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毒販

六十一、毒販

不知道幸運的天平為什麼總是傾向我,曲揚波給我帶來了好消息,愛德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把他辛辛苦苦安置的蘿蔔都撤了回去,我不管他為什麼這麼干,只要對我有利的,我自然是喜歡的,這表示我不用擔驚受怕,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我喝著自己山莊釀的甘醇的葡萄酒,和於蘭輕輕地相擁著,於蘭的想法總是很有創意,她說:「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沒有永遠的戰爭,也沒有永遠的和平,而戰爭財是最容易發的,你想想,真要是有戰爭,會發生什麼事?」

我想了想,便想到了連小國都已經武裝起來的核彈,這東西好,不管你是大象還是螞蟻,大家都擁有同樣的東西,真的要死那就大家一起死,雖然現在世界上的國家矛盾很突出,但誰都不想成為千夫所指的第一人,只是真有小國被逼無奈,一定會用這東西的,死都要死了,誰還來管你什麼國際公約啊,流芳百世和遺臭萬年對於當事人來講,他們是不知道的。

「我們可沒有具備核彈的生產能力,你想研究的話上愛德華那兒去,核彈這種破技術他應該不會這麼吝嗇的。」我想,於蘭是想研究核彈了,她就是這麼具有進取精神。

「大頭鬼啊!」於蘭給了我一個暴栗:「我一個女孩子家玩那東西幹什麼,我只是想,是不是應該研究被核輻射傷害的有效藥物。」

「好啊,原來你是天使,我還以為是魔鬼,」手伸入於蘭衣內:「不過你可不是女孩子家。」

「要死啊你,在我沒嫁人之前我就是。」於蘭怒視著我。

「好,好。你是,你是女孩子。」我不得不懾服於於蘭淫威。

「這還差不多。」於蘭馬上變得溫柔起來,女人的心,九月的天,就是善變。

和於蘭歡好時電話響來,是曲揚波,他莫名其妙地通知我今天要好好看國際新聞。一聽到這消息我馬上陽萎了,這些天竟然白開心,想不到竟被愛德華耍,於蘭看著我恨恨的表情,也握緊了她的拳頭。被人破壞好事當然是很值得憤怒的,我這樣,她也是這樣的。

「算了,」我想了許久,終於抱起了網破地決心:「真要死就大家一起死。他那點底細我知道得應該很清楚的,比起我來,他更是千夫所指。是不是,小蘭。」

「對,」於蘭點了點頭:「他有核彈,我們有病毒,大家半斤八兩,誰怕誰啊。」

「可惜我們少了他那衛星操控技術,不然天上那麼多衛星,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跟放氣球似的。」我的力量根本不能跟愛德華比,有時想來,他的力量太恐怖,不知道有多少國家在背後支持他,想起來挺恐怖的。他那行為根本就是國家恐怖主義,而愛德華偏偏又跟那些國家撇清了關係。可是誰都知道他是老歐洲。

「開口向他要,多少他總要給一些的。」於蘭出主意道。

「不錯,可是他現在只要病毒,要是他想索要病毒核心技術怎麼辦?」我不無顧慮,來而不往非禮也。

「先要來嘛,到時我自有辦法。」於蘭神秘地笑著。

「你有什麼鬼主意?」人與人相處著勾心鬥角著,是很有趣地事,與人斗,其樂無窮啊!

「什麼鬼主意,是智慧。一路看中文網」於蘭反駁著。

「那我試試。」我不知道玩衛星是什麼滋味,不過想起愛德華送的黃片,感覺不錯,不知道有沒有衛星能和美國總統府的卧室的攝像頭相連,不知道愛德華上次送的禮物是衛星搞地還是內鬼搞的,到時問問愛德華就知道了,而我知道愛德華是用衛星操控核彈爆炸時間的,只要衛星信號能覆蓋的地方,就能引暴核彈,而引暴核彈的信號可以從各個國家各種衛星發出,讓人根本無從查起,安全是安全,但我心中總不踏實啊,核暴過後又是病毒地暴發,不引起全世界的恐慌那一定有鬼,當年日本小鬼子挨了兩顆核彈就投降了,只是我想不通,當年美國人為什麼不把核彈投在東京。

