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末日生存法則

「真解氣！」大爺大媽們紛紛表示，這種人渣就該打。

而年輕人們則是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趙昀一樣厲害，一言不合就飆車…額不是，一言不合就將壞人打到跪地求饒……

「現在有一個問題！」趙昀開口，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看向他。

「這四個人渣怎麼處理，我不是你們這裡的人，也不好做出干涉，怎麼處理，由你們自己決定。」說完，趙昀便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張九斤似乎明白了什麼，看向趙昀若有所思。

人們聞言，頓時面面相覷。

「要不趕走他們？」片刻后，人們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可是外面都是喪屍，趕出去的話他們會死吧？」

「他們這種人渣，死就死了，我還想直接殺了他們呢！」

「這種人渣，留在世上就是禍害，要我說也是直接殺了他，趕出去萬一他們僥倖沒死，以後還回來報復我們！」

人們激烈爭論起來，有些人認為應該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留在這裡，有些人建議直接趕出去，還有部分人建議直接殺死。

看著人們各自發言，趙昀微微搖頭：「人們的觀念還是沒轉變過來啊……」

這個問題，本就是趙昀想考驗一下這些人才問的。

「我想說……」見大部分人都支持將四人趕出去，趙昀輕聲開口：「現在是末日，全世界的末日，沒有警察，沒有秩序。」

「倖存的人類應該互相幫助，抱團取暖，像狗、像蟑螂一樣下賤卻又堅強的活著，期待著，熬著，熬這個世界被拯救的那一天。」

四人聽到這裡，還以為趙昀建議留下他們，當即面色一喜，然而下一句話，卻讓他們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但是……」趙昀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這些人中，不應該有那些垃圾，渣滓的存在！」

「他們能幹一次壞事，就能幹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或許這次有我在，他們沒造成什麼傷亡，但如果沒有我呢？」

眾人面色一變。

「欺負你們？奴役你們？強女千？殺人？逼著你們走向滅亡？」

眾人面色再變，彷彿想象到了趙昀所說的畫面，再看向四人之時，已是目露凶光。

「我不是要讓你們全都鐵石心腸殺人如麻，的確，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保持自己的心！至少要有那麼一片凈土不被改變，要有自己的行為準則、底線！比如我，我心中就有自己的底線……」

「然而，亂世用重典。好人，咱們便好好對待，但對那些早已拋棄準則，沒有底線的人……」

說到這裡，趙昀搖搖頭，不再言語。

「殺！」曉娟站在張九斤身邊擦乾了淚痕，低聲道。

「殺！」眾人一起低喝，看向躺在地上的四人目中滿是殺意。

四人再也無法安心躺在地上，大叫著起身準備逃跑。

然而就在此時，跟著趙昀兩人過來的十幾個男生中有一人沖了出來，撿起地上的殺豬刀，狠狠捅入一個人渣的胸膛。

人渣嘴裡噴著血沫子躺下，那男生面色蒼白後退幾步，彎腰狂吐了起來。

剩下三個人渣更是驚駭欲絕，然而三聲槍響過後，他們三人的膝蓋中彈，紛紛摔倒。

「現在，誰願意去殺了他們三個？一人殺一個……」

張九斤知道，趙昀這麼做不是在將這些人教壞，也不是在讓這些人變得殘酷冷血，而是在幫自己……

因為他答應了屠夫要守護這裡，然而若是這些人全都手無縛雞之力，不敢殺人殺喪屍，從而一再拖後腿的話，張九斤就麻煩大了。

親手殺人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歷練、一種蛻變！

歷練是膽量，人都殺了，還怕殺喪屍？

蛻變則是心靈……對待好人，咱們以禮相待，而對待惡人……殺！

這才弱小的普通人在末日生存的基本法則。

「我來！」看似嬌弱的曉娟竟然上前，面上滿是不忍，但卻依舊咬著牙拿起菜刀上前。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三人抱著膝蓋痛哭流涕，求饒不已。

曉娟有些不忍心，但卻咬著牙：「你們就該死！」手中菜刀狠狠砍向其中一人。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另外一人竟是單腳跳了起來，然後摟住曉娟，並奪過其手中的菜刀放在曉娟脖子上。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人們變色，一時間不該如何是好。

「看到了吧？」張九斤聲音幽幽：「壞人就是壞人，面對壞人不要猶豫，能殺就殺……」

「因為，哪怕上一秒他們跪在地上搖尾乞憐，下一秒也可能瞬間暴起咬你一口，而這一口很可能會要了你們的命。」

「殺了他，別管我，殺了他們！」曉娟尖叫。

「你住嘴！」那劫持曉娟的青年面色猙獰：「放我們走，我保證不傷害她……」

「好啊……」張九斤咧嘴一笑。

啪……

這青年眉心處噴出一朵血花，沒人看見張九斤是如何開的槍，速度實在太快了。

嘭……

青年的屍體倒地，曉娟終於反應過來，發出一聲驚叫。

「殺了他們！」劫持曉娟這一幕讓人們極為憤怒，紛紛衝上前去，將剩下兩個人渣亂刀砍死。

隨後，大多數人都吐了出來。

將兩個活生生的人砍到血肉模糊，這對他們中絕大部分人來說，都太過難以接受。

「你叫什麼名字？」趙昀詢問最先出手殺人那個男生，趙昀記得他，是在宿舍之時說他們也可以殺喪屍的那個人。

「我叫劉明！」男生挺直了腰桿，雖然面上依舊有些蒼白：「我想跟著你們，殺喪屍！」

「殺喪屍啊……」趙昀沉默了片刻，而後拍拍劉明的肩膀：「有機會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會有機會的……」

「你很不錯，不要死的太早了……」趙昀笑著叮囑，內容卻讓人無奈。

在這末日里，不要死的太早，對普通人而言幾乎就是一種奢望。

事後，人們在清理屍體，張九斤拉著趙昀來到一處角落中。

「老大……」張九斤面色有些不舍：「你要走？」

「當然！」趙昀咧嘴一笑：「我還有家人啊，他們在農村，倖存的幾率蠻大的，我得回去……」

「明白了……」張九斤嘆息，他的家人，在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你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得好好守護這裡，還有那個姑娘。」趙昀看向曉娟笑道：「好好對人家，是個好姑娘。」

「你看出來啦？」張九斤有些尷尬：「本來想跟老大你一起闖蕩末日的，但看到她第一眼就……」

「你小子是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吧？」趙昀嬉笑。

「如今末日了，沒水沒電，估計天然氣也很快會停，你要負責這麼大一群人，壓力可不小。」

「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張九斤重重點頭。

「這樣的話……」趙昀若有所思：「我建議你把整個Z大掃蕩出來當做基地。」

「Z大有圍牆，普通喪屍進不來，面積挺大，有多餘的空地可以種糧食。」

「裡面還有人工湖，只要注意不被污染，水源問題也可以解決。能夠辦到的話，這裡也算是一個世外桃源了……」

「咦？老大你真聰明，這還真不錯！」張九斤眼前一亮，明顯被說動了。

「你覺得可以的話，我離開之前就再幫你一把……」趙昀神秘一笑。

在食堂修整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趙昀背起登山包，提著秋葉刀獨自一人離開了這裡……

「一個戒指，一張……卡牌？」離開食堂后，趙昀拿出屠夫掉落的兩件物品細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