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兩小有猜
「小心點菜來了。」
這時候燒烤店老闆端了一盤燒烤過來,薛凝也顧不上再拉著粱少棠不放了,咽了下口水:「忍不了啦,先別說什麼有的沒的,吃了再說!」
說完兩隻手一邊拿一串開始大快朵頤。
「慢一點,沒人和你搶。」
薛凝這樣搶食的樣子實在是好笑,粱少棠拿出一張紙給薛凝擦了擦嘴巴上蹭上的油漬,薛凝也不多,揚揚頭把嘴下巴伸出去讓粱少棠更方便擦。
吃的肚子都鼓起來了薛凝才作罷,好久沒有吃得這麼盡興了,一邊拍著肚子一邊和粱少棠往軍區大院走。
「你呀,一吃東西就收不到嘴,回去的時候記得吃點健胃消失片知道嗎,不然今天晚上有你受的。」
粱少棠一邊走一邊責罵薛凝,其實語氣中只有少許的責備更多的還是無奈與放縱,還有難以察覺到的喜悅。
「對了,你家有健胃消食片嗎,要是沒有的話去我家拿吧。」
「還是算了吧。」薛凝伸出兩個手掌表示很抗拒,「要去了你家你家拿老巫婆又不知道要怎麼鬧了。」
見粱少棠沉默不說話了,薛凝也一一下子收斂了,湊近粱少棠局促說道:「你不高興了啊,對不起啊,雖然你們感情不好可到底還是夫妻對不對,可是我總是在你面前這樣說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嘴賤說說而已,你知道我這個人的……」
「小凝,對不起。」
「啊——」
沒喲想到粱少棠會突然抬起頭說這話,薛凝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真沒想到那件事會對你影響這麼大,雖然不是故意的我還是為羅碧爾向你道歉。」
薛凝整個人怔了一下:「不是,我,對我沒有影響真的,我就是隨便說一下,就是挺為你感到不值的,真的,你別多想。」
說著薛凝這個人都要哭出來了,慌亂得很生怕粱少棠不相信。
八歲那年薛凝父親被恐怖分子俘虜之後受盡折磨而死最後恐怖分子還挑釁地把屍體送到了軍區大門,送來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折磨地整個不成人形了,全身沒有一處好地方,下身,臉,完全不成了樣子,連見慣生死的老兵都不忍直視。
當時薛凝還在向軍政處要爸爸,聽到消息之後馬上跑到門口,就看到自己父親成了那副樣子,受了不小的打擊,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接受心理輔導。
因為梁兵和薛凝爸爸是好友又同住在軍區大院也算是看著薛凝長大的,當時上頭正在愁如何安置薛凝這個遺孀的時候梁兵就出面把薛凝接到了自己家裡。
本來粱少棠和薛凝以前就一直挺好的,薛凝被接過來之後粱少棠更是擔負起了照顧薛凝的責任,薛凝也一直在粱少棠家住下來了,一住就是十來年,直到羅碧爾和粱少棠正式交往,和諧的關係就出現了矛盾,後來羅碧爾直接指著薛凝大罵她吃了梁家十幾年的白飯還想禍害粱少棠,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薛凝搬回了以前的家,再也沒有進過梁家大門。
「好了,我到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趕快回去吧,不然老巫婆又要開鬧了,要是讓她知道你又和我在一起了她不跑來砸我家才怪。」到了家門口之後薛凝開玩笑對粱少棠說道,「所以啊為了我能夠完好無損的,你快點回去吧。」
「那好,我走了,哦對了,你要記得吃——健胃消食片。」
「健胃消食片!」
幾乎在同時兩個人說出這句話,隨後相視而笑。
「好了,我回去了,你自己要照顧自己知道嗎,別不拿自己當回事兒,你出事兒了可多人心疼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再見,再見。」薛凝瞪大眼睛伸出一個手掌俏皮說道,等粱少棠走了之後,吐出一口濁氣,斂了笑容打開了大門。
粱少棠一走進大門就感覺氣氛低了下來,梁媽正靠在客廳門口滿臉的不快,看到兒子回來了臉色才好一點,下來接住兒子。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語氣稍有些責怪,向身後客廳使了使眼色,「她說你今天說了要回來陪她吃飯的,鬧了幾個小時了。」
粱少棠臉色有些疲憊:「好,我知道了媽,你去休息吧,我來處理。」
「你要真能處理就不會這個家這麼多年烏煙瘴氣的了,早知道這樣子還不如讓你和小凝在一起算了,至少那時候一家人還過得高高興興的,哪像現在——」
「媽。」粱少棠有些不耐打斷梁媽說話,「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和小凝現在當朋友還是挺好的,何況人家也沒這個心思。」
「算了,你都這麼大了,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只是這個家,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算了吧,趁著現在還沒有孩子。」
「媽,我知道怎麼做,你就別管了。」
走進客廳的時候羅碧爾還坐在沙發上生悶氣,客廳里一片狼藉,粱少棠吐了一口氣,走進來一聲不吭開始撿仍在地上的東西。
「你還知道要回來啊。」羅碧爾紅了眼睛,語氣依舊不好,也是極累的樣子,「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你答應過我要回來的。」
「抱歉。」粱少棠站起來,手上還拿著個靠枕,「今天是我不對。」
「道歉,又是道歉,你都和我說過幾次抱歉了。」羅碧爾站起來,歇斯底里,淚流滿面,「是不是真的只有薛凝的事情你才會放在心上!」
「當初結婚的時候你不是就已經知道了嗎?」說起這個粱少棠也有些激動,隨後深深吐出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要是你是在覺得難受,我可以放你離開。」
「離開?」羅碧爾覺得這話實在是好笑,「其實你是想說讓我放你離開吧,你放心,那個秘密我會永遠受住,你我永遠也不會放開,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一起下地獄吧。」
「隨你高興。」粱少棠說道,然後把手上的靠枕扔到沙發上之後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