跳樓?」

喻小南不想和他說話,轉過了臉,重複著冰敷的動作。

冰敷可以緩解臉上的麻熱。至於疼,她已經好久都感覺不到了。

麻木,越活越麻木。

起先是,別人的事情和自己無關,自己的事情也和別人無關。

忽然有一天,就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只剩下時刻煎熬著自己的痛苦。

冷敷了十分鐘,喻小南隨護士小美離開,同行的還有薛三思。

薛三思給她當肉墊的時候,扭了下腳,走路一瘸一拐,一邊拐還一邊嘟囔道:「我再也不相信女人的話了,張無忌的媽媽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會說謊。」

林深處跟在薛三思的後面出門,和薛三思之間還隔了好幾個警察。

他沒有聽見薛三思的嘟囔,走到三樓,他下意識跟著喻小南右拐,卻被薛三思制止:「那邊是女患者病房。」

林深處很是意外,指著喻小南遠去的背影:「那他……」

「卧槽,我打了女人?!」林深處覺得難以置信。

糾結了好一會兒,他和送他來這兒的警察道:「給我留盒煙吧!」

那警察推了他一把道:「這是療養院!」(83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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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水歡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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