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 034
此時書房內,弘曆正站在楠木桌前,一幅接著一幅地題著字畫。王熙鸞走進來時,弘曆剛好寫完最後一個字。
「醒了!」
弘曆睨了一眼款款向自己走來的王熙鸞,便放下手中的毛筆,轉而從衣袖中摸出一枚印章,哈了哈氣,便將印章蓋在了字畫的正中。
王熙鸞眼皮頓時一跳,那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起來。
王熙鸞快步上前,搶過那副字畫一瞧,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尼瑪,這這這...這些都是她畫的畫啊。不管是水墨畫,還是硃砂丹青畫,總之她放置在這書房裡的每一副山水畫,都被題了一首首比打油詩好不了多少的詩詞不說,還被印章在正中蓋了一個紅泥印。
王熙鸞直直的望著畫中那蓋在正中央的紅泥印,手中握著字畫的手忍不住的顫抖。過了好一會兒,王熙鸞才哭笑不得的開口。「我說爺,你......」到底有多閑,才手~賤到這種程度。
王熙鸞正在那悲傷自己的畫,而弘曆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沾沾自喜道。「爺知道你不善詩詞只善畫,因此今兒有空,爺特地幫你寫詩題詩,怎麼有沒有覺得感動。」
對此,已經在默默為自己畫作默哀的王熙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后,便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畫作。「呵呵」我是很『感動』,感動到都忍不住想用拳頭親密的親吻你的臉了。
王熙鸞轉移話題道。「爺餓了沒,我讓傾雨到小廚房去了,想是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聽王熙鸞這麼一說,弘曆這才感覺到腹中有些飢餓,再加上這書房裡的畫作都被自己題了一遍的詩,想了想,弘曆這才意猶未盡的放棄繼續糟蹋王熙鸞親手畫的畫作的打算,轉而攬過王熙鸞,不顧她的掙扎,在她臉上又啃了一口,方才賊兮兮的笑道。
「爺現在比較想吃你。」
——滾你丫的。
羞惱中的王熙鸞直接就用爪子撓著弘曆,力度不重卻撓得人痒痒的。心思一動的弘曆乾脆直接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全都大力的掃落於地,再雙手撈著王熙鸞的腰肢,一手握著,一手直接就將王熙鸞身上穿的褻褲給扯~落,然後挺~身進~入............速度之快,讓王熙鸞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拉入了欲~望的漩渦中。
「混蛋...」
激情過後,王熙鸞俯趴在弘曆的肩頭,低聲啜泣著。
饜足的弘曆攬抱著王熙鸞,那寬大的手掌不斷地磨挲著她的秀髮。方才激~情中,王熙鸞梳好的髮髻被運~動中弘曆給解了,此時的王熙鸞上身衣裳完整卻凌亂,下身未著片縷卻青青紫紫、有些地方甚至都破了皮。想來是當時激動時不小心磕到書桌給擦破的。
弘曆心疼極了,因此在吳書來取來葯來,他親自給王熙鸞上藥不說,末了甚至跟王熙鸞保證,以後做那事的時候會小心一點的,絕對不會再像今天這麼的......咳咳...狂~野。
王熙鸞沒有理會弘曆的保證,她羞得小臉通紅的從弘曆手中搶過自己的褻褲,彎腰穿上后,便別過頭沒有再看弘曆一眼。
弘曆自知理虧,因此摸摸鼻子,便出聲喚進吳書來,讓他去小廚房看看,怎麼膳食還沒送來。吳書來很快去了就回,並恭聲問是否就在書房裡用膳。
弘曆正要回答,卻見王熙鸞轉過身來,滿臉通紅的嘟囔道。「不在這裡,去正屋那吃去。」
弘曆挑眉,似笑非笑的瞅了王熙鸞一會兒,方才愉悅的對吳書來說道。「就聽婧女的,在正屋那吃。」
所謂的正屋就是王熙鸞住的裡屋的外屋。空間很大,因此王熙鸞便將其當成正屋使用。
兩人來到了正屋,此時正屋正中央的位置正擺放了一張楠木製成的八仙桌,桌上正用同色的青花瓷碗,分別盛著各式菜肴和湯品。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弘曆愛吃的肉類。
王熙鸞瞄了一眼,便在弘曆的身旁入了座。此時的她早就餓壞了,因此王熙鸞也沒提伺候弘曆用餐的那茬,直接心安理得的舀了一碗酸筍雞皮湯,喝了起來。
弘曆用了幾筷子的肉食,見王熙鸞喝完湯后只撿了幾筷子的涼拌黃瓜吃,不由皺起眉頭,說道。「怎麼光撿菜吃。」
「我不是喝了一碗湯嗎。」喝了幾口菜后,心情好轉的王熙鸞也有了心情搭理弘曆。「而且這肉食做得十分的油膩,我吃不慣那個味。」
