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級之後

回到門派草草吃過晚飯，兩人便回到各自的房間打坐自修了。司念沒有像其他剛入門的弟子那樣，拉著夜闌帶他到處遊玩，走遍華山美景之處。他很清楚自己已經晚到一個月了，他必須盡量拉短與其他新手間的差距。而且他的夢想是做一個呼嘯江湖的超級高手，他不能浪費每一秒。別人20年崛起江湖，他就得在5年內立足武林！夜闌也不像在護佑院那樣，每晚都和司念呆在一張床上，聊著進入創世神話后的暢想，他深知自己和門派那些師兄姐的差距。整個江湖，修鍊了中級武功的人不計其數，達到門派聲望，受到門派掌門傳授高級武功的人在江湖中雖然很少，卻也是以萬計數。他對自己的初生屬性很自傲，但是他並未盲目自大，他還沒有愚蠢到以為僅僅憑藉這變態的初生屬性便能笑傲江湖。江湖很大，高手太多……

朝陽初升，在很多人還沉浸在高手夢時，司念便已經和夜闌負劍入洞了。剛一入洞，就是成群成群的怪物密密麻麻的擁擠在洞內，此時的他們很安靜，沒有一絲昨日司念見到的那種血腥樣。司念和夜闌對視一笑，右手緩緩的抽出鞘中之劍，兩人很有默契的想要從洞口一直清到最深之處。「唰！」夜闌駕馭著輕功上前，而司念也不甘其後的狂奔上去。兩人，對於怪群彷如就是一顆炸彈，怪群狂躁起來了。夜闌依舊憑著自己恢弘的劍氣，劍光如網，阻擋著接近一千的怪物。司念也不是昨日那初生牛犢之樣，現在他已經能夠同時在十餘只怪物中穿梭的遊刃有餘，華山基劍也舞的有模有樣了。

從朝陽初升，一直到烈日高掛之時，兩人才停下手中之劍，找到一處隱蔽的巨石后休息。

夜闌左手緩緩的擦掉額上的汗水，對身旁喘息不止的司念笑道：「司念，感覺怎麼樣？」

司念側過頭，一滴汗水在他的手掌上濺開，微笑的對夜闌說道：「很吃力。」隨即，未待夜闌說話，他再次開口：「但是很充實，不是嗎？」

夜闌俊美的臉頰泛起春風般的微笑：「那就再充實一點！」

「走吧。」司念起身，左手伸出，坐在地上的夜闌也伸出左手，兩個手掌握成了一個緊緊的拳頭。兩道修長的身影向怪群中再次撲去，漫天的血跡綻開出一朵嬌艷的紅蓮。

連續五天，夜闌都帶著司念在清風洞中不斷的殺怪，每天那些新手都會在遠處注視那兩道穿梭在群群怪物之中的淡灰色身影。他們來時，兩人的身上已經沾滿了血跡，旁邊堆滿了屍體。他們走時，兩人早已是穿上了血衣……

夕陽西下，清風洞內突然傳出一陣大笑，剛離開洞的新人不禁停身回頭，疑惑的盯著幽暗的洞內。「哈哈！……」司念踏著圍攻他數百隻怪物的屍體走了出來。如今，司念已能勉強應付千隻怪物了。他現在和夜闌分工，一人清理一次怪物，另一人便乘著這段時間恢復內力。

坐在一旁打坐恢復內力的夜闌，修長睫毛微微一動，在聽到司念的暢笑后睜開眼睛：「60級了？」

司念笑著點頭：「我們可以回去了。」

「那好！」夜闌一下躍了起來，如今他已經不能滿足這裡的怪物了，連續五天，他的養吾劍也才只是升到了11級。這個速度在很多人的眼裡已是恐怖了，但他卻並不滿意，他得去更高級的地方殺怪。