我想安享現狀的,卻又不安於現狀,矛盾中打開了衛星電視,收看著外國頻道地國際新聞。終於有了消息,僅僅是幾架飛機撞了大樓而已,根本不是核彈,我提著的心終於又放下。雖然死了很多人,但比起上千個小型核彈來,不知已經運氣多少,而且,我已經確定這不是愛德華乾的,這麼小的動靜愛德華才不願意干。

曲揚波打來了電話,說是愛德華早得到了情報,所以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別人,想看看美國政府的動靜,只要能為美國提供幫助機會,愛德華是不會放過的,有人做了惡人,愛德華就會去做好人,他已經在第一時間發表了聲明,表示了對恐怖主義的譴責。

這嘴巴說說的事真是好,地球上地每個國家幾乎都在譴責恐怖主義,表示譴責的事我也會做,晚上我就要大擺宴席,我要在宴席上宣布我對恐怖主義的譴責,同時慶幸我沒有被拉入沼澤般的泥潭,我還要為社會多做貢獻,我要成為民族的驕傲,我要成為民族地脊樑,我要把我張漠的名字寫在國家地憲法上。

宴席設在圓月山莊,這兒是我發跡的地方,而來過這兒的人都會喜歡這地方。

吃得七分飽時,我已獨自一人溜出,我喜歡一個人看熱鬧,看著別人高興我就高興,能給大家帶來歡樂是十分愉快的事,就象看著慧玉迷們在歇斯底后我就與他們心中的女皇慧玉上床一樣,受到那種氣氛的感染后我就會信心十足,特別能滿足我的心理需要,別人快樂后當然就輪到我快樂的,後天下之樂而樂,這是需要很高的思想境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易做到的。

早上從朝霞房子出來后。心情出奇地好,我慢悠悠地開著我地防彈車。路上的行人並不多,我算是早起者吧,畢竟才六點多。一輛大貨車超過我后在前面突然停了下來,我方向猛一拐,警惕地把車門鎖了,左右看了看。並沒有其他什麼車,便放心地又慢悠悠地開著。突然一個中年人快步地過人行道,我一個急剎,車沒有碰到他,但那人卻倒了下去。

這可不關我的事。我打了急救電話。這時卻有很多人圍攏來,對我指指點點,看起來那人好象是我撞了似的,我忙又打了事故中心電話,被人冤可不是好事。特別是象我這種有身份的人。

我走下車來,看著那人。突地那人睜開眼來朝我笑了笑,我這才覺得事情不對勁。剛轉身想走,卻已經來不及,我的手腳已經被人死死壓著,不能動蕩分毫。HTtp://wwW.16K.cN

HTtp://wwW.16K.cN兩輛大麵包開來,圍觀的人都上了車,加上我那輛車,三輛車就這樣開走了。

我地直覺是,我被綁架了。我真是太不小心。

「我們早就已經注意你。」在這個不知是什麼地方的地方一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對我說。

「你們是什麼組織?」我觀察著四周,窗帘很嚴密空,不知道是哪家賓館,這些人決不是檢查院的,從他們手段上看。象綁匪應該多些。

「國安局,聽說過吧。」那人笑著:「我是宣躍進。負責你的案子。」

「聽說過這個單位?」該來地總要來的,我指了指將銬在我左手和床欄間的手銬:「能拿下來嗎,這東西很不舒服。」我擔心的事終於來了,來得這麼早,定是拜那個用飛機撞大樓的傢伙所賜,義勇是義勇,可惜這樣做沒錢賺,這種損人不利己地辦法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想出的,他們一定是沒錢才這樣乾的,那傢伙動靜一大,搞得全世界都要嚴打,唉!

