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白蕖
盛千媚推門進去,進去了又退了出來。
「進來。」
一個低沉的女聲響起,盛千媚在心裡喊了一聲「耶穌基督」之後,笑著踏了進去。
「哎呀,怎麼還沒有開始點菜啊?來來來,今天這頓我請了。」盛千媚風情萬種的跨進去,笑著拉開離白蕖最遠的凳子。
白蕖拿過霍毅的手看了一下,說:「遲到了四十分鐘,給個合適的理由先。」
「哎呀對不起嘛,路上堵了一會兒車,耽誤了。」
「我剛才用百度地圖看了,你從公司到這裡的路根本不堵,全線暢通。」
「我不是從公司過來的。」
白蕖眯眼,「醫院?」
「嘿嘿嘿,順路去看了一下老顧,他最近連著做了好幾台手術我都沒怎麼見到他了。」盛千媚笑嘻嘻的說。
「什麼時候去不行?非得飯點兒?你知道讓孕婦等是多麼大的罪過嗎?」白蕖拍桌。
霍毅握住她的手,「輕點兒。」
白蕖:「你,等會兒結賬。」
盛千媚連連點頭,「我結我結。」
白蕖從鼻孔出了一口氣,說:「都是這麼大的人了,一點兒都不準時,我可是提前好幾個小時給你們說了的。」
「是啊,其他人呢?」拋開撒謊的罪惡的包袱,盛千媚這才注意到,居然只來了她一個。
「死路上了。」白蕖咬牙。
「哎,都等著呢?」正說著,魏遜推開門進來。
盛千媚搶先一步問:「你怎麼回事,怎麼現在才來!」
「有點兒事耽擱了,老唐呢,他還沒來?」魏遜走過去坐在白蕖旁邊,一看她的臉色,立馬把椅子推回去,坐到盛千媚旁邊去了。
霍毅把菜單扔在兩人面前,「想吃什麼自己點,吃完走人。」
「請客不是這種態度吧。」魏遜笑著說。
白蕖握著水杯,目光直射他,「白吃的人還來這麼晚,你好意思嗎?」
魏遜動了動脖子,說:「我也不是有意的,家裡老頭子一個勁兒啰嗦,我還是趁他去洗手間才走掉的。」
盛千媚嫌惡的瞥了他一眼,「不用解釋了,這頓你買單。」
「下頓他買,這頓你買。」白蕖哼了一聲。
魏遜扭頭看盛千媚,「好啊,五十步笑一百步,長行市了啊。」
盛千媚嗤了一聲,低頭看菜單。
霍毅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說了兩句掛掉,伸手搭在白蕖的椅背上,他說:「老唐不來了,我們先吃吧。」
「他為什麼不來?」
「忙著追女人。」魏遜點了幾個菜,把菜單交給服務員。
白蕖和盛千媚立馬感興趣起來,「誰?仔細說說,說好了恕你無罪。」
「一個小姑娘,挺可愛的。」
「哇,老牛吃嫩草啊。」兩人同時感嘆。
霍毅拍了拍白蕖的腦袋,「少八卦多吃飯。」
「吃飯有什麼意思,八卦才勁道啊!」白蕖揮開他的手,拉著凳子坐到魏遜身邊,和盛千媚左右夾擊逼問他。
霍毅:「......」
魏遜為了贖罪,把唐程東的戀愛事迹講得天花亂墜,添油加醋,竭盡畢生的語文功底。
霍毅說:「現在說爽了以後小心被報復。」
「怎麼可能。」魏遜笑哼,「只要你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白蕖和盛千媚對視一眼。
魏遜緊張:「你們不會說的吧?」
「......不太可能......不說。」
「艹」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白蕖順手拿來kindle準備吸取一下知識養分。
霍毅從浴室里出來,看了一眼,說:「白天的時候怎麼不看?」
「晚上才有感覺嘛。」
「晚上才有感覺......鬼故事?」
白蕖:「......你不噎我晚上是不是睡不著?」
「有點兒。」霍毅笑著躺下。
白蕖用kindle敲他的腦袋,說:「注意一下孕婦的情緒好嘛。」
霍毅拿掉kindle扔一邊,把滑溜溜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懷裡,湊到她的頸窩深深嗅了一口,說:「這算是性.暗示嗎?」
「絕對不是。」
「嗯,我們當做是吧。」霍毅抬頭,被窩下的手指動了幾下,白蕖肚皮上的衣服呈兩邊散開狀,隨著幾乎一起滑落在了兩邊。
孕期的激素會影響性.欲,白蕖被他摸得撓心撓肺,想讓他再進一步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
「你、你......」白蕖咽了咽口水,摸了摸他的「兄弟」,還行啊,怎麼不動了。
「我在想用什麼體位比較好。」霍毅摸了摸下巴,一副研究者的姿態。
白蕖:「......除了趴著都可以吧?」
霍毅抱著她翻了一個身,他在下她在上,他說:「這樣來。」
白蕖全身都紅了,裝模裝得推拒了幾下。
「不太好吧.......」
「還是你來吧。」
「我沒勁兒啊。」
雖然這樣在推辭,但一點兒也沒見她讓出主動權,反而是全身越來越熱越來越紅,似乎是被挑逗到極致了。
霍毅抱著她的腰,弓身吻上了她的脖頸,他最喜歡的地方,脆弱得像是咬一口都會破碎掉。
「嗯......」
白蕖翻下身,氣喘吁吁。