「吃不慣.......」弘曆看了一眼油光四溢、香味撲鼻的紅燒肘子,再看了一眼正中擺放的清蒸八寶豬,又看了一眼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清拌鴨絲兒和燜黃鱔,認定王熙鸞不吃肉食絕對是挑食,因此弘曆分別用銀筷子夾了幾筷子的清蒸八寶豬和清拌鴨絲兒放置到王熙鸞面前的小瓷碗里,示意她吃。
王熙鸞無法,只能用銀筷子夾了放進自己的嘴裡,微微咀嚼便覺味道不錯,因此弘曆夾了那幾筷子肉食全都下了肚。見此,弘曆笑罵王熙鸞道。「我看你呀就是挑食,這樣不吃那樣不吃,專撿那菜葉子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爺在養兔子。」
「兔子有我長得這麼好嗎。」
王熙鸞喝了一口碧玉粳米粥,沒好氣的哼說。
聞言,弘曆樂得哈哈大笑。那暢快樣連旁伺候的吳書來也為之側目。
這時,王熙鸞又嘟著一張小嘴,愛嬌的說道。「嫌棄我就直說好了,哼,把我拿兔子比較,那你是啥?愛裝大尾巴狼的傢伙。」
這下連旁邊伺候的吳書來、傾雪和傾雨也撐不住了,紛紛低頭悶笑了起來。見此,弘曆也不惱怒。他伸手敲了敲王熙鸞的小腦袋,得到她的一記白眼時,弘曆方才裝作不悅的樣子說道。「將爺比作大尾巴狼,你膽子夠大啊。」
王熙鸞心知弘曆並不沒有真的生氣,因此依然愛嬌的哼道。「你還把我說成兔子呢。」
弘曆盯著王熙鸞仔細的瞧了瞧,臉還是那般艷若三月春桃,可是這股子自小就帶著的愛嬌勁兒卻讓他每每又愛又恨。愛的時候想把她一口吞下、揉入自己的骨血中,恨的時候更想把她一口吞下,讓她生是自己的人死了也只屬於自己。
王熙鸞被弘曆專註的眼神瞧得有幾分的不自在,她挪了挪身子,隨即歪著腦袋,故作疑惑的問。「爺不吃了嗎,再不動筷子的話這菜可就涼了。」
弘曆笑了笑,便用拿起銀筷子用起膳來。膳后,弘曆又在落霞苑坐了一會兒,便離開,去了正院富察氏那裡。
弘曆走後,王熙鸞回到床上又睡了好一會兒,便起身讓張嬤嬤叫齊落霞苑裡、伺候的大大小小的奴才,自己準備訓話了。
按例,嫡福晉出嫁時能帶兩位至三位嬤嬤,四位陪嫁大丫鬟,其他不計。側福晉的規則則對減。因此,王熙鸞出嫁時,嬤嬤只帶了自己的奶娘張嬤嬤和熹貴妃指派的那位慶嬤嬤,大丫鬟則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伺候,對自己忠心不二的傾雪和傾雨,另兩個二等丫鬟,紫茉和紫靈。
待張嬤嬤和慶嬤嬤一道地將落霞苑中的奴才全都領來、站在院落中時,王熙鸞坐在美人榻上,手中捏著一把團扇,貌似漫不經心的開始訓話了。
王熙鸞其實也沒怎麼說,就點明了一下落霞苑的規矩和自己的喜好,末了再重申一遍自己的賞罰分明。
訓完話后,奴才們陸陸續續的告退,繼續去忙手中未完的夥計。這時,王熙鸞身邊只留張嬤嬤和慶嬤嬤,傾雪和傾雨並兩個二等丫頭時,王熙鸞又說話了。
王熙鸞將衣食住行拆分,令經驗豐富的慶嬤嬤管人情往來和自己的小金庫,奶娘張嬤嬤則專管自己的衣食,再加上傾雨比較擅長做菜,王熙鸞又讓傾雨專管小廚房的事。傾雪則帶著兩個二等丫鬟專在自己身邊伺候。
這幾位王熙鸞的親信全都認真的記下了話,以後各司其職,將偌大的落霞苑經營得水泄不通。讓一心想往裡插人的高茹慧氣了個夠嗆。
這高茹慧出生卑微,卻心比天高。因為前有太上皇后烏雅氏做榜樣,高茹慧也一心想要效仿其做個母儀天下的太上皇后,來至皇太后,太皇太后。何奈當初定型時選錯了方向,她萬萬沒想到這剛嫁進來的側福晉竟然是一位比她還要嬌滴滴卻全無忸怩姿態的美人兒。這下可好,前有春水般溫和的嫡福晉,後有如秋水般涼薄卻令人心惦的側福晉,她還能有什麼好的法子,只能一條路走到黑,繼續把自己往柔弱病美人方向給折騰。
於是,在弘曆在正院陪嫡福晉富察氏用完晚膳,準備去落霞苑歇息時,高茹慧身邊伺候的丫鬟來報,說高茹慧病了,特別想見弘曆一面。
弘曆知道高茹慧打的主意,無非就是爭寵罷了。如果換做以往他還有心情陪高茹慧玩玩,只是如今他心惦記的那人才剛嫁進來,明日又該進宮去請安,他今天真的去了,不是明擺著打王熙鸞的臉嗎。因此弘曆瞬間就沒了心情,當著富察氏的面就毫不留情的訓斥道。
「她一個格格生病了就讓爺去看,不說會不會過了病氣給爺,爺是太醫嗎,莫非還能給她治病不成。」
旁邊的富察氏趁著弘曆動怒的功夫,趕緊下令禁高氏一個月的足,讓她在禁足期間好好的養病。然後揚著和熙的微笑恭送弘曆出了自己的院落。
按例,進府的人員無論大小,弘曆都會在她房裡歇足三日的。這王熙鸞不過才初初嫁進府里,,這高茹慧就想憑著以往的手段截了弘曆的人,不說王熙鸞的容顏,就算王熙鸞無顏、但憑她那九門提督的阿瑪,弘曆也一定會給足她的面子在她房裡歇足三日的。這高茹慧以為她是誰,當真是可笑之極。