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華山

「司念，我錢掙夠了，我馬上就去華山！」夜闌高興的對司念傳音。

司念此刻正滿頭大汗，在火爐熊熊烈炎之下灼烤著，他滿臉通紅，汗水不斷的溢出，打濕了頭髮，一滴滴滴在火爐之上，然後「嗤，嗤……」的化作空氣。「叮，叮，當，當……」鐵鎚敲打廢鐵的聲音已經在鐵鋪內響了三天了。

「嗯，你先去華山等我，我也快了。」司念傳音道。

「好！我先去入門，到時帶你！哈哈！」

司念略微抬眼，看著屋內才少了十分之一的廢鐵，而後面無表情的低下頭「叮，叮，當，當……」連續的敲打聲一直徘徊在破舊的鐵匠鋪內，既然選擇了就不後悔……而老者依舊那樣躺在卧榻上，葫蘆中的酒一直都有……

「叮，叮，當~~~」~~~「當！」一聲異於前面的敲打聲清脆響起，重重的一錘，將習慣了司念敲打廢鐵的聲音的老者一下從卧榻上震醒。「臭小子！敲這麼重幹嘛，老頭我睡得正想呢！」

司念將手中的鐵鎚隨手一丟，照映在火光下的雙臂竟然比一個月前變得了線條分明，很健美，卻不健壯。「打完了。」司念雙手拆掉髮髻上的繩子，將長發放了下來。

「嗯？一個月就打完了？」老者睜開醉蒙蒙的眼睛，而後眼中露出了讚揚的神色：「不錯，不錯，本以為你得兩個月幹完的事，竟然一個月就做完了，好小子！」

司念慢慢的脫掉身上老者給的背心，用它將身上的汗水擦乾后，將自己的布衣穿上「老闆，可以給我工錢了吧？」

「嗯。」老者滿意的點頭，而後從懷中掏出三兩銀子，和一個黑色小牌，遞給了司念。

司念接過銀子和小牌，雙手愣著沒有收回，他疑惑的看著老者：「老闆，這是……」

老者飲了一口濁酒，嘴邊鬍子沾著晶瑩的酒水：「別的學徒三天就可以掙到三兩銀子，而我讓你在這敲敲打打了一個月也沒見你有任何怨言，所以你通過了我的任務。」

「任務？」司念盯著老者問道。

老者微笑的點頭：「天賦與執念的考驗，我在這已經守了五年了，你是第一個。如果今年再沒有人通過，我就得離開，幸好你出現了，老頭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執念我倒還可以理解，可是天賦……」

「你沒看過你的初生屬性？」老者驚異的問道。

司念搖了搖頭：「還沒看過。」

老者輕罵一聲：「笨蛋，屬性決定你未來發展，你居然還沒看過！」

「我現在看也不晚吧。」司念輕語一句，隨即在意識中查看著自己的初生屬性：

根骨：44

速度：50

敏捷：42

力量：26

悟性：41

膽識：45

理性：39

感性：24

福緣：22

魅力：25

「居然有四個二十幾的……」司念略微不滿的嘀咕一句。

「噗！」老者剛欲飲酒，喝在口中的一口酒不禁噴了出來「咳，咳……臭小子，每個人的屬性都是守恆的，你的根骨，速度，敏捷，悟性，和膽識都是上佳資質。特別是速度，我想整個江湖中除了陸小鳳、楚留香和我之外，已經沒人能有你這般高的速度屬性了吧。」老者看著司念不禁一陣感嘆。

「你？」司念聽到老者居然把他的速度和陸小鳳與楚留香相比，不禁挑眉質疑的打量著老者，一臉不信。

「怎麼，你不相信？」

「真不信……」

「臭小子！算了，我難得理你，反正我答應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我也可以走了。」

「這小牌到底有什麼用啊?」

「時間到了你就會知道，它絕對會給你一個驚喜。不過以後你千萬別將它在外人面前顯現，雖然你重生它也不會掉落，但是被人知道了終究是麻煩。」

「是不是哦……」司念再一次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嘿嘿，信不信隨你，反正東西我是交到你手上了，如果不想要你可以丟掉。」說完，老者便拋掉手中的酒葫蘆，雙手在臉上一扯，臉皮居然被撕了下來。