霍毅低頭銜著她的嘴唇,來回廝磨。空氣中的味道像是全部凝結在了床上方一樣,久久揮散不去,引得人心潮澎湃,只想永遠停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刻。
白蕖的手滑進了被窩裡,臉色鮮紅欲滴,她說:「我用手把你弄出來吧.......」
「你確定你可以?」霍毅輕笑著問她。
白蕖紅著臉抿唇,低頭,氣息噴到他的胸膛上,她不甘示弱的回答:「不試試怎麼知道。」
勇氣可嘉。
一夜.春.宵,白蕖紅光滿面的起床,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洗漱台面前。刷完牙,先來一個法式熱吻,而後一人去換衣服一人去化妝。
霍毅將她送到了電視台,遞上保溫杯和披肩,讓她多喝水注意室內空調的溫度。
「知道啦,啰嗦。」白蕖轉身,臉上笑意滿滿。
第一天上班她的狀態很好,先認識了同事,再參觀了主要的部門,而後由專門的同事為她介紹等會兒的錄製程序。
「崔助理,好巧,居然是你!」白蕖驚喜的看著「被上面派人指導她工作」的人,熟人。
崔助理笑著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我暫時被借調過來,有什麼問題都問我好了,我知無不言。」
「有你在我就很安心了。」白蕖一笑,十分亮麗。
遇到志同道合又善解人意的同事總是開心的,白蕖第一次坐上主播台,不怯場不畏縮。
「你好,我是周易。」身邊的男人笑著頷首。
他穿著西裝精神面貌十分好,雖然不是屬於大帥哥型的,但就是像之前白蕖在電視里看到的所有主播那樣,正直端正,一看就是從小在紅旗下長大的人。
「你好,我叫白蕖,以後請多關照。」白蕖笑著回禮。
周易說:「其他的我想崔助理都跟你講得很詳細了,我說說我的經驗吧。」
「洗耳恭聽。」
「保持微笑,吐詞清晰,觀察提詞器的時候別忘記了看攝像機上的紅燈,還有,一旦出錯千萬不要卡詞,接著說下去,不過就是扣錢而已。」周易笑著給她傳授經驗。
「謝謝,我第一次聽到這些,對我肯定有很大的幫助。」
「我們今天先錄一次,發現其他問題我會及時告訴你的。」
「太謝謝你了,你太熱心了。」
「我們是搭檔,本來就要互相照應。」周易一笑,然後抬手示意白蕖看機器,馬上就要開始了。
白蕖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攝像機,她的笑容從嘴角漸漸蔓延開來。
她是媽媽,她應該要比以前更厲害一點才行,白蕖在心裡暗示自己。
「action。」
......
霍毅七點回家,家裡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光線似乎還有點兒昏暗。
他往裡面走,傭人們不知道都去哪裡了,一個影子都沒有見到,只是沙發上鼓起一個包袱證明這個有活物存在。
「小蕖兒?」霍毅拉開毯子,露出了白蕖小小的臉頰。
白蕖皺著一張臉,嘆氣,「我搞砸了。」
霍毅一挑眉,他今天有點忙,秘書提醒他白蕖的節目開始的時候他正在開會,之後又有事情一耽擱,他竟然忘記了看她第一次表現如何。而她這樣有氣無力的樣子,想也知道應該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沒關係。」霍毅拉起她抱在懷裡,輕輕地拍她的背。
語言太蒼白,他用行動表示自己的安慰和支持。
「我念錯了好多,詞兒也記不住,磕磕巴巴的,難受死了。」白蕖撇嘴,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傷心欲絕。
「這是你第一次做這件事,無論做成什麼樣都是成功,別擔心。」霍毅低頭吻她的耳朵,「別怕。」
「我不怕。」白蕖推開他,「因為我今天棒極了,我從未有過這樣棒的體驗!」
「?」霍毅一臉問號。
白蕖拉著他站起來,餐廳的吊燈被打開,一桌子好菜呈現在他的面前。
「老大表揚我了,他說我做到了他意料之外的效果。」白蕖叉腰,雙眼放光,十分得意。
霍毅覺得好笑,雙手抱胸,「所以你剛才是在騙我?」
「一點點。」白蕖伸出小拇指,掐了一丟丟給他看。
她的心情實在是太過愉悅,按著他坐在主位,親手奉上了筷子,「你嘗嘗,要挨個嘗過去。」
霍毅拿著筷子遲遲沒有動作。
「你該不會在生氣吧?」白蕖彎腰,撐著桌子偏頭看他。
「你剛才說你從未有過這樣棒的體驗,是真的?」
「是啊。」
「在床上也沒有?」霍毅眼眉四十五度上挑。
食色性也,果真如此。
白蕖雙手撐在桌子上,對他抓重點的能力有那麼一點點的擔憂。
怪不得求婚不成功,看來是完全不懂得討女人歡心。
「繼續努力吧。」白蕖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嘆息。
霍毅:「我還不夠賣力?」
白蕖:「......」
不在一個頻道上,聊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