「不可以,」宣躍進笑著喝了一口茶:「姓名?」運。」我直呈要害,對審訊這東西,我了解一些,他們先跟你拉家常,先了解你的心理,再層層突破。

「你是毒販,比販海洛因更毒,嚴重地說,你已經犯了反人類罪。」宣躍進突然冷下了臉。

「你是說我死定了。」死並不可怕,只是我連累的人太多。

「是啊,你不死誰死?」宣躍進又笑著。

「這倒也是。」明知要死時死就變得不可怕了,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但我知道我離死還很遠,我這樣的人,怎麼能說死就死呢,不關上幾年一般死不了吧。

「你死了還有人知道你的事的,這點我放心。」宣躍進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好象他什麼都知道似的。

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抽煙。

「哦,我忘了。」宣躍進對我地眼神似有所覺,竟將煙滅了,用手輕輕撕起煙絲來:「這是你的習慣吧?」

看來他們注意我已經很久,我「嘿嘿」笑著:「怎麼才動手?」

「沒辦法,國際形式逼的,你又是人大代表,怕你啊。」宣躍進笑著,他說話的語氣卻是象極了我,應該是故意的吧,他在製造我地心理負擔。

「廢話少說了,我們還是切入正題吧,你知道我多少,要不要我補充一些。」我鎮定自若,橫豎是一個死,國家要讓你死,你不得不死,誰讓我干這種有風險的買賣呢,我不會象有些當了人大代表地黑社會分子一樣,臨死還叫嚷著自己是人大代表,那明顯是不行的,只會招來別人的嘲諷。

「先說近的,你在日本回來時在機場見的那個女人是誰?」宣躍進終於切入了正題。

「那女人啊,那女人勾引我,我們就在機場咖啡室包廂搞了,日本偷窺業很發達,證據嘛,說不定在日本的大街上就能買到。」我嘿嘿笑著,我這是苦中作樂。

「就算是妓女,也不應該是尋常妓女。你沒有找妓女的習慣。」宣躍進道。

「當然不是尋常妓女,不過我說出來你會信嗎?」我哈哈大笑,我那時只是小泉紀香的復仇工具而已,她要我的幫助,現在想來那只是借口,她娘家的力量都已經很強大,她只是想給皇太子戴綠帽。她選那個時候給皇太子戴綠帽,皇太子想算計我應該是來不及的,畢竟我只是過客,而鬼冢卻是他知根知底的人,所以鬼冢倒霉了。

「那女人就是天皇他媽或首相老婆我都信。」宣躍進地話讓我很感動。知己啊。

「那我實話實說好了,那女人不是天皇他媽也不是首相老婆,是皇太子老婆,有可能是未來的天皇他媽。」我得意地大笑,看他信不信。

「說出她的名字。」宣躍進卻是古井不波。

「小泉紀香!」想起小泉紀香惹火的身材。看來和她真的永訣了,留在她身上的牙印和掐痕我還歷歷在目,她應該早已把我的傑作展示給皇太子看了。只是不知道皇太子會是什麼反應,如果可能地話一定要問問小泉紀香或者皇太子本人。

「我信你,不過這是你的私事,本來沒這麼快請你進來的,可是你知道,國際上流行反恐,搞得草木皆兵。」宣躍進頓了頓:「要咖啡還茶?」

「來杯果汁吧。」我笑著,不知道Y市的大小官員的命運會如何。他們跟我地企業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而省城的高官也是如此。最緊要的還是朝霞,不知道她會怎樣,她不清楚我幹什麼事,希望沒人為難她。而沒有我和於蘭的聯合國際。雖然可以照常地運行,但定然是缺少靈魂地。不知道於蘭會怎麼樣?劉天會怎麼樣?我卻是不能向宣躍進問他們的。那無疑是給他提供了口實,他有本事應該自己去查的。

「好地,」宣躍進對著領子上的話筒說道:「來杯蘋果汁。」

沒過一會,蘋果汁已經被人送進來。

剛喝了一口,一個漢子進來,在宣躍進耳邊耳語了一番,宣躍進臉色變了變,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好吧,你們準備一下。」