「人皮面具？！」司念在護佑院時也沒少看小說，當即便喊了出來。

「嘿嘿。」撕掉人皮面具的老者再也不能稱為老者了，他居然是一個青年！「我說，我該走了，以後有緣再見，幸運的小子。」青年的聲音一下就從那蒼老的音調變成了清脆的話語。隨後他縱聲一躍，身形微閃，人便化為一道魅影消失在了屋內。

司念怔怔的望著剛才青年站立的位置，良久他才緩過神來，倒吸一口冷氣后終於相信：「好恐怖的速度，他到底是誰……」

隨後，司念也不再去想他到底是誰，就像他說的，以後有緣自然相見。司念打開傳音入密，發現裡面有十幾條消息。

「司念，坐馬車的感覺真好耶！」

「你還在打鐵嗎？不回我話……」

「司念，我到華山了！」

「哈哈，我終於學到武功了！」

「司念，你快點過來啊……」

……

司念看到信息的日期，最後一條已經是四天前了，他馬上傳音過去「夜子，我掙夠錢了，馬上就過來，你在華山等我。」

片刻，夜子回道：「現在才掙夠，我華山基劍都已經58級了。你快點過來吧，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說話，正在打怪，你到了給我傳音。」

58級了？司念小小的震撼了一下，這小子這麼快。隨即，司念在店裡將老闆留下的幾個饅頭帶上，就徑直向驛站跑去。「老闆，我去華山。」他將一直拽在手中的三兩銀子遞了上去。

「到華山，這個馬車。」老闆接過司念的銀子，指了指旁邊的一輛馬車。司念一躍跳上馬車，揭開帘布進到車內，已經有幾人了。三男兩女，服裝均是質地上乘的長衫，司念坐在馬車靠外的位置，他不禁抬眼看了幾人的衣著一眼，都是統一的服飾，但他看不出是何門派的裝束，但是因為他們也是去華山，司念不禁對著對面一個相貌普通的男子問道：「請問，你們是華山派的弟子嗎？」。

那人看了司念一眼，並沒有因為他身著布衣而不屑於他交談，他微微一笑，和氣的說道：「在下五人的確是華山弟子，小兄弟可是要去加入華山派？」

司念見他如此客氣，當下心頭也放開了「是啊，我以前在護佑院時就很喜歡看小說，我希望能到華山學到『獨孤九劍』！」

「呵呵……」馬車內的其他幾人和男子一同輕輕的笑了起來。

男子淡笑后說道：「『獨孤九劍』可是我派的絕學，如今整個江湖上的人基本都是用的中級武功，會高級武功的人就已經很少了，而學會絕學類武功的人僅僅只有寥寥數人。小兄弟你的願望可是很不現實呀。」

司念在男子說話后一愣，會有那麼困難？兩百多年了，才幾人學到絕學武功……

一旁一個貌美的女子見司念突然的愣住了，隨即她開口安慰道：「師弟你也彆氣餒，你別聽他危言聳聽，只要你努力，終會學到獨孤九劍的。」

司念對那女子報以微笑，點了點頭：「謝謝師姐，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叫什麼名字呀？以後你可就是我們的師弟咯。」另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子笑著問道司念。

「我叫司念。」司念對那女子說道。

「思念？」女子疑惑的嘀咕一句。

司念知道女子的疑惑，趕緊解釋道：「是『司馬』的『司』。」

「哦！」女子眼睛恍然一亮「司念呀，真好聽的名字！我叫陸雪。」

「我叫薛情。」安慰司念的貌美女子輕輕含笑說道。

「我叫葉舟。」坐在司念對面的男子點頭道。

司念旁邊的一個男子接著說道：「我姓王，單名一個彬字。」

「我叫張三……」一個略微小聲的名字從最後一個男子口中說了出來。

「張三？」司念看著那男子，輕輕笑道：「師兄的名字真特別。」

「師弟你直接說『簡單俗氣』就是了，他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葉舟開起了玩笑。

「哈哈，這名字雖然很臭，但的確好記。」王彬也起鬨說道。

張三臉色微微泛紅，卻並沒有生氣：「你兩個小子給我記住，下次做任務時我絕不會再救你們。」

「不是每次葉哥都要給三哥你擋刀嗎？」陸雪天真可愛的表情認真看著張三，眼神很是疑惑。

「哈哈！」車內響起一陣大笑。

看來華山的師兄師姐們都很不錯，司念笑看著五張可親的面貌，心底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