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顯不著你們
「十斤重的龍蝦,給我來四隻!」
豹哥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身後幾名小弟沒有落座,只是站在他的身後,昂著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白老闆。
「龍蝦倒是有,但是沒那麼大的,小點的行不行?」
「艹!老子就要十斤的!要是不給我做出來,信不信我把你攤子砸了?!」
「信,我信!」白老闆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隨後走上前,小聲問道:「豹哥,保護費我已經按時交了,你們不是說……」
「交了?我怎麼不記得?」豹哥一臉輕蔑地笑著,擺明了是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昨天剛剛給你的,」白老闆急得不行,甚至病急亂投醫,看向豹哥身後的小弟道:「小兄弟給做個證,昨天你也一起來的……」
「我?」那名小弟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見白老闆點頭之後,哈哈大笑道:「我怎麼不記得?要不你把發票拿出來給豹哥看看?」
保護費這玩意兒自古以來就沒有開發票的,白老闆聞言頓時一臉苦相,焦急地搓著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毅和莫凱見白老闆遇到了麻煩,不過並沒有急著出手,打算靜觀其變.
「怎麼?拿不出證據啊?那就趕快交錢!」豹哥猛地一拍桌子,發出「咣」地一聲巨響,將上面放著的碗筷都震掉了,嚇得周圍的食客落荒而逃。
「豹、豹哥,我這實在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了,我昨天都好不容易才湊齊的,今天這剛開張,這還沒來得及收錢,人都被你們給嚇跑了!」
雖然心中惱怒對方的出爾反爾,但是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白老闆就算想跟他們斗,也有心無力,只能盡量陪著笑臉,不過儘管他已經竭力剋制,但是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善。
「艹,你特么還怪老子咯?」豹哥坐在椅子上,抬腳踹在白老闆的肚子上,將他踹坐在地上。
雖然白老闆身體不錯,但是受此重創,依舊疼得面色發白,也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急得,滿頭都是汗。
「爸!」
遠處傳來一聲嬌喝,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生連忙跑過去,將跌倒的白老闆扶起來。
「你們是誰啊?幹嘛打人?!」
那名女生皺著眉頭,扶著白老闆的雙手捏得指尖發白,面對幾個凶神惡煞的地痞無賴,她顯然有些害怕。
「呦,我說白老闆,沒想到你女兒長這麼漂亮,我說怎麼一直藏著掖著的呢!」豹哥說著便站了起來,伸手去捏女生的下巴。
白老闆連忙將女人拉到身後,給她使了個眼神,低聲道:「若曦,快走!」
「想走?!」豹哥一臉輕鬆地說著,「你要是敢跑一步,我就打算他一條腿,跑兩步,我就把他兩條腿都廢了!你給我跑一個試試?」
白若曦聞言,果真停下了後退的腳步,一雙大眼睛無助地看向李毅他們一桌。
馮鑫磊和梅雪峰見狀就要起身,作為血統純正的東北爺們兒,他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事,尤其喝了不少酒,體內的血液幾乎剋制不住地沸騰起來,對方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他們統統來不及細想,直接幹了再說!
李毅伸出手,將他們二人給按到座位上,任憑他們怎麼用力也沒能再站起來一絲一毫。
「老大,別攔著我們,救人要緊!」
「呦,賀陽的事還沒擺平,又打算招惹點更厲害的?」李毅笑著問道。
「救人的時候誰還管得了那麼多?要是每個人都這麼想,就特么沒有好人了!」梅雪峰低聲吼道。
「行了,小莫在這,顯不著你們!」見老二老三不再掙扎,李毅才鬆開手道:「小莫就是沖著搭訕人家姑娘來的,有英雄救美的機會,怎麼可能讓給你倆!」
莫凱這廝看似一本正經,實際上就是一個悶騷的貨色,李毅從認識他那天就知道了,他之前還在納悶兒,莫凱不是個小氣的人,絕對不會因為省錢才來這種地方吃飯,而且他有輕度潔癖,去五星級酒店都挑三揀四,現在能和他們坐在大排檔胡吃海喝,這在李毅看來就是個奇迹!
不過自從白若曦出現之後,李毅頓時就明白了,感情這傢伙是為了追女生才放棄了一切原則,就連潔癖都能剋制住,不得不感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李毅給拆穿,不過眼看白若曦就要吃虧,莫凱也來不及尷尬,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的袖口,一副棒子國明星范,賣相著實不錯。
豹哥見莫凱靠近,對兩名小弟使了個眼色,而他本人則走到白若曦面前,在距離她不到半米的位置站定,剛剛抬起手,就聽見一聲冰冷的警告。
「如果你敢用你的臟手碰她,我保證把你那隻爪子剁下來!」
豹哥聞言一愣,隨即回頭看了莫凱一眼,然後笑道:「小子,是誰的腿沒夾緊,把你給放出來了?就你這熊樣還想英雄救美,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嗤……」莫凱忍不住笑出聲來,有些人,總是拿自己的無知當做賣萌的資本,在「江湖」這個圈子裡,哪怕老一輩的成名高手,也鮮有敢這麼跟他說話的。
「笑你妹!」
豹哥的一個小弟見莫凱沒瞧得起他們,打算給他點顏色看看,對準莫凱那張帥得掉渣的臉,揮拳打了過去。
「小心!」梅雪峰和馮鑫磊連忙出聲提醒,只有李毅看都不看一眼,繼續大快朵頤。
剛才喝了一肚子酒,根本就沒吃多少東西,以他身體分解酒精的速度,這麼一會兒肚子就已經開始抗議了。
快要被拳頭打中的莫凱一動不動,好像嚇傻了一般,那名小弟見狀心中大喜,心中暗道終於有機會再豹哥面前表現一下了!
不過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他根本沒看到對方有所動作,只感覺手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原本握緊的拳頭也在同時失去了知覺,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垂了下去,顯然是斷了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