宣躍進凝望著我:「我們上首都,你有什麼東西要帶的,我叫人去買來。」

「現金,我只帶現金。」我笑著,以前出門我都帶現金的,銀行卡只是應付不時之需,只有帶保安出門時才會輕鬆些,現金都由他們拎。

「走!」門外停著三輛部隊牌照的轎車,看來他們不敢動用警方的力量,他們知道警察和我是一家,警民本來就是一家的。

出城的路都已經被警車封死,來往地車輛都需要檢查,看來他們一定破壞了我車上的衛星定位系統,公安局找不到我車子的方位又找不到我,當然要觸動神經,我張漠是什麼人,看來安全局的人還是疏忽了。可惜,軍隊車牌的車警察沒有檢查就放行了,怪不得很多人喜歡用軍隊地車牌用來走私販毒,軍隊的車就是牛。

這兒應該是省城,能容下一百多人地客機十分的寬敞,竟是專機,真是奢侈,我都覺得心疼,浪費啊。只是平時的空中小姐都變成了一個個剃著平板頭的大漢,看來他們對我的接待很隆重,我張漠竟是毒販,比那些海洛因毒販更毒的毒販,一個病毒販子。

我閉目美美地睡著,真想從此一睡不醒,如那庄生夢蝶般。我只是希望我的過失不要給家人帶來什麼,他們畢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而知道我在幹什麼的,在國內,也僅僅劉天、曲揚波、於蘭、於志成知道,而櫻子還沒有回來,現在她最好不要回來。

飛機徐徐降下,看著窗外景像,我知道又到了首都,想不到才離開不久又回來了,看來我和首都是很有緣的。

「圓月山莊和聯合國際都已經查封,不知道張先生有何感想?」宣躍進又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雖然我已經有思想準備,但一下子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圓月山莊是我的根,聯合國際是我的心血,兩大支柱要是真倒了,倒是沒有什麼,只是不知道朝霞他們怎麼樣?妻怎麼樣,姑父定然會受到牽連,都快退休的人,要是受我牽連,那我的罪過可是大了,還有爸爸媽媽……一時間我腦子混了。

「啊!」我歇斯底地喊了出來,隨即冷靜了下來,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千萬不要去想,想了也沒用。

宣躍進拿出了一疊照片,遞給了我一張,是妻。

「她陞官挺快的,本來已經宣布當教育局局長了,已經隔離審查。」宣躍進又遞過一張照片,是朝霞。

「她也不錯,林局長內退她就是局長,都是女人,又都這麼年輕,這年紀都可以混到局長,這年頭不是不多,是沒有,可惜,最後還是沒有。」宣躍進遞過了第三張照片。

「於博士,挺不錯的,人才啊。」第四張照片是紅玉的。

「商業奇才,後起之秀,不錯,不錯。」宣躍進念叨著。

我腦中一片空白,我終於害人害己,可是所有的事,關她們什麼事,賊老天的,害我啊。

「老實坦白吧。」宣躍進單刀直入道。

我嘆了口氣:「我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是喜歡,可以把Y市的大小官員都抓了,省城的官也逃不了,這是一場地震,要不,所有的罪都由我來背。」

「法不責眾,你想得倒美,現在是法制社會,只要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的懲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人能逃掉,你逃不掉,被你腐蝕的官員更是逃不掉。」宣躍進義正辭嚴,看來他是一個很正義的人。

我閉目不語,聯合國際由劉天經手的養廉錢不知流出去了多少,從來沒有人能拒絕聯合國際的養廉錢,可就是這樣的政府,辦事熱情特別高,對老百姓從來不吃拿卡要,真要是全部倒台,卻不是百姓之福。

「哐!」鐵門關上,從此我就要在這大牢中度過,我摸著冰冷的鐵,竟有些親切感,吻了吻手中的手拷,我再不能吻我的愛人了,想起朝霞來,想起妻,想起於蘭,想起紅玉姐妹,我突然狂喜,還有梅雨婷,宣躍進給我的照片沒有梅雨婷的,妻和朝霞應該不會有事的,只是從此仕途完蛋而已,紅玉和慧玉也應該不會有事,而於蘭,和我倒是能成為同命鴛鴦的,想不到我人生的結局會是與於蘭攜手,這樣也好,於蘭說過會和我一起死的,我們果然就一起死了,黃泉有如此良伴,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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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欲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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