回到門派，夜闌陪著司念去到NPC劉師兄那裡：「師兄，我想學習初級劍法。」

「哦？師弟真是好天賦，居然這麼快便達到了60級！」劉師兄眼睛一亮，不禁感嘆的贊道。

「呵呵，師兄謬讚。」司念含笑說道。

「恭喜你基礎劍法達到60級，現在你可以選擇將要修鍊的初級劍法，請選擇。」劉師兄隨即職業性的對司念問道。

「狂風快劍。」司念不假思索的選擇了狂風快劍這個以「快」著稱的初級劍法。

「恭喜你學會狂風快劍！」劉師兄將一本書遞給了司念。

司念看了下自己的狀態「狂風快劍1級。」

兩人告別NPC劉師兄后，夜闌愉悅的拉著司念向半山跑去：「司念，我們去半山森林，那裡全是初級怪，比清風洞強多了。」

司念不好意思的看著周圍人略有異樣的眼光，靦腆的跟著夜闌向半山森林跑去。來到半山森林，司念和夜闌均是微張著嘴，驚嘆的望著這似同森羅之地的遮天森林，看不到一絲陽光。

司念感嘆道：「這已經不能用森林來形容了。」

夜闌同意的點頭：「以前也就聽他們說過，但真看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它了。」

「走吧，進去殺怪了。」司念攀著夜闌向森林深處走去，剛走了十餘米，眼前便出現了怪物，是全身烏黑的人形怪物。不遠處，便有著一群人揮舞著手中之劍與怪物糾纏著。司念遠遠的關注著那群人的劍法，很是熟練，等級應該不低了。

「干吧。」夜闌拔劍就迎上不遠處一隻怪物。

司念使出了和狂風快劍配套的輕功，生澀的靠近后，便用1級的心法導出內力，對著一個背對他的怪物一劍劈了下去。

「吼！」怪物不想身後竟然有人偷襲，狂怒大吼，轉身就是一爪向司念拍去。司念劍身一擋怪物巨爪，矮身轉到了怪物身後，快速一劍的向怪物背部刺去。誰知，怪物巨爪一掃，「嘭！」將司念的劍打開，而它手上居然是沒有一絲傷痕。司念趕緊快速退後，凝視著怪物。另一邊，夜闌也是被搞得鬱悶，怪物雖然移動速度慢，但它的攻擊速度和反應卻是達到了司念那變態速度的水平，他每次在準確刺向怪物的致命點時，便會被他那不怕劍削的雙臂擋開，「看來，不能放水了。」夜闌低語一句，出手速度瞬間提升。

「哼！」司念對著怪物那得勝的表情冷冷一哼，腳下生風，向怪物衝去。司念不急出手，使著輕功圍著怪物悠閑的轉悠。怪物移動速度太慢，根本無法追上司念，它不禁氣得直吼起來。就在這時，司念向著怪物咽喉快速出劍，怪物大喜，右手正欲去抓劍身時，他眼前的劍忽然消失，感覺背後腰間一疼，它身體的力量瞬間流逝，一下倒了下去。司念對著怪物的屍體啐了一口，淡笑轉身，只見夜闌的劍正從一隻怪物的胸口拔出，而他身旁還有另一隻怪物正安靜的躺著……

「還是有差距啊。」司念輕笑一聲后，向另一隻怪物撲去。

「唰！」一隻怪物倒在了血泊之中，司念終於升到了2級。背對著夜闌，司念笑道：「還是前幾日被你帶著升級快。」

「嘿嘿，現在你都已經快追上我咯，就不能吃軟飯了。」夜闌邊回答道，手中劍就向剛刷出來的一隻怪的咽喉刺去，那隻怪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倒了下去。十分鐘后再一次身閃白光，如同十分鐘前出現的那樣消失。唯一不同的便是站立著出現，躺著消失。

三天過去，司念對輕功和劍式都熟悉后，用起來也不再彆扭了。快速的繞到怪物身旁，快速的出劍，劍式與劍式之間都是一氣呵成。如今，這裡的怪物他也能夠做到一招致命了。

日復一日，升級的經驗越來越多，司念也追上了夜闌的步伐。半年後，夜闌56級，司念也有55級了。停下休息，夜闌對司念說道：「司念，如今我們的學點也有一百多萬了，足夠我們打坐自修1年了，等60級我們把中級武功學會後就去江湖，怎麼樣？」

「嗯。」司念點了點頭：「我打算學到中級武功后就一直將他的級數升上去，不再去學高級武功，直到獲得絕學。」

「為什麼？」夜闌隨口問道。

司念說道：「你也知道想要獲得掌門認同學會高級武功得對門派做多少貢獻，每天跑腿，去和其他弟子打交道，我不想去。我不如多花時間將中級武功修鍊到更高的級數。他們會高級武功的有60級，我就把中級武功自修到90級。還不信這樣也會輸給他們。」

「呵呵。」夜闌只是恬淡一笑：「那你絕學怎麼辦，你不是一直想學獨孤九劍嗎？」

「呃？」司念一下愣住了。是啊，他加入華山就是想學到獨孤九劍，可是想要學到獨孤九劍卻要那麼多的繁瑣之事，他根本就不願意。而且那些繁瑣之事還無法做到……

「唉……」夜闌笑著對司念深深一嘆。

「臭小子，取笑我！」司念給了夜闌一個暴栗：「我用實力去搶！我就不信等我武功超越了風清揚之後，他還不把孤獨九劍交出來！」

「……」夜闌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