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咱倆誰跟誰
?人類啊,啥時候都不能缺少一塊遮羞布,要不然還真是手足無措。
李心水有了一塊兒遮羞布,穿上了,並沒有感覺好到哪裡去。
什麼裹胸,應該叫勒胸才對。
往下拉,遮不住上頭。
往上拉,下面又露出來了。
最後,李心水發現,其實這塊兒布,就是放在中間的,上下都露,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做穿一點比一點都不穿,性感的多。
而且,弄了這麼一塊兒布,比只貼**|貼可美觀多了。
遮住前頭的真的是布,背後的就只是網紗。
李心水換好了之後,隱隱開始為蔣漁擔心。
擔心什麼?
呵呵!
她越想越可樂。
按照紅姐的要求,李心水又在外面穿了一件幾近白色的短款牛仔襯衣,襯衣沒有扣子,下擺在肚臍的上面,剛好露出腰線。
她又整理了一下頭髮,這才走出試衣間。
說的是試衣間,其實就是洗手間里特別隔出來的一間小屋子。
煢煢的構造也比較特別,每層只有一個洗手間,是以二樓的女用,三樓的男用。
李心水一打開門,便瞧見過道里的蔣漁,下意識道:「男試衣間在三樓…」
話音才落,她便發現他其實已經換好了。
他的是一身藍,不是那種常見的藍色,褲子比中藍略深,襯衣比中藍略淺,顏色讓人感覺就像是經過畫師精心調配出來的,多一點叫過了,少一點叫普通。
煢煢的衣服就是這樣,並不會是那種誇張的,而是你一眼相中就再也找不到替代款。
他的襯衣倒是有扣子,但是沒開扣眼。
所以,她能看到他一部分的腹肌。
他的腹肌不稀奇,全國人民都看過,上一次她在游泳館也近距離觀察過了。
運動員的身材和舞蹈演員的不太一樣,會更顯健碩一些。
穿上衣服看不出來,可一旦脫了衣服,結實的八塊腹肌和優美的人魚線,李心水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特別好色的女人,可她仍舊願意多看幾眼。
李心水打量蔣漁的同時,他的眼睛也不曾閑著。
他終於知道那塊布料的用處了,他也不是傻,也想過那塊兒布就是裹著那裡的,主要是太窄,他覺得怎麼都裹不下。
這下知道了,那塊布的用途,壓根就不是讓裹下,而是讓男人的眼睛沒有地方放。
蔣漁覺得自己尷尬了,稍微扭了下頭。
幾乎是與此同時,李心水下意識合了合襯衣。
真的只是個下意識的動作,對著誰,都可能會做,可,這就更尷尬了。
小的時候,窄窄的巷子里,男孩故意攔著女孩,喋喋不休。
場景似乎沒變,很窄很窄的過道裡頭,蔣漁紅了耳朵,李心水的眼睛忽閃忽閃,突然打了他一下,眯著眼睛笑道:「唉呀,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姐姐知道你長大了。」
誰說大了三天的姐姐,不是姐姐呢。
李心水一副「這真沒什麼,咱倆誰跟誰」的表情,從蔣漁的身邊擠過去的時候,還很是費力地踮起腳舉著胳膊揉了他的頭。
蔣漁…深深的無力感,真想把她拉回來,好好說道說道。
可是這時候,紅姐的助手美方在叫:「模特準備好了嗎?要開拍了。」
一開始大概是為了熱身,頭幾個動作都是簡單的,無非就是搭搭肩、勾勾背什麼的。
不止蔣漁,就連李心水也適應的很好,鏡頭感很快就找到了。
但是紅姐都不滿意,皺著眉頭和攝影師岳朝討論了幾句,美方姐便讓人上四樓,將紅姐辦公室門口的單人沙發給抬了下來。
岳朝上前和她二人講動作。
「大漁哥要坐在沙發上,背部打直。心水要跪在大漁哥的大腿上,大漁哥還要稍微扶一下心水的腰,借一下力,不然會跪不穩,影響畫面效果。然後心水跪的時候要注意,**一定要翹出來。就是這樣,來,咱們先試一下。」
蔣漁在沙發上坐好,李心水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左腿先跪了上去,因為不敢太用力,歪了一下,差點兒歪倒。
這個時候,一個溫熱的大手,扶了她一把,飛快又彈開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謝謝。」
對面的蔣漁並沒有說話。
這一次,她雙手都扶了他的肩膀,成功跪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有168的身高,52公斤的體重。
演藝圈對女演員的要求,正應了那句「好女不過百」,因為她長期跳舞的原因,她雖然過了百,可看起來比那些沒過百的演員還要瘦。
當然,看起來是看起來。但跪上去的重量卻是實打實的。
李心水小聲問:「我重不重?」
蔣漁默默地搖了頭。
但是手,卻遲遲沒有扶上她的腰。
一旁的紅姐等了有半分鐘,終於忍不住道:「我說那個大漁哥,你要是再不扶腰,我可不當你是害羞,而是想吃豆腐哦!心水要是一個沒跪好,可就是敏感部位撞著你的臉啦。專業點啦,害什麼羞!」
紅姐不說還真沒覺得敏感,他一說,蔣漁的眼睛只敢往上看了,一隻手別彆扭扭地扶上了腰。
這時,將好,李心水低了頭。
他的眼睛里便只有一片柔和的水光了。
紅姐連說了三個「好」,岳朝迅速地連續摁著快門。
紅姐又道:「心水,脫大漁的襯衣,動作要慢,**再翹高一點。大漁,右手食指,對,只用食指,像調|情一樣的,劃過腰…下一點點,不到**的地方。」
對於蔣漁來說,這大概是一場甜蜜的刑罰,有多甜蜜,就有多殘酷。
他繃緊了臉,食指劃上她的腰時,明顯感覺到她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她怕癢,從小就怕。
可是這會兒,他的心更癢。
這個跪大腿的動作,持續拍了二十分鐘。
李心水的腿都跪麻了,右腿沒有知覺,下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
蔣漁趕忙從沙發上起來,讓給她坐。
唉……然後居高臨下,系不住的牛仔襯衣,怎麼也藏不住春|光。
蔣漁乾脆轉過了身子,背對她,和紅姐說話:「換衣服嗎?」
「換啊!」紅姐漫不經心地道:「不過……」他拖了長音。
「不過怎麼了?」他要是敢說下一組照片,還讓小河穿這個衣裳,他就準備罷工了。
紅姐太了解他了,笑了一下:「再拍一組照片,下午出外景。這次的廣告,不止要硬照,還要有真正意義上的廣告。這難不住心水,可是大漁,你會演戲嗎?」
李心水生怕紅姐會因為這個難為蔣漁,趕忙道:「沒事兒的紅姐,一會兒你把要求告訴我,我給他稍微講講,他就會了。」
蔣漁頓時就展顏開花。
紅姐撇了撇嘴,那意思蔣漁懂,是說他得瑟什麼!
他就是得瑟了怎麼著,別看十幾年不見了,那丫頭還是一